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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Joke (Sydney)
2018-05-06 14:13:44我坐卧在信珍的床上,双脚盘腿,上头放着笔电。而信珍则翘著二郎腿坐在她桌前的椅子上,盯着她的桌电看。我们两个正望着美学作业,希望它可以自己活起来,这样就不用在这边浪费大好的睡眠时光了。
“璇音妳告诉我,本体论和艺术本体论差在哪里?”信珍气若游丝地。
“差两个字。”我回。
再过两个小时,附近人家养的鸡就会开始啼叫,那代表我们还剩下两个小时可以继续找一些老师规定的专有名词。
头痛啊!
通常熬夜赶作业,最方便分辨时间的便是附近鸡舍的鸡啼声,但有时候鸡啼得太过于早也会吓到人的,误以为天快亮了,我就遇过一次。
是的,寒流来了,期末考降临了。
“我们订炸鸡来吃!”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信珍兴冲冲地说。
我从床上弹起来:“我作业写不完啦!”唉叫。“而且现在哪里还有炸鸡店有营业呀?”鸡啼了,像是惨叫。
她贼兮兮地说:“中义他宿舍旁有一间新开幕卖消夜的店,我们上次光顾过一次,我觉得还不错吃。”她的眼睛闪闪动人。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会这么有活力了,我在心里叹气。
“好吧,反正资料一定找不完,一切随缘囉!”我将课本往旁边一丢。
一小时后,我随便套了件大衣、大概围了条围巾,邋遢样的拎着一包吃完的鸡骨头,欲拿去垃圾场丢。
紧张的日子过太久,难得摆烂一天,老师应该也不会刻意刁难我吧!我边走边想,想着炸鸡和分数间的关联性到底有多大。
万一被当的话……我不敢再想下去。
损友!陈信珍这家伙绝对是损友!越想越不安,偏偏距离缴交作业的时间剩下不到一小时,要是用跑的去倒垃圾,然后再跑回宿舍多写个几行字,我应该会安心一些些。
OK!决定好了,冲!
但天不从人愿。
“咦?”迎面而来两个人,走前面的人赫然是钱中义,他远远地就向我打招呼:“这个时间倒垃圾?”他看着我手上的塑胶袋,以非常浮夸的方式,张著一双大眼,道:“这不是那间……”
“对!就是那间!妳女朋友的提议。”我刻意忽略掉另外一个人的视线。
我想,要赶回宿舍加强作业厚度的想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