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Eros666 (墟女)
2015-10-10 15:45:19哈囉,原波最近遭遇一点事,所以低调模式全开,自断网络,不太常上来,
可能更速会变慢,人间蒸发等种种症状出笼,敬请见谅(跪地)
希望能平平安安活着更到完啊... (咦)
*警告标语*
本集阴谋论...H有,还有请基督徒们务必慎入,本文最后的后话有教义大雷
(爆死),原波无意战宗教,本鲁跟基督徒战教义一定会被打成蜂窝,所以也
不敢战,原波只是个资料上看过啥么,就吐出啥么的小菜菜(阴谋论进,阴谋
论出),如果发现有什么东西很雷请赶快跳过跳过,非常感恩~~~~~
这张是随便乱画的基德叔...(一定要有内脏就是了)
http://tinyurl.com/ncd2uur
基德&雅各布,不明所以的兄弟阋墙状态...
http://tinyurl.com/pncbrat
(我干麻画他们 O益O|||)
阴谋论/妈,这里有政客/各式各样糟糕物/H/哪里有基德哪里就有内脏(啊)
空一页
黑白禁区里的世界,癫狂错乱,像爱丽丝的邪恶仙境。
血液、精液、残忍的游戏、被虐杀的小动物与被支解的孤儿;被情色调教中的政客,
低声下气舔人鞋底的党派首领,性器被绑缚而呻吟不止的一国之首,这里是与外在世界
相较之下,是非对错、好坏价值、主客尊卑,均彻底混乱颠倒的淫靡场合,分不清是乌
黑到极处的天上人间,或是黑百合盛开的极乐地狱。
“你这条狗在这里不是洛克斐勒邀请来的宾客,而是长老赏给我们这几个CEO的玩具。
你他妈的,雪弗龙石化公司塑料添加物的卫生评估没过是什么意思?我们他妈一群学者
游说半天,好不容易立法通过,造成不孕症的毒物不用标示在食品的塑胶容器上,给你
大开方便之门,你到底是皮在痒还是屁股贱?”
那个倒楣鬼州长听总裁骂完,想满嘴应承,但口里含着唾液球,一张嘴就羞耻地口水
直流。塑化实业的媒体总公关阴阳怪气地似乎想打圆场,像安抚宠物一样,情色地来回爱
抚他高高翘起的屁股,但说出来的话反而更令他毛骨悚然:
“你那个州的其他候选人怪不得度数升不上去,个个跟没脚鸡一样,一点主意也没有
,遇到食品安全的调查记者,马上吓得什么不能爆的料都吐出来了,政治献金挑来挑去就
只能给你,你倒好,几个贱民拿着白布条对你哭一哭,你就听了,教我们对你的期望往哪
摆?今年你还有脸来参加酒神祭,我看你也没种不参加酒神祭,那该怎么办呢?这四天你
就让我们一路玩到底,出去之后还是给你辅选,大家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好吗?乖。
”
说著,转头对忙着在灌肠针桶里下针剂的营运长道:“差不多该行刑了,记得把他淫
色下贱的样子录影录下来,一次不听话,寄给好色客以及其他三流色情小报,这还不太打
紧;两次不听话,就寄给哈芬顿邮报跟地方报社,再不听话,就寄给纽约时报,让他们看
著办好了。”
那个嘴被唾球堵住的州长,先是呜呜呜地抓狂摇头,软管插入肠管,被注入了不明的
东西之后,肚子深处酥软麻痒,性器硬起来痛苦地贴在肚子上,屁股淫荡地扭动,在铺着
黑皮革的行刑木马上厮摩下体,没多久就变得嗯嗯嗯地拼命点头,这三个人说什么,他就
好什么。
在禁区的最深处仍然是禁区,雷斯特照旧一身性感,半透明的薄衫底下一丝不挂,金
环金镯已收了起来,面对成排成列大小尺寸各异带锁链的不锈钢屠夫钩,一组不锈钢长针
,清点明白后,轻轻拉动殷红的穗子绳,降下红色布幕与屠户垂挂死肉的铁栅。基德看着
他几乎难以分辨男女的妖娆背影,卧坐在浅蓝色绣线蔷薇贵妃椅上,敞开黑色的龙袍慵懒
地自慰。雷斯特侧脸对他媚笑了一下,将整车可怖的金属器具推到他跟前,道:
“我的王,来玩吗?”
