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标题并没有要惹议的意思，这句话是出自新海诚的小说《言叶之庭》，是我
非常喜欢的一句话。（作品我也很喜欢，小说和电影都是:D）
＊先讲结论，我是个曾经迷惑自己是不是TS、但应该是CD无误的CD，另外有恋物癖与M倾
向。
＊其实我无法分辨这样的文章究竟适不适合发在这里，但看到版上关于“性别流动”的文
章（版友Ladies小姐的），也读了许多版友的自介，觉得虽然最后的认同不是TS、但有些
纠结我也曾有过，所以……我找不到这些心事还有哪里可以倾吐……
（倒是有认识TS朋友是曾经迷惑自己是不是CD）
＊因为觉得自己的CD性质与性欲绑定，所以挂上十八禁的标题与防雷区块，希望无法接受
的人就不必往下读了，避免造成您的不适，万分谢谢您。
＊然后，在这里感谢愿意向下读的您。
“人，多少有些不正常。”
对在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里、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正常的变态的我而言，我觉得这句话简
直可以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救赎──认清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倾向与癖好，没有谁
可以定义其“不正常”。
就像有些人（包括我）厌恶用“正常向”来叙述一般动漫作品里的男女配对，强迫所有人
都必须“正常”的“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
身为一个曾经觉得自己是怪物、是变态、是个在男女之间摇摆不定的异形、是个性别角色
的建构失败的瑕疵品的人，现在的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些要求别人必
须与他们一样的人。
而我喜欢这样的自己，喜欢自己的“不正常”。
唯一不喜欢的大概只有自己无法改变的肩宽而已……脸蛋与肥肉，嗯，默默练习化妆与减
肥中。
对不起，有点冗长的开场白，只是觉得自己的纠结不吐不快，也说不定能偶然找到有相同
烦恼的朋友，希望这样的抛砖引玉可以带给同类（←这算不算是一种臭美啊）一些跟着鼓
起勇气的光芒。
大概是从幼稚园的时候开始，就对在电视上看见的泳装少女们念念不忘。
印象中是哪个节目的游戏吧，那种会让女性来宾穿着女装、踩在水垫上拿着那种泡棉制的
条状玩具互敲的场景，那时镜头恰好带到一个女性穿着深蓝色泳装的臀部，我不晓得当时
年纪不超过六岁的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我猜我一定看得很入迷，眼睛闪闪发光。
而且不是因为色欲（不到六岁的小孩子懂这个吗……又不是蜡笔小新），而是某种说不上
来的憧憬。
同样是幼稚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只穿着内裤窝在棉被里，幻想自己被某种水生动物困住
了，被囚禁在透明的黏液腔肠里，手脚被黏在墙壁上动弹不得──这M性从小就开窍了（
笑）。
还有像是小时候就喜欢穿着内裤洗澡，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就只是个不到六岁的
小孩子而已。
这种憧憬，还有说不清的喜好，从此纠缠了我二十年，直到我上了大学、读了性别学的书
籍，才逐渐明白自己的心情。
年纪渐长后的自己，因为一些复杂的家庭因素，一向是与母亲比较要好；也或许是在这个
时候开始，纳闷起明明过年时家里虽然女生很多，但男人明明也不少（整个家族总共一个
堂姐、两个表姐、两个表妹，但只有一个堂哥和我与弟弟而已），
为什么却是女孩子要负责做饭，大家吃饱喝足了还是女孩子要负责洗碗呢？从那个时候开
始，就觉得自己似乎跟女孩子比较处得来，并非出自怜悯或同情，只是明确地觉得“我跟
这群大男人好像不是同一卦的”。
后来在小学阶段，就发现自己对女孩子的贴身衣物格外情有独钟，除了家母晾著的内衣以
外，不仅住家附近有很多内衣专柜与内衣店（密度高得不可思议），还有隔壁邻居的大姐
晾著的内衣也总是吸引我视线，觉得那样漂亮的造型，上头有着美丽的刺绣与精致的蕾丝
，总是能轻易掠夺我的目光，但到底为什么喜欢，我始终不晓得。
国小的时候，偶然地读了口味相当重的BL小说，从那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异常──先不提
一个小学生（男）看BL小说干什么──最怪异的是，自己在读BL小说的时候，居然是将代
入被欺辱的那一方，在为了受君被摧残而心疼时，又因为能够被这样摧残而感到喜悦。
或许是在这时候开始步入青春期吧，也跑去接触了一般的男性向情色文学，但发现自己的
喜好也没有改变：我还是将自己代入女孩子的角色，虽然理智上很清楚被这样伤害是难以
