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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协助跨性别学生转换宿舍”
台大前学务长：不应坐视小妤痛苦的住在男生宿舍
黄天如 2017-05-30 20:20
台大前学务长、也是社工系教授冯燕，在担任学务长期间曾协助解决跨性别
学生转换宿舍难题。（资料照片，颜麟宇摄）
台大跨性别学生小妤（化名）事件持续引发社会关注，台大不少学生传诵，
在台大社工系教授冯燕担任该校学务长期间，曾帮助不少跨性别学生达成转
宿需求。对此冯燕表示，身为社工学者，她本能地想要穷己之力帮助每个学
生；但正因担任过7年学务长，她也深知校方背负的压力有多大，“有时把
一件事导向意识型态之争，非对个案没有帮助，还会让全案解决的难度升高。”
协助但未张扬，冯燕:顾虑其他同学感受
冯燕坦承，她于2005年8月至2012年7月兼任台大学务长期间，确实“暗自”
协助了几名包括男跨女及女跨男的跨性别学生，在检附申请人家长同意、
个人性别认同障碍医生证明、室友双方家长同意书等文件前提下，顺利转
宿成功。而当时她只是去做，并未对外张扬的原因，一方面是顾虑其他同
学的感受，更重要的是她强调的是“解决问题”，故更须讲究做事的方法
与手段。
回到小妤案，冯燕强调，因她卸下学务长职务不问世事已有多年，对此案
细节并不了解，但据她所知，台大高层行政会议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一
般并无暇介入个案，此次为何会主动关切并坚持否决小妤的转宿申请？这
背后可能有不为人知的原因或变量，包括她个人在内，不清楚内情的人都
不宜妄加评论。
她说，即使她担任台大学务长期间，确实帮助了数名跨性别学生转宿成功，
但这并不代表个案从此就能形成通则。尤其对于长期承受社会高度关注，
甚至绝大多数资源都来自校友、家长的台湾大学来说，其中还有太多不为
外人道的压力要面对，“解决问题不能硬来！
”
三总精神医学部主任：耶鲁大学大一新生男女混住，促进两性了解及尊重
三军总医院精神医学部主任叶启斌则表示，小妤若非考上大学，按说也差
不多到了该服兵役的年龄，但以她具有多年性别认同障碍就医记录、医师
诊断证明，即使接到兵召也铁定会被验退，理由就是她不适合到军中与男
性过团体生活。对比虽经一再争取，台大仍让小妤住在男生宿舍中，足见
相关制度有多矛盾与讽刺。
叶启斌说，撇开跨性别者的议题不谈，让男女学生“混住”，以促进两性
相互了解、尊重的机会，已是全球一流大学的共同趋势。以耶鲁大学为例，
只要是大一新生，就一定要住在男女生混合楼层的宿舍（虽同房均为同性
别学生，但同层楼均有男舍也有女舍），且须共用厕所及盥洗室；为此校
方还曾遭几名回教女学生联合控告歧视，但历经10年缠讼，最后法院还是
判耶鲁大学胜诉。
冯燕:目前最该关心的是小妤的心理状态
叶启斌强调，上述案例或许可以带给台湾社会大众更多省思与启发，那就
是我们要教会下一代如何与异性正确相处，包括保持适当的自控与距离，
是须透过学习与训练的过程，而非隔离，那种“恐吓”男、女生牵牵小手
就会怀孕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而学习包容、尊重跨性别的同学，何
尝不是一种绝佳的机会教育！”
冯燕说，在教育部性平会针对全案调查结束之前，她认为目前最迫切需要
关心的还是小妤的心理状态，校方不能坐视她继续痛苦地住在男生宿舍中，
就算暂时不能转到女生宿舍，也应在小妤能够接受的前提下，设法帮助她
解决眼前的住宿困境，进而安心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