基德拿起两只大型铁钩,擦的一声轻响,俐落地刺透雷斯特美丽的锁骨架子,从背后
穿出来;雷斯特低垂眼帘,皱着眉头,轻轻嗯了一声,透纱袍松松地褪到肩膀以下,竟一
滴血也没有流。基德叼着他乳尖的小金环,若有所思地道:
“天底下就你能让我这样玩。人类很脆弱。”
“海地巫毒的术士,与印地安部落的萨满巫师,都能在仪式时动刀动枪,事后躯体平
复如故;我只是比他们要厉害上十倍罢了,否则当不了大法师们的一族之长。”
雷斯特道,脚下垫著和贵妃椅一色的丝绸圆凳,将两只大钩的另一端挂在头顶的铁栅
上。基德又将另外两只中型的屠钩串进他单薄的肩膀,长针将手腕钉在一起,整个人高高
挂著,涂抹著血朱砂的贝壳脚趾甲优雅地垂向地面,凌空不点地。单薄的身子乘着飞纱就
像在空中飘,在猩红的房间里看起来非常异样。
雷斯特不以为意地笑着,被钉住的双手自动自发地绕过基德的头,环住他的脖子;所
罗门王单手勾起他白皙的大腿,很熟稔地进入他;雷斯特素知大家长的癖性,就是完全不
管对方的感受或死活,已经事先润滑过了,温香软玉的一副身体,提起内劲使全了房中术
,但基德只管缓慢地进出他,仿佛心事重重。
“您生我的气。”雷斯特小心地轻声问。
“这世上就你跟我弟好玩,其他人类这样弄,一下子就散掉了。就差我还没看过你的
内脏。”
雷斯特苦笑道:“如果是那样给您玩,连我也活不成,除非您要教门格勒疲于奔命,
把我硬生生缝回去。”
基德从背后抚摸钢钩刺穿少年身体的地方,将他汗湿滑腻的大腿抬地更高,深深挺
进去:“所以我说,人类很脆弱。我偶尔会自问为何人类非得这么脆弱。”
“王?”
“你刚刚在祭末那一著,是不是你们陶德攀在洛克斐勒他们头顶上,也想把我跟我
弟斗垮,故意乱我心神?”
雷斯特闻言大骇,意志松散,功夫减了三分,利钩穿刺的地方淅沥沥鲜血直流,哀
鸣了一声,瘫软在王的怀里。基德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有些虚幻的身形往后倾,看无情
的金属物穿透细软精致的人类血肉,艳红的液体流过他雪白的皮肤,平滑的胸口与细长
的小肚脐,看得有些入迷,用指尖挑弄雷斯特的乳环,挑得金环铃啷作响,带血的乳尖
灼热硬挺。雷斯特只道自己再不拉回素日的水准,肯定会死在与所罗门王的鱼水之欢中,
尽力收摄心神,也不求饶,撑著一口气笑道:
“我哪里敢,敢情那个俄罗斯娃娃很重要?”
“说重要,也没什么重要的...只不过是很想赶快占领那个国家的国产跟资源,变
成资本家的天下,手痒多买了几个娃娃罢了。因为很喜欢他,还出格破例给他多加了
点料。”
“原来是您的财产...”雷斯特浑身颤抖,渐渐地开始严重贫血,话说了一半,闭
眼调息。
“但费了好大的劲苏联终于解体了,我反而觉得没兴致,觉得让这只娃娃维持现状
混下去就好。”
“您不让门格勒他们精密加以控制他的话,他很容易走失变成背叛者。到时候您又
必须暗杀他。”
基德耸耸肩,见他浑身是血,单足踏在太妃椅上,令少年坐在自己的膝上胸前,将
各支钢钩一支一支卸下来。锐利的钩刃从失去血色的肌肤中抽离,留下黑幽幽的血洞。
基德将他放在太妃椅后方的天篷垂幔大床上,道:
“我的感觉很矛盾,我不想他死,我不想他活,我要他当光明会的傀儡,爬到很高
的位子上,却也没有兴致弄他,就算有一天光明会必须除掉他,我又不情愿别的政客取
代他。”
雷斯特一脸倦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
“您心软了。所罗门王心软的话,这世上会没有左右与派系的对立,没有恐怖也没
有恐怖份子,没有宗教也没有邪恶。光明会... ‘被选上者们’会走入败亡。还记得詹
姆士版本圣经(King James Version)民数记三十一章说些什么吗?”
“十六七世纪的英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呐!别突然之间拿那本共济会玫瑰十字会众
的密码书呛堵我...君士坦丁大帝的尼西亚大议会(the Council of Nicaea),为了政
治社会目的,跟神殿的庙公们私相授受,把那本破书的原版品砍到没有剩之后,共济会
有样学样也来搞一回...”
