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唸大学的时候,刑法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教授上的。
基本上如果是台湾自己岛内大学毕业的土博士,
要刚毕业就获得国立大学的教职是有点难的,
就算是刚回国的留洋博士,也多半大我14岁以上,
我从来没想过教授可以和“年轻貌美”沾上边,
不过因为我们教授是天才,从小就是资优生,所以有了例外。
我们教授奇葩的不是她的年轻,而是她的大胆,
她曾经多次,好吧,应该说每次,
为了讲解法条或案例的争点,可以不惜脱衣脱裤,甚至和男学生当众交媾,
不过,这些机会不是属于我的.jpg
最气人的是,高中毕业之前都被人叫做小平的我,
上了大学以后,人家都知道小平另有其人,
名字明明有平却只能被人叫“老谢~~~”“老谢~~~”
还模仿异域2的关之琳这样带着口音叫才气人!
还会叫我“小平”的,只剩下高中同学阿祥了。
我和阿祥不仅高中同班,大学四年也同系,七年的交情让我们彼此相当珍惜彼此,
同样有色无胆的我们,总是在课堂上一起意淫女教授,
然后回家再互相提醒哪边没看清楚,还统计教授被颜射、中出几次,做着另类的共笔。
然而,即使我们大学四年几乎每周都看着女教授在课堂上被人中出,甚至大量灌精,
我和阿祥却始终没有破处,直到阿祥去世的那个月。
“谢执达员,晚上要不要唱歌?”
“陈录事,怎么那么好兴致?”
说来好笑,刚进法律系时,我们平时都陈律师、谢法官的叫来叫去,
到了大三,看彼此都无心在课业上,已经改口叫陈法警、谢书记官,
今年我们大学毕业了,对法律毫无兴趣的我们,索性降格成执达员、录事了。
事实上除了民间的律师或代书,称呼司法人员的职称是不会加上姓氏的。
“啊就爽啊!”阿祥兴致勃勃地说。
“又是只有我们两个?”
其实我已经习惯边缘人生活,和阿祥独独两个臭男生去唱歌的经验也已经几十次了。
“其实有妹喔。”阿祥兴奋地说。
“怎么骗来的?”我讶异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骗来的?”
“洒泡尿照照镜子,你如果不是用骗的或是用强的,怎么可能有妹啊?”
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到了,这家伙。
对于毕业还保持联络这一点,我的心中暖暖的;
毕竟法律系是文组第一志愿,很多同学都自视甚高,不然就是有些怪癖,
所以对于阿祥始终把我当知心朋友,我一直都很感激。
在KTV门口,遇到他们三个同时从停车场走了过来,手上已经提了盐酥鸡和其他小菜。
我打量著打扮入时,穿着黑色约略长到膝上短裙,上衣是白色细肩带的女生,
脸蛋还不差,勉强算是清秀,又有点艳丽的瓜子脸,
眼睛水汪汪的,然后问阿祥道:“你们怎么来的?”
“就我那台Lexus啊。”
阿祥使着眼色道。
靠北咧,我怎么不知道Lexus有出机车,阿祥应该是买不起汽车的人啊。
“刚买的新车喔。”胖的那个女生附和著。
到了包厢内,对方也是两个女生,正的那个叫娜娜、丑的那个叫芸芸。
听阿祥说,对方是他在文化中心图书馆念书准备司法特考时认识的。
图书馆念书,好遥远的回忆啊,自从中正大学毕业后,我就没去过图书馆了。
事实上,对方果然气质还可以,难怪能接受我和阿祥这两个言语无味的臭宅。
至于阿祥怎么骗对方呢?
好像是拿着法学教科书猛K,然后让对方以为他要考法官还是律师,
事实上阿祥只想考个五等的录事,月薪三万不到,勉强餬口就好。
女生对于准备法官或律师考试的对象总有一股憧憬,
如果阿祥已经是律师或法官,也看不上她们这种庸脂俗粉了,
所以对方大概是觉得可以长期投资,这才和阿祥愈走愈近。
娜娜长得就像动感之星的娜娜,不是复姓、爸爸当议员的那个娜娜,
不然我早就一脚踢到连她老妈都不认识。
娜娜长得还算有气质,但是气质之下又有点骚气,
你们自己去google动感之星娜娜就知道了,
如果想再认识深入一点,可以再搜寻台模妃妃私拍,是同一个人拍的露三点裸照,
可是骚气冲天,和拍动感之星的时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阿祥的声音有点沙哑,模仿阿杜唱歌颇像;
我则是音域很高,可以同时唱信和戴爱玲的千年之恋,一人同唱男女部分,
逗得两个女生花枝乱颤。
在这些余兴节目的助兴下,又胖又丑的那个芸芸玩得很high,一下子就喝醉了,
趴在沙发上睡。
娜娜则是不时和阿祥对唱情歌,眼波不时交流,一副热恋中的情侣般。
唉,营造马上就要金榜题名的假象,还去租车载妹,阿祥你也学坏了啊,我心里嘀咕著,
却为他即将可以交到女朋友感到开心,
看着趴睡的芸芸,我在想如果等等阿祥和娜娜自己去开房间,
我要送芸芸去屠宰场还是动物收容所?
结果阿祥也不胜酒力,去厕所吐了几回后,迷迷茫茫地在沙发上摇著晃着。
“听阿祥说你们是大学同学?”
