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 パズル谜惑者─纵火人3

楼主: EQUESTER (VIR)   2014-07-06 22:13:45
  樱田门。
  东京都警视厅又称樱田门。
  樱田门为江户城(日本天皇居住的宫殿)内,护城河中的一门,现为日本国家指定文
化资产,江户城中又有内樱田门和外樱田门,内樱田门又名桔梗门,而所谓的樱田门其实
是指外樱田门。
  因樱田门的正面为东京都警视厅,故警视厅通称樱田门
  上午九点,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迎来一位少见的政坛重量级人物─日下政治。
  日下政治为现任民主党众议院议员,虽然地位还不如已故亡父日下三四拥有大佬身份
,但是民众对于他的信任与高支持度,造就他成为民主党新星。
  如今,一椿与日下政治有关的命案,犹如在政坛中丢下一颗炸弹,是否将会引发民主
党与公明党的斗争再起?
  日下政治已经在侦讯室等候,质询还未开始。
  有两个人在另一个房间观察侦讯室状况,其中一人是被指派负责此案的日下由希警部
;另一个是上年纪的男人,身高比由希矮,但也有170公分高,身材壮硕,头秃肚肥,
留着优奈认为男人最性感的ㄇ字胡,在这个秃头男人身上的确有着异常魅力。
  此刻,由希有些坐立难安,不时望向门口查看。
  “怎么,还有谁没到?”壮硕的男子翘着脚,看着手表指针快走到十点,准备开始质
询日下政治。
  由希扁著嘴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才说:“和一个讨人厌的矮子打赌,他说七天就可
以查出真相。”
  秃头男子发出豪迈的笑声:“在妳面前,有谁不是矮子。”
  “清水警部,这一点也不好笑!”
  “怎么,是和二课那个传闻中的男朋友打赌吗?”
  “不是!”由希激动的站起来否认:“是和东京产险的一个骗子、混球、诈欺犯打赌
,还有,二课那个妈宝不是我的男友,我们只是偶尔会见面聊天而已!”
  “哈哈,所以我才说是传闻嘛!至少今天以后,不会再有人说你们是情侣了。”
  “果然是您乱传的!”
  清水又是一阵大笑:“别那么严肃嘛,女孩啊,就算干着不是人做的活,也得要笑着
渡过啊!”
  由希别过头,不想再理会这个有恶劣习惯的前辈。
  “对了,我说妳和那个东京产险的骗子混球打什么赌?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由希对着清水怒目相向,清水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哦,等等,说起东京产险的混球,我倒想起一个人,搞不好是同一人,那只老鼠倒
是真的很爱惹麻烦,妳该不会碰上他了吧,所以才和对方打赌?”
  “谁?”由希总算被清水引出好奇心。
  “啧啧,瞧妳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千万别遇到东京产险的老鼠,小心被他卖了都不
知。”
  “不会吧?可是我已经和那个人打赌……”由希听前辈这么一说,心中有些疙瘩。
  “这可糟了,说不定我得出面帮妳,打赌这事挺像他的作风,而且又是个矮子,这只
专找麻烦的老鼠,连我都不太想碰面。”清水一脸凝重貌。
  “老直,并不是所有的矮子都是那只老鼠啊,而且你这么恭维他,小心雅谷真的会带
些麻烦给你。”门外突然传来抗议声,口音不太像日本本地人,却带着异国风情的腔调。
  清水转头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矮小的男子,戴着蓝框眼镜,满脸蓄胡,穿着卡其色西
服与卷了好多圈的牛仔裤,他惊喜站起来,展开双臂欢迎对方:“居然是你!”
