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历史]永远的冬天(四十六)限

楼主: Eros666 (墟女)   2016-05-07 10:05:46
大家早安~
小米有逐渐往大米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大米有朝后宫甄环米方向发展的趋势
原波这回被自己虐成癞皮狗嘎!希望瓦洛加之后会没事(你还敢说
※本章感谢小B版SalDuar大惠赐《飘》梗※
阴谋论/阿伯很给力/原波被虐成癞皮狗/H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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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 克里莫,救我...”
  瓦洛加悲哀地在钢铁的桌面旋过身子,缠绕着柔道劲力的蛮腰,无助地在性侵的病态
手术台上挣扎着要逃;那几名血液中流着脓病的人类动物,像狮虎群猎一般将他团团包抄
。美丽的盘中飧嘤嘤哭泣:
 “克里莫,听见我的声音了吗...呜呜,救救我,我不想变脏,我还想被你拥抱着...
我想念从前那个不惜违反上级指令、深入敌阵、前来相救的你...你这次怎么不来了?是
不是我对你太残忍了?回来呀!疼爱我... 克里莫!”
  数不清的“曾经”之中,瓦洛加屡屡禁止麾下部众与敌国军方无谓地钉孤枝,克里莫
夫却一再地无视命令与原则,从上级独派给瓦洛加的高端任务中拯救了他。以公寓形式隐
身异国,不起眼的情报单位祕密基地中,瓦洛加穿戴黑色皮手套,挥舞皮刃御他最忠实的
部下,鞭吻的训斥代替唇瓣相交。
  克里莫夫也情愿挨长官那两下,在风动与情动的间隙里握住他的鞭,也握住他金色的
骄纵,说:打从军校认识你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一份会痛的爱。你的鞭子避开我的要害,
但是劈进我的灵魂。没有这痛,我便不能活。瓦洛加在床边推开他,理理禁欲的身姿、封
住腰间的共产镰刀铁腰扣与佩戴军阶的领,冷道:“不要对长官放肆。”遗落下他、他的
爱、怀抱、全部,迳自离去。
  一走三年。这做作的疏离,不是二人军方阶级段差的鸿沟,而是瓦洛加在无限上纲的
“被爱”之中,恣情自怜以孤高。瓦洛加如今不再握鞭,却仍一而再、再而三,刻意离去
。积爱成疾,鞭伤磨痕成茧,孵这半生纠缠,无药可救。
  克里莫被困在哪里了吗?不可能,给他悉心拣选的养工处,多么安全的单位,能出什
么乱子?这身处高塔一般显著的阂感,他不认识。爱人朦胧的身影错置在异常的一层精神
玻璃外,瓦洛加扑向心灵相通境外的身影,却狠狠地撞在那层从没见过的透明壁上。另一
头的克里莫夫感受到他,回身贴在玻璃上与他相见,短髭环生的阳刚唇型如往常,对他讯
问或倾诉,但是瓦洛加什么都听不见。
  不...
  铸成隔阂如铸下他自己的大错。对,克里莫被他磨完了,已不再爱他了。这是他要的
结果没错,克里莫夫保护计画完美地达成。但是他好疼。瓦洛加后悔了,仍哭、仍求、求
他回头,即便克里莫夫实际上不在这里——在他的心里。永远爱入膏肓地留在他的心底。
  “克里莫、克里莫、克里莫,原谅我,救救我!我要脏掉了,呜呜呜,克里莫!”瓦
洛加的军人骨干尽失,哭哭啼啼地呼唤爱人。
  “你听听,身为玩物,居然私底下偷交老相好!”一兔不屑地道。
  俄语兔子看着调教过的爱丽丝肉体,在粗鲁爱抚下逐渐进入状况,对那兔道:“你恼
什么?爱丽丝被干的时候进入无法控制的解离状态,想像是恋人在跟他做,实际上比死更
难过。”
 
  眼见要不成了,瓦洛加泪汪汪地恳求赤条条的莽汉们:“我有个心爱的人,让他短暂
地抱着,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希望,令我让这副身体苟且维持美丽而不去死,求求你们别夺
走它...”
