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的收获 (15)
　　我满怀疑问地跟着林宓洁走进店家，点完餐后，林宓洁说：“本来在现实世界认识
的人是不该在那边接触的，公司那边好像也是安排好我带你职增之后才发现我们在上个
月有过接触，更要命的是你看到了我的识别证，但公司那边没办法临时换人，才让我尽
量别主动提起这件事，好不容易撑到昨天，正当我以为可以安全过关的时候，你却坚持
要请我吃饭，真是……与其让你问到不如我先说破。”
　　我说：“为什么在现实世界认识的人不该在那边接触？我有个朋友也在梦境工程公
司上班啊，最近我们常碰面耶。”
　　林宓洁说：“那是因为你们彼此都知道‘这边’跟‘那边’的身分，所以没关系，
像我们这种萍水相逢意外知道身分后，又在‘那边’相遇，多少会造成一些影响，还记
得你第一次进传送门蒐集潜意识的事情吗？”
　　我点头，林宓洁说：“那些潜意识其实不是案主的潜意识，而是你自己的潜意识，
你知道我那时候多紧张吗？要是掉进自己的潜意识就别想再出来了！幸好你完全没意识
到。”
　　我仔细回想那些潜意识，想到它们可能代表什么意思，整张脸都红了。但林宓洁面
不改色继续说：“本来第一年来职增，辅导员是要带个两天左右才能让职增独立作业的
，但我实在很害怕，万一你意识到多换的那几个场景就是你自己的潜意识，我也要一起
陪葬，所以我临阵脱逃去找誉先生说明情况，他也同意让我不用继续跟你一起进传送门
，还好你领悟力不错，独立作业都没出什么大问题，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帮你。”
　　话题很快从职能增进活动往外辐射，林宓洁聊了许多当过意识蒐集员才会知道的秘
辛，这些事情我从没听拉美西斯和阿兹特克提起，因为实在太琐碎了，平时根本不会有
机会提起，同为外选职员的雷克雅维克也不见得会知道。
　　晚餐过后，林宓洁说：“下次如果有想看的展览，可以先问问我，也许可以帮你拿
到半价的票，那就这样囉，拜拜。”她走到路边隐密处，一眨眼就消失了。
　　这是她刚刚提到的“交通方式”，只要把公司当作转运站，去哪里都不用搭车，她
说完后笑着说：“美中不足的是只能自己‘瞬移’，而且不能让人发现，有时候还满头
痛的。”
　　我也跃跃欲试，于是先到公司再回学校宿舍，短短一分钟不到，我就从台北回到彰
化，我以前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办法？从暗巷里走出来，月光洒在幽静的路上，想着蔷薇
就是林宓洁这件事，真是不可思议，这就叫做缘分吗？我掂量着人跟人之间的关联，打
开宿舍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