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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林知航激动地抓过他的手臂仔细察看，沈夜辰的手臂很白，是一种病态的
苍白感，皮肤底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显得齿痕更加明显。
　　被丧尸咬过的人都会被感染成丧尸，短则几小时，长不过三天，身体一定会变异，但
沈夜辰除了留下被咬过的伤痕外，完全无任何变异的迹象。
　　“这真的是丧尸咬的吗？”
　　“不信你可以咬我看看？”
　　林知航一听，吓得把他的手推开。
　　“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沈夜辰面无表情地说，林知航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我怎么可能会咬你！”
　　“但你现在也是丧尸，这不是最快的证明方式吗？”
　　丧尸！林知航像被踩到雷一样，暴躁起来怒吼，“这不都你害的吗？”
　　沈夜辰看着突然又生气起来的林知航，乖乖闭上了嘴。
　　林知航举起拳头，试了好几次放松又握紧，最后硬是将拳头放下。心里默唸著“他能
解决病毒，是人类的希望、这是最后一场任务……”
　　一会，他才勉强冷静对着沈夜辰问：“你有抗体为什么不早说？有抗体的话不是早就
可以救很多人吗？”
　　沈夜辰眼里一瞬间露出复杂的神色，又很快隐藏起来，“抗体不是无敌的，只有我有
也没办法救所有的人。”
　　“所以这些年，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做实验吗？”
　　“对。”
　　“那么……成功了吗？”林知航满怀希望地问。他想的倒不是成为丧尸的自己有没有
救，他想的是如果试验成功，那么他的家人就再也不用活在担心受怕的环境里。
　　一个没有丧尸的世界，多好！
　　可沈夜辰却摇了摇头。“还没有。”
　　轻轻的一句话摧毁了他的希望，但幸好沈夜辰赶在他即将暴怒之前，很快地又补上一
句：“不过成功一半了。”
　　林知航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他平常并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但在沈夜辰
面前才短短的时间，就被逼到失控好几次。
　　这个沈夜辰，他以前明明不是这么会惹人生气的人。
　　“成功一半是什么意思？”林知航焦急地问。
　　沈夜辰伸出细长的食指指向林知航，“你。”
　　“我？”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将病毒注入你身上，你却没有真正地变成丧尸吗？”
　　林知航怔了怔，丧尸病毒感染人类后，会有一段变异期，短则数小时，长不过三天，
才会成为完全的丧尸。他一直认为自己还在那段变异期中，但听了沈夜辰的话，他警觉到
自己和一般感染丧尸的人不同，一般感染丧尸的人就算在变异期中也会出现肢体不协调、
无法正常对话、个性变得狂躁……但他除了身体上的变异外，完全没有丧尸的征兆。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用我的血做成抗病毒的血清，注射到你身上，结果证实我身上的抗体的确能有效
抑制你体内的病毒量，所以你才能维持人类的样子。”沈夜辰眼里放光，带着自豪的神情
，浅浅地露出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我可以被治好吗？”
　　“是，这让治疗感染VNR-13有了希望。”沈夜辰继续说，“我们不但可以做出对抗
VNR-13的抗体，更可以治疗所有被感染的人。”
　　沈夜辰指著林知航说：“你也许会成为第一个痊愈的人。”
　　林知航听完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心情复杂。“所以，你把我当成你的实验了？”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你的确是我的实验体。”沈夜辰垂下睫毛，掩盖住眼底真实的
情绪，语调淡漠地回答。
　　“呵……”林知航狼跄地后退了几步，拉开和沈夜辰的距离，曾有的情感在这一刻全
然崩塌，他扯开嘴角心碎般地似笑非笑，“沈夜辰，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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