  在贫民窟中习惯兽争的次人类、被分崩离析的后冷战社会践踏,只剩下肉体取乐聊以
温暖,偷得无祸无患一日清静已算奢侈;期待恋人拥抱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哀求,怎么可
能听得进去。众人的触手将他压紧、缠紧了。丽人的肌肤感觉到龈床受了梅毒蛀蚀,齿牙
洞缺的几张嘴,在自己的躯体四处攀爬,一人一边吸吮他樱苞般的乳尖;又有谁将他的脚
踝向两旁分开,有谁黏腻腻的肉体正在试图贴上他的臀部,拿扭曲的性器摸索他柔软肉缝
之间的穴、又有谁散发恶臭的吐息在赞叹他沉眠时精巧的私处。
  “娃娃没有指令也想自我毁灭、贴老相好,这操纵手真不像话。”
  “废话这么多,不如早点将银行执照交出来!”
  “贱民这种动物,被银行逼得破产又如何?饿死一堆,还会再生一堆。”
  “耐著点,针剂的效果立竿见影,将会带给你无穷的快乐!”
  兔子们英俄语交错地囉皂不休。身后,血液肮脏的陌生肉体毫不怜香惜玉,将淫根刺
入瓦洛加体内,美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另外一人趁隙将因病态脓肿的性器整根塞进他
的喉咙里。
  一切都完了。
  ***
  无法与人直接性交的米凯尔,肉身禁锢导致心灵淫狂,正得意洋洋地看着长桌上的残
酷绝景;绝对的权力造成他绝对的腐败。趁其中一兔帮他跪舔脚趾,米凯尔揪著方才出言
不逊、说他妄言、妄想的兔子,捉他西装后领将他的脸扳过来,霸气地吻他一遭,阴森森
地道:“我再问你一次吧。你认为王会爱我吗?”
  “这...”
  兔子面红嘴麻、嗫嚅半天。他应该回应米凯尔,说他想攀上大卫王,只是一条狗的痴
心妄想;但是他惧得很。兔子支支吾吾地来不及敷衍,米凯尔掐着他的后颈,又是深长窒
吻的淫行逼供。三月兔被他吻到腿软件酥,头昏眼花。米凯尔傲慢地拿下巴示意一下,在
长桌上被性病者们轮番奸淫的瓦洛加,道:
  “我的点子,难道会比罗素一族在美国的后门扯后腿,促成南北战争之后推得一干二
净差劲?会不比硬挤进绿币金融系统中,替王一族印伪钞、搞倒林肯的摩根大通招数狠?
真不比在第三世界国家到处流窜、破坏当地本土中小企业的CIA经济打手们恶毒?我可
以想出超越折磨的阴招,你三月兔倒是说说看:这样的我,难道成不了大事、配不上王
?”
  兔子无奈,看看地上的另一只兔子;那兔只顾著连足趾带黑袜吸食米凯尔的脚趾,对
同事遭遇的困境佯作无知。他吞吞口水,背后,瓦洛加在毒品的影响下哭声变得柔软、哀
号转为呻吟、意识状态已因吸毒过量而崩坏、把眼前丑陋的莽汉当作许多位克里莫夫,欣
然翘起臀部;耻心灭尽,浪声呼喊爱人的小名。凭三月兔的操纵手助理常识,他心知那名
人偶已经完蛋了,之后的下场会比死与残废更难熬。冰凉的战栗窜上他的背脊。
  “说话啊!”
  米凯尔的眼色开始转绿,将足边的兔子一脚踹开;那兔只道没自己的事,毫无防备,
这一踹使他跌得狼狈。
  三月兔心智控制箝制着他,使他无处不向王的家族效忠;然而对米凯尔的切肤恐惧一
时之间竟在兔子脑袋的枷锁中杀出了破绽。此兔软倒下去,十二万分颓丧地道:“是的,
您完全配得上洛克斐勒一族之王,有资格做王的配偶。今后兔子个人只替克多可夫斯基先
生一人服务。”
  “喂!”另一只兔子听见同伴变节,大骇,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突然之间,单面镜子
窗外有人快速接近,战略室的门被撞了开来,米凯尔捎回尤可斯的三月兔竟去而复返,满
头大汗、气喘吁吁,急道:
  “克多可夫斯基先生,我们... 我们的地下总部被入侵了!”
