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妳是纯洁的白玫瑰、还是娇艳的红玫瑰?
准备接手咖啡厅期间,我才开始对整个地缘关系、与顾客结构进行调查,整个乡镇在地
人不到5000,七成都是50岁以上的中高年龄层。两成15岁以下国中或国小的年纪。
也就是说会到咖啡厅消费的在地客群不到1000人,不可能养得活整个乡镇快要20间以上
的咖啡厅跟简餐店,唯一可能性就是这里是个吃游客吃很重的地方。
我查询了去年这里的人潮、车流量、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活动,其中最重要的依据是附近
的两间饭店总客房约在三百间左右,居然整年的住房率高达八成以上。再加上这里的民宿
街少说有四条,塞满著大大小小的民宿,诸多迹象显示著这里曾经是旅游胜地。
所有咖啡厅跟餐厅主要客群是路过的游客,也许是抱着客人不会吃第二次的心态,菜单定
价普遍偏高,虽然有些店家会打着在地小农的旗号作为行销手段,但在网络社群上只是把
贴文当成布告栏一样发发开店讯息或是偶尔的优惠广告,并没有系统性的经营粉丝专页或
是instagram。
这时我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在行销公司工作的两年经验,会是我最大的武器。
这一个月时间,玻璃屋前老板盘点器具准备移交给我,而我利用这些时间制作餐厅的行销
企划。过去两年虽然有过帮餐厅行销的经验,但大多是阶段性的活动或优惠规划,就算代
操社群客服或是广告,而不像现在从无到有,制定短期、中期、长期目标。没有任何的过
去数据,只能自己经营之后慢慢的尝试,这种不确定性,几乎每天都让我肾上腺素喷发。
我以每天睡不到四小时,一天十五个小时都在电脑前的工作速度,总算在签合约的前两天
,把整个企划给赶出来。
紧接着创业第一天,营收只有120元。
创业第一周,准备的食材全都坏掉。加上工读生薪水、水电费用、店租,这个社会用力地
对我进行了一次震撼教育。
明明整天没客人,我仍旧结算钱柜里的钱,越数越是心酸,身上的钱似乎不够我烧三个月
,对于贷款又觉得犹豫,整个心情相当紊乱。
女孩拿着扫把,清理地上的灰尘,突然说:“老板,其实想一想我算是这间公司的三朝元
老,从他一开始还没装潢我就在了。”
“要是再不赚钱,你就要变成四朝元老了!”
“才不会,我今年就要毕业离开这里了。除非你在我毕业前倒闭。”
“说真的,这里以前生意好吗?”
她把扫把当作拐杖杵著,思忖:“一开始这边有卖过吃的,那时候只有柜台跟前面一点点
空位,还没有延伸出去做玻璃屋,虽然只能坐两桌,但是生意很好,很多人为了来吃饭还
提前好几天订位。”
女孩说著,脚步开始移动,用扫地的规律动作,仿佛带她回到从前:“我工作不到半年,
老板盖了一间玻璃屋,没多久老板女友升级为老板娘,餐厅变成三个人,老板煮菜,老板
娘煮咖啡、烤饼干,我的咖啡就是老板娘教的。”她说完拿起扫把跳舞般原地转身,身体
转圈类似芭蕾舞动作,是她把工作告一段落时的仪式。
“我还有照片,你要不要看?”
“好啊。”我说。
小插曲——
在生日这天求婚,一定是最浪漫的。
阿浪心里这么想,时不时用手揣住口袋,深怕里面的戒指会偷偷溜走。
他早就计划好,故意骗小萍说没订到回去台东的火车票,然后自己偷偷到高雄来找她。
他刻意提早到小萍工作的医院,站在她的机车前等待。没多久小萍跟着一个穿着西装衬衫
男人向阿浪走来。
西装男比小萍还早发现阿浪,热情地朝他挥手。脸上出现不自然的表情。
阿浪笑了笑,也朝他们挥手。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西装男抢在两人前面说话。
“啊就买不到火车票,只好过来赔罪啦。”阿浪朝着西装男挤眉弄眼。
“还好你有来,小萍一整个礼拜脸上都写着‘不爽’,你知道吗?”
“谁叫你来的?”小萍冷冷的说。
“我啦,我叫他来的。”西装男又抢著发话。
“我是有问你?”小萍瞪了西装男一眼,接着对阿浪说:“你干嘛来?”
“想说来找你吃饭,小齐要不要一起去?”
西装男小齐立刻回绝:“我晚上还有班喔,你们两个去就好了。”
“不用,我跟姐妹约好要吃饭了,你要吃自己去。”小萍双手抱胸,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这个,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上班了。”西装男小齐,见情势不对转头就想离开。
阿浪着急的说:“干不对,你不是说要帮我?”
原来西装男小齐是阿浪找来的桩脚,这些天小萍不接阿浪电话,只能透过西装男小齐提供
情报。
“帮你什么?”
“没有啦,啊就忘记买票,妳又不接电话,所以才叫他帮我安慰妳。”
“你不是说游客太多所以没买到,原来是忘记买?”小萍突然情绪爆炸,坐上机车安全帽
扣子都还没扣就发动机车准备离开。“你连这种谎都要说,难怪永远都不会长大!”
目送阿萍飙车离去的两人,对视而笑。
“小齐你真的是惹人生气的天才。”
“谁叫女人都爱惊喜,先弄得她不爽,之后才会更爽。”西装男小齐哈哈大笑,“对了,
这是85大楼房间门卡。”
“气球、玫瑰都有吼?”
“有啦有啦,啊记得喔,等等吃饭是过生日,求婚你要想办法让她肯跟你开房间。”
“你还记得我酒量是不是很差?”
“我知道了,你要海尼根,还是尊爵?”
“隆欸赛啦,还是海尼根加尊爵好了。”
“你想跟我一样,隔天宿醉才求婚吗?”西装男小齐脑海中还有个把浴缸当作盆子吐的画
面。
午夜,85大楼楼顶房间。
满屋的玫瑰将整个空间映成如火般的鲜红,小萍站在窗边让月光恣意的撒落在她身上。
地上几只卫生纸团,以及垃圾桶中的保险套包装纸,小萍的脸仍为刚才的激情感到涨红。
“阿浪。”她轻声呼唤。
阿浪光着上半身,钢炼般的肌肉线条分明,刻画着他曾经十年来的农夫生活。“怎么了老
婆?”
“你今天是怎样,一直叫我老婆。”
“先叫一叫以后才会听习惯。”
“可是先生,我不想嫁给你耶。”
“蛤,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讲清楚?”
阿浪从床边的裤子口袋中抓出一张照片及戒指:“我在新开的餐厅,用了妳最爱的玻璃屋
,妳不嫁给我,我要找人把它用掉很麻烦。”
小萍看着照片,内心感到无比复杂。眼前的男人为了自己跟他结婚,势必偷偷地做过许多
准备,其实交往超过三年,自己也超过30岁,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更何况,从交往第一天开始,小萍就觉得自己会嫁给阿浪,通常直觉是最准的,以前是现
在也是。
小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接过阿浪手中的照片及戒指,接着跪下来用非常温柔的态度开始
吸吮。
阿浪下体一下子就充饱了电,两手不自觉得掐住小萍瘦弱的肩膀,一阵吞吐后,小萍的嘴
离开阿浪下体时,淫秽的拉出一条口水水线。
“进来。”小萍说。
“等等,我先拿、、、”
“不用,”小萍打断阿浪的话,“我想、我想帮你生孩子。”
那晚,是阿浪第一次中出小萍。
也是他们正式计划结婚的第一天。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