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前先写点心得~
约束的意思有二：
(1)约定 汉书：“无文书，以言语为约束。”
(2)管束 文明小史：“日夜筹思，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自己约束百性。” 似：束缚
争夺系列的最后，晓婷答应玉尧会好好照顾思瑶，从本系列第2篇，晓婷答应思瑶可以不用
再喝汤开始，整个故事便是用各种不同的约定串连在一起，直到晓婷终于回到思瑶身边，
兑现了瑶婷之间的约定。接下来，故事要往第二个意思发展。
小妹之前曾提到因为工作所以会暂缓PO文，想到故事卡在中间自己也过意不去，所以还是
写到瑶婷再相见，算是一个段落。对各位很抱歉，我目前的时间只足够写完约定的部分，
工作结束后，我会尽快完成束缚的部分，届时将从约束(24)开始发文。
我身边的朋友，从14岁到40岁都有人爱看BL，但她们不知道瑶婷恋，而唯一知道的那位却
把瑶婷恋当笑话看…
这个板很温暖，大家可以互相交流想法的感觉真好，感谢大家看完文章愿意给我一个推，
也提供许多想法让我写进故事里。接下来我暂停发文，大家对故事有什么想法欢迎写信给
我，欲敲.25或.5的请稍候，我也在等某人的3.14159~
===============================正文开始==============================
(22)
婚礼的前一天。
上午回到台湾，晓婷和宇华约在天宙办公室见面，晓婷走进办公室，发现卢桂芬也在。
“伯母，好久不见。”晓婷向卢桂芬问好。
“晓婷，这几天白雪一直吵着要见妳，我快被她烦死了。”卢桂芬笑着说。
“伯母，我很对不起白雪。”
“做错事的是孙建廷和张秀丽，说起来我也要负点责任，晓婷，我终于了解孙建廷的真面
目，只是也委屈了妳。”
“如果不是我，也许孙建廷不会那么做，让白雪伤心。”
卢桂芬看着晓婷，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卢镇长，让我先和晓婷谈谈婚礼的事。”宇华说。
“对，先把婚礼处理完再说。那方执行长，我们的合作案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好的，卢镇长再见。”宇华笑着送卢桂芬离开办公室后，她问晓婷，“玉尧跟妳一起回
来了吗？”
晓婷点点头，“她先回家了。”
“那就好。明天就是婚礼了，妳准备好面对孙建廷了吗？”
“我准备好了。宇华，妳想好要怎么做了？”
“孙建廷那么爱面子，后天一定有很多媒体会去采访，我打算让他颜面尽失。”
“宇华，他毕竟是程主席的家人。”
“阿姨已经离婚了，况且她的儿子是孙建智，又不是孙建廷，妳不要再为他着想了，他那
个人死性不改，从不检讨自己…好了不说他了，想到他就很烦。”宇华顿了顿，“对了，
晓婷，上次妳给我的录音档，可以让秀丽阿姨知道吗？”
“我一直想这个问题，我应该要让我妈知道孙建廷的为人，但又害怕她知道后的反应。”
“只要妳不反对，我知道该在什么让她听录音档。”宇华说。
玉尧回到程家，没见倒人凤和宇华，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却看见佩佩坐在椅子上，看样子
她已经等很久了。
“金贝贝，妳是要吓死我吗？”
“妳有胆子逃家却没胆子接受我，现在又要被我吓死，妳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佩佩语气
平静却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从来没说过我讨厌妳。”玉尧放下背包，打开拉链拿出行李。
“妳没说过讨厌我，却觉得我很烦，对不对？”
“小时候妳真的很爱哭，多少会觉得烦。”玉尧从袋子里拿出一蓝一粉两件T-shirt。
“妳真的很没礼貌，我在跟妳讲话，妳却低头整理行李！”
玉尧笑嘻嘻地看着佩佩，摊开手中那件粉色的上衣，“金贝贝，妳看。”