  一时之间,其余四兔与米凯尔噤声,灰光的老废战略室中只剩莽汉们的粗口、粗喘与
粗野的肉体撞击声;他们干红了眼,不顾瓦洛加终于支持不住昏厥过去,继续硬上。米凯
尔一言不发,掏出手帕略事擦拭被兔子们舔净的身体,穿上西裤,从上身的西装内口袋中
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型枪,一发子弹一个人,将被社会所遗弃的人型动物全数了结。没有名
字的人们从瓦洛加的体内滑出,拖出一道清浊不一、脓黄的精液,笨重的肉体纷纷滚落地
上。
  瓦洛加双眼紧闭,仿佛死了般,他人的鲜血溅一身,与丧失血色的肉身红白相映。米
凯尔对惊得目瞪口呆的五兔道:“我从新任疯帽匠身上学到重要的一课,就是在历史搆不
到的地方,随身佩把枪是常识。”
  恢复衣冠楚楚状态的银色野兽,股间的淫念负担已不再沉重,翘起了二郎腿,让被他
踹一脚的兔子服侍著穿上高级订制皮鞋,并对着归来的三月兔下令道:“回报情况。”
  “敌人直接破墙闯入,毁坏了天花板与总裁办公室的桌面财物,但整体损失不大。”
  “有谁目击事发现场?”
  “今日的加班者共十五名,都是银行筹备人员。他们全逃走了。似乎是暴徒刻意放走
的。”
  “给他们一笔封口费,并且立刻全数解雇。”米凯尔揉了揉额头,厌烦地道:“你有
没有调监视影像出来看?对方是谁、有几人?”
  “所有监视画面只捕捉到墙爆炸的瞬间。接着,天花板便连同摄影机一并遭枪击破坏
。另外,走道沿途的摄影机也被干净俐落地击毁——错不了,来者是军方人士。我只能从
最初摄影机捕捉到的影像,判别出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被墙爆炸时的烟雾包围着:一人
持包、另一人持枪。”
  米凯尔从指挥官的大位起身,高傲地走向瓦洛加,俯身在他耳边道:“你的老相好来
救你了,可惜他迟了一步,你们以后不能交合了。”见瓦洛加嘴唇嚅嚅地说些什么,又道
:“你说什么?”
  “毒,好吃... 我要.......”
  瓦洛加小声地道,侧过身、贴紧桌面,舔去挥洒在钢铁上的毒血,如猫饮水。
 
  “可悲的家伙,原本为国为民、一副冰清玉洁相,现在却这个样子。”米凯尔冷笑:
“不知那位克里什么来着的见你吸毒又堕落,会作何感想。”
  “我们要如何从迷宫中揪出闯入者?”一兔问。
  米凯尔道:“他们想要回镰刀爱丽丝,自己会现身。等著吧。”
  周围电流一阵不稳,嵌在混凝土中的灰灯,在铁网内略灭微明几下,广播的回音四面
嗡然作响。米凯尔举头环顾,不屑地道:“你们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
  “按下这个绿钮开始广播周知,按下红钮就是中断讯号,懂没?”沃卡示意操作盘。
  “懂了,阿伯。”狄米特道。
  沃卡稍早已向他解释过,控制坦克大库重型军武动向的塔台,乃含战略室本身在内一
共四间广播间,彼此联系、互通有无、避免坦克出库入库交通混乱。沃卡料著米凯尔最可
能将瓦洛加俘去空间最大、设备最完善的战略室中,但该处位置过于偏僻,黑暗之中多闯
无益。不如开广播将他喊出来。幸亏离尤可斯尚近的广播室、指路的水银灯与麦克风的线
路,经沃卡克难地修理一下仍堪用。
  
  狄米特揣著公事包,将绿键按开,大声道:“米凯尔‧克多可夫斯基,你这混帐在哪
里?把圣彼得堡外贸委员会长还给我!”
  兔子们听见室内四角旧式喇叭传来的破广播,大惊小怪,议论纷纷。米凯尔道:“吵
什么!前面台子上的无线对讲机拿过来。”兔子们照做了。米凯尔按下开关道:
  “你的声音我熟得很,媒体前的法律狗熊。区区一只书虫竟直捣史达林地下迷宫。你
带来的军方人士,是不是叫作克里莫什么什么来着?”
