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暂时停更了包围一文
这是六月瑯琊翁立准备要出的新刊正本内容
我个人的习惯是正本内容会全数公开,贴完后才会开预购
大家可以看完再做决定~
本篇是结局后的靖苏 有带睿津
原本预计是满满的撒糖,结果......抱歉,我失手了(面壁)
但保证是HE 请安心食用
是用短篇串联成的中长篇故事
可能会看到一些我以前写过的片段,但氛围会被我修改过XD
※※※
元佑五年,大梁四境平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梁王膝下仅育有嫡长子一名,尚是垂髫小儿,又收一养子,名庭生,已过束发之年,
册封为长林军少副将军。
因少将军军功显赫,又得梁王喜爱,朝中对其身世不免臆测……
※※※
“宗主,你别站在廊上,会着凉的。”
黎纲原只是见梅长苏尚未从被褥中起身,赶紧钻个空子,去了趟伙房检查宗主午膳
准备得如何,步回时便见到梅长苏仅身着夏衣站在廊上,他焦急地边唠叨边去房内
取了件狐裘,急忙帮那人披上。
梅长苏浅浅地将目光落于自己肩头的狐裘,对着黎纲勾了勾嘴角,好似道谢但又不
像道谢。
“这不都已经入春了?用得着这么厚重的东西吗?”
嘴上虽是如此道,但他手还是将狐裘拉紧了一些。
“宗主,这金陵可不比江左跟瑯琊阁啊,这春天还总是吹冷风,你……你还是多穿
点比较好。”
黎纲斟酌了一下用词,话都到嘴边还是决定硬生生咽回。
“………”
梅长苏看着黎纲,两人半晌无话,他便又把视线转回到庭中那棵茂密的梅树上。
梅长苏在两年前回到了金陵。
当年出征大渝前,他为了上战场,服下蔺晨炼出的冰续丹,硬是把自己那病弱不堪
的躯体扳回成正常人的模样;凭著那副回光返照的身体,梅长苏在北境苦撑了三个
月,直到将大渝的防线击溃后,人终究还是倒下。
他以为自己会死。
而且他确实也是做好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准备,梅长苏——林殊觉得自己这生已是
活够了;他完成替林家昭雪的任务、与世间仅剩的好友们重逢,更同心爱之人互通
心意,在最后的这段时日里,他也回到自己最初的起点,这身躯最终还是投身于国
家,这一切之于他,已是足矣。
但他却没死。
再次睁眼,他发觉自己不在阴曹地府、更不在极乐世界,反而置身于一个很熟悉的
地方——瑯琊阁。事后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告诉梅长苏,蔺晨当时不顾众人反对,
在他濒死前往他身上扎了几针,使他的气息彻底断绝;接着蔺晨坚决要把尸首带走,
在北境战场上,他和皇属的军兵大打出手,最后是江左盟的弟兄因相信蔺晨,出手
相护,蔺晨跟飞流才得成功的把他的‘尸首’带离北境。
不辜负江左盟众弟兄的期望,蔺晨把假死中的他救活。梅长苏仍记得,他醒来的那
晚,蔺晨不愿离开榻前,自己烧了壶小酒,就坐在他房中的窗边自个儿饮了起来。
“……其实我也没想到能救活你。”蔺晨当时这么对他说。
“没想到我们蔺大公子也能有如此谦虚务实的一刻。”
“…………没在跟你说胡话,回答我,你为什么活了过来?”
他当时并没有回答蔺晨,仅是虚弱地摆摆手、莞尔一笑置之,因为他知道蔺晨明白。
梅长苏在瑯琊阁养病约莫三年,就又搬回至金陵。
坐落于京城繁华街区的苏宅就这样悄悄地重新有了人气,起先虽也有些耳语,但因
苏宅的主人行事低调,这次回金陵的气焰远不及当年,更无了当时朝廷客卿的身分,
也只是逢年过节时仍有些大臣会去拜访,总的来说并没有几件新鲜事,日子渐长,
各种的传言也慢慢消去。
黎纲原本还颇庆幸这不着边际的流言能够退去,可又再过了些时日,他竟有些惆怅
起来,他总隐约觉得随着这些耳语传言消退、随着苏哲在众人眼中淡去,宗主也好
似渐渐消逝般。
他看着宗主赏园的侧脸,甩了甩头,将无谓的担心压了下去。
“对了、宗主,您还记得上个月那个皇储认定的提案吗?”