基德突然小孩闹脾气似地道。雷斯特虚弱地笑笑,按住他的嘴:
“您可别混说,那本东西是我们这些锡安大长老们重要的蓝图,何况这话被罗素家
族跟他们的一干基督徒听见,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31:7,摩西在神的指示下,令犹太人和米甸人争战,他们以剑杀光米甸人的男性,
米甸人的五个王,他们以剑杀死所有人。31:9,于是以色列的子孙俘虏米甸少女与幼童,
以及所有的牲口、牛羊与财货作为战利品。31:10,以色列人的子孙用一把火将米甸人的
城夷为平地。”
“懂了吧。”
“就连你都变得跟我弟一样,你们通通都好烦喔。”
基德的身影笼罩在雷斯特上方,蓝灰色残忍无情的眼睛仿佛发出月光。基德根本不
在乎雷斯特的伤势,只道那些血淋淋的口子会自己愈合,在血液的细小溪流凝结之前,
抬起他的臀部,身体一沉,再度进入了他,雷斯特流入股间的猩红液体润滑著两人交合
的地方。
没有生死--至少仅仅只有雷斯特巫师一人能做到如此。从西藏密宗令喇嘛们能在
雪山之巅存活的拙火秘术,还是萨满巫师们刀枪不能伤,过火无大碍的绝活,雷斯特所
懂得的那些,基德也是毫不在意;少年就像虚拟世界的小人偶,活而复死,死了又活,
永续不绝--乌托邦世界的缩影,永远没有死亡或悲哀,仅有踩在世界巅峰的绝顶疯狂。
雷斯特的声音跟眼神都有些遥远:“其实我可以体会王您的想法,那个小家伙会
是一个世上罕见,风华无匹,令人民倾倒的一流政客。”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与效忠,复制一个假的放在台面上也可以。”
“如果光明会能确实得到他的心跟效忠,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桀傲难驯,十二万分美
丽吗?”
“当然不会,他只会变得又贪又丑,就跟其他使用期限快过期,精神濒临腐烂的政
客一样。我不喜欢那样。”基德将鼻尖埋在他丝细的黑发中,令他的一双裸足勾在自己
的背后,深沉地进出。“可是背叛者都得死。”
雷斯特的血终于止住,干涸凝结的乌亮血片,像病态的哥德式教堂彩色玻璃。基德
忍不住低头去舔,将薄薄的血脆片从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用舌尖掀起来,咬进嘴里。
“所有祭司中的大祭司,本王今晚觉得很气闷,说不上来为什么;给我你的祝福。”
雷斯特的紫色眼瞳,锁住基德身后的一片空虚,轻轻地道:“遵命,我的王。”
***
瓦洛加搭上的那班飞机,大厅航空公司的看板,标示为客满不提供重新划座与换票,
坐上去才知道几乎没有人,外表很普通,机内却连经济舱都十分豪华。商务舱阴沉沉空
荡荡地像小巧的皇宫寓所,瓦洛加戴上发给自己的金丝半罩白面具,揭开隔开经济舱的
布幕,回头看去,空间宽裕的沉静走道,漫无目的地往机身深处延伸,间或有几个戴着
一色粉白面具的不明乘客。白面具的空中小姐推著滚轮簌簌轻响的空推车,像幽魂似地
走动:
“您好,机上免税品...参考看看吗,持有花旗银行、美国运通等银行发出的紫黑
卡以上者,欧纳希斯家族特别运送纯海洛因,十公斤装,含贩毒遭遇法律问题时打通关
节之售后服务,仅限机上即刻付费者享用,把握机会。波音公司秘密研发的轻型暗杀武
器,打中被害人后十二小时心脏麻痺死亡...参考看看吗...”
瓦洛加回到位子上闭目养神。一名白面具上两孔深洞,眼睛暗不见底的空中小姐轻
拍他:“一国首长吗,您好,机上免税品特卖打八折,参考看看,波音公司秘密研发的
核子潜舰,附赠五架无人轰炸机,机上谈好返国即签约...”
“我... 我不是...”瓦洛加脸红了起来。受心智控制的空中小姐,仿佛脑中的齿
轮转不过来,原地卡了好几拍才推著空推车走开。
“居然把我当成一国首长,是不是画错位子了...”
光明会似乎也并非滴水不漏,密不透风的一个组织。
光明会究竟是什么?