  “等等,你我之间用不着抱来抱去,来向别人证明我们的交情不错吧,我可不想被你
的大肚腩弹飞。”这矮小的男人正是由希等待许久的上杉真实。
  清水大笑,伸出拳头轻捶真实的肩膀,反倒是由希与门外的优奈有些意外。
  原来,真实与警部清水直早就认识。
  两年多前,一起凶杀案件轰动社会,但警方迟迟破不了案,最后饱受媒体与社会强烈
指责,只好将案件转交给清水直,打算让他背黑锅。
  就在这时候,真实出现了。
  受害者家属无法再信任警方,经由律师辗转介绍找到真实,而真实也不负家属期望,
成功协助清水直破案,此后,真实与清水直成了好朋友。
  两人于公于私都有来往,不过就在去年,清水直为了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案子,被上
级长官逼退调任为空闲的文职事务,不得再参与现场调查。
  等真实与优奈进入房间后,由希将门关上,清水看向优奈赞美:“总一郎那老头的女
儿生得还真标致。”
  “请问您是……您认识我父亲?”优奈不认识清水直,她很有礼貌的询问对方身份。
  “我叫清水直,名字妳可能不太熟悉,不过妳应该听过万年警部、黑锅刑事这些绰号
吧!”
  “啊,原来是您,家父一直对您很钦佩,常说要等您退休后找您喝酒。”优奈微微低
头向长辈示礼。
  “哈哈,我们老早就喝过酒啦,只是这几年我在厅里形象不佳,不想连累他,所以好
多年没见了,年节的时候我们还通过电话,他说要把妳介绍给真实。”
  “是。”优奈歪著头听清水直这么说,有些想不通。
  “不是把她介绍给真实,是介绍工作!”由希气鼓鼓在一旁纠正。
  清水直望向一脸不悦的由希,再看向真实,哈哈大笑,话锋一转:“别怪我把你误认
是老鼠,谁叫你要和我宝贝的后辈打赌!还有你何时替东京产险工作了?”
  “只是接受委托罢了,顺便叫他们弄张名片也比较好办事,你也知道这案子有些复杂
,民主党和公明党又给东京产险不小压力,这两派的势力可真不小。”
  “啧啧,你也真闲不得啊,不过这混水对你这种人来说不算什么吧。”清水直将警方
的调查报告拿给真实,想想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请由希派人去质询。
  优奈听清水直这么说,其实很想反驳:“两周才接一个案子,助理月薪三十万,这间
事务所是太闲了吧!”
  隔了一会,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走进侦讯室,由希等四人在另一间房间观看。
  “我是立花警部,我这个人向来问话很直接,若有冒犯之处请见谅。”立花准一进门
,直接坐在日下政治对面,他用几乎一直线的小眼扫视眼前的明星议员好一会,才开始翻
看手上的资料准备提问。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侦讯桌相视而对,日下政治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
  日下政治是民主党当前的明星议员,近来年,针对民生经济与核能厂的改革问题,引
起民众热烈支持,令他的声望在民间扶摇直上。
  他留着平头,脸上蓄着极短的胡渣,想来是昨天没有心情清理面容,一脸方正,五官
深刻如雕塑出来的一样。
  立花准先是与他闲聊几句,发现对方神色看来疲惫,但精神稳定,谈吐与思绪上有条
不紊。
  “接下来,我们就开门见山谈吧,今天我们警方不用老套的黑脸与白脸的梗,就我一
个人,主要考量不啻因为你是明星议员,或是来自民主党或公明党给予警方压力,还是因
为令尊离世,最主要原因是你没请烦人的律师陪同,光这点我觉得就必须要礼遇你,所以
我也希望我们之间的对谈能令双方都有个满意的答案。”
  “好的。”日下政治拍拍双颊,替自己打气。
  “你知道你为何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吗?”
  “是的,不过那只是警方表面上的怀疑,这与东京产险的保约或是和我犯罪与否都无
关。”
  “没错,目前你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只是形式上的个人通知,只是你今日侦讯的答案将
会影响晚报的头条。
  至于东京产险,只是个白痴的小问题。”
  “白……痴的小问题?”日下政治不解:“难道不是电线走火引发的火灾?”