“……你留个心眼便可,无需每件朝中小事都向我汇报。”
梅长苏举起手随意地摆了摆。他的思虑敏捷,本又对国政抱有相当见解,朝中之事
若是知道得越多,自然会忍不住搅和进去;但梅长苏早已下定决心淡出政局,对他
来说,这早就不应是他操心的范围。
“可是,宗主,这事好像有扩大之势,听说蔡尚书为此跟陛下起了点冲突。”
“蔡荃吗……不意外。”
蔡荃的硬脾气梅长苏是知晓的,他跟萧景琰同是宁折不弯的死脑筋,这几年间两人
也没少过冲突;梅长苏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拉紧了狐裘,一时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嗯、飞流呢?”
“飞流啊、大概又溜出去玩了吧。”
黎纲思索著是否该把廊边的火盆点燃,边漫不经心回道。
“他交了新朋友了吗?”
“不是去找庭生?”
听闻黎纲的回复,梅长苏微微蹙起眉。
“……庭生已经开始定期随军换守边防,今年年节结束后可就不在金陵了。”
“那可能是交了新朋友了。”
梅长苏看黎纲弯下身帮自己把火盆搬到附近,又东弄西弄的,努力要把火点着。
飞流是慢熟的孩子,防御心更是比常人深上许多,要与他交好……与其说时间上的
快慢,不如说是要摸著窍门;梅长苏一时有点难想像飞流在外头认识了谁,玩到忘
记回家,但看黎纲满脸的轻松,便又觉得是自己多虑,好像上了年纪的老妈子一般。
“……嗯。”
应了声后,他便倚著门框坐下。
“飞流老往外跑,估计也是太闷了,年轻人嘛。”
“呵呵。”
梅长苏忍不住轻笑,黎纲这话着实让他想起以前的自己,不随军出征的日子,他也
没几日安生在府上待着,转念这样想,心情也确实放松许多。
“宗主您要不要也出去走走?金陵的天空整日看也是会腻的,出去转转,飞流那点
小事您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
一会儿都没等到宗主回话,黎纲抬起眼才发觉自己似乎又说错话,赶紧欠身倒退出
去。梅长苏见下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当日下午,梅长苏让人把旧书搬出来,独自坐在书房整理了大半天的旧书,约莫黄
昏时,飞流才翻墙回来,喜孜孜的跑去梅长苏身边蹭了几颗橘子吃,在他半躺卧于
榻上吃橘子时,梅长苏替他理了衣袖,发现孩子这个月似乎又足足长了一寸多,惦
量着要替飞流再做几套新衣。
用过晚膳后,梅长苏替自己泡上一壶茶,虽然精神已有些疲惫,但他仍硬撑著,果
然不出他所料,大约戌时,萧景琰便来到了苏宅。
萧景琰携带许多奏折前来,大约是公事处理不完,琢磨著换个地方处理国政;列战
英跟在他身后,把一大包裹的奏折放在案旁后,就默默退出去,萧景琰很自然的坐
下,替自己倒了杯茶。
“用过膳了?”
这茶萧景琰喝得颇急,也没停下来说话的意思,仅是挥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吃过东西;
梅长苏见状,喊了黎纲来,让他去叫伙房准备些吃食。
“很忙?”