  狄米特只道委员长被米凯尔捉在手里这段时间,想着大棕熊但没想着他,差点砸了通
话台,沃卡使眼色暗示米凯尔耍花招套话,别受他激挑。狄米特只得忍气道:“我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救出委员长,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那个位军方人士,是不是认识大名鼎鼎的‘先知’?”米凯尔没理他,迳自问下去

  沃卡见米凯尔扯题,刻意打听史可拉托夫的情报,心情像突然被扔进北极海中,只觉
得恐怖。狄米特按下红钮,问沃卡道:“阿伯,‘先知’是谁?我印象中你有提过。”
  光明会布著罗网等待史可拉托夫——沃卡心惊胆寒,焦躁地喝道:“告诉克多可夫斯
基这么多作什么?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尽快完成交易!”
  “喇叭的讯号断了。”一兔道。
  米凯尔沉吟:“可能有所隐瞒,也有可能对方真不认识先知这号人物,因此迷惑。”
他思绪敏捷,整理一回线索,自道:“那名光明会头号麻烦人物的眼光放得很长,不大动
手做没有长远影响力的事,认为人类社会被光明会像白痴一样拐著走,教育与心智程度都
极低下,保持醒觉相当困难,故目前呈现半退隐状态。我没听说他曾经主动出山,拯救探
员;心智控制出破绽的娃娃必须自行克服万难找到他。”
  想到“破绽”二字,米凯尔眱了一眼苍白的瓦洛加:“似乎毁掉他比较好。”
  一转念,米凯尔顶了顶眼镜,又叹:“真可惜,瓦伦尼科夫和史可拉托夫梁子结得非
常大;若能生擒先知,便能狠狠勒索那师徒俩,报毒誓耻辱之仇。等等...不对。级数不
够大,或资格不够老的军人都未必知道史达林迷宫的存在;难道那名克里什么东西的男人
,与镰刀爱丽丝是忘年之交,老牛吃嫩草?”
  “总裁大人,讯号又进来了。”自愿投诚的禁娈兔,蹭著米凯尔的大腿道。
  “克多可夫斯基,你废话太多了!我有你要的东西,拿委员长来交换!”
  “是什么?”
  “银行执照!”
  “哼,没有贪污过的生手一个,假帐做得漂亮吗?”
  “非常完美!你到底要不要!”狄米特脸红脖子粗地大声道,心里又气又悲哀,沁著
泪水。沃卡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好,我们约在坦克库的正核心,F柱与G柱中间的区块;水银灯将打亮这里,省得
你迷路。你必须一个人来,赤手空拳地站在光里接受检视:你只能带银行执照,不准携带
包包或任何武器。一旦拿到执照,我就将亚历山大维其还给你。”
  “我立刻去!你别耍花招!”
  “我会仔细检查你是否照规矩。一点点不对,我将爱丽丝大卸八块了再还你。”
  通讯挂上。米凯尔环顾五名三月兔,道:“你们随身佩枪吗?”三月兔们不约而同点
点头,从怀中取出手枪,同声道:“是的,因为咱们奉王的命保护您。”只有一兔道:“
因为我现在是总裁的小兔子了!”
  米凯尔险恶地道:“嘿,你们倒颇有常识。立刻将枪膛上满,咱们把执照硬抢过来,
却不要将镰刀爱丽丝还给那臭小子——我还没整够这贱人!比我端正、漂亮的男人,都得
用最残酷的方式被毁灭掉!这种四处勾长老的祸精,留在世上做什么!”
  “沃卡阿伯,他说我不能带武器,否则要杀了委员长。这先还您。”狄米特从公事包
中拿出银行执照的卷宗袋,解下砲弹军用包,交给沃卡。
  “小子,小心一点。”沃卡定定地接过两只包。
  “阿伯,您躲在柱子后面,别轻易出来......不,我看您先折回去吧!”狄米特道:
“如果我没带着委员长出现,您要赶紧找前KGB棕熊,葛雷格利‧克里莫夫帮手!要是
我们一老一少都著了克多可夫斯基的道儿,困死在这儿,没粮没水没弹药,又无人知道,
一切都完了。您认得那头肌肉熊吧?”