佩佩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要失控，但当她看到t-shirt上穿着纸尿裤的金发小公主，再也无法
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一手拍掉玉尧手上的衣服，往玉尧头上身上一阵乱打。
玉尧用双手护着自己，“妳做什么啦？”
“小公主？纸尿裤？”佩佩狠狠打了玉尧手臂一拳，“我在妳心中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
金贝贝吗？”
“我说妳，”玉尧摸著自己的手，“不喜欢就算了，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佩佩瞪着玉尧，眼泪不争气地滑出眼眶。
“ㄟ，妳怎么又哭了，”玉尧从袋子里拿出盗版恰吉，“好啦，我还有买娃娃给妳，可以
不要哭了吗？”玉尧伸手拭去了佩佩的眼泪。
佩佩看着那长相怪异的娃娃，娃娃还穿了一件字母B的上衣，她白了玉尧一眼，“丑死了！
谁会喜欢这个娃娃，而且B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妳说啊？”
玉尧将娃娃放进佩佩手中，“这是我的答案。”
“什么答案？”
“有一个人从曼谷寄信给我，他问我A OR B，这是我的答案。”
佩佩将娃娃丢回玉尧身上，“妳应该拿去给那个人看，给我做什么？”
“金贝贝，信不是妳寄的吗？”玉尧诧异地问。
“是我寄的又怎么样，”佩佩看着玉尧，“我不想喜欢妳了，不行吗？”
“是吗…”玉尧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方形小盒子，她打开盒子，里
面摆着两只一模一样的戒指，是两条不同颜色的金属缠绕在一起，“妳选一个。”
佩佩看着那小盒子，内心非常激动，却又装着不在乎地随意拿起一只戒指，看到内侧刻着
JJJ，佩佩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玉尧没有回答，她拿出盒里的另一只戒指，“PPP，指的是precious(珍贵的)、princess
(公主)和Pei(佩)。”
“喔，那JJJ是不是jokey(滑稽的)、joker(家伙)和Jade？”佩佩反问。
玉尧苦笑了一下，“妳选一个就是了。”
玉尧在曼谷订制这两只戒指时，她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佩佩选JJJ，她将以伴侣的身份
陪伴佩佩；若佩佩选PPP，她会退回到姐妹的位置守护着佩佩，就像守护思瑶一样。
佩佩看了看两只戒指，将JJJ放回盒里，拿出了PPP戒指。
玉尧叹了口气，勉强笑着说，“金贝贝，姐姐对妳很好吧？这很贵的，思瑶姐和宇华都没
有喔。”
“我说过我不要妳是我姐，”佩佩牵起玉尧的左手，将戒指套在玉尧的无名指上，“从现
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妳不准拿下戒指。”
玉尧看着佩佩问道，“洗澡的时候呢？”
“没有我的允许，妳不准洗澡。”
“这么严格！那照X光的时候呢？”
“妳没事照什么X光？”
“如果我过海关被逼逼呢？”
“问题一堆，妳不想戴就算了，戒指拔下来。”佩佩拉住玉尧的手，要拿下她的戒指。
玉尧赶紧抽回手，“好啦，我戴着就是了。”她拿起JJJ戒指对佩佩说，“手给我。”
佩佩看了玉尧一眼，拿起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妳怎么自己戴啊？”玉尧诧异地问。
“妳管我！”
从小就被玉尧欺负，接下来，也该轮到佩佩好好管管玉尧了。
谢家。
谢天翔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秀丽，明天就是婚礼了，晓婷到底在哪里？”
“她会回家的，宝宝都在这，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秀丽虽这么说，却是不安地扭著双