忍受的、这样伤害他人也必定是无法原谅的；可是却发现自己好喜欢这样的情节，更喜欢
是在被爱的前提下被这样亵玩、被这样调教。
身为一个男人，却把自己代入女孩子的角色被玩弄，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可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一般的男性欲望，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看见漂亮的女孩子，我想的根本不是“好想跟她
上床”，而是“好想跟她一样漂亮”；看情色作品──无论是文学、本子、动漫还是A片
──我的想法都一样，“好想像她一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被占有”。
国中的时候，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伪娘，见到了打扮得完全认不出是生理男性，身材纤瘦、
四肢修长、打扮得典雅美丽的存在时；
高中的时候，初次见到一位比我年长的网友姐姐，秀丽的长发，知性的眼镜，修长的身材
，还有看起来带着几分英气的打扮时；
还有，在街上看到可以自由自在地穿上女装、打扮得漂漂亮亮，连穿制服都好令人羡慕的
女孩子的时候；在网络上读到一位女性分享自己特别的自慰经验，说到“觉得镜中的自己
真是妩媚”的时候──
我很悲愤。
那时的我一直也不明白自己的悲愤从何而来，对外，我是一个非常纯粹的男性，平常和老
弟一起打着赤膊玩电脑，讲话粗俗、用词不文雅、喜欢看打打杀杀的动漫、对于用肌肉爆
气撑破整件背心也觉得“哇靠太屌了吧”。
可是，面对世界上有这么漂亮的男性／女性时，“正常”的男人（用普通的直男称呼好了
）可能会觉得“骚，想干”；我唯一的想法却是，嫉妒。
对，我很嫉妒。嫉妒她们的长发，她们的身材，嫉妒女孩子天生就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权
利，嫉妒女孩子可以穿着那么漂亮的布料（内衣裤），嫉妒女孩子的性别角色，从一开始
就被设定好是“被爱”的一方，是被允许依赖的一方。
哪怕知道性别角色是一种箝制，知道女孩子有权力选择自己要不要，但那是不属于男人的
权柄，也是男人注定不会有的条件。即使读了性别学以后，明白了父权社会是怎么建构的
、性别角色是怎么被塑造的、甚至我们很多时候歧视的不是性别而是“阴性”的时候──
我还是觉得很嫉妒。
认识了一些很阳刚、很率性、擅长跟男人们混在一起的女人；也认识了一些打扮英气、不
穿裙装、梦想着能把男人压在墙上干的女人。
却还是嫉妒，嫉妒大多数时候，女孩子穿上男装也不会被非难，穿起来也很合适；但男人
要是穿上女装、打扮成女孩子呢？除非天生丽质，否则多半会被人觉得不舒服。
而且，女孩子以女性的外貌与身材穿着男装（或者说“中性的打扮”），通常大家也不会
说什么；但男孩子要是以男人的外貌和身材穿上女装，肯定被人觉得是变态。
我很清楚，这种嫉妒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羡慕女孩子，羡慕女
孩子天生就拥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自由，哪怕这种自由有时甚至是一种要求、制约、压迫
，但至少很多女孩子是可以选择拒绝不要这种自由的。
……其实在这点上，男生与女生好像是一样的，男生太阴柔会被说“不像男人”，女生太
阳刚会被要求“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可能因为自己是生理男，在生理男的脉络下生长，
所以还是会羡慕女孩子吧。
在没能理解是不是想成为女孩子、只是误以为自己是个“受”（笑）的时候，我与英气十
足的前女友交往了。
老实说，前女友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长发飘逸、温柔成熟、会抱抱会摸头、能容忍
我依赖她的那种成熟的眼镜姐姐；但前女友不是，前女友只符合了她是我学姐的条件，此
外她留着俐落的短发，个性潇洒，不习惯依赖人，也不习惯被人依赖，非常独立，独立得
让我很憧憬她。
后来，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了，只因为一方的性幻想是被上，而另一方是个很乐意把
男人压在床上干到哭的家伙。
……不过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很久（笑），也没有真的如愿让她用假屌把我干得趴在地上求
饶。
对于恋爱经验都很贫乏的我们而言，那短暂的交往都像在摸索未知的世界，我尽力在追逐
自己想要的，而她只是单方面地让我予取予求，所以我一边觉得自己是变态，一边又鼓起
勇气向她提出“呐我想看妳穿这个”、“呐我可不可以抱着妳睡觉”的询问时，她通通都