  “老夫认得,也知道委员长的前部下在莫斯科高就。”
  “嗯嗯,我去了。”
  沃卡立在门口,看着心灵已经完全熟成的狄米特,在幽冥蒙昧的黑暗中,逐渐被稀薄
的光与无限大的虚无吞没。老人的内心只感到孩子长大但喜悦不起来的无名沧桑。
  ***
  “既然决定要骗人,那么就做得彻底点。”
  米凯尔道,在战略室运筹帷幄,控制开关。战略室光暗,隐匿奥兹巫师一行人的存在
。部分水银探照灯在铁幕尘封中醒来,将上帝的视线聚焦宇宙正中央。诸人屏息,透过横
幅单面镜窗眺望。米凯尔望着没有实体的冰冷恒星,在没有希望的伯利恒处放亮引路,以
及光之外,黑暗的心脏中,是否鼓动敌人的步伐。
  不多时,狄米特的身影小如树枝尖,已经先他们一步抵达约定地点,立在光核里等待
接受检视。米凯尔道:“我们出发!”
  总裁带头,俄语兔打横抱着瓦洛加跟在一旁,余人鱼贯而出。
  狄米特站在光中,草木皆兵,不知米凯尔打哪一处现身——他想起在小学礼堂登台演
共产党样板剧的情景。他的父母自然是出席的,而一流小学校平民念不起,不怎么大,居
民竟塞了满场,毕竟不来看党宣,颇有被枪毙的可能性;这是苏联的潜规则,只可意会而
不可言传。报户口签到入座,大人们都在笑,小孩们都在哭,饿哭的。当年就是这种舞台
光,一模一样。舞台世界,平面地球,在烟波浩渺的四维六合中蜉浮。狄米特仿佛站在圆
盘边缘看时间的背面,历史的投影黑如丝绒。
  米凯尔站定,五兔背光现身,影投恢恢,疏而无缺,将狄米特围在中心。狄米特不认
得这些人,霎时一凛;又见他们依约带来瓦洛加,心情略定。米凯尔冷道:“我要验货。

  狄米特将假帐交了出去,米凯尔细看之下,喜形于色,示意要俄语兔往前站,将金发
美人的状态亮给他看。俄语兔阴阳怪气地道:“放心吧,这些红痕不是他的血。”
  狄米特理解地点点头,不大想从这些准没好话的人口里知道发生什么事。见瓦洛加正
昏睡,似乎有些皮肉伤,但应无大碍,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米凯尔看到最后一页,勃然大怒道:“为何执照正本没有附在这里?”
  狄米特冷静地回答:“因为它还未完成。”他从袋中拿出夹着执照正本的写字版,抽
出钢笔,问:“请问银行的名字?”
  “梅涅忒(Menatep)。”
  米凯尔看着他振笔书写,心情莫名激动,像看着自己与大卫的孩子呱呱落地。狄米特
填毕,拿出自来水章盖上外贸委员会经手印。一兔连忙上前将珍贵的执照正本抢来。米凯
尔点点头,俄语兔将瓦洛加像一袋垃圾掷在地上。狄米特连忙将裸身的心上人抱在怀中,
见瓦洛加冷得可怜,除下身上的外套包裹他;狄米特在委员长鬓边闻到异样的腥气,暗
道:“这是......?”
  狄米特尚未反应,五名三月兔突然发难,各自从怀中抽出手枪,指著灯下二人。狄米
特警戒地大吼:“干什么!你们想毁约?”
  米凯尔冷笑:“谁跟你认真约定来着?我们获得执照,便不需要你了。这里是你父亲
权限搆不著的地底领土,他拿我们没奈何,所以你去死吧!”
  ***
  黑地里,一只不明暗器破空飞来,与谄媚兔手中的枪相激碰撞,金属迸火。兔子感到
虎口一阵剧痛,大叫一声,手枪被震出老远。又碰的一声,俄语兔手中的枪也被震飞;他
挥舞双手,待要慌忙捡起,那东西又将手枪击了老远,终于没了踪影。其余三兔大呼小叫
,自乱阵脚;米凯尔这才发现祸首并非神奇暗器,而是谁的子弹奇准无比,正中枪身,没
击伤兔子的手。
  狄米特又喜又惧,心道:“是沃卡阿伯!他还没走!”喜的是沃卡即时相救,惧的是
沃卡一旦一起沦陷,万事休矣。狄米特左右观望,却不见阿伯的影子。
 
  “小子!你违反约定,身上藏家伙!宰了你们两个!”
  米凯尔只道中暗算,抽出枪,抵著狄米特的脑袋。狄米特听他蛮横,十分不悦,大胆
反驳道:“哈!我还以为你这奸商拿毁约当饭吃!”