‘这支舞跳起来对你而言看起来很痛苦,那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空中散开的雷斯特,仅剩下声音直接刺入他的脑海。瓦洛加立起镰刀,在舞台灯
光的洒落下抬起脸来倾听某种无声。
我是个很相信命运与缘分的狂巫师,因为世上没有真正的偶然
既然你这么特别,让我告诉你陶德一族天大的秘密,
知道以后,要怎么做,要怎么想,都随便你。谅你也不能怎样。
各族大长老以为自己没有接受过虐待性质的心智控制,
出手控制别人是他们独有的特权,
他们错了。只是发生的时间太早,他们根本记不得了。
这些纪录在陶德家族档案柜羊皮纸卷里,清清楚楚。
陶德一族是非常非常古老的巫术家族,各家各房的嫡子们成长到八个月时,都要
经过我们为期三个月的“祝福式”。如果熬不过去,就被视为本来就没有成为长老的
资质,居然生在注定要成为长老的长房里,算这些婴孩倒楣,死也不足惜。
你的心跳加速。你很生气吗?在光明会,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如果十三家
族想代代兴旺的流传下去,没有心就是最大的祝福。
就算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孩子,又不是生下来就懂得掠夺各国
央行,把自家人绑桩成美国联准会(Federal Reserve)跟IMF后面的私人股东,认
定投资战争,越战跟韩战歹戏越拖,就越能海捞一票的一帮假笑怪物。
杜邦的孩子,也不是天生就觉得放任孟山都各种无良心化学物质,毒坏第三世界
一帮乡民的田地,然后就不管了拍拍屁股走人,实在很好赚,很有意思。
要把那么小的小孩整颗心剥掉,非常不容易,施虐的手续很繁琐,女巫迫害跟宗
教裁判时代的古法,我族完整地保留了下来。MK-Ultra只要有心,谁来学都学得会,
但只有陶德的古法能对幼童出手,需要许多经验,跟疯狂理发师的手艺...
如果你看见我等一族成堆的羊皮纸,就会知道那有多么复杂又讨厌...但是没办法,
不愿意把孩子送来的家族,会在两代之间,被后代乖乖接受“祝福”的家族,整个斗垮。
十三家族偶尔也会出一些连续杀人狂,像是邦迪家族的泰德,我族当然也有,不过,
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想不想趁著酒神祭的末尾,陪我做个实验,看看这些人实际上是什么?
(‘我把所罗门王的称号让给你,只要你今夜愿意爱我’--基德的一句话,使坚
持不看台下的瓦洛加,也禁不住搜寻他的目光。王倾尽一切权势,只求手底下一只卑微
的娃娃,不为罗斯柴尔德一族鲜花著锦的极盛繁华,在转瞬即逝的一夜之中真心抱他、
爱他。寂寞的王脚底下,尸体成堆。这个物质文明的前方,没有未来。
可是,‘我想我不会爱你这种人’的这种话,不知为何非常难说出口。)
“这个世界干脆毁灭算了。”
商务舱深紫色亮绸缎的座位扶手,很快就一圈一圈滴满了愤怒、悲哀与无奈的近乎
纯黑色的泪痕。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NiVSTyXP7o
“Killed by drones 被无人轰炸机杀死
My mother, my father, 我的母亲,我的父亲
My sister and my brother 我的姊妹,我的兄弟
My son and my daughter 我的儿女
killed by drones 都被无人轰炸机杀死了
Our lives between... 我们的生命
You and your finger... 控制在你的指尖
Can you feel anything? 你还有任何感觉吗?
Are you dead inside? 难道你的内心已死?
Now you can kill 现在你可以屠杀
From the safety of your home 从你安全的家园
With drones 驾着无人轰炸机
Amen 阿门”
***
末冬初春,瓦洛加下了飞机,隔着机场大片窗看这个城市降下细雪。他马不停蹄地
回到办公室附近,拉着少量的行李走进外两三个街区以外,红绿灯转角口的小旅馆。大
一号的军用外套严实实地拉到底,毛绒绒的大领子埋住他的下巴,团团簇拥着他的脸蛋
--这是克里莫夫留给他的外套。
“玛莉,513号房已经check in 了吗?”
“还没有喔,可爱的年轻人。”老板娘和蔼地道。“512号房还是老样子吗?”
“是的,老样子,算在我的帐上。513号房先让我入住好了。如果有一位葛雷格
利‧克里莫夫先生,就放他上来,谢谢妳。”
“明白了。”
听见克里莫夫还没来,瓦洛加不免有点失望。拖着行李登上五楼,开了门,黄昏昏
的灯光,稍稍泛黄的乳白色碎花壁纸,仿佛见过旅馆中许多人情世面,却比他家徒四壁
的自宅温暖、有人性得多。瓦洛加坐在床沿,将那迷彩绿的外套脱下,恋恋地抱在手中,
出了一阵子神,心道:
“克里莫夫会迟到,真是奇了。他决计不会这么散漫。”
大半光明会的黑手们,仍然卡在酒神祭上,好不容易得了千载难逢的安全空档能见面
,居然大而化之的迟来见自己的恋人,当下有一些些恼他;但又渴望他抱着他,马上又把
闹小性儿的气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瓦洛加和衣侧躺在平平整整的棉被上,思绪回到最美
丽的学生时代。
“学弟的这些小玩意儿...真稀奇。大半我都不识得。”
瓦洛加的皮革手套逐一抚摸过工程研究桌上,各色电子小物,克里莫夫的军事制服
外头披着实验室白袍,脸上戴着工程放大镜,从闪著红灯黄灯的仪器后边抬起头来,看
恋人的背影欹斜,皮带束著贴身的军服,低头很兴味地瞧他亲手制造的小巧金属物体。
“这是什么?”