照单全收了。
直到分手后我才明白，她是因为和我是恋人，才接受了我的要求；但这不是她的喜好，而
且我也并没有因此满足。
因为我发现：那是我的喜好。
我喜欢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但我更喜欢的是，亲自打扮成漂漂亮亮的女孩子。
可是，我想做一个女孩子吗？
这个从国中开始就纠缠着我的困扰重新浮上心头，但刚分手后的我没有正视自己摆脱不了
的情欲；相反地，我剪了比前女友还长的头发（我是长了后看起来像爆炸头的重度自然卷
，在高中以前我只有两种发型：爆炸头跟平头。高中初次烫发后才开始留长发），
开始学着穿四角裤（……嗯，我在此之前都是穿三角裤的），开始喝酒，开始健身，开始
觉得“当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吧”，开始当一个我曾经最讨厌的仇女厨，把那些对女孩子
的嫉妒，变成了仇视。
然后，又认识了很多人。
认识了一个和男孩子混在一起、作风粗犷的大姐，发现对方却是十足十的M，乐于幻想被
男孩们围攻的情节，明白原来情欲是有很多面向的，淫荡这个特质不是男人的妄想，不该
被性别限制，而是属于人各自的倾向。
认识了一个对打扮成女装的男性情有独钟的大姐，明白我如此压抑著、憎厌的、觉得恶心
的情欲，原来是确实被人喜爱着的；明白我为了自己的性欲与倾向如此纠结，觉得自己大
概再也不会爱、也不会被爱了的时候──还是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我的。
再然后，认识了一个TS（MTF）。
从初次见面就想着“哇塞大正妹！”，但、明明是无懈可击的妆容与服装，却不知怎地还
是一眼看穿她的身体目前还是生理男性；后来在许多因缘际会下与对方熟络起来，第一次
这么接近TS的社群，第一次这么了解TS是什么，有多辛苦，有多艰难。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对自己所读的校园里有许多长发男性感到非常诧异，更对自己一下子
认识了两位会扮成女装、却非常美丽的学长感到很惊艳（甚至我与前女友都是因其中一位
学长而加入相同的社团）
现在回想起来，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可能拥有的情怀，尽管我无法确信他们到底是CD还是TS
，但至少我明白了我对他们的憧憬从何而来──原来，与从孩提时候就纠缠着我的情结是
一样的。
和那位TS姐姐相识后，我透过她多获取了很多过去的自己并不明白的知识，一步步理解自
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甚至和她一起去看了《丹麦女孩》，为男主角的演出感动万分，男
主角在戏里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画面──背后有多深多深的纠结，我或许无法体会，但
是我可以理解。
或许是受结识了这位TS姐姐的福，在几个月前，大概是大学快要毕业以前，我透过网购买
了人生中的第一件洋装。
我本来就有从网购或某些实体店面收集女性内衣裤的喜好，但我原先以为自己只是个恋物
癖而已，这一刻，才明白自己的心理没有那么单纯。
第一次，穿着自己喜欢的女性内衣裤，再穿上长䙓的洋装，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
穿着喜欢的内衣裤就觉得今天的心情很好”。
第一次发现，原来光是“穿着”，都可以让人这么喜悦。
哪怕我知道自己没有相应的身材与条件：我没有漂亮的长发，我没有清秀的脸蛋，甚至我
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肥宅──也许是长年悲愤的自暴自弃使然，觉得反正我怎么努力都
不可能和女孩子一样就干脆暴饮暴食糟蹋自己──我皮肤不好，我长得不怎么好看，我一
身肥肉，甚至还有一双满是红豆冰的脚（体质问题）；
可是，仅仅是穿上女装，我就觉得好快乐。
喜欢穿着洋装，然后踮起脚开始转圈、享受洋装的长䙓飞扬的感觉。
喜欢穿着女孩子的内衣裤，被这样紧紧包覆著的感觉，即使有种抑制感，同时却又因此得
到了安全感。（然后也懂了女孩子穿内衣的不舒服感从何而来……冏）
会有兴奋的时候，但那种兴奋不是情欲上的兴奋，而是“实现了某种渴望”的兴奋。
……当然，我还是有性欲。
开始研究穿女装、甚至会认真地挑选自己可以穿的内衣裤时，还是会因为照片上的模特儿
太过美丽、内衣裤太过漂亮，而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像她们一样有那么好的身材（至少肩
宽就是个硬伤）、也不会像她们一样有可以撑起内衣的漂亮胸部……而感到绝望。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Coser们身上，所以我有时候还挺讨厌看Cosplay的照片，因为会羡