  米凯尔震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扣下保险。狄米特连忙屈身环抱,保护瓦洛加。当的一
声巨响,一枚子弹击中米凯尔右手与狄米特前额之间一截枪管。小手枪打横暴飞出去,米
凯尔的手指承受冲击力,大吃其痛,大叫一声;狄米特的额头上方则被枪口擦破皮,流出
一痕血。
  “一群钻研数字与金融剥削的西装笨蛋,竟敢学军人拿枪。”沃卡藏身在极远处的一
根柱子底下,以二战标准野战姿势趴在尖钉角架前,匿踪狙击,“以为从暗处监视小米特
就能保证万无一失,真是蠢得可以。这把XM大口径狙击枪和AK步枪不同,能从两公里
外贯穿轻装甲,你们这些毛茸茸的东西,遇上老夫完全没胜算哪。”
  米凯尔惊骇地看着最后一兔手中的枪,随着锐利的响声与火星迸发不翼而飞,明白过
来他们一行人面对的是技术极强、能力极罕见的狙击手,瞬间取他们的脑袋易如反掌,咬
牙道:“算了,饶他们狗命!我们撤退,退回尤可斯!”
  沃卡从狙击枪的准心十字镜中,看见米凯尔带着兔子们往尤可斯的方向落荒而逃,便
一路监视著,直到狄米特与瓦洛加二人不再受威胁为止。老人打完收工,撤架扛枪,往灯
光的方向前进,希望与那二人尽快会合。
  ***
  狄米特不停呼唤瓦洛加;他在最爱的人身上嗅到血与精液的糜烂甜味,觉得十分不祥
,仿佛委员长已经从内部腐败殆尽,善骗人的米凯尔只还了美人的空壳给他;当真如此,
他就要将那银色狼犬的胃剖开,教他将委员长的魂魄吐出来。他不信瓦洛加会这么容易被
世界的恶意消化掉;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半壁心灵,闻著瓦洛加身上的朽败味,逐步往光明
会众的方向蜕变、羽化:他的父亲毕竟是会众,而越过严父毕竟慈爱的面目,透至月球的
影面,栽著狄米特身为人子的根。
  瓦洛加在狄米特的频频呼唤中,蒙蒙眬眬地醒转。
  “克里莫... 啊啊,可惜我错过你英勇地击退敌人的身姿...”
  金发的男人一时辨不清眼前身影,柔情地呢喃,往狄米特的颈子边亲暱。狄米特见怀
中的委员长把他当成大棕熊猫呼噜著,看着也怜爱,只能把自己的受伤与酸涩往心里藏,
轻声道:“委员长,我不是克里莫夫先生,我是狄米特,你的小米。我来救你了。”
  瓦洛加愣了一愣,逐渐回神,见浑身毫无防备地摊在狄米特面前,外套难以遮蔽腰部
以下,脸一红,试图遮住裸身。不料身体受过重创,自己几乎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狄米
特抱了抱他,软言劝解:“委员长,不要紧的。你冷,我抱你,裤子也脱下来借你;让我
们回家去吧。”
  瓦洛加又出了一会儿神,蓝眼睛越睁越大,颤声道:“... 小米,你不懂得战斗,是
不是拿了什么东西交换我?”
  “委员长...”狄米特满面羞愧,低声嗫嚅,不敢承认。
  “银行执照对不对?”
  瓦洛加悲愤交加地喊道;狄米特泪流满面地点点头。瓦洛加既怒又冷,浑身颤抖不能
自已,哽咽并大声怒吼:“告诉我!我所认识正直的小米特,什么时候也学会做这么大的
假帐了,竟能让克多可夫斯基乐得交换人质?你拿国家的什么项目,去填补这个男人的亏
空?你倒是说话啊!戴米特里‧阿纳法斯耶维奇,你知道银行执照是什么样的邪物吗?你
变了!变得可厉害!我不认得你了!”
  狄米特点点头,表示懂得事情的严重性——他方才干了一桩祸国殃民的大恶事,不敢
直视洛加,也不敢作声,拼命用袖子抹鼻涕眼泪,免得沾脏委员长。瓦洛加发出撕裂整个
黑暗的哀鸣:
  “不!邪恶的东西、舞弊的男人!你不是那个善良的小米,我不认识你!我恨你,我
恨你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明明千交代万交代,这种事我们万不能做的
!啊啊啊!”