“驱虫的,会发出远超出人类听觉范围的尖细超音波,干扰昆虫的飞行。”
克里莫夫把放大镜卸下来,道:“可惜没办法完全防堵蚊子。”
瓦洛加撇过脸瞧克里莫夫,对他露出鼻梁高挺的侧面,皱眉道:“好无聊的学弟,你
做这个干什么?”
“此话差矣,好学长,这在野战的时候用得到。”
瓦洛加脸羞得绯红,顿时板起脸来,道:“什么野战不野战,好不容易稍微肯读书一
点,还是跟之前一样不正经。”
克里莫夫故作委屈地道:
“你想想看嘛,埋伏在敌国的边境,到处都是草,没有上级的指令,好几天不能转移
阵地...”
瓦洛加发现自己会错意,轻轻把那玩意儿放回去,闭口不言,正想混过去,但克里莫
夫早就欺到自己身后,赖皮地从后面用手臂圈住他的小腹,疼爱地摩挲一阵,接着拆他束
细著腰的皮带,对着他的耳垂吹气道:“除非遇着什么非常时期,万不得已,否则哪舍得
跟你在飞著一群小虫子的草堆里野战,我这间小实验室就已经很好囉。”三两下松了瓦洛
加军裤上列成一排的两只小扣。
瓦洛加知他接下来要拉他的内裤,凉凉的皮手套按住他的大手,道:“你不要这样喏
,学弟...”
“怕什么,在一年级宿舍大堂你提灯来看我那一遭,才叫惊险。”
克里莫夫一边说,脸上还是挂著理解恋人不安心意的微笑,随手拎起一个挂牌,蹑手
蹑脚地摸到走廊上,看这层楼无人经过,将“高压电/爆裂物实验进行中,切勿接近,后
果自负”的牌子挂在门上,得意地自道:“这样就行了。”
不管是学长还是新生,教官还是教授,看到这牌子都会被唬得避走不迭,屡试不爽。
克里莫夫掩上门,回头见瓦洛加在桌上清出一块地方,轻轻一蹬坐上去,靠在墙上,歛
著膝盖,虚掩住双腿之间的性欲,足趾勾著内裤正要把它刁到一旁。一对皮革小腿吊袜
带,啣住黑色长统袜的上缘,袜带上安著一只KGB匕首,性感美丽到了极点。
克里莫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阳具硬梆梆地挺在股间,半跪在地,轻
轻捧起瓦洛加的双足,隔着黑色的布料吸啜他的脚趾,嗅军靴留下的皮革味,一只一吻
逐一吸过去,用舌尖感受他修得平平整整的贝壳趾甲。瓦洛加将下巴斜抵在肩头,瞇眼
享受从脚趾尖传来搔痒濡湿绵密包覆的触感,软声叹道:“学弟,很痒呢。”
“我有一个好东西给你。”
克里莫夫将他的双腿抬高,分开,内里安装着一排活动振子的小巧尼龙环,趁其
不备,套上了他的性器根部,调整长度服贴住他修长的茎杆。瓦洛加迷迷地低头看着
自己的阴茎,道:
“唔嗯,这是做什么用?”