手。
“我早跟妳说过先不要同意她和孙建廷的婚事，妳不听，如果明天的婚礼没有新娘，以后
我们谢家的脸要往哪摆？”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天翔和秀丽同时看向大门。
晓婷疲惫地走进家门，“爸、妈，我回来了。”
“晓婷，妳去哪里了也不和我们联络，爸爸真的很担心妳。”
“爸，对不起，我出国散散心。”
“好啦，回来就好，晓婷，妳是收到我传给妳的短信才赶回来的吧？”秀丽问。
“妈，我累了，明天还有婚礼，我看过宝宝后，想早点休息。”
见晓婷没有反对婚礼，秀丽心情大好，“好，妳早点睡，明天的婚礼我都安排好了，妳不
用担心。”
“好。”晓婷点点头，走回自己的房间。
“秀丽，妳不觉得晓婷怪怪的吗？”天翔问。
“哪里怪，她知道明天的婚礼，也在前一天赶回来了，她出国散心一定是为了要忘记方思
瑶那个女人。”秀丽愉快地说。
孙家，孙建廷和秀丽正在通电话。
“阿姨，晓婷真的回来了吗？”
“她回来了，而且为了明天的婚礼，她也早早休息了。”
“真是太好了，阿姨，谢谢妳愿意让晓婷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好啦，你已经讲过好几遍了，是不是真的会对她好，也要结婚后才知道。”
“嗯，我一定会用一辈子来证明我对晓婷的心意。”孙建廷说完，愉快地结束通话。
“孙建廷，没想到你真的可以娶到江晓婷。”佳佳说。
“我的新娘不是江晓婷，是谢萱萱。”
佳佳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建廷，“你真的确定要娶谢萱萱为妻吗？”
“当然！”
“那我就先恭喜你美梦成真。”佳佳说完，拿着手机走回书房。
书房内，佳佳拨了通电话给卢桂芬。
“卢镇长，我是郭佳佳。”
“郭主席，不对，明天开始，我们就是亲家了，应该称对方亲家母才是。”
“谁要跟妳是亲家，我要的是妳手上的BOT案！”虽这样想，佳佳还是用愉快语气回道，
“卢镇长，论年龄妳也是我的长辈，如果妳不介意，叫我佳佳好了。”
“郭主席，我哪敢呀，我们白雪要嫁入孙家，如果我对妳不尊敬，白雪之后还会有好日子
过吗？”
“白雪有没有好日子过要看孙建廷。卢镇长，既然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那我之前给妳的
合约书，妳什么时候要签名？”
“有有有，我已经签好了，明天婚礼结束，我就将合约交给妳。”
“是吗？真是太好了，我们明天婚礼会场见！”
结束与卢桂芬的通话，佳佳松了一口气，有了BOT案，终于可以一解海顿集资金缺口的燃眉
之急。
婚礼当天，会场。
晓婷一早就和谢家父母到达会场，他们走进新娘休息室，秀丽交代了婚秘一些事，便和谢
天翔一起离开。当婚秘要为晓婷梳化时，晓婷婉拒了，并请她先离开。
过了一会儿，白雪和卢桂芬也进入休息室。
白雪快步走到晓婷身边，担心地问道，“堂姐，妳有没有怎样？”
“我没事啊。”晓婷笑着回答。
“孙建廷那样做，妳怎么可能会没事？”
卢桂芬用力打了一下白雪的手臂，“谢白雪，妳实在是欠打，问那什么问题？”
晓婷笑着为白雪缓颊，“伯母，事情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况且白雪也赶走他，我真的没
事。”
“堂姐，对不起啦，我不应该那样跑掉的，我实在太生气了，我真的是太生气了，但是我
不是生妳的气，拜托妳也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白雪急切地说著。
“白雪，我没有生妳的气。”晓婷握着白雪的手，“待会儿我们要一起惩罚孙建廷，妳准
备好了吗？”
白雪拍拍自己的皮包，“有，我都准备好了。”
“白雪，对不起，让妳改了名字。”
“没关系啦，大家都知道我是白雪公主，而且我前几天去算命，大师说这个名字很好，会
带给我好运！”白雪笑着说。
“是吗？”晓婷放心地笑了，“妳喜欢那就太好了。”
婚礼会场，孙建廷在门口迎接宾客。
宇华揽着人凤的手走来，看到只有新郎的照片，宇华不禁低头一笑。
