“O O O O O O OPPAI ホック外して 露わに见せたいね
(喔喔喔喔喔喔胸部 解开内衣背钩 好想看看深藏的一切)
O O O O O O OPPAIで いただきます……
(喔喔喔喔喔喔胸部 那么我要开动了)”
唱到第三遍时,被吵醒的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伸出被窝,往声源探去。
一阵乱按后,扰人清梦的歌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不遑多让的男声。
“哈哈哈!早就叫你全梭了来买黄金不信邪吧?钻石是女人的好朋友,黄金是全
人类的好朋友啊!哈哈,你看看你……”
他捞过手机贴在耳边,沉默三秒后听到对方继续滔滔不绝:“喂?喂喂喂?陆元彻?
奇怪……我没打错吧?”
意识还留在梦里的刀光剑影将醒未醒,陆元彻闭眼皱眉把手机拿远,声音微哑:
“你哪位?”
“我哪位?你他妈居然还问我哪位?”对方大呼小叫,“等等!你该不会还在睡吧?
快起床啊我的大少爷!大事不好了!英国脱欧了!天啊你居然还睡得着……”
睁眼看清萤幕上的来电者,赶稿到凌晨的陆元彻才认出那个比隔壁装潢施工还吵的
声音来自他的青梅竹马。
“……小声点,我头痛。”他开了扩音把手机丢到床脚,慢吞吞地爬起来。“票都
开完了?”
“哼哼,你又跟书淮宝贝这样那样到天亮了对吧?色胚!淫魔!”嘴上嫌弃著,
蒋冬沁还是依言降低音量,言归正传。“几个关键票仓都开完了,大势底定了。台股摔了
三百多点啊啧啧啧……”
陆元彻边听边找衣服穿,“华航呢?”
“我没买怎么知道?”蒋冬沁歪头夹着手机,顺手帮忙查了一下,“唉呦,在大盘
绿油油的状况下还小涨0.5%耶。”没在注意航空股的他叫出月线图看了一眼,“是说你
怎么会去买华航?又没啥赚头。”
陆元彻的声音有些远,夹杂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之前闹罢工跌得差不多,就趁火
打劫一下。”
“就是有你们这种无良的投资客!”蒋冬沁骂了一句,“不过还没收盘,你也别高兴
太早。”
“反正是买著玩。”在粉丝页转贴许多相关讯息,甚至陪着热血的另一半到抗议现场
支持空服员的陆元彻没多说什么,话锋再转,“现在日币多少?”
“等等啊……”劈里啪啦的键盘声后,“涨到0.31了。你多少钱买的?”
盥洗过后的陆元彻清醒不少,他走回床边捡回手机,“0.27吧。也没赚太多。”
“那就继续放吧,一定还会涨。”
陆元彻低笑一声,“再涨也有天花板。安倍大概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那大叔哭瞎都不关人家的事好吗?”蒋冬沁还没死心,“说真的,来买黄金啦。
狂涨4趴多,今天是一千三百多美,估计年底会飙到一千五,现在进场还不晚。保值又
美观,逃难时还可以背着金条跑,多爽啊!”
背着重死人的金条逃难哪里爽了?陆元彻懒得吐槽损友。“蒋冬沁。”
蒋冬沁寒毛一竖,“干嘛?”
“你改行当理专了?”
“啊?没有啊。”
“那干嘛大清早讲这个?”
“少爷你也帮帮忙,什么叫大清早?”蒋冬沁看了一眼手表,“现在都十二点二十七
分了好吗?快午时两刻了!”
陆元彻按著抽痛的太阳穴,“我刚起床就是大清早。”
知道有起床气的大少爷惹不起,蒋冬沁撇撇嘴,“好啦好啦。一日之计在于晨,宝宝
乖乖赶快起床了喔。”
“……所以?”
“什么所以?”
蒋冬沁听到那头传来明显压抑的呼吸声。
“你、打、来、干、嘛?”
“我打来……”蒋冬沁认真想了一下,“啊,是海胆啦!有人送了维维两盒海胆,说
是昨天已经冷冻处理要趁鲜吃。我们两个吃不完,要不要分赃啊?”
“我问过书淮再跟你说。”
“OK!那人家洗香香等你喔。掰比!”