  “东京产险调查员所调查出来的报告是这样没错,这也是警方目前没有公开说明的部
份,很多媒体擅自解读为警方是受到民主党与公明党的压力,这不完全正确,主要是这次
的火灾并非意外事故。”
  “什么!”听立花准警部补这么说,日下政治激动的跳起来,憔悴的脸色瞬间转为惨
白。
  “前议员日下三四,你的父亲极有可能死于谋杀。”
  日下政治碰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喃喃自语:“难道是……”
  立花准虽然没听到日下政治说什么,却凭借唇语解读出来,不过日下政治只是不断重
覆那三个字,没有再透露更多的消息。
  立花准不得已只好放弃这个方法,他打断对方的思绪:“昨日你接受调查时,已经确
认家中财物没有遭窃,所以我们初步推论若非涉嫌私人纠纷,就是政党秘密,只是私人纠
纷的可能性较大。”
  “私人纠纷?”
  “因为令尊是被人用利器自后脑刺穿嘴巴而死,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日下三四倒下的姿势是头朝向房门外,面部朝下,应该是正要离开房间去厕所或做别
的事时被袭击,假若犯人不是熟人,令尊怎么可能会将人带进自己的卧房,让对方有机会
从后方偷袭?
  当然,这部份也可能是嫌犯埋伏后偷袭,不过机率很低,一来没有损失财物,二来依
卧房内整齐的摆设与空间,根本没办法藏人,除非对方是未满140公分高的矮子。
  假若我们将犯人身高设定为140,但对于接下来要谈的第三点就有矛盾之处。
  因为三,就算犯人由窗口爬进来再伤人的可能性也不高,因为你的房子在去年改建时
,为了避免日下三四的风湿毛病再犯,刻意把卧房的基底层垫高,窗口的高度也调高一米
多,再加上外窗面与墙面为零角度的特殊设计,除非身高140的犯人会飞,否则不可能
从外面爬进来。
  又或者犯人必须随身带着A型梯,否则无法犯案,而带着如此笨重的器具行凶,又不
被人怀疑或是看到,你觉得有可能吗?
  最后,用常理判断,一个被火烧死的人是否会乖乖的被火吻而不作任何挣扎?”
  立花准一口气将警方对于日下三四死亡的研判告诉日下政治,他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
解释。
  “难道……不,警方怎能肯定卧房不是命案第二现场?”
  “日下议员!我能理解你刚丧父,所以内心很紊乱,但请不要瞧不起日本警察的办案
能力!第二命案现场的推论是绝无可能。”立花准摇头否定日向政治的推测。
  “为什么?”
  “因为地板上的血迹判断,若是第二现场,地上血迹不会那么多,鲜血受氧化变黑以
及凝固的程度也不同。
  其次是凶器拔出时,血喷洒出来的轨迹与落地方向,经过鉴定后确认卧房的的确确是
第一现场。
  第三,经过解剖,警方推测日下三四死亡的时间与目击者发现的时间,误差不到二十
分钟,甚至更短,再与血迹受氧与凝结报告比对,卧室绝非第二现场。”
  “还……有什么要告诉我,或是问我?”日下政治此刻才得知父亲死时真正的状况,
他无法接受,因为他完全没有头绪。
  “日下议员,你是否为饵,民主党或公明党的饵,亦或是你自己的饵!”立花准话锋
突然一转。
  “这是什么意思?”日下政治察觉对方话中有话。
  “经过初步调查后,我们第一时间将你与另一个人列为犯罪嫌疑人不是没有理由。”
  “天杀的,如果是为了一栋房屋的巨额保险而杀了自己父亲,这种人还配称作人吗?
若真要如此,我就该为父亲投保,而不是替房屋投保!还是你们警方遭到民主党施压,想
要置我于死?这种无理的判断未免太荒谬了!”日下政治对于遭到警方怀疑自己是杀死父
亲的嫌犯感到非常愤怒。
  “民主党?”
  “是公明党!”
  “我一开始就表明,不论是面对民主党或公明党,我们确实有压力,但那是政治上的
角力,与案件无关。”立花准拿起置于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润润喉后才继续说:“你与
令尊的感情并不融洽,而且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立花准突然重重拍击桌面起身,右手指向日下政治,语气虽然听来冷淡却铿锵有力,
极具震撼人心:“基于这两点,再加上欲盖弥彰的投保,这才是我们将你列为犯罪嫌疑人
的真正原因!”
  图/文/きまぐ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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