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的爸爸是口腔癌(原发位置为下颚牙龈),已于2011年8月9日毕业;
我的妈妈是舌癌,2016年确诊为三期,去年已肺转移,目前仍在治疗中。
***********爸爸************
爸爸当年在发现患部异常时曾因为听亲友讲的话吓的自己不敢看诊,延误就医,
之后在家人的劝说下去大医院做检查确诊口腔癌,
当时我们兄妹都还在当兵和读书,是由妈妈主照顾(还兼挑赚钱养家大任),
我们则是有空就帮忙分担,哥哥休假就来顾整天,我则是大学毕业就跟妈妈轮班照顾。
当时还好妈妈有替全家人保险,才让爸爸的治疗没有对我们家的经济造成严重负担。
爸爸很想活下去,所以能做的治疗都尽量做,但是他同时也很消极跟害怕死亡。
我对爸爸做的治疗了解的不算详尽(因为我原本在外地读书,照顾爸爸时他已在安宁病房)
只清楚除了多次的放疗化疗,也在慈济开做两次取大腿骨皮肉补脸的大手术
爸爸在后期的时后下颚补的肉已溃烂破洞,除了换药时会发出浓烈的腐败味外,
因为会流汤,所以要用东西隔着才不会沾的到处都是或是细菌感染造成额外的后续问题。
我们帮爸爸用口罩罩着溃烂处,口罩和皮肤中间用妈妈做的布满凡士林的纱布做缓冲。
我还记得当时妈妈做的凡纱常常被安宁病房的护士夸奖说比外面卖的好用,
妈妈为爸爸试尽各种听说有用的偏方,虽然工作忙,但在照顾爸爸时还是尽心尽力,
爸爸本来在安宁病房状况还算稳定,除了严重水肿和便秘外,至少意识清楚还会发脾气XD
虽然瘦到皮包骨但每天还能在我们的搀扶陪伴下床散步个约五到十分钟,顺便晒太阳。
直到有次他跌下床,除了尾椎受伤外,那次可能真的吓到他了,
从那天起身体状况快速的走下坡,也常常有幻觉和无神的状况,呼吸频率变慢很多,
没几天后就离世了。爸爸过世的那年才49岁。
(其实我很自责爸爸跌下床的那天是我照顾的,
爸爸早上想尿尿,他一般是用尿壶,但他有洁癖不想尿壶离他太近,
所以都是我从床上拿给他,他在床上方便。
跌倒那天看我还在睡所以想自行下床,结果就砰的一声摔下床,
我听到砰的一声也是吓醒,跳起来就看到爸爸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
************妈妈************
爸爸的离世对我们来说算是蛮大的打击,因为在生病前他本来看起来身体比谁都好,
所以在爸爸离开后我们一直想带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妈妈去做健康检查,
但妈妈怎样都不肯,后来在发现妈妈身体暴瘦后并我们才知道,
妈妈在当初照顾爸爸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舌上有怪东西了,
只是看到爸爸的治疗过程这么痛苦且拖这么久(前后约4年),
不希望自己重演爸爸当初造成的问题,
(家人照顾病人的疲惫、病患接受治疗的不适、久病时家人及病患的心理负担等)
所以打算直接等病况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时,直接给自己一个干脆,
不忍造成家人困难也不想看到自己变成爸爸那时的可怜模样。
(术后颜面伤痕、无法由口进食、语言障碍造成的沟通困难等)
但事后她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癌细胞不只让她暴瘦又吐血(肿瘤破裂),疼痛情形也比她想像的还剧烈很多,
整天蜷曲在床上痛的发抖时而吐血,本来还想继续忍下去,
在看到妹妹吓坏的表情才愿意听话就医。
切片后确诊为舌部的鳞状细胞癌第三期,因为肿瘤位置在舌根,
医生说动刀需要全舌切除,再取大腿肌肉做人工舌,
因为后续问题很多,妈妈内心很争扎,同时亲友间也发生多次意见不同的争执,
但结果,还是开刀了。
庆幸的是拔管后,妈妈讲话的咬字比当年爸爸舌全切时清晰好懂非常多,
妈妈也因为当年的照顾经验,舍鼻胃管而换了美观舒适又方便照顾的胃造廔口。
妈妈主要的主治医生总共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