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的收获 (14)
　　这天前去归还工作手册时，工作人员跟我说：“好快呀，今年的职增要结束了，
下次就是您最后一次到意识蒐集中心了，要好好谢谢你师父喔。”
　　我回头问蔷薇说：“下次就是我今年最后一次来职增了？”
　　蔷薇耸耸肩说：“他们说是就是囉，我也没特别去记这件事。”
　　我们离开柜台后，我说：“既然是这样，下次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吧，当作你这阵
子指导我的谢礼。”
　　蔷薇嘟著嘴说：“吃顿饭就解决了？真没诚意。”
　　我紧张的说：“不然……不然你想要什么，我送你好了。”
　　蔷薇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逗你的啦，还当真哩，不用特别请我吃饭啦，这只是
工作，是我应该做的，过去我带的职增也没有人额外表示什么，不必了啦。”
　　我摇摇头坚持说：“别人没有多表示什么不代表我就不需要这么做，我想请你吃
饭表达我的谢意，请你务必接受。”
　　蔷薇看着我认真的表情说：“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好回绝，别太破费了
，吃个一般的餐厅就好。”
　　意识蒐集中心的商店街我并不很熟，趁著最后一天各个案件的空档，我大致浏览
了一遍，选定了几个备案，等著让蔷薇选择。
　　工作结束后，我从誉先生那边拿回梦境工程公司的识别证，问蔷薇说：“你想去
哪一家店吃饭？”
　　蔷薇想了一下说：“以这边的物价，吃完你可能会破产，要不回去现实世界再吃
？”
　　我眨了眨眼睛说：“什么意思？你认识现实世界中的我？”
　　蔷薇说：“我们不是一个月前才见过吗？凌若植先生。”
　　我惊讶地说：“所以你真的是林宓洁小姐？”
　　蔷薇说：“看来你已经怀疑很久了，真是的，害我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如果我
不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说了？”
　　我嗫嚅说：“我本来打算等一下吃饭时再问你的，没想到你抢先了一步……”
　　蔷薇说：“你大概还付不起‘这里’两人份的饭钱，回去吃吧。”
　　蔷薇报了一个地址，我闭眼默念一次，再睁眼时已经在店门口，林宓洁站在我旁
边，穿着月白无袖上衣，七分紧身牛仔裤，我有点惊讶地指着她的衣服说：“你的衣
服怎么……”
　　林宓洁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说：“怎么了？出来吃饭不是应该穿轻松一点吗？”
　　我说：“你刚刚在意识蒐集中心不是穿这样的……”
　　林宓洁说：“往返过程中能做的事情可多了，你不知道吗？换套衣服小事情吧。”
　　我有点沮丧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林宓洁叹了口气说：“看来还得跟你说明很多事情，先进去点餐吧，这家店虽然
不大，但味道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