“孙建廷，你真的很自恋，哪有婚礼摆的是新郎照片？”宇华说。
孙建廷瞪了宇华一眼，愉快地看向人凤，“阿姨，谢谢妳不计前嫌，愿意来祝福我。”
“建廷，结了婚就是大人了，千万不要再做错事，知道吗？”
“我知道，阿姨，妳快请进。”
人凤和宇华就坐后，宇华为人凤倒了饮料。
“宇华，妳在做什么？”人凤问。
“倒饮料啊，阿姨妳要喝茶还是果汁？”
“妳让David拦下了新娘的婚纱照，是为了什么？”
“阿姨，孙建廷做错事，我只是想要给他一些教训。”
“论权谋孙建廷比不上妳，但他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宇华，妳在做任何决定前，
是不是该先考量自己的安全？”人凤看着宇华，很是担心宇华的个性会伤害到她自己。
宇华将饮料放在人凤面前，“我有分寸，妳不用担心。阿姨，既然玉尧没来，我可不可以
叫妳妈妈？”
“宇华，我早就把妳当成女儿了。”人凤笑着回答。
另一边，郭佳佳看着人凤和宇华有说有笑，觉得画面非常碍眼，“程人凤、方宇华，我看
妳们可以开心多久，等我得到合约，下一步就是要斗倒天宙！”
(23)
婚礼开始了，主持人先介绍了新郎，媒体的闪光灯不断闪烁，让孙建廷非常得意，当主持
人介绍新娘时，晓婷穿着一般的衣服走进会场。
在众人疑惑目光下，孙建廷快步走到晓婷身旁，低声问著，“晓婷，妳怎么没穿礼服？”
“我又不是新娘，为什么要穿礼服？”
“晓婷，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妳是我的新娘。”
晓婷看着孙建廷，“你要娶的人是谢萱萱，不是江晓婷。”话一说完，晓婷拿出身份证面
对大家，“各位贵宾、媒体朋友，这张身份证可以证明我不是谢萱萱。”
会场充斥着宾客们窃窃私语和相机快门声，孙建廷红著脸问晓婷，“妳不是改名了吗？”
“改名的是我。”白雪在卢桂芬的陪伴下走进会场，她们走到晓婷的身边，白雪也拿出身
份证，“我才是谢萱萱，但我父母是谢天元和卢桂芬，不是喜帖上的谢天翔和张秀丽。”
眼看自己的婚礼竟成了场闹剧，孙建廷失控地大喊，“不可能，我要娶的人是江晓婷，不
是妳谢白雪！”
卢桂芬生气地走向孙建廷，给了孙建廷一巴掌，“你还不够资格娶我们家白雪！”说罢她
再打了一掌，“这是为晓婷打的，你这个禽兽！”
孙建廷不可置信地看着卢桂芬，他还没回神前，谢白雪也给了孙建廷一巴掌，“我才不要
嫁给你，恶心的烂人！”
孙建廷倏地抓起谢白雪的手，“妳说什么？再敢说一次妳试试看！”
晓婷站到白雪前面，看着愤怒的孙建廷，“放开白雪。”
孙建廷立刻放开白雪，低声下气地乞求，“我对妳是真心的，晓婷，嫁给我好吗？”
面对这样的无耻之徒，晓婷狠狠打了孙建廷一巴掌，“做了那些事之后，你还妄想我会嫁
给你？”
孙建廷立刻跪在晓婷面前，“晓婷，过去是我错了，妳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看到局势已无法收拾，郭佳佳站起来对宾客和媒体朋友致歉，“各位贵宾和媒体朋友，我
们两家有些事要沟通，大家请到隔壁的餐厅用餐，各位想吃什么尽量点，一切费用由海顿
集团买单。”
佳佳向两旁使了眼色，工作人员便请宾客和媒体离开了。
见闲杂人等离开，谢天翔才走到孙建廷身边扶他站起来，“建廷，有什么事站起来说，”
接着他看向晓婷，“晓婷，他是做了什么让妳这么生气？”
晓婷撇开头不愿回答，孙建廷也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谢天翔拿两人没办法，只能气急败坏
地问，“秀丽到底是去哪里了？”
“她在135号房。”
回答的是宇华，天翔狐疑地看了宇华一眼，便走出会场。
婚礼开始前15分钟。
秀丽从洗手间走出来，David立刻走向秀丽，“张秀丽，我有话要跟妳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是我女儿的婚礼，我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
