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诸侯之棋 第九话(5)

楼主: Lekas (第七个房间)   2013-09-21 19:15:08
(5)
  夏秀芳彷若无止尽的连胜,对高家来说,
在诸侯棋里击溃宇文家,是如同军功战功般的荣耀。
纵使亲戚们对高崇欢恨得牙痒,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一点一滴累积在集团中的威望,此时若尝一败自然不堪设想。
  所以夏秀芳告诉自己,绝不能败,
她不断努力练棋,不只是胜利,她要绝对的胜利。
只有透过压倒性的实力屠戮对手,才能令所有敌人未战先惧,
一次又一次染满血的棋子,让她被赋予血腥公主之名。
  高崇欢十分无奈,目前他危如累卵的家族地位,
是靠着眼前这个坐在他家客厅,不断把各种零食往嘴里送,
看到好笑画面还要伸手扯他衣袖,要他赶紧一起看的小女孩。
 “秀芳,最近练棋很辛苦吧。”
 “崇欢哥哥,不是跟你说看电视应该要专心吗?”
  高崇欢只得再看一个段落,等下次广告才又来个见缝插针。
 “这两次的比棋时间很接近,其中一场妳要不要休息?”
 “为什么,你怕我会因为太累而输掉?”
 “当然不是,我从来没想过妳会输,
  但让别的棋手有机会上场锻炼也是必要的。”
 “难道你不怕她们把比赛输掉?”
 “以前我们的棋手很弱,是因为当时主持诸侯棋的四叔,
  认为诸侯棋是种战争。呵,他除了是战争妄想狂,
  也是个认为战争是只属于男人的沙文主义者,
  哦,他还说这是种浪漫呢,所以他只选男童来当棋手。”
 “哼,听起来就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呵,反正姓高的,妳好像除了我之外都很讨厌。
  但最近我们发现,女童在思想上较具有柔软度及可变性,
  这在以想像力为主的诸侯棋,会占很大的优势。”
 “所以男生一定下不赢女生。”
 “在孩童阶段或许是这样。但随着年纪增长,
  缜密的逻辑,能辅助想像力而形成更复杂多元的棋子。
  至于旗帜的使用,更是一种对文字的理解与感受,
  到了那时候,或许人生一路走下来许许多多的累积,
  会比单纯的想像力,来得更影响棋力的高低。”
  夏秀芳一脸的不服气。
 “所以你是想说,倚老卖老在诸侯棋中,
  是非常厉害的战术囉,那要不要马上来比一场?”
  高崇欢立刻来个圆转如意。
 “我一直希望妳少出赛节省脑力,怎可能现在还跟妳下棋。
  呵,不过我刚提到高家因专注以男童为棋手的研发走向,
  致使前期一直败给宇文家,这让我想到一件事。”
  夏秀芳眉头一皱,手指轻弹把电视关掉。
 “你每次只要想到什么,就喜欢卖关子,快说啦!”
 “小玲小琪,那些文兰的女童们,应该是被送往宇文家。”
  夏秀芳一愣,接着她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毕竟高家跟宇文家是世仇,我不可能直接问他们这些事,
  只能暗中调查。或许多与宇文家比棋,也有机会看出些端倪,
  既然妳坚持每场都出赛,只好辛苦妳了,秀芳,妳有在听吗?”
  夏秀芳甩了甩头,拿梳子打理稍嫌零乱的长发,
接着她用双手轻拍双颊,跳离柔软的沙发椅,没说半句话,
就迳自回房。这种种的行为,让高崇欢在客厅疑惑了半晌,
她才又走回客厅,拿起高崇欢的手,把一样物事放在他掌心。
 “这是什么?”
 “小玲离开文兰时,希望我若遇到你时把这交给你,
  是她亲手做的,她说这枚小勋章很适合你这个文兰的英雄,
  哦,好恶心,这话是她托我带到的,可不是我说的。”
  高崇欢笑了笑。
 “文兰的人们常说夏秀芳一诺千金,只要答应别人的事,
  一定办到,但这次的快递运送怎会迟了这么久?”
  夏秀芳一阵脸红。
 “我忘了嘛,反正你少废话,要收就收,不收就拉倒。”
 “哈,有哪个送货员会这么说话的。”
  高崇欢看着手上那枚以色纸折出来的勋章,
反复多层堆叠的结构,使它虽是纸仍具有立体感及一定的份量,
勋章的背面以折纸技术形成的凸起图案,是一个带点滑稽的笑脸,
而正面的图案则是文兰育幼院的院徽,交缠的两根豆苗,
豆苗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太阳,下面则是个弦月。
  高崇欢看着从架上滑落的这枚勋章,心中除了讶异,
更百感交集,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文兰高中这虚拟世界里?
在冻结校长宇文铼的同时,大家全被传送走,由于事态紧急,
仓促写下的传送程式并未指定地点,也没把大家设定成同个群组,
而高崇欢和小玲,刚好被一起传送到齿轮同好会的仓库。
  小玲仍有些神志不清,高崇欢先在仓库四处寻找,
是否有让她垫著头的软东西,这样她才能先躺一下休息。
没想到某个转身稍微撞到架子,他赶紧伸手接住掉落的东西,
出现在掌心的,竟和当初夏秀芳亲手交给自己的纸勋章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心念一闪的高崇欢到处查看,果然又发现几样物品,
都是当初文兰育幼院几个院童亲手做的,送给他的小礼物。
这仓库应该是程兰英弄的吧,他为什么要弄出这一间仓库?
主持宇文家诸侯棋的他,又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物品的资料?
  许多拼图正在高崇欢脑海拼凑起来,
此时突然有阵脚步声,似乎是一前一后的两个人,
从二年七班的鬼屋场地,一路走到齿轮同好会仓库的后门。
两人的喘气声可以听得十分清楚,从脚步声并不急促来判断,
情绪应该是有些激动,果然其中一人开口的语调就颇为不善。
 “妳刚才为什么要在音乐教室外面,鬼鬼祟祟晃来晃去,
  如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什么话让人听见会伤妳宝贵面子,
  这里应该够隐密了吧,妳可以大方说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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