  瓦洛加拼命哭、拼命呐喊、用仅剩的力气抡起拳头往狄米特身上揍。年轻的男人不
觉得如何痛,但意识得到虚弱的委员长是下死劲打,并没有对他手下留情。他用力抱住身
心残破的心上人轻轻摇晃,拳如雨下,降在他的背上。
  “我恨你!贪污者!我的身体这下毁了,牺牲全部白费了啊!我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
谁?把原本乖巧又正直的小米还给我,还给我啊啊啊啊啊!呜呜呜... 我失掉了一切贯彻
的意志,你却.... 呜呜呜.....”
  狄米特泪流不止,语气却异常坚定:“我甘愿为救你被全世界憎恨,心爱的委员长!
这世上即使有根本赎不完的罪,却没有不接受偿还的罪...所以请您务必恨我!像我这种
将乌托邦误以为全世界的浑小子,其实如此懦弱,即使时间重来,还是一样愿为您做出邪
恶的事啊!到头来,我并没有我自以为的那般正义!原来我这辈子,没有真正为了正义活
过,我的委员长啊!”
  瓦洛加愈哭愈悽惨,无法将狄米特的话听进去,似乎也不打算放过他;狄米特却毫不
退缩,瓦洛加越狠心责备他,他则益发坚定,将又爱又敬之人的怨恨,当作救赎与价值观
双双沦丧后拚死前进的道标。沃卡已赶到附近,见着这一幕,只得隐身在柱子后面。生命
与战场上的老前辈知道,在伤心暂且止血之前,谁也不许动。
 此时的沃卡,依然不大谅解狄米特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但老人默默地打算今后不再
多说什么。这一刻,狄米特受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已经太过了。
  ***
  奇贝伊从油亮亮、黑闪闪的高级官僚黑头车中踏出来,站在NTV的大门外。他要柯
沙可夫领诸保全回去保护主子,只賸自个儿孤闯古辛斯基巢穴。奇贝伊近来心境疑惑不定
,看见黄铜门把上明晃晃挂著“今日电视台内部整修,暂不对外开放”牌子,不觉一肚子
火:
  “古辛斯基邀我见他,居然赏我闭门羹!贸然放下每况愈下的选情,前来应黄金野兽
之约,此行究竟是吉是凶?无所谓,我确信叶尔钦先生是‘选上之人’,在获得全面丰收
之前,遭受颠簸与磨难,正是接受命运考验的证据...我心中的柴郡猫哪,你说是不是?”
  正胡思乱想着,一边将花花绿绿的彩色玻璃门一推,奇贝伊立马感受到花花绿绿的什
么东西扑在自己脸上。音乐、电子花车、彩色泡泡、清凉美女与吉祥玩偶等物事,伴随夸
张粗俗的声光效果,将游乐园气氛喷了柴郡猫满头满脸。前奏一启动,左右两排刚下了综
艺节目的男男女女,没头没脑地齐声高唱:
  “古辛斯基好~古辛斯基妙~古辛斯基是新闻业的威力汪卡!大人爱看、小孩爱看,
大家一同关心时事,看了等于没看!政治名嘴喷口水,头号粉丝通通都是电视斗鸡眼,咕
咕咕、呱呱呱!自以为聪明的贱民鸡仔,古辛斯基大人要他们往东,绝对不会往西!咕咕
咕!
  波利斯~吓吓叫,带着金山银山来寻宝,笨蛋会众全体上下一致齐赞好!聪明疯帽匠
,坏事样样精,威逼利诱闯天下,整治得全俄罗斯会众服服贴贴服贴贴,带着钞票来朝拜
。古辛斯基大人这一头收钱、那一头握手,乐不可支笑呵呵,对波利斯的好手段,推崇得
不得了!
  柴郡猫~大笨蛋,还没选举先完蛋,输得一头雾水、彻底完败!死胖子有你这种幕僚
真倒楣,眼里只有主子没民调,民意神经超大条,眼中只有红心女王,这猫咪的近视眼没
得救!奇贝伊不适合打选战,只适合在赌盘上,被古辛斯基大人拿来当铲头!哈哈哈!”
