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的收获 (07)
　　我抬起手说：“等一下、等一下，冒昧请问一下，蔷薇小姐是负责哪一个阶层的工
作？”
　　蔷薇似乎对自己忘了说明最重要的事情而微感懊恼：“抱歉，我刚才忘了先跟流云
先生说，我目前是高级意识蒐集员，做的是提取潜意识的工作。”
　　我吃了一惊，第一次来就要挑战最困难的工作吗？我试着厘清现况，问说：“这么
说来，等一下我们要到人家家里去提取人的潜意识囉？”
　　蔷薇语带保留说：“嗯……这个说法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我抓抓头说：“啊？什么叫作‘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啊？究竟是不是这样呢
？”
　　蔷薇一脸为难说：“现在解释再多你也很难想像，等一下实际操作的时候，你就会
明白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强迫她说明也没有意义，我强压下过度的好奇与不安
，开始审视这个大空间。
　　仔细看那一整排柜台，上面的指示牌标示著：0～4、5～9、10～14、15～19、20～29
、30～39……
　　扫视一眼就可以很明显发现20岁以上的柜台都大排长龙，即使队伍移动的速度挺快
，排队的意识蒐集员人数仍然没有减少；相对来说19岁以下的四个柜台门可罗雀，久久
才会有一个意识蒐集员取资料，就算处理时间比其他柜台久，也没有排队的情况出现。
　　我看了这个情况后喃喃自语说：“看来小朋友的潜意识比较麻烦呀。”
　　蔷薇意有所指地说：“根据我的经验，小朋友的潜意识不是比较麻烦，而是比较需
要天分。”
　　我不解的歪头反问：“天分？哪一方面的天分？”
　　蔷薇俏皮地眨眨眼说：“猜谜的天分。”这个举动让她更像林宓洁了。
　　我甩开心里不自觉一直拿蔷薇跟林宓洁比较的想法，单刀直入问说：“那么根据你
的经验，哪一个年龄层的潜意识比较不需要天分呢？”我想我的意思应该很清楚了，我
并不想做什么有挑战性的工作，我只想安安稳稳地通过外选职员增能活动，然后回到梦
境工程公司继续做我原本就能胜任的工作。
　　蔷薇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我的意思，歪著头很认真地思考着：“嗯，我想想，其实
要说不需要天分的年龄……嗯，应该是愈接近自己的年龄愈容易吧？你几岁啊？”
　　我说：“我……我今年21岁。”
　　蔷薇抬头仔细端详我的脸，笑着说：“看来你的心智年龄超过实际年龄很多喔，我
还以为你比我年长，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唉呀、唉呀，那怎办？我对青少年那块有点
头痛耶，可以选20～29那一段吗？”
　　我急忙说：“当然、当然，以蔷薇的方便为主，不用顾虑我也没关系。”
　　蔷薇有些为难地说：“也不能完全不顾虑你啦，不然就不用派我来协助你了，让你
自生自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