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011
人的一生是从“求活”转向“求死”,才能保持真正的生机盎然。
但是,愈是文明的人,愈是不这么想。文明一直要把这种人与万物的关系切割,
把人与人的关系分化,摆弄一套区隔的秩序,有高有低,有上有下。
p.019
七0年代出生的人已经不再熟悉二次大战的哭声,文明的重建把人类的惨剧封闭
起来,使我遗忘我们曾经有的悲剧,而是我们对未来有着童𫘤式的逃避。
p.068
我们的思索往往与生命经验之间有着“透明”的隔阂,一种看不见的隔阂;这个隔阂
就是“意义”——思索总是不断地向生命经验讨取意义,偏偏这个索讨把生命经验远离了
。
p.099
与“自然”相应并不是抛弃文明而只做山野之人,而是重新把自己安置在自然里头
——人不能规避一个事实:生存不是冲动,而是课题;生存不是自然,而是生命的历史
(命运)。
p.108
由于我的“独自滋味”,使我的经验无法共享,只有透过语言的表达,我才明白
他人。但是言词的明白并不能取代我的“独自滋味”。我依旧在世间独存。但这并不妨碍
我对他人的无限渴望,我依旧要与人在一起,但是并不是你我的交融,而只能是我与他人
之间的切近:在一起,却不能取代我的“独有”。
p.116
其实,话语如雨丝入泥,瞬间即不见。所谓“声犹在耳”,那是怀念,其实已经不在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