“如果妳不跟我谈谈，我就在婚礼会场公布我手上的资料。”
秀丽恶狠狠地看着David，“你到底想怎样？”
“只要给我5分钟，说完我立刻离开。”
秀丽请饭店另辟房间，David先将房间号码传给宇华，接着他开启了一个档案，将手机递
给秀丽，“妳准备好，就按下播放键。”
秀丽看了David一眼，伸手点击萤幕。
“晓婷，方思瑶可以给妳的，我也可以，我是男人，甚至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你放开我！”
只有短短两句对话的音讯档，让秀丽情绪瞬间崩溃，她大声问道，“这是什么？”
“是江小姐录下的档案，张秀丽，妳应该听得出来第一个声音是孙建廷，第二个就是…”
“你闭嘴！”秀丽抚著自己的胸口，“怎么可能…孙建廷怎么可能…晓婷…”秀丽惊慌地
问David，“晓婷有没有怎样？”
“江小姐没事，是谢白雪救了她，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走了。”
David离开房间后，秀丽跌坐进沙发。
“晓婷…”
当秀丽知道子奇喜欢晓婷时，她以门不当户不对的理由极力反对，甚至当着晓婷的面说了
许多歹毒的话，直到她发现江晓婷就是谢萱萱，她怀着仇恨对慧萍提告，让晓婷为了营救
慧萍疲于奔命，最后是思瑶化解了母女间的嫌隙。
对于方思瑶，秀丽应该是要感谢她的，但她不能接受思瑶和晓婷的感情，所以对思瑶百般
刁难，试图切断两人的情份，岂料却适得其反。
后来秀丽知道孙建廷喜欢晓婷，她全力帮助他，思瑶发生了意外后，她又对着晓婷说了更
多歹毒的话，只是对象改成方思瑶。没想到，她为晓婷选择的对象，竟对晓婷做了不可原
谅的事。
想到自己带给女儿的多次伤害，秀丽自责不已。
谢天翔找到135号房，看到门口站了一位年轻人。
David对谢天翔招了招手，“张秀丽在房间里。”
天翔点了点头，开门走进房里，看到秀丽呆坐在沙发上。
“秀丽，结婚会场已经一团乱了，妳还有时间发呆？”谢天翔急切地说。
秀丽回过了神，“好，我立刻过去。”
天翔和秀丽走出房间，她对David说，“我想请你先带晓婷离开，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不管去哪里，或是去找谁都可以吗？”David问。
“对，这段期间晓婷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只有她才能安慰晓婷，”秀丽顿了一下，“就算
我不同意她们，为了晓婷，我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会场内，孙建廷发疯似地抓着宇华的头发，“是妳！是妳设计的对不对？”
人凤在孙建廷身旁大声斥责，“快点放手，对你我仍保有法律追诉权，不要逼我提告。”
“妳去告啊，妳是天宙主席了不起吗？”孙建廷狠狠看着人凤，“妳也是跟方思瑶一伙，
说不定妳才是主谋！”
“与阿姨无关，是我做的。”虽然被孙建廷抓着头发，宇华仍面不改色。
孙建廷的另一侧是晓婷，她用力抓住他的手，“你放开宇华！”
“喔对了，她是方宇华，是方思瑶的妹妹，妳们串通好了一起骗我！”孙建廷用力一扯让
宇华跌坐在地上，但他不打算就此结束，他举起脚往宇华身上踹了下去。
见宇华跌倒在地，人凤便赶紧用身体护住宇华，也替宇华挡下了重重的一脚。
“阿姨！”
宇华和晓婷同时发出惊呼，晓婷赶紧低下身扶着人凤，孙建廷似乎也吓到了，他站在原地
大口喘气。
晓婷瞪着孙建廷，“孙建廷，你闹够了没？”
“我闹够了没？妳居然还有脸问我闹够了没？江晓婷，就算妳不愿意嫁给我，我还是有办
法娶到妳。”孙建廷说完便粗暴地抓起晓婷。
天翔、秀丽和David三人走进会场，天翔立刻关上了大门。
眼前的景象让秀丽非常愤怒，她生气地对孙建廷吼著，“你放开晓婷！”
孙建廷将不断挣扎的晓婷紧紧抱在怀里，“阿姨，她不是江晓婷，她是谢萱萱，是我的妻
子，是我孙建廷的妻子！”
孙建廷已失去理智，David心想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伤害到晓婷，他走到孙建廷身旁，拿