挂上电话,陆元彻揉了揉耳朵,总觉得蒋冬沁的东拉西扯碎碎唸的功力更上一层楼,
那穿脑魔音绕梁不止,迟迟未散。
一个人在家,原本想煮杯咖啡当中餐的陆元彻一走到厨房,就看见冰箱上的字条。
豆浆不用磨、不用煮,打开盖子就能喝,比咖啡好一百倍;冰箱里有杂粮吐司,
不用喷水,微波解冻一分半就好♥
看着句末那个大大的心形,陆元彻妥协地打开冰箱。
跟附近豆腐店买来的无糖豆浆装在没有标签的宝特瓶里,冷藏室的保鲜盒里躺着切成
厚片的杂粮吐司。吐司的内容物除了常见的核桃,顾虑到某人可能嫌麻烦吃不多,加进
营养又有热量的切达起司丁,此外特别添加能抗氧化的青提子跟明目提神的枸杞。
其实陆元彻不喜欢枸杞,觉得不管怎么处理都带着中药特有的苦涩。但他从没抱怨
过,因为那是对方的爱心之作──虽然是面包机代劳。
于是他倒了一杯豆浆,从保鲜盒里拎出一片吐司,打开碗橱嫌弃地看着那个印着蛋黄
哥的卡通盘子几秒,最后还是把它拿出来,装上吐司跟杯子一起丢进微波炉里加热。
等待的空档里,陆元彻掏出手机兴师问罪。
你又改我手机铃声。 已读 上午12:35
上午12:35 被你发现啦?(蛋黄哥害羞)
上午12:35 起床了?有没有吃东西?(蛋黄哥声音贴图-吃饱没)
在等微波。晚上有事吗? 已读 上午12:36
上午13:36 乖(心型蛋黄)
上午13:38 今天颇闲,应该没事。要出去约会吗?(蛋黄哥声音贴图-来啊来啊)
蒋冬沁那边有海胆,问你要不要吃。 已读 上午13:38
上午13:38 要要要!我喜欢海胆!耶!(蛋黄哥动态贴图-Hey!yo!)
盯着戴着派对眼镜扭动的卡通人物,再看看在同居人坚持下买回来的系列餐盘,哪怕
交往加同居超过十年,陆元彻还是无法理解对方的品味。
向来英明神武的他选择不去纠结这个宇宙难题,飞快地在萤幕上写下:“我去接你,
晚点见。”
几秒后,果不其然收到一串狂喜乱舞的动态贴图,陆元彻把手机摆上餐桌,拉开椅子
准备享用迟来的早餐,脸上是自己没察觉的淡笑。
日头在望穿秋水的等待下,终于西沉。
开门就闻到的饭菜香像一记恰到好处的“万树花开”,属于瞬发型集体回复技能,
及时安抚被塞在周五车阵中将近一小时,濒临暴走边缘的两位食客。
“冬沁学长我爱你你你──”管书淮几乎是泪奔冲向从厨房走出来的蒋冬沁。
蒋冬沁一面把热汤端高,一面用眼神示意帮忙摆碗筷的傅采维把人架住,等手上的
鲍鱼鸡汤在餐桌上平安降落后,才沉痛地回应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被打枪的管书淮丝毫不以为忤,眨著亮晶晶的黑眼睛问:“那我们可以开饭了吗?”
蒋冬沁解下围裙,看向已经自动在桌边坐下的陆元彻,“你是饿了他几天?”
“一日三秋,自己算。”
蒋冬沁唱作俱佳地捏起兰花指,戳戳管书淮的脸,“宝贝你的命好苦,所遇非人呀呀
呀──”
陆元彻作势踹向蒋冬沁的小腿,“脏手拿开。”
蒋冬沁的声音高了八度,“脏手?你敢说我这双下厨做羹汤的奶油桂花手是脏手?
陆元彻你不想吃饭了?”
陆元彻老神在在地拿出带来配餐的白酒,“你不想喝酒了?”
看到那支2010年的Bouchard Père et Fils,蒋冬沁双眼放光,“你居然会挑
这支?”
陆元彻耸肩,“有人送的,不拿白不拿。”
管书淮连忙补充,“是元驹从法国带回来的!”
陆元彻看了管书淮一眼,“你想自己走回家?”
