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埋怨我不告诉她我什么时候休假。
其实告诉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如同我的生日从未被她记得。
我掏了掏耳朵把手机往床上一抛,
任由震破耳膜的分贝由被褥吸收。
“啊~嗯、嗯啊~”
“老公不要了~”
“要去了、啊啊——”
楼上的情侣又像是发情的狗,
天花板上嘎吱作响的床板晃动,
一声比一声高的放浪,
像是嘲笑我的沉默。
今天对面透天2楼的女住户,
换衣服又忘记拉上窗帘。
有着清纯外表的她总梳着公主头,
内衣是滚著黑色蕾丝边的红色法式薄杯,
在她的后腰上有刺著Insomnia的花体字 ,
再往下浏览是绑绳的丁字裤,
薄透的蕾丝在她的股间伏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今天她要去见谁呢?
想必坐在梳妆台前她会轻哼著歌涂上最性感的色号。
我偶然瞧见她满意的在穿衣镜前上下拨弄自己硬起的乳头,
还有缓慢的缓慢的把手指往下身探去。
那么我呢,
脑中的思绪飞了很远很远,
飘上空中飞过高楼大厦又跨过一整片海峡,
如果在上方逡巡就能够化解百无聊赖的人生,
或许现在就不会相比之下那么的消沉。
高雄今天的风像鼻涕一样,
淋浴间里花洒水量开着最大,
滴滴答答的热水砸在身上试图想温暖微凉的体温。
在这座城市里上班下班出门回家,
每天与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又擦肩而过,
大家看起来都那么疲惫不堪,
褪去冲动感性的人长大后好像都是一样的,
都是在水泥牢房边拖着尸体游荡的孤单灵魂。
阳台上叼著菸我拿着笔,
对着纯白的画纸抹著遐想翻飞的淫靡色块,
楼上的房客仍然在交战酣畅,
心情不好酒量不佳勉强干了一杯又一杯,
头晕脑胀踢了踢空荡荡的酒瓶摸上堆满衣服的床,
任由震天作响的寂寞在被褥里膨胀。
希望今天能做个好梦。
希望今天能做个好梦。
希望今天能做个好梦。
好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