  头顶粉红蓬蓬羽毛的金丝猫歌舞团伴舞毕,踢著大腿舞退场;合唱团也原地作鸟兽散
。正当奇贝伊以为撑过磨难,大只米奇、米妮与唐老鸭突然从人群中钻出,上前给灰头土
脸的他硬套上萤光色夏威夷塑胶花,接着动作浮夸、情态做作地跑走。
  喧闹稍息,古辛斯基终于在一片不明所以的干冰与雷射效果中,从闪亮花俏的音乐舞
台里缓缓升起。野兽男子被新闻主播、连续剧女主角等如云美女簇拥在中间,左搂右抱,
在来客面前作霸气土财主貌。野兽见奇贝伊满身塑胶花、一身黑西装被嘉年华玉米粉喷得
五彩缤纷、乱七八糟,不由得开怀大笑。
  “若叶尔钦先生当选,我他妈总有一天吊销你的执照。”
  奇贝伊被这大阵仗欢迎整得狼狈不堪,几乎要哭。
  ***
  本章后话:
  “美国总统安德鲁‧杰克逊(Andrew Jackson)逃过了几次暗杀行动,并成功封锁了
国际银行家闯关成立美国央行的一切举动后,美国历经辉煌的经济成长期。
  然而,获得国家执照的私人银行(state-chartered bank)依然泛滥,这意味着部分
准备金制度(fractional reserve banking)的法定货币,于南北战争之前在市面上浮滥
,造成了美国经济中的不稳定因子。当国际银行家发现林肯似乎跟杰克逊一样难对付,决
定诉诸老招:投资战争。他们相信只要尽可能制造内乱,逼林肯政府平定乱事并欠下国债
,国际银行家最终能大举入侵美国政府。
  1861年,南北战争开了第一枪。表面上,奴隶问题是战争起因,林肯却心知肚明完全
不是这么回事,而是根本的经济问题:美国南方的经济依赖蓄奴,他们得经济转型,但地
主早已定型的产业承受不了融资时会遭受的银行家剥削,陷入恶性循环。林肯在就职大典
演说上如此表示:‘我无权过问奴隶的问题,因为我没有法定权力干涉人民如何经营自己
的事业,因此我不会、也不能强制大家放弃奴隶。’
  后世的历史课本证明,林肯本人的呐喊根本没人听见。至于国际银行家挑拨离间南北
各州的方式,是说服北方的新富阶级采取‘经济保护主义’抵制来自南方农产品,使棉花
大幅滞销;这么一来,南方的地主无论蓄不蓄奴,都被迫面对全面经济崩溃。
  南北战争之初,英国神鬼不知地调动一万七千支部队前往加拿大,压制美国北境,而
英国的海军观察林肯政府动向,以便随时向英国本土调兵,强迫林肯武装自己。美国人以
为南北战争是一场人权之争,它不是,它是庞大的利益博奕。”
  --Stack Jones, The History of Banking Fraud.
  “英国外交部长约翰罗素勋爵(Lord John Russell)是辅助促成南北战争以及刺杀
林肯的黑手之一。英国驻美国大使里恩斯勋爵(Lord Lyons)在事前已获知消息林肯必死
无疑,欲撇得一干二净,躲回英国。他在1864年十二月五日致函给后台老板约翰罗素:
  ‘罗素先生,很遗憾我先斩后奏,但我当时非走不可。美国媒体对我的举动很不能理
解,谣言指出我可能得了非常严重的白喉病。我完全没生这种病,顶多只是心烦而头痛。
’”
  --Lord Lyons: A Record of British Diplomacy
  --Patrick Scrivener, the Lincoln Conspiracy Solved at Last
  “林肯从国会那里得到授权,通过向人民直接出售国债来进行借款,这样政府和国家
就从国外金融家的圈套中跳了出来。当国际银行家明白过来美国即将逃出他们的掌握时,
林肯的死期就不远了。”
  --德国首相,俾斯麦
作者: Aeartha (GreeN)   2016-05-07 23:15:00
这篇虐得我心超痛QQQQQQQQQQQQQ
楼主: Eros666 (墟女)   2016-05-08 00:28:00
连我自己都被虐翻啦O口Q(搥地
作者: Aeartha (GreeN)   2016-05-08 01:28:00
那E大要虐到什么时候Q口Q
楼主: Eros666 (墟女)   2016-05-08 10:21:00
主角大人会没事的啦O口Q~~~~~
作者: naminono (诺诺)   2016-05-08 13:17:00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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