蒋冬沁还没开口救援,就看到管书淮已经驾轻就熟地接过酒瓶,“我知道,要先醒酒
对吧?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对于始终假装跟弟弟不对盘的损友,蒋冬沁万分中肯的给出评语:“幼稚!”
陆元彻冷哼一声,“到底要不要吃饭?”
为了心心念念一下午的海胆,开好酒的管书淮也赶紧劝说,“对啊我也好饿喔。今天
下午满脑子都是海胆,写计画的时候一直打错字……”
蒋冬沁看着只差没有冒出狗尾巴的管书淮,傲娇地哼了声,“看在书淮宝贝的份上,
暂且饶你不死。开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欢呼完毕的管书淮狗腿地正要帮大厨拉椅子,才发现傅采维已经帮蒋冬沁把椅子
拉好、碗筷摆好,还盛好鸡汤在一旁放凉。
他只好乖乖坐下,看着眼前的情侣用无声的眼神交流兼放闪。
“就跟你说不用管他死活。”
随着满满一勺海胆蒸蛋降落的,是陆元彻没心没肺的评语。
管书淮感激地捧著饭碗,抽抽鼻子望向陆元彻,“学长!我的最爱还是你!”
“……废话!”
上岸后第一时间去壳冷冻的海胆不适合再生吃,保险起见,蒋冬沁只好选作海胆
蒸蛋。
蛋是用单价偏高的乌骨鸡青壳蛋,个头虽然小,橙红色的蛋黄却格外浓郁香醇,只要
吃过一次就会觉得普通白壳蛋根本寡淡无味。在即将完成时奢侈地将海胆铺满整个表面
再蒸一会儿,起锅后点上少许使用本土黑豆酿制的有机酱油提味。
光阴淬炼的咸香衬托取之自然的海潮风味,配上滑嫩可口势均力敌的蛋香,组合简单
却深邃美味得让人连饭都不用配,只想直接抱着大碗用汤匙开挖。
一时间,餐桌上没人说话。
心满意足的蒋冬沁端著差不多醒好的白酒,有种一切辛苦都值得的欣慰感。
知道蒋冬沁在厨房烟燻火燎了一下午,被热得失去胃口,傅采维推过略为降温的鸡汤
提醒道:“别空腹喝酒。”
蒋冬沁乖乖放下还没碰到一口的白酒,喝下一口鸡汤看着傅采维碗里的沙拉凉笋,
“甜吗?”那可是他在端午节前就抢下的新出春笋。
傅采维挟起一块放到蒋冬沁嘴边,他理所当然地张嘴接下,嚼了几口后笑得瞇起眼
自问自答:“嗯,好甜。”
“学长。”吃完一碗海胆蒸蛋拌饭总算复活的管书淮压低声音道:“我的眼睛有点
痛。”
“吃人嘴软,要忍耐。”陆元彻拍拍自家学弟,明目张胆从蒋冬沁面前挖了一大勺
海胆蒸蛋,又用公筷挟了一筷子鲜虾芦笋放进管书淮碗里。
依样回报陆元彻的管书淮捧著饭碗低头猛吃,将腮帮子鼓得满满,幸福得像只准备
过冬的胖松鼠。
一顿饭吃到尾声,猜拳猜输的管书淮跟傅采维负责洗碗,留下有豁免权的蒋冬沁跟
胜利组陆元彻在客厅喝酒配电视。
气氛一开始还算和平,但不知道是被分贝越来越高的政论节目感染,还是低浓度的
白酒产生变异作用,两人聊著聊著又吵起来。
“下集007,你就等著看Tom Hiddleston被卡在戴高乐整整两个小时吧。”
蒋冬沁不解,“因为他跟Taylor Swift在一起?”
不解的人换成陆元彻,“关她什么事?”
蒋冬沁一口喝掉杯中残酒,又帮自己满上。“不然他为什么会被卡在机场?”
“因为英国脱欧了!笨蛋!”陆元彻忍不住吼,随即抢过蒋冬沁手上的杯子,仰头
一口干。
“那是我的酒!你干嘛、干嘛跟人家间接接吻啊?讨厌!”
幸好那口白酒即时入喉,陆元彻瞪着喝到脸泛红晕,讲话开始大舌头的损友,“你喝
半瓶了,适可而止。”
“我还没醉!”蒋冬沁回呛,随即展现他残存的清醒,“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这跟
脱欧有关系!”
