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什么计画?干嘛不告诉我,这么神祕呀?”
“时间到了妳自然就知道了。”老梗台词。
我也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只要不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就行。
暮色西陲,天色渐黑,我看着学校里种植的木棉树放空,不久赫然想起包装课的作业还没输出,得赶在店关门前,否则明后两天都没有时间,只有今天还有空。
其实丁勇皓这个人也不是我想的那么阴暗,他每次约我来操场跑步总是带着浅浅的微笑,有时候我因故无法和他一起去,他也不会因此而发脾气。
更甚者,他会展现他的同学爱,就像现在。
“我忽然想起有堂课的期中考作业还没印,今天我先走囉!你慢跑!”我跳下司令台,对他挥挥手。
“很赶吗?非得现在不可?”
“对呀,店都要关了,再不去我会开天窗。”我说,要赶在最后一班车之前。
他想了一下,知道我没有机车当交通工具,于是这么回我:“我载妳去,但之后妳要陪我去一个地方。”他也跳下司令台,不等我的回答,左手拿了水瓶右手拉着我就走。
我半推半就的被他拉着走。
这同学爱,太浓烈了吧!
§
虽然刚入秋,但是坐在机车上还是稍有寒意,而且越晚越冷。
现在时间,晚上八点半,我们印好作业后,也不回宿舍整理,他便直接载着我说要到台北市,有件事要我作伴。
有时,我甚至忘记他也是学生,也是要看书考试,而不是这样潇潇洒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姿意妄为。
红灯停,我对着前座的他说:“我们还没吃饭耶,我好饿。”而且我还有一些图还没画,我可不想像信珍一样作业开天窗。
前座的他从后照镜撇了我一眼道:“先忍忍吧!等等请妳吃消夜。”
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机车停在电视台停车场的入口,丁勇皓和停车场的警卫伯伯似乎很熟悉,两人稍聊一会儿才骑进去停车。
车停妥,我脱下安全帽给他。“等等不要说话,跟着我走。”他严肃起来。
看他这样,任谁都会跟着肃然起敬,我虽疑惑却也是对他点点头。
他熟稔的带着我穿越一个大厅跟几扇门,一路上都有人和他点头或交谈。我则像个呆头鹅般愣愣地被他领着走。
终于,在一扇贴有‘丁芸钰休息室’贴纸的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