“先不要拨太强,轻轻的好了。”
克里莫夫忙着用拇指拨转动一个小遥控器,环中成串的振子珠珠震动搓揉他的根部
弄得瓦洛加频频告饶。克里莫夫凑到他的双腿之间,用鼻尖左右蹭他柔软的小囊,用整
片舌头贪婪地舔他情欲高张,红润的菊穴小口;玩弄许久,才起身想挺入他,手指沾染
尖端渗出的爱液与润滑,在足足有鹅蛋尖儿那么大的龟头来回画圈,把金发的人儿拉到
自己怀里,一下一下轻短的突刺,让恋人后穴紧闭的小口,绽放到可以完全含住激昂的
龟头的地步,最后阳具一路深入到底,将他的体腔内里完全填满,温缓短慢地操弄他,
一边将小玩具的震动力道往上调。
“啊啊... 啊啊... 干我....”瓦洛加的眼角沁出泪水,嘴唇贴在克里莫夫的耳边
呻吟,激昂的欲望酥酥痒痒地震动,将他小孔微张的性器刺激地轻轻抽动,顶着克里莫
夫一块块突起的腹肌,不住流出蜜。
形影不离,兼之只要得空就偷期幽会的缠绵日子,很快就随着瓦洛加被派驻东德而
结束。虽然瓦洛加自愿以优良学长的身分取得助教的资格,又多淹留了半年,但是该执
行的任务依然必须执行。临行,他什么也不说地狂吻了克里莫夫一夜,高大的男人想替
他宽衣,搂着他最后一次缱卷造爱,但是他不依。
间谍任务的行迹诡祕,KGB门规森严,鱼雁往返两地断绝;瓦洛加就这样放任他
等待自己,直到克里莫夫终于毕业,好歹搆著进入KGB的门槛,这一等就是无消无息
的两年半。
自八六年以降,他不让克里莫夫碰他的身体,禁绝爱抚,足足让他饥渴了三年
他总是把他放在一处,让他翘首盼望着自己。不管再怎么拥抱,亲吻,深入地做爱,
最后,他还是令他等待。“爱上别人,会是你最大的败笔”,长官的中肯申诫,锁住他
的灵魂;“反正你一生只爱我一个,又不是一次许多个,违规情节不重大,没有什么大
不了的”,而恋人的软言安抚,令他没来由地在禁欲的牢笼里脆弱、渴求。
是在多少年之后,他才知道爱他的人是个大骗子,“只有我一个,所以什么没什么
大不了的”,好一个漫天大谎;一生只有一个人的恋爱,是最切肤、违规情节最严重,
最无法回头的错误。所以,他总是让他等。
也许他自己也在等,等有一天,克里莫夫给他的恋爱终于在隔离与消磨中寿终正寝,
于是他终于能够独自悠长地,哀悼所有名为曾经的甜蜜,于是他能够返回安卓波夫亡灵
的阴影下,封印住心,寡少欲望地活着,直到光明会毁灭他的那一天到来。
然而每当他回头,他还是等在那里,一样笑笑地走过来抱他,什么都没有变,仿佛
上一回抱他只是昨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会在心里淡淡地自问,为什么这个人还
不走呢,他难道不知道留在他身边很危险吗,为什么这个人非得要当他的部下呢,为什
么不趁还有机会的时候从KGB退伍,去找一个平凡、可爱的人在一起,过没有生命威
胁,没有政争恶斗的日子。他紊乱地心想着,然后依然接受他的拥抱,听他频频低声耳
语我爱你,我好爱你;在迷恋与痴狂中,体内与心,都被深深填补了。
他可以离开,但是不,不要像这样消失,消失得无声无息,不明不白。他已经习惯
了,克里莫夫属于他也好,不属于他也罢,他的心已经被宠坏,已习惯有一个人永远在
那里等着他。
瓦洛加在思念之间沉入胡思乱想的睡眠,半梦半醒地睡了三小时,醒来已经入夜,
周围依然没有半点克里莫夫的踪影。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前往白玻璃壁灯昏黄的走廊,
敲了敲隔壁的门。雀斑小睡鼠拖着脚步慢慢地走过来应门,手里依旧捧着录音机。瓦
洛加摸摸他的红发,微笑地问:
“孩子,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
“重复播放吗,爱丽丝?”
“蓄著胡子,头发有点微卷...”
“重复播放吗,爱丽丝?”
“嗯...”
瓦洛加明知道问睡鼠不会问出个所以然,对他苦笑了一下,便不勉强,各自回房,
瓦洛加扭开浴室的小灯,淋浴身体,怔怔地低头看着水淅沥沥落下,打着小漩子消失在
排水口深处,好像把他苦等的心都抽干了,也分不清水温冷热。随便擦干身子,放任湿
漉漉的头发把枕头染潮成一片,拥抱着外套,缩起身体自慰,柔软的衬里布料,纤维与
纤维的缝隙深处,他相信依然能闻到克里莫夫的味道。微湿的乳首在外套上搓揉,期待
在情欲的自我放逐中能再次睡去,睡向虚假的幸福。
“克里莫... 你在哪里...”
在白被单上伸长了雪白的颈子,嘴唇微张,加快自渎的套弄速度,轻声自语:
“我错了,我是个没出息的长官,不该丢着你在远处等待,回来,原谅我...”
