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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车子在巨型围墙边停放了一排,从车上下来了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人数众多,黑
压压的看起来超过一百多名以上,而看守所的警方也严正以待,担心此次前来的人数庞大
,如果想要滋事,凭著所内的一点点警力,根本弹压不住。
周围媒体的快门声此起彼落,对于这种热闹阵仗简直见猎心喜。
严肃的气氛一触即发,但黑衣人们只是乌泱泱的站成两排,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十几分
钟后,几辆黑色车身的保时捷Cayenne停在看守所前,司机下车替余剑飞开车门后,这才
看见他缓慢下了车,并且对着远方的媒体挥挥手。
他带着几个保镳,气定神闲的转身前往看守所大门。
在人群之中,其中一名戴着太阳眼镜的西装男子叫做吕柏贤,西装胸前的口袋上有着蓝色
的剑鱼图案,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大声喊道,“敬礼!”
所有西装男人们便整齐划一,恭敬的对余剑飞行礼。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严肃,仿佛是一支
严密的警卫团队,守护着余剑飞进入监狱的每一个步伐。
余剑飞的脸上带笑,进入看守所的门前,再次回头对着媒体挥挥手,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转身进入看守所中。
媒体的镁光灯不断闪烁,有许多记者想要一拥而上,但都被余剑飞身后的那些黑衣人挡得
严严实实。
他跟着狱方的人进入看守所后,那名黑色西装男子转身接近了那辆黑头车点了点头,转身
便对西装男子们一声令下,“撤!”那些人便各自离去。
黑头车行驶飞快,一台高级跑车上的高大男子长相冷肃,眉眼锐利,年纪约莫三十出头,
戴了一副看起来斯文的眼镜,但仍掩盖不住有点凶狠的神情。
他便是余剑飞的养子余阳,余阳拍了拍余明的手,“别难过,里面吕叔都打点好了,不会
让爸爸辛苦的。”
“嗯。”余明看着哥哥,有些不安的点点头。
“明天要出国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吧?为了要送爸爸入狱,妳一拖再拖,这样拖过了开学时
间可不太好。”余阳说。
“我知道,我都准备好了。”余阳大约是半年前回到台湾的,回国后他很照顾余明,偶尔
会买些礼物送她,她知道之后她会跟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哥哥住在一起,并且接受爸爸要求
的训练。
余阳长得并不和善,眼神非常犀利,总是大背头加上西装与眼镜的穿着,看起来非常严肃
冷漠,据说他是法律相关专业的能力,在十七岁的时候被余剑飞领养,能够跨两个国家替
爸爸处理许多事情,爸爸的下属们对他也十分敬重。
余明知道爸爸会选中她,就像哥哥永有能力一样,因为她的身手好,力气大,如果不能透
过训练帮助爸爸之后的事业,她就没有用处了。所以她得努力,不能让爸爸的期待白费,
也不能让任何人看轻她,因为她是余家的人。
看着护照上的资料,写着自己的日本名字清水明,而哥哥的则是清水阳,据说这是爸爸手
下那边的人弄到的身分,爸爸怕将来他们有可能会因为其他事情面对牢狱之灾,能够拥有
双重身分,随时逃脱也就更方便。
“爸爸虽然没有日本血统,但早在年轻时期混迹日本歌舞伎町,是日本的松竹会和大岛组
的成员,也早就建立起自己在日本的产业,就是怕哪天如果真的失败,也能转移阵地,继
续好好的活着。”哥哥余阳说。
余明点点头。
“到了家里先休息,明天我会先带妳去见母亲大人。”余阳说,“母亲大人是爸爸的第二
房太太,她叫做清水纪子,我就是跟着她姓的,她会替爸爸管理在日本的所有产业,住在
港区南麻布。”
余明看着哥哥和身边的助理讲话,处理要托运的行李,她只能乖乖跟上他们的脚步。
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她的表情显得有点慌张且不知所措,但是跟着哥哥和几个助
理下属,她又觉得极度安心。
年纪小小的她,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面,虽然她理解,这种出入的时候,身边到处都是看
起来表情凶狠的小弟下属的情况,和一般人想像的正常生活可能有所不同,但她已经渐渐
接受。
接受自己的家庭成员,接受自己的环境,也接受所有以前无法理解的价值观。
因为她是余家的人。
下了飞机后,两辆车子来接他们,几个小弟恭敬的和他们鞠躬,“我们住在新宿的四谷,
那里距离妳上课的学校比较近,我给妳留了个房间,平时我和妳嫂嫂因为工作忙碌,不太
常回家吃饭,但是家里有个家政妇吉野小姐,她会照顾妳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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