“嗯。”
才喝完一杯,萧景琰又赶紧替自己倒了第二杯茶水,梅长苏见他这囫囵吞枣的喝法,
不禁有些心疼自己这上好的茶叶。
萧景琰迅速地吃喝完毕后,就挪到案前,把奏折拿起来一一批阅,梅长苏则去把自
己的床榻整了整,先钻进被窝里。两人已与年少时不同了,虽然彼此都相当熟知且
亲密,但或许就是太过熟捻,共处一室时,常常是无话可交谈,梅长苏也不知是否
该将此视为某种不自然,毕竟他与萧景琰之间,有些话题无法对谈,只能沉默。半
晌都无人发话,直至梅长苏快睡着时,萧景琰才开口。
“小殊。”
“嗯?”
梅长苏疲倦的回了声鼻音。
“……你怎么看蔡荃?”
他能感觉到对方斟酌过用字,梅长苏闭着眼,用手撑著头,细细将萧景琰的话思量
一番。
“刚正不阿,某些地方实在和你挺像的。”
“只有好话?没有些缺点吗?”
“和你挺像的部分不就包含着缺点吗?”
梅长苏睁开眼,直直地看向萧景琰,对方似乎是明白了他的话中话,虽没有发怒,
但有些不甘愿的撇撇嘴。
“你怎么看确认皇储后嗣一事?”
“我说过了,我不会与你谈论任何朝政。”
梅长苏太了解萧景琰,他微蹙眉头后将身子转过去,刻意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小殊,你何必如此?”
“皇帝陛下,有些事不能做。”
他刻意加重了对萧景琰的尊称,以显示自己的立场。
“你可以发表意见,就像这市集上任何一个平民老百姓,他们也都会对政策指三道
四的。”
萧景琰坐上了床榻,将自己的身子倾到梅长苏面前,原是想尝试软化他的意念,但
梅长苏已换上冰冷的神情,萧景琰见状便知已无商量的余地,心里不免一阵抽痛,
同时还有些愤怒。
“……小殊,这件事我需要你的意见。”
萧景琰握起梅长苏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搓暖,但同时将身子转正,两人就这样,一
个看向内榻,一个直直望向房门,并无视线交集。
都已将怀中的手摀热,仍没等到恋人的回话,萧景琰疲倦的叹口气,他有些倦了,
这几日政务繁忙、休憩不足,此刻突然感觉近期积累的疲劳都一拥而上,使他忍不
住垂下双肩。
“我能理解你不愿意参与朝中事,但除此以外,我们还有什么可聊。”
萧景琰温柔的将梅长苏的手放回被褥中,以免他又着凉。语毕后便迳直起身,头也
不回地往外走去。
直到听见门阖上的声响,梅长苏才回过头,沉默地看向房门。
接着好一阵子,当今圣上都没再来过苏宅,但这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因此起先
黎纲跟甄平都并无察觉异样,直到梅长苏有一日交代了甄平去买些花卉回来,他才
略感不对。
“欸、我问你。”
甄平在主院的廊间望向梅长苏的庭院,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飞流。
“宗主居然开始研究起花艺,你看我需不需要写信向蔺少阁主报备一下这情况。”
飞流起先没怎么注意听甄平的话,低着头把玩自己手中的一朵鲜花,但一听闻蔺晨
的名字,立刻便抬起头,瞪向甄平。
“不要,不可以,不准。”
“……问你真是问错人了。”
听他一连三个不字,甄平无奈地揪起脸,摇了摇头。还没等甄平回过头,便看见黎
纲脚步匆忙地从外头快走了进来。
“宗、宗主。”
“怎了?”
梅长苏从石案上挑起一株白菊,拿剪子将枝枒修短了些。
“陛、陛下他、他下旨暂时停止了蔡尚书的职务了。”
“什么!”
喀擦一声,梅长苏一瞬间失了神,不小心将自己食指剪了道小口子,顿时鲜血便往
外涌。
tbc_.
后记:
预计要探讨一些 老夫老妻而且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假装是路人的靖苏会遇到的矛盾
还有一些关于庭生的家庭问题
最后
希望能解开梅长苏心里的一些阴暗面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