“……很难理解吗?”陆元彻皱眉,“因为英国脱离欧盟后,不再享有会员国的各种
优惠,就连出入境也会相对困难。这是Twitter上的一个笑话。”
蒋冬沁凑近陆元彻,四目相会看了半天终于理解过来,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但我还是觉得……脱得好啊!欧盟那些条条款款,绑手绑脚的。说个、最简单的……
嗝!岁贡比补助多那么多……傻子才继续留着!”
“还岁贡……”陆元彻被这个复古名词逗乐了。
“我说错了吗?啊?”蒋冬沁一把揪住陆元彻的衣领,“英国将近一半的渔业配额都
给了外国企业,本国渔民苦哈哈的。还有那些天兵的农业限制,什么叫香蕉不能太弯?
弯犯法了吗?老子天生就是弯的,叫警察来抓我啊!”
陆元彻懒得跟醉鬼继续纠缠,掏出手机作势道:“等著,我现在就叫警察。”
洗完碗盘跟傅采维把雕花水果盘端出来,管书淮看着客厅里的冲突莫名其妙:
“好好的为什么要叫警察?”
看到友军现身,陆元彻即刻寻求奥援:“书淮你是脱欧派还是留欧派?”
管书淮认真想了一下,表情颇严肃:“欧派喔……我喜欢小一点的,A到B就好,太大
晃起来很晕,而且老了以后会下垂。”
“欧派”的发音在日文意指胸部,但在管书淮听错之前,现场没人将两者联想在一起
过。连到沙发边扶起醉鬼的傅采维也一脸要笑不笑地望向管书淮。
“欸……我哪边说错了?”
“没错!书淮宝贝你超棒!哈哈哈!”半醉半醒的蒋冬沁靠在傅采维怀里笑得东倒
西歪,“地球只有一个!”
管书淮一秒立正,大声答出下半句:“但欧派有两个!欧派党万岁!”
“万岁!哈哈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教宣言……”陆元彻拿过桌上剩下不到一半的酒继续喝,懒得
理那两个发酒疯的笨蛋。
眼看蒋冬沁笑到连傅采维都抱不住,差点要滚下沙发,管书淮先是帮忙把人扶好,
又回头蹲在陆元彻跟前,“学长……”
喝光最后一杯,陆学长看都没看管学弟一眼,忙着打量蒋冬沁家的酒柜,物色下一
瓶。
被果断无视的管书淮扯扯陆元彻的裤管,“你刚刚问什么,我没听清楚,再问一遍
啦。”
“站起来。”陆元彻下令。
“喔。”管书淮动作。
陆元彻继续下令,“去酒柜前面站着。”
管书淮继续动作,“然后?”
“帮我拿第三层,右边数过来第二瓶……不,第四层,右边数过来第一瓶。那是苏格
兰的。”
管书淮打开玻璃门,依言取出那支标榜用雪莉桶酿造的单一纯麦威士忌。“这个?”
“对,顺便帮我洗杯子。”陆元彻把空酒杯递过。
管书淮乖乖接下,还贴心地追问:“冰块要吗?”
陆元彻摇头,“加冰会头痛。”
本来窝在傅采维怀里醉话连篇的蒋冬沁看到酒柜被打开,突然清醒吼道:“陆元彻!
你想对我的宝贝做什么!”
“借酒浇愁。”陆元彻没去管屋主的怒吼,倒是看向一旁的傅采维,“维维你要
喝吗?”
傅采维摇头,意料之中的陆元彻微微一笑,“那帮忙顾好那只醉鬼。”
“我没醉!”蒋冬沁用力强调。
领命的傅采维抱住蒋冬沁,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挣扎扭动的醉鬼瞬间安静。
回过神的蒋冬沁觉得一吻不够,缠着傅采维继续索吻,手脚并用宛如八爪章鱼上身。
怕场面越来越限制级,傅采维只好扛起蒋冬沁朝陆元彻招呼道:“彻哥,我先带小沁
去睡。”
“去吧。我再坐一下就走。”
管姓小厮洗好酒杯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傅采维扛着扭来扭去的蒋冬沁起身,
“要帮忙吗?”