起椅子往孙建廷的身上砸了下去。
受到重击的孙建廷放开了晓婷，秀丽立刻跑到晓婷身边紧紧抱着她。
David每给孙建廷一拳，孙建廷也不甘示弱地回击，直到David打断了他的鼻梁，孙建廷满
脸是血倒在地上。
David甩了甩自己的手，看到另一边宇华扶着人凤，人凤一脸痛苦。
“宇华，主席怎么了？”David担心地问。
“孙建廷踹了阿姨一脚。”宇华流着泪说著。
“那个混蛋！”
David正要再好好教训孙建廷，却被宇华制止了，“David，我们先送阿姨去医院。”
“好。”David转身对晓婷说，“思瑶姐在台北的家，妳开我的车去找她。”
David将自己的车钥匙交给晓婷，和宇华一起扶着人凤从侧门离开。
“妈？”晓婷握著钥匙，怯懦地看着秀丽。
“妳去吧，妈还要处理这里的事，”秀丽看着其他的人，“你们也都离开。”
晓婷、卢桂芬、谢白雪和郭佳佳离开后，谢天翔问秀丽，“孙建廷伤的这么重，你要怎么
处理？”
“我有我的方法，你要是害怕坏了谢家的名声，可以先走。”
“秀丽，我怎么可能让妳一人面对？”
秀丽走到孙建廷身边，“先把他扶起来。”
天翔搬了一张椅子到孙建廷旁边，和秀丽一起拉起孙建廷，让他坐在椅子上。
秀丽指向会场的门，“开门吧。”
天翔走向大门，再回头看了看秀丽，秀丽坚决地点了点头，天翔便将大门打开，早就在外
候着的媒体记者蜂拥而上。
闪光灯不停闪烁，秀丽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天翔走到秀丽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秀丽深吸了一口气，“各位媒体朋友，实在对大家非常抱歉，结婚原本是喜事，却因为我
一时失察为女儿做了错误的选择，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一切由我负责。”
停车场，晓婷、卢桂芬和白雪站在宇华的车旁，担心地看着后坐的人凤。
同在后坐的宇华对晓婷说，“我先送阿姨去医院，晓婷，妳也快去找思瑶姐。”
“等一下，”人凤虚弱地说，“郭佳佳在吗？”
卢桂芬抬头向四处望了望，看到郭佳佳站在不远处，便对她挥了挥手，佳佳也走了过来。
“宇华，把海顿和卢镇长的合约拿出来。”
“阿姨？”宇华不解地问。
“听话，把合约给我。”
宇华从包包中拿出合约，人凤将合约交给佳佳，“有了这合约，海顿就有救了，郭佳佳，
希望妳不要再耍手段，好好经营海顿。”
佳佳紧握着手里的合约，“程人凤，不用妳假好心！”
宇华看不惯佳佳的态度，她瞪着郭佳佳，“妳改天再来好好谢谢阿姨，David，开车。”
济仁医院内，玉尧和佩佩一起进入人凤的病房。
“妈，还会很痛吗？”玉尧焦急地问。
“刚刚医生来看过，已经不痛了。”
“孙建廷三番两次的伤害妳，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玉尧生气地说著。
听玉尧这么说，人凤皱起了眉。
佩佩将手放在玉尧肩上，“现在不要再让阿姨担心了，妳应该好好陪着阿姨。”
“好啦，我听妈的话，我会乖乖这里陪妈。”
玉尧握起人凤的手，人凤感觉到玉尧指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她低头看了看，发现玉尧手上
戴了戒指，再看到佩佩手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戒指，人凤笑着点了点头。
台北思瑶家。
晓婷走进家门，看到思瑶的旅行箱放在门边，思瑶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默默走到思瑶
身边。
明明很思念思瑶，晓婷却不敢拥抱她，“思瑶，我回来了。”
“婚礼结束了吗？”思瑶平静地问。
“根本没有婚礼。”
思瑶没说什么，站起身走到门口，拉了行李箱准备离开。
晓婷一把抓住思瑶的手，惊慌地问，“妳要去哪？”
“桃园民宿。我只是回来收拾东西，既然见到妳，我也可以放心回去了。”
“思瑶，为什么又要离开？”
