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他主动开口,免去妳要想的开场白,
时间好像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的眼神依旧淡然、表情依旧冷静,
过去好像都过去了,妳胸口隐隐堵塞,
那个曾经专注而虔诚的少年,最后还是走进了人海中。
‘是耶,上次是什么时候呀?’
说真的,妳记不得了。
妳总是浑浑噩噩的,过著每天数指头的日子,
一个小时里要找两三次手机、出门忘记带钱包,
到了目的地却找不着回家的路,更遑论去记得分开了多少日子。
“嗯…去年吧?又或是今年初。”
有那么久了吗?妳在脑海里翻索著,最后妳拿起手机翻起相簿。
‘是今年4月7号!’
‘你穿着黑色的羽织外套,里面是浅灰色的T恤!’
‘好像跟今天穿得不大一样,但还是很好看!’
话说出口,妳才发现刚刚的行为好像泄漏了什么,
但你们之间默契地都没有说些什么,他也没有偏差的继续著穿着话题。
啧,水泄不通。
‘你这双鞋子好好看喔,新鞋子?’
这次他罕见的沉默了数秒,然后为妳做了解答。
“妳买的,运动鞋。”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妳是真的想不起来,也这样解释。
‘好像没看你穿过,什么时候的事啊?’
“之前、打羽球、我说要脱鞋子。妳说不准。”
好像是有这回事来着,有些许的片段浮出脑海,
但妳心里的重点却是:
【这鞋子跟他真的好搭好帅好好看,我的眼光真他妈一如既往地好。】
他一样骑得很稳,妳的下巴搭着他的肩膀,
徐徐的风迎面而来,冬日舒适的暖阳洒在身上,
妳放松的环抱着他精瘦的腰,语调也逐渐缱绻。
“妳昨天很晚睡吗?”
‘嗯啊…工作时没什么时间处理的事情,休假就一口气做完,大概四点多吧…’
‘所以我会吃两倍的药,这样就可以睡到饱!’
妳瞇起眼睛,鼻尖萦绕着他惯用的沐浴香气,
像是回到被他拥在怀中时,满足感缓缓升起。
‘我想摸腹肌。’
会面最后,妳下了后座,注视着他。
路程中妳由后往前拥抱,他没有拒绝。
用餐聊天时妳顺势搭着他的掌心,他没有拒绝。
妳惯性向他的身体倚靠,勾着他的手臂,他没有拒绝。
在他的默许下妳搭上他的腹部。
那是曾经令妳爱不释手的棱线纹理,
是妳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的性爱里钟爱的其中一个小部位。
但想像中的触感并没有回馈上来,
妳有些错愕的摩搓,
却只摸到多了一层的衣物。
【三小…我要伸进去吗?】
妳这样想着,眼神在他的衣䙓裤头处游移,
‘为什么?’
他看见妳的错愕,抓住妳的手腕制止了行为。
“因为会冷阿。”
妳还想靠近,他果断决绝的拒绝了妳。
“没有理由给妳摸了阿。”
他很平静的,看着妳。
也许,这时候妳有一丝侥幸,因为妳是个面瘫。
也许,这时候妳有一点伤心,因为你们的遗憾。
也许,妳的眼睛其实泄漏了一些讯息,
其实,妳并没有想像中掩藏的那么好。
‘嗯,也是呢。’
只剩下背景的白噪音,在大厦门口这是你们今天第一次的僵持。
正中午的日头,突然却变得好冷。
“妳知道从这里怎么回去吧?”
这次一样是他打破了沉默,
妳想着他是真的在关心妳是不是又要迷路了,
还是他委婉地在提醒妳离开,提醒妳曾经主动离开。
笑了笑,妳向他做了保证。
回忆就到这里。
长发因妳正趴在床上的姿势铺散开来,
男人正专注的驰乘着,妳将脸埋在枕头里,
因喘息不来而逐渐缺氧的闭塞感,
妳紧闭眼睛,任由肌肤被润湿。
粗而较长的阴茎在腔内横冲直撞,
即使没有特意用力就轻易的顶到妳的深处,
震颤、疼痛、麻痒、快感无限交错,
让久未性爱的妳脑中慢慢混沌、理智变得迟钝。
瘦削的脸庞、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双唇,
妳最喜欢的脸,像被落雨打进水洼一样翻起涟漪,
打碎了那个满眼爱意的轮廓,
翻起的巨浪浇了妳满身水花,变成他冷淡、疏离的拒绝。
‘再用力点…’
‘再用力点插我…’
妳揽著对方的脖子,双脚紧紧的缠在对方的腰上,
随着他抽离并前进的一刻,妳也收紧,让彼此的距离更贴近。
妳发出破碎的吱哇吟哦,任由对方把妳的灵魂撞得支离破碎。
〔姐姐,妳好色…〕
他的脸埋在柔软中,双手搓揉着妳的胸部,并用舌头逗弄著挺立的乳头,
虽然抽插时很蛮横,但手的力度却很温柔,
捧着妳的乳房,像捧着妳的心,每每换到这个姿势妳都会好想沉沦,
上身温柔的抚弄,对比著下身的狼籍,
这种矛盾的快感是妳最无法拒绝的一部分。
即使,妳是想跟那个人做。
妳只想跟他做,只想拥抱他。
‘不要、不要这个姿势…’
身体有些瘫软,妳无法抗拒他的摆弄,
在镜子前,妳看着自己撅著臀,他分开妳的双腿,
那根让妳欲仙欲死的阳具一点、一点没入,
同时感觉著自己汁液恒流的窄穴,一口、一口的撑开,
浑圆的乳房上下律动,叫喊娇喘穿插噗哧噗哧的水声。
妳不敢看。
妳的表情一定很丑,眼睛鼻子嘴巴都飞得乱七八糟,
妳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妳不敢看。
妳不敢面对变成这样的自己,
妳不敢去想为什么会让渡所有权给欲望。
明明,今天只是想见见他,这样就很满足。
但还是空虚的不得了,还是寂寞的忍不住,
牵了手就想抱着,抱着就想碰触曾经的领地,
被拒绝了,理所当然也无力反驳,
因为当初决然离开的妳明白全都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啊…拜托你…再来一次。’
汗水、唾液、精液、淫水糊满妳的身体,
妳迷濛的看着对方,
因为没有眼镜所以妳很恶劣的把对方的脸想像成他,
那只碰触过他的手掌正圈起上下套弄著,
妳用曾亲吻过他的嘴吸吮著对方的肉棒,
偷偷想像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做坏事,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了不是吗?
妳亲手将刀刃送入自己的身体,
暖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疼痛之后是飙升的肾上腺素,
脖颈、胸口、腰腹、臀部满是痕迹,
妳叫喊著,让今夜寂静无声。
睡意朦胧而至,身旁又空空荡荡的。
对方没有过夜,妳也没有想留人的打算。
好像又变冷了一点,身体里还留有一点狂欢余韵。
眼皮慢慢下沉,妳想起见面时的一小段对话。
‘不要去考虑任何事,不可以说我全都要。’
‘让你救一个人,跟让你选杀一个人,你会选哪个?’
“不看对象?”
‘嗯呀,救、还是杀?’
“我选救。”
那时候妳靠在他的背上,心里的话在齿间打转。
‘那你要救我吗?’
-日子在冥冥之中重复着它的脚步,
在这个清晨一样,看见你的身影覆蓋着我的天空。 〈无名氏敬上,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