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 爱妳要服输 06

楼主: evelynaway (闲云野鹤)   2014-05-25 18:10:34
书房里,白板上,一张偌大的世界地图徐徐展开。
红笔在纸上圈出几个重点,清冷的嗓音不疾不徐解说:
“欧阳,这次我们锁定的对象,是一个叫拉瓦楞为首脑,专门强虏孩童的人蛇集团,若为
男孩,则采其脏器,赚取暴利;女孩迫为雏妓,以各种凶残的手段控制之。其出没的地带
,多半以拉丁美洲、非洲等第三世界为主,但近年来几度横跨大西洋,在东南亚的恶行也
时有所闻……”
“阎王,这些开场白就省省吧,你调查过我跟拉瓦楞的交手纪录,我对他们有一定的了解
。”欧阳绿美腿交叠,懒洋洋抬手打断他,美眸更是波澜不兴。“他们曾经出现在台湾南
部沿海地区一阵子,吃了我几记闷亏之后,比较少来招惹了。”
阎霁非停止说明,开门见山地问出心中疑惑。“所以,欧阳,恕我不得不问。妳……为什
么这么热衷于对抗这个组织?”
她的语气更慵懒。“不过就一点上不了台面的私人恩怨罢了。所以,你无须费心理解了。
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们?要调阅跟我拉瓦楞的习性吗?那要给我几天时间好好整理一下
。”
拉瓦楞这头跟蛇一样滑溜的老家伙,他的生平资料,她可是巨细靡遗地刻在脑海里了,终
生不敢忘。
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厉鬼,她没一刻敢忘。莫忘莫忘,就像一道紧箍咒,常常让她在午夜
梦回时刻吓出了一身冷汗,真正醒来时却已泪流满腮。
原来,她的心还在跳动,还会流泪……
小小恩怨有必要把歼灭该组织视为己任?显然不信的阎霁非静静看了她一会,静静地道:
“妳不说无妨。欧阳,妳坚持的原因,我总有一天会找出来的。”
欧阳绿神情丕转为沉冷,掀唇反讽道:
“本人竭诚欢迎你来找!需要动用地毯式搜索吗?你们警方最擅长了!我告诉你,有些事
情,还是不知道会比较幸福的,阎王。”她点到为止,就不知道这男人有没有领悟的慧根
了。
看来他踩到她痛处了,阎霁非于此确定。
他转回正题。“妳知道拉瓦楞最近和某个财团合作,将准备进行复制人的研究吗?由拉瓦
楞强虏来的人质统一送往实验室关着,作为实验的白老鼠。”红笔指指俄罗斯的东北方,
“这座实验室就建立在于此。”
“拿活生生的人……做实验?”有此认知,一股熟悉的愤怒窜过心头,让瞬间气血沸腾的
她想吐。欧阳绿勉强捂住唇。
他严肃点头。“在那里,那些实验人和论斤待宰的家畜是没两样的。”
把人视为……家畜?说宰就宰?!
新仇加陈年旧恨,欧阳绿大动肝火,气得咒骂道:
“可恶!死家伙!一阵子没跟他们找碴就给我搞新花样,简直活得太腻!回头看我怎么整
死你们。”轮流折手关节的声响,美妙极了。
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像炽焰怒燃,将她整个人烧得极艳。异样的美丽。
他向来平静的心湖,今晚仿佛被吹起了阵阵涟漪,荡著、漾著。
“妳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将暴躁走来走去的她按回原位。“原本,复制人成功的机
率很低,因为种种因素,复制人容易产生基因病变,寿命不长。然而,‘荣耀之光’这个
研究团队,在去年成功研发一种名为马里汀的酵素,有助于修复复制人的受损基因,使复
制人存活机会大增。”
“感谢这些科学家的贡献,使人体器官的交易黑市更蓬勃发展了!”她冷笑,脸色却惨白
似纸。
她有预感,今晚,那个多年恶梦又要来纠缠她了。
悄然拭去额前冷汗,她想了半晌,感到哪里不对劲。
“等等,你们这种跨国行动,背后真正的策划者是谁?绝对不是我国政府吧!”毕竟,这
些问题牵涉的范围太广了,绝非单单一国政府可为之。
“是,这是由国际非政府救援会和FBI联手策划的。”
国际非政府救援会……欧阳绿狠狠瞪他一眼作为回答!
果然,他把她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
她一身好武艺习自已逝的父亲,但多年丰富的实战经验则是来自国际非政府救援会。
在那里,他们主要任务是救人,只要对方出得起价码,无论是身处贩毒天堂的金三角或是
神秘的百慕达三角洲,他们使命必达救出人质,鲜有失手的时候。
而若是公务较不忙的时候,正义感过剩的创办人则化身为“人道救援客”游走于各国。
所谓的“人道救援”,管辖范围跟住海边一样管很宽。从回教世界的“荣耀杀人”到居中
引渡各国的政治犯,无一不管。
老板总说,强将底下无弱兵,放著不用等领薪水,岂不太浪费大好人力了?
这种在枪口上讨生活的日子,欧阳绿一过就六个年头。直到二十四岁这年,才出来“自立
门户”。但事事求好心切的她也把侦探干得有声有色的,致使委托的case源源不绝。
“老麦拜托妳卖他个面子。”阎霁非被瞪了也不以为杵,好整以暇地道。
台裔美籍的老麦,正是国际非政府救援会的创办人,和欧阳绿交情匪浅。
“你的人面真广啊,阎王。”欧阳绿无不讶异。
她记得老麦向来讨厌和条子打交道,他总戏称条子是政府的走狗,训练有素的无能。莫非
是转性了?她暗自感到好笑。
“好说。”好歹他阎王也在FBI混过一遭。
昏黄的灯光,将欧阳绿艳致的五官投射出阴影,让人看不出她真正的思绪。
她浓睫低垂,低声道:“给我时间,我必须回去想想才能决定。”
阎霁非点点头,送她到门口时说道:“但愿是好的答案。”
“天晓得呢,晚安。”她摆摆手,阖上门,将波涛汹涌的思绪隔绝于门外。
“晚安。”他微哂,对着已阖上的门板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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