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小书生随官队出了城,那些皇上、李大人、陈公公…暂时没戏份了。
皇上:“本来我也没啥戏,只是来吃便当罢了。”
李大人:“你还好,我就是个陪酒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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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碗面坐在客栈的食堂。
右边的桌坐了对父子,左前桌有位母亲正逗著襁褓的婴孩。
伙计招呼完,见没什么事,便来与我攀谈。
“这儿啊,什么都好,就是近日来不太平静。”
“咦?此话怎讲。”我好奇。
“小二,来碗阳春面,小菜照旧,快,大爷饿着呢!”甫进门的彪形大汉嚷嚷。
“来啦!您今日气色挺好,快请坐。”
店小二做事麻利,安抚好客人后与我继续闲话家常。
“哎呀!您有所不知啊…”
“就别吊我胃口啦!怎得不平静?”
“客倌,您信佛吗?”他支支吾吾吐出几字。
“啥!?”
“您会背经吗?”
“…”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您可识得?”小二继续问。
“必须识得,绝对要背上几句经啊!”那大汉倏地插进话来。
这我可不懂,怎地扯到这话题上来了?
“小生是知道几句,也识得您说的佛祖,但可无入世的想法。”
“谁要你出家啊!”大汉一屁股挤到我身边来,他低声道:“这几日啊…闹鬼闹得凶了
。”
“闹鬼?”
小二也弯腰对我说:“是啊…听说好多人撞鬼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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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伙计与大汉解释,我约了解个七、八分。
大抵是晚上透著月光,许多人见着了白色的身影在屋梁上飘忽不定。
重安也就是个小镇,镇民朴实单纯,遇到不清楚的事,就安了鬼神之说。
怪力乱神本就无绝对,似真似假、孰是孰非,我倒宁信其有而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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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安地处山林,夜晚有些水气,在这五月天显得闷热些。我开了窗让风透进,觉得空气
好得多了,也挺舒心的。
出门在外东西带的不多,总是不甚方便。我跟小二借了笔墨,听闻客栈有几处漏水难解
,白日看过,倒非大问题,现思索著是否有法子可治。
凉风徐徐、虫鸣吱吱,令人昏昏欲睡。
我起身晃至窗边,三更了,家家户户的灯火已灭,只留几处小烛光,或许是哪家深夜勤
读的学子吧!
倏然,一道白影自窗簷倒立,我与祂倒脸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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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了。
在卧铺醒来,猜着小二可能听到声响,扶我到床上歇息,看来人也挺好的。
头有些痛,许是昏倒时磕了。
“醒啦?”这声音听来熟悉。
“嗯。”
“好啊你!”背被重重拍了一下,震得我七晕八素地。
“远行连提都不提一声。”口气颇有怒意。
我还未弄清,但觉身体一热,那人居然抱住了我,我也傻愣,忘了推开他,呆著听他在
我耳边说:“要不是找到你同僚,还以为你遭遇变故。”
“子白兄?”
“嗯?还知是我?”
“那个…可否放开小生?”两人的体温加在一起,热得使人发昏。
他这才松了手,坐在我身旁。
“你小子,枉我与你熟识,要出京好歹也让我知悉。”他神色严肃,口吻满是责怪,没
有了平时的悠然。
“抱歉。”
“仅止如此?”
“呃…忙起来忘了提。”
“…”他怒目注视着我不语。
气氛颇尴尬,我只得起身来到桌边:“子白兄,喝茶不?”说著顺手拿了两个小杯,又
道:“我先找小二要壶热水去。”
他叹了口气:“夜深了,喝茶还让不让人睡?”听来非常失望。也是,平日以好友自居
,要我也会在意。
“也是…呵呵。”我默默倒了两杯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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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子白兄也未多说,只道是采买货物刚好夜宿同一客栈,无意间与我碰上。
他离去前我特意叮咛:“重安最近不太干净,子白兄晚上早点歇息。”我没多谈那倒立
白影。
他笑了笑,表情玩味。
或许是个不信鬼神之人吧,我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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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路上渐有人声。
我憋了一晚,终于来到茅房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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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您脸色不太好,睡得不习惯吗?小店有不好的地方尽管说。”小二端了馒头和
小菜。
“没有的事,昨晚谢谢您了。”
“谢什么?”
“昨日身体不适,谢了您的照顾。”
“咦?”
“您将我扶至榻上休息。”
“晚上咱家看没人,早早关门睡去了啊?”他满脸疑惑。
我只能笑着打发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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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解决了客栈几处漏水,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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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至小镇里闲晃,明日就得启程,前几日骑马臀部颇疼。
市集里有的东西不多,寻了寻也就那些舖子。倒是空气不错,可能是靠山边近了些,人
说山有灵气,多走走总是好的。
思及此,我往郊区前进。路上偶遇几位乡人,寒暄一番,便更往深林里走去。
人烟渐稀,但一路虫鸣鸟叫,这盛夏天清凉许多。
远方窸窣似有人声,我好奇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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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晕了,一日晕两回,忒倒楣的。
这次身体特别沉重,手脚不听使唤,怎么也使不上力。
“这人如何处置?”
晕眩间,听闻对话。
“查出他是谁了吗?”另一人问,口音有些不同,似是外域人。
“查了,官队的人,要杀了吗?”
“也好,听着就讨厌。”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抬头看,一把亮晃晃的大刀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