习以为常的傅采维笑道:“没关系。”
“维维,亲亲!”蒋冬沁勾著傅采维的脖子,对于他停下亲吻去跟别人说话的举止
非常不满。
“好,亲亲。”傅采维低头又补了一吻,随即抬头朝管书淮说:“晚安,有空再来
玩。”
管书淮只能拎着杯子点头,“好,谢谢招待。晚安。”
目送傅采维扛着蒋冬沁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再落锁,管姓小厮赶紧回到等得不耐烦的
陆大爷身边。
管书淮一屁股坐到陆元彻身边,感慨道:“采维真的很爱冬沁学长耶。”
正在开瓶的陆元彻说:“你第一天知道?”
“就有种……”管书淮在脑中搜寻一下适当说词,“‘马麻我又相信爱情了!’的
感觉。”
陆元彻瞇眼享受着金黄酒水从呛辣到甘醇的过程,轻轻呼出一口气。“所以你之前
不相信爱情?”
“只是比喻啦。”管书淮看着陆元彻沉醉的表情,“那么好喝吗?我也要。”
“不行。”
“为什么?”
“你得开车。”
“小气鬼!”
陆姓小气鬼愉快地轻晃酒杯,当着他的面又喝了一口,而后朝半空举杯,“敬
同盟。”
比起不知何时缔结的谜样同盟关系,陆元彻因为酒精而难得泛红的唇,更让管书淮
蠢蠢欲动。
仗着客厅里已经没有闲杂人等,管书淮勾过陆元彻的脖子吻上。
舌尖描绘被酒水沾染的唇角,而后探进牙关,与另一人的舌纠缠。
酒香在彼此的呼吸间弥漫成醉意。
吻到兴起的管书淮把人推倒在沙发里,对上陆元彻似笑非笑的脸。
“你确定要在这里?”
意乱情迷的管书淮想起这是别人家的客厅,看着那瓶刚开的威士忌问:“你要喝完
才走?”
陆元彻点头,愉快地等待对方如何接招。
管书淮的良心一点都没挣扎,“那就整瓶带走吧。”
陆元彻的双眼半瞇,挑眉笑道:“冬沁马麻知道你学坏了一定会很难过。”
管书淮学他挑眉坏笑的模样,但笑不语。
达成共识的两人迅速离开那张危险的沙发,洗好酒杯挂回杯架、把根本没吃的水果盘
放回冰箱,拎了那瓶威士忌,帮忙收拾厨房垃圾拿下楼,最后才关闭自动上锁的防盗门
离开。
车里,为了遵守限速平息冲动,握著方向盘的管书淮老调重弹:“你们不是在看政论
节目吗?为什么会聊到欧派?”
比起复杂的国际问题,陆元彻更在意管书淮对女性胸部的偏好:“你说呢?”
趁著等红灯的空档,管书淮看向陆元彻努力拼凑真相。“那节目不是在讨论英国
公投吗?我知道结果是要脱离欧盟,但卡麦隆自己是留欧那一派,还搞到因此下台……
啊!所以你问我是留欧派还是脱欧派?”
“恭喜你再度印证了佛印的典故。”陆元彻皮笑肉不笑地鼓掌,“还有,记得提醒我
帮你报名今年金酸莓的最差男主角。”
演技太烂被识破的管书淮干笑两声,“我觉得这个谐音笑话满好笑的啊。虽然有点
黄啦……”
“比起黄不黄,我更好奇你的审美观。”
管书淮无奈道:“你也知道高中男生嘛……聚在一起看A片根本是团体活动,不想看
还不行咧。”
“所以你被晃到头昏,有心理阴影?”
“大概吧。”回忆起那情景,管书淮还心有余悸,“我知道巨乳有它的市场,也尊重
个人喜好。但对我而言,就是两团肉啊……嗯,很──大──的两团肉。”管书淮边说边
比划,讲完被自己雷了一把,打了个冷颤。
想到当年那个被迫看A片还被乳摇摇到有心理创伤的少年,陆元彻心中那股微妙的不悦
突然消失了。
“书淮。”
眼前这个特别漫长的红灯终于进入最后十秒倒数。
“嗯?”
陆元彻笑着,脸孔映上车窗外的夜色光影,“带我回家。”
微哑的气音富含太多暗喻,管书淮慢半拍反应过来,扬起笑容回应:“遵旨。”
绿灯亮起,油门踩下,美好的周末夜晚正要开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