伴随着手腕上下抽送的节奏发出的轻短呻吟,在即将到达临界之前勾起双足,孤寂
难耐地弯起脚趾,扭动身躯,将臂弯中的外套拧紧在汗湿的怀里。他切肤地感到再不拥
抱肯定会死,那双被渴望咬啮地热痒的嘴唇,再不被亲吻肯定会死;在呜咽中将精液泄
在怀里的迷彩厚重布料里,突然之间听见门几乎像是被撞开的声音,有谁闯了进来。
“对不住,宝贝长官,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来晚了。”
克里莫夫将他连人带外套整个抱住,欣喜地发现美人赤裸地等着他,在晕黄的昏暗
中,瓦洛加也没看清眼前的人在落难过后略有病容,不知这是做梦还是现实,半天没出
声,接着呜的一声失声哭出来:
“你这死没良心的,我真不想承认有过你这种笨部下,让我好等!我等了你十二小
时呢!你不知道等人很痛苦吗?”
“抱歉抱歉,实在不该让你等那么久...”话还没说完,两人已经淹没在激情的吻
之中。
***
隔日一大早,雅琳红着眼睛冲进外贸办公室,安妮塔等一群女孩子等在外头,
用手帕抹眼睛,哭成一团。坐在位子上闲吃零食的狄米特看见她,跳了起来:
“妳们终于来上班了!妳们的资料全被撤光啦,问人事室到底是哪种人事异动需
要这样,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委员长公假,下个礼拜才会回来。”狄米特左右看了看:
“沃卡阿伯呢?”
雅琳听见他正好提到沃卡,一肚子气苦委屈无处发泄,饱含千言万语跟牢骚的
大眼睛悻悻地看着他,不知道从何说起,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在狄米特的身上一个
劲捶。安妮塔跟其他人见状,连忙赶进来,尽力劝解开:
“好了,好了,捶他也没有用,我们慢慢说。”
狄米特只道她们又会左一句闷声色狼,右一句大笨蛋的把他念到趴下去,嗫嚅
道:“妳们还好吧?发生什么事?”
安妮塔很严肃地瞪他一眼:“我们才想问你是怎么回事,整间办公室的大家,被
赶走的被赶走,被调职的被调职,就你没有事。”
“我被调去新西伯利亚的镇长办公室,那个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啊?
我只好被迫离开公职,我还有弟妹要扶养呢!真正是坑杀我!”一个女孩子哭道。
“上头的私相授受职位,故意坑杀一个两个文员还事小,我们明明就没出纰漏,
却把整间办公室硬生生解散,真是奇怪死了。”
“可是人事室的名单上还是有我们办公室,并没有裁掉或改组喔!”
女孩们一人一句,七嘴八舌。
狄米特睁大眼睛:“妳们要问我知道什么事,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嚜...啊!”
狄米特右手握拳搥了一下左手,又抓了抓头,不太好意思地道:“我知道了!姆...
可是这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我这个无三路用的法律顾问,其实靠是我老爸关说混来的
,可能不太好动着我,结果就剩我没事。我也不太喜欢这样...”
安妮塔用高跟鞋狠踩了他一脚,痛得狄米特连续单脚猛跳。她指着他的鼻子泼辣
地骂道:“你还真敢说耶!有时候我不知道你这闷声色狼是单纯还是真傻。你可知雅
琳的下场是什么吗?”
“好了...别再提了...”轮到雅琳想劝住安妮塔,但自己忍不住又大哭起来。
“她被宣告禁治产,而且年资全被取消了!”
狄米特著时被唬了一大跳:“可是雅琳脑子清楚得很,比我还清楚,是哪个自以为
监护人的混帐,申请判定她没有意思与行为能力?这样岂不是动辄得咎,很容易被关进
疗养院... 啊!”狄米特突然意识到一种非常不祥的可能性:
“妳们还没跟我说清楚沃卡伯上哪去了,怎没跟妳们一块儿?”
雅琳听他又问起,非常激动地道:“沃卡伯伯被警方抓走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被
抓到哪去,我们只能暂时回来拿私人物品,再过一个礼拜就要各奔东西了。快点趁现
在想想办法,小米特!”
狄米特连连告失陪,将雅琳拉到一边,其余女孩子依然激烈的讨论著。狄米特道:
“妳觉得是不是外贸舞会那一晚的事情还在发酵?很奇怪啊,看起来像是拿了莫须
有的罪名猛找妳跟阿伯的碴,妳现在难以出庭作证,阿伯这下很麻烦。这事跟委员长有
莫大关系吧。该不会... 该不会接下来还要杀委员长灭口?”