思瑶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喜帖。
晓婷看了一下喜帖，“我都说没有婚礼了，那喜帖没有任何意义。”
“喜帖上明确写着今天是孙建廷和谢萱萱的婚礼。”
“妳明知道谢萱萱不是我。”晓婷解释著。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每个收到喜帖的人都认为是妳，江晓婷要嫁入孙家了。”思瑶看起
来有些生气，语气也满是委屈。
“我已经在婚礼上亮出身份证来证明我不是谢萱萱了，大家都知道事实是什么。”
“可是喜帖上就是这样写的！”
“我根本不可能嫁给他，有喜帖又怎么样？”
“也许有人会收藏喜帖，如果这喜帖流传后世，看到的人都会以为妳和孙建廷是夫妻。”
晓婷睁大着眼看着思瑶，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什么蒐藏喜帖流传后世的歪理，晓婷
不了解思瑶在气什么，只能尽力解释，“思瑶，我们已举行婚礼，我们才是真正的伴侣，
只不过没喜帖…”
看着思瑶微微嘟起嘴生气的模样，晓婷突然明白了。
当初晓婷急着筹画婚礼，未能来得及印喜帖，所以她和思瑶的婚礼没有喜帖，这件事引爆
了思瑶的女王病。
晓婷低头笑了一下，“思瑶。”
思瑶不理会晓婷。
“江太太。”
思瑶还是不回应。
晓婷走到思瑶身旁，在她耳边温柔地唤著，“我的女王。”
虽然不知道晓婷为何要这样叫自己，但思瑶听了觉得心里舒坦许多，“做什么啦？”
“对不起嘛，”晓婷从背后抱住思瑶，下巴轻轻抵在思瑶的肩上，“当初我太急着想和妳
结婚，来不及准备喜帖，是我不对。”
思瑶扬了扬眉，“有那么急吗？”
“很急，妳到处发号码牌，有好多国王要和我抢，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思瑶忍不住笑了，“哪有好多个，明明只有妳一个。”
晓婷将思瑶转过身面对自己，“既然我是唯一的国王，可不可以让我亲一下我的女王？”
“嗯。”思瑶笑着点点头，闭上了眼。
晓婷吻了思瑶的额头、鼻子和嘴唇，将思瑶紧紧抱在怀里。
经历了一个月的分离，晓婷终于可以拥抱思瑶，但想到秀丽，晓婷不由得眉头一紧，“对
不起，思瑶，我还是无法说服我妈。”
思瑶离开晓婷的怀抱，带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她要好好与晓婷谈谈。
“晓婷，从医学的角度来看，现在我们根本无法说服阿姨。”思瑶顿了顿，“妳知道人有
几个大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晓婷摸不著头绪，她直觉地回答，“一个。”
“其实有三个。最底层的脑掌管动作和反应、中层部分掌管情感、最上层的脑则具有逻辑
和理性，理性的脑会蒐集资讯并分析它们，最后做出理智的决定。但是，当人处于压力之
下，最底层的脑往往会凌驾理性的脑。”
“这和说服我妈有什么关系？”晓婷问。
“想要说服对方，首先要确定能和对方理性的大脑沟通。阿姨对我们的事十分反对，她正
在气头上，因此关闭了理性的脑。”
“所以，目前的状况，我越向她解释，她只会越生气。”
“没错。要让阿姨愿意敞开心房与我们沟通，我们要先倒映她的想法，简单来说，就是要
用一个她能接受的方式来处理我们的关系。”
“我应该怎么做？”
两人是约定终生的伴侣，思瑶决定要一起与晓婷面对秀丽，“不是妳应该怎么做，是“我
们”应该怎么做。晓婷，妳相信我吗？”
“相信。”
“即使我离开妳那么多次，妳还是愿意相信我？”
“嗯，我相信妳。”晓婷坚定地回答。
“晓婷，如果妳真的信我，我们暂时先分开吧。”
“为什么又要分开？”
“晓婷，妳仔细想想，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阿姨的心情是不是比较稳定了？”
“的确是稳定许多，但提到我们的事她还是很生气。思瑶，会不会不管怎么做，她都不肯
接受我们？”
“我们应该给阿姨多一些时间。想想当初我们用了多少时间，才承认对彼此的感情？阿姨