慕他们那种为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投入的热情与勇气，会让我自惭形秽……以及哀怨反
正我怎么做都不会和她们一样。
哪怕，我明明从来就没有付出和她们相同的努力过。明明对自己的懦弱与无力一清二楚
，却从来没有真确地付诸实践。）
也会迷惘，自己到底是TS还是CD？
但是，朋友用很斩钉截铁的方式，给了我一个判断方法：我没有觉悟吃药，我也并不讨厌
自己的器官（虽然我承认穿内裤的时候会觉得它有点麻烦……女装内裤通常没有考量多塞
一坨东西的设计？尤其是这坨东西还会膨胀的时候XDDDDD）
而像我朋友，她是十分厌恶自己的男性欲望的；但对我来说，我很怪异的是我的女装欲望
是跟随着男性欲望跑的，我平时作风是个爷们，但我很清楚自己的心里有个少女，总在我
有性欲的时候跑出来，我精虫冲脑的时候最大的性幻想，就是被干……男人也可以，但最
近有了更明确的希望：希望能穿着女装，被女孩子用假屌上。
那么，花了二十二年，我想我终于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平时的举止大剌剌，很邋遢，百分之百的纯爷们；却有些举动很女孩子，例如装可爱的
动作，还有时常会习惯把双手交叠置于下腹。
喜欢穿着裙装，但还是一样站着尿尿，尿完再拿卫生纸把生殖器擦干净……只因为我不想
让身上的衣服／内裤脏掉。
我是个生理男性，我并不厌恶自己的性别认同，但有些时候更想作一个女孩子；或者精确
而言，“不想被性别限制”。我可以同时拥有被认为属于男孩子的特质，同时也想要展现
被认为属于女孩子的气质。
我不讨厌男孩子的装扮，也很努力想作一个帅哥；但我更喜欢女孩子的装扮，甚至我研究
女装的穿搭比男装用心，花在女装上的钱比男装还多，希望自己也能当个让自己有信心的
正妹。
对于和女孩子做爱，是有想的；但我很清楚，自己最大的欲望，其实是穿着女装被女孩子
上，如果能穿着女装依偎在女孩子──我私心喜欢呼唤主人──的怀里休憩。然后最近在
想女仆装其实很不错呢……（←国中时候的梦想是当执事XD
最近写了FTM与MTF的十八禁文学，虽然我并不清楚FTM与MTF的性欲，也不明白自己的侧写
是否精准，但希望能致力为这个社群做点什么，至少想让那些也许和曾经的我一样苦恼的
人能早日获得帮助；想证明我们不是异形不是变态不是怪物，我们是人，与任何人一样平
凡的人，一样想快乐的活着，一样渴望幸福渴望爱。
最近办了新的社群网站帐号，用来让女孩子的灵魂在那边活跃，以前总是戏称自己是“少
女心”，但时常觉得自己终究异常；现在就很清楚，我的的确确有一颗少女心，那是我最
珍贵的东西，限量发行，你可以讨厌，你可以不要，但我还是会揣着它一直走下去。
然后希望有一天，我，与所有兄弟姐妹，所有也曾经为了自己的性别认同与性倾向而苦恼
的人，都能遇见自己命中注定的人，与妳/你交换一颗宝贵的心，过自己想要的美好生活。
哇我写得好冗XD
这边轻松一下，还有像上次穿着洋装和朋友出去逛街，老实说没有特别打扮，也知道那其
实只是客套而已，但光是被唤作“小姐”或者喊“美女”就觉得超开心的（心）
我是中文系毕业的，目前刚毕业在等当兵（替代役），暑假期间在打工，一边努力在减肥
和保养身体，希望能早日打扮成让自己满意的女孩子（当然也希望能是个帅哥啦:P）
同时想利用退伍前的这段时间唸英文与日文（曾经梦想是当翻译／读日文系，虽然许多因
缘际会后证明我好像也不是那么执著……但还是想学XD），还有多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
，以前把太多时间拿来烦恼自己与嫉妒别人，现在想努力弥补自己挥霍掉的时光，做自己
喜欢的事，当一个自在的人。
日前在社群网站上和朋友们出柜了，身边的朋友都表示包容与鼓励，就连之前还在学时打
工单位的上司以及学校老师，对于我在最后几天上班上课时穿着洋装出席表达认同；
甚至是常去的小七店员大哥也接受了我的女装打扮，还有两位室友更是无所谓我穿着女性
睡衣在家里走来走去，真的万分感激自己很幸运，能遇见这么温柔的大家。
（这篇文章也是穿着雪白色的女生睡衣打的）
（里头是昨天新买的橘色比基尼，第一次穿比基尼有点害羞，虽然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
会穿着它游泳XD）
（最近在想要不要买套漂亮的浴衣呢!?）
虽然还没有向家里人出柜……但家里人都还算是可以沟通，而且我也很贪心地同时想当男
性／扮女性，所以应该不会太难解决，目前还是以能哪天扮成正妹回到家里会让家人们认
不出我为目标（笑）
大概是这样，其实写到这里我还是不清楚作为CD的我对身为TS的朋友们来说是不是一种亵
渎（虽然朋友们都说不会……可能我又在穷担心了冏）
但还是……嗯，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拉着裙䙓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