狄米特自顾自的说到最后,自己都开始激动起来。
“闹得那么凶的事件,当然不可能因为黑海政变而被洗掉囉。我想委员长应该性命
无虞,毕竟整个办公室里没被这场人事灾难殃及的,就你跟他... 但是...委员长也是
很可怜的...”雅琳低头道,露出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吗?”狄米特见她突然安静下来,转了语气,眉头深锁,暗暗纳罕。
“也罢... 我看你也不记得了。”
当天夜里,沃卡驾着满目疮痍的公家车,带着一行人逃出生天,走完滨海公路之后,
为防叶尔钦与奇贝伊两人仍不死心,加派追兵,尽拣往高处去的小道逃。瓦洛加从窗口
长身探出去,抓着车窗上缘在制高点上观望;从山褶的内里到断崖的海缘一片乌黑阒静,
隐隐来处稀疏路灯的远光似乎照出有爆炸后的黑烟,除此之外没半点动静,于是和沃卡
讲定先把雅琳和狄米特送回再说。
行经沿岸海畔时,瓦洛加道:“前辈,请先在这里停一停。”下了车,关上被机关
枪扫满弹孔的车门,对着黑风低低咆哮的远洋海平线深处,那不辨海天分野,不见底的
黑暗出神了一阵子,将胸前鸟卵大的钻石除下,满怀憎恨地将它奋力抛向海中,在夜空
中划出一弧妖异的粉红光,飞落在远处,消失在海水里。
“啊啊啊啊,可恶!!你们这些没血没泪,卖国叛民的一群怪物,通通去死!!
通通去死啊啊啊!!我们被你们蹧蹋得多么惨,多么惨!你们这些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啊啊啊!!”
瓦洛加对着海涛呼啸的黑暗空挥愤怒的拳头,悲切凄楚地大吼大叫,沃卡表情郑
重严肃地默默抽著烟斗,就连不知内情的雅琳听见,都禁不住同情地哭起来,只有狄
米特不知是不习惯逃亡时胡打海摔的疲劳轰炸,还是神经太粗条,倒在后座呼呼大睡。
当下狄米特对雅琳与吱吱喳喳的女孩们宣布,沃卡遭受的不明不白事件越拖只会
越凶险,当下分派人面广的那些四处打探,惯于文书的向某某及某某单位递陈情,谁
又负责联络,谁又负责备资料,诸事不熟的专管想办法联络上委员长,实在连络不上
至少坐镇在办公室里协助日常往来杂事,帮解职与调任的姐妹们打包收拾,他自己与
雅琳则想办法查出阿伯收押在何处,是何罪,案子归在何检查官底下。整个办公室除
了瓦洛加以外,大家素日最钦敬的就是沃卡,人人满口应承,讲定之后,女孩们原地
解散,各自投奔各自的事务。
***
后话:
以下是几种现代基督徒非常相信,但是跟耶稣时代的基督教没半点屁关系的教条--
原罪/Original Sin--
罗马天主教希波的奥古斯汀(Augustine of Hippo)在西元418年加料进来的观念。
在地狱永远受罚/Eternal Suffering--
西元前四世纪之前的西洋宗教,只存在类似希腊哲学中的冥府(Hades),介于虚与
物质之间的影子境界(Shadow underworld),里面没有明显的永恒折磨的观念,直
到希罗神话中的Tartarus(冥府中幽禁泰坦族Titans的地方)和某些犹太人的写作
掺混乱在一起之后,才出现这个概念。新约圣经中只有约翰福音确定是约翰写的,
也是唯一根本没这个概念冒出来的福音。
上帝的救世主儿子/Saviour Son of God
圣母玛利亚是天上的王后/Virgin Mary Queen of Heaven--
有太多跟君士坦丁以及他的庙公们同期或更早的各派宗教,有以上两种概念。据称
是尼西亚大议会为了讨好各路庙公,给基督教加料的玩意儿,以下是其余的上帝救
世主:德鲁伊女巫的Hesus/叙利亚的巴力(Baal),塔姆兹(Tammuz)/埃及的
何路斯(Horus)等族繁不及备载,源头均至少西元前一千年以上。圣母玛利亚的
地位正式确立年代超晚,到1950年教宗Pius七世才成立。
圣诞节/Christmas--
十二月二十五日非常近冬至,大抵崇拜太阳的异教宗教都把这一天视为太阳“诞生”
白昼开始渐渐变长,黑夜开始渐渐变短。这大约又是君士坦丁加的酱料之一。
--Frank Ocollins,UCADIA协会与One-Evil.org资料汇整
--Edward Hendrie,书目Anitichrist Conspiracy, Inside the Devil's Lair
“Illuminati这个字并不是十八世纪的亚当怀玆豪(Adam Weishaupt)首创,它
在十四世纪就已经传入德国,当时连带传入德国最重要的相关组织,就是玫瑰十
字会。玫瑰十字会重要的成员之一就是掀起基督教宗教改革的马丁路德。以下是路
德的个人盾徽--http://tinyurl.com/pra8gtm”
--William Bramley,书目The Gods of Eden
***
难怪我从幼稚园起,就觉得基督教闻起来有点像喷,
而且原来这真的不是耶稣的错....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