一心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妳好，现在她一定觉得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馈，这时
越逼迫她承认我们的关系，她会越恐慌。如果我们先分开，也许阿姨得到了回应，就会试
著了解。”
“思瑶，妳说得很有道理，”晓婷握著思瑶的手，“但我不想再与妳分开了。”
思瑶想了想，“要不这样，晓婷，我们先分开来住。台北的房子留给妳，慧萍妈妈也快回
来了，妳们一起住，这样她想看宝宝也方便，我呢，就住在民宿。”
“这样做，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好少。”晓婷低声抱怨著。
“江晓婷，”思瑶笑着说，“我这一辈子都是妳的了，如果能用这一小段分离，换来一生
与妳相守，我愿意试试。”
“思瑶，真的很对不起，面对我妈，妳总是百般退让。”
思瑶摇了摇头，“我不在意阿姨怎么对我，我只在意妳的感受。夹在阿姨和我之间，妳一
定很辛苦，我没办法成为她心目中理想的人选，至少让我分担妳的苦恼。”
“思瑶，妳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不像我，只想着仇恨和报复，甚至还伤害了妳。”晓婷
边说边抚著思瑶的手腕，语气充满愧疚。
这十年，晓婷付出了青春、自尊和眼泪，却换来了钟伟哲的欺骗，现在为了思瑶又让家人
不谅解，思瑶不忍心让晓婷继续对自己怀有任何亏欠。
思瑶早就想对晓婷坦承自己的不完美，她放开晓婷的手，起身跪在晓婷身旁，“晓婷，真
正该惭愧的是我。”
晓婷想起两人的婚礼时，思瑶为了自己的安危向钟伟哲下跪的情景，那时她看起来是如此
坚定，此时思瑶的表情却像是个因为做错事准备像妈妈认错的孩子。
晓婷不了解思瑶为何如此，她急着将思瑶扶起，“妳做什么？快起来！”
思瑶摁住了晓婷的手，让她坐回沙发，“十年前是我戳破脚踏车轮胎，我才能认识妳。”
“思瑶，不管妳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妳起来坐着说。”晓婷急切地说。
“妳听我说完。后来我闯入妳的租屋处，破坏妳的房间，割毁妳和钟伟哲的合照。在他通
过教授评鉴的那天，”思瑶鼓起勇气，缓缓地说，“我开车载着他坠入山谷。”
晓婷万万没想到思瑶竟然做了这样的事，对于思瑶身为原配的痛苦，她只有深深的怜惜，
“思瑶，妳明明可以来对付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晓婷，追根究柢，是我留不住钟伟哲的心，让他有机会欺骗妳，为了惩罚他的不忠，我
选择与他同归于尽。十年后我们再相遇，我依旧隐瞒自己的身分与妳成为好姐妹，我放任
自己爱上妳，让妳陷入两难。晓婷，知道了我的另一面，”思瑶不安地问，“妳还愿意爱
我吗？”
过去，思瑶已还给晓婷十年的青春，晓婷怎么会不了解，思瑶是为了自己的自尊，才跪在
她的面前坦承过去。晓婷既感动又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女人。
晓婷紧紧抱住了思瑶，不加思索地回答，“爱，我当然爱！”
虽然已料想晓婷会怎么回答，但听到晓婷真的这么说，她也放下了长久以来内心的不安，
“谢谢妳，晓婷。”
晓婷擦去脸上的泪水，扶起思瑶坐在自己身旁。
“我总是让妳这么难过，”思瑶抚著晓婷的脸，“欠妳的眼泪，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晓婷的手轻覆上思瑶的手，“谁说我们只有这辈子，方思瑶，妳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思瑶笑着点点头。
“不只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牵着对方的手，一起走下去。”
<约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