娜娜只喝了几杯啤酒,还相当清醒,问道。
“也是高中同学。”
在这难得的愉快场景进入微醺状态的我,开心地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加油添醋的告知娜娜。
像阿祥双亲都是公务员,我就说他们是司法世家;
明明功课和我差不多烂,我却说阿祥是卷哥,每学期都拿书卷奖。
我拼命地吹嘘阿祥的好,事实上他是真的很好,单纯又善良。
虽然很多优点都被我夸大了,但等到他们深入交往后,娜娜只会当作阿祥是谦虚吧,
也许会更加分也说不定。
“谁要是嫁给他谁就好命了。”
我有意无意地说著。
本来就有意思的娜娜,在我的推波助澜下,
竟真的有点主动地坐到阿祥身边帮忙擦拭他因为呕吐而稍微弄脏的嘴角,
到后来还帮忙拍背、按摩,我为阿祥感到幸福,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明显,酒也愈喝愈多。
阿祥也受宠若惊地勉强打起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娜娜接着话。
等到我醒过来时,包厢内的音乐已经放完了,
只剩背景的音乐播放著一些听都没听过的烂人唱着烂歌。
“啊啊啊~~~”
难道KTV包厢还可以点A片?我隐隐约约听到女性的呻吟声。
坐在我附近的芸芸还熟睡中,呻吟声是从另一侧传来的。
我转头一看,赫然看见娜娜骑在阿祥身上,
虽然身体摆动的幅度极小,但以刑法课无数次的身历其境,
我可以确定娜娜和阿祥在做爱!
我从来没听过阿祥交过女朋友,更没听过他脱处,
每天只会跟我在line分享A片的阿祥,第一次性交就在我身边!
我刚要继续装睡,咬著右手食指尽量降低音量的娜娜已经发现了我,
一边拍著阿祥轻声叫道:“小平在看!”一边左手尝试着去推阿祥的胸膛。
“好兄弟,没关系。”
听得出阿祥意识还浑沌不清,只是死死地抱着娜娜的屁股,然后胯部一下下往上顶着,
在娜娜说话时不断打断,让娜娜只发出语无伦次的呻吟。
“丢脸死了啦!啊、啊、喔!”
娜娜刚说完半句有意义的话语,接着就又是嗯嗯啊啊的呻吟。
“我兄弟看一下没关系啦!”
阿祥接着打了一个嗝,然后更是发狠抱起娜娜,
无视娜娜双手已经一起用力在推着他,硬是让娜娜躺在KTV桌上,
然后用传教士体位狠狠干着这应该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女性朋友。
“弄脏了啦!”
娜娜双手把已经狼藉不堪的桌上杂物扫到一旁,但还是被小菜什么的弄脏了白色上衣,
只好赶紧自己脱下上衣,露出已经被撩起挂在肩上的白色胸罩,
一双C罩杯左右的嫩乳就映入我眼帘。
她才刚要拉下胸罩遮住一双椒乳,阿祥又一把把她胸罩扯掉,
然后掀起裙子好看清楚两人的交合处,接下来便毫无技巧地冲刺,
在抽插的频率最高时,还把娜娜的长腿扛在肩上,每下都像要捅破人家子宫般地粗鲁。
除了在刑法课堂上,我从来没看过这么淫靡的画面,
娜娜的媚态更让我心痒难耐,瞬间就勃起了,
我多希望现在一下下像钟摆般撞著娜娜会阴的子孙袋是我的,
更希望双手有幸去掐著娜娜的椒乳,那粉红色的小巧乳头真是娇艳欲滴。
“帮我兄弟用一下。”
阿祥示意我过去,然后娜娜娇羞地左手遮住自己红通通的淫荡脸蛋,
用空着的右手帮我打着手枪。
阿祥一边交互舔弄著娜娜的左右乳头,一边又去抚摸娜娜已经充血的阴蒂,
娜娜虽然是自愿的,却没想到阿祥的技巧如此拙劣,
虽然阴道内被塞满,难免有了反应,却因为阴蒂被粗鲁乱搓反倒有更多的不适,
有点厌恶地喊著:“祥,慢一点,你弄痛我了。”
然后放下我的肉棒,去轻推阿祥的胸膛。
我看着他们热情却粗鲁的交媾,
大概是酒喝多了,竟忘情地自己握住老二,对着娜娜被干得开花的阴部搓弄起了肉棒,
仿佛我也在干她一样。
“祥!轻一点!”
娜娜挣扎着想要仰起身,手一挥更是打翻了不少碗盘,
不过阿祥就像听不懂人话似地,只是紧抱着娜娜的屁股律动着腰部,
让子孙袋一下下撞击娜娜的会阴和肛门之间,而龟头则始终没离开过娜娜的小穴,
定睛一看,阴茎根部更看不见有使用保险套的迹象。
“喔,好爽,原来做爱是这样...”
阿祥厚重的喘着气,然后双手紧掐娜娜白花花的屁股,
直到双手深陷在娜娜屁股之中,两边屁屁都留下红肿的手印。
同时阿祥整个人趴在娜娜身上,腰部只剩下小幅度的抖动,
每次抖动的顿点却是相当沉重,看起来像是在射精!
你不是的吧?第一次见面就无套中出!
我惊讶地看着好兄弟破处转大人,
还亲眼隔着人体组织分享可能是未来干儿子的达阵瞬间。
“阿祥!你不可以!”
娜娜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阿祥笨重的身子压着她,她连想要仰起上身都有问题,
只能一边尖叫着一边承受着阿祥的内射。
“啊啊咿呀呀!”
娜娜发狂似地搥著阿祥的背和胸膛,
我也深觉不妥,过去想要拉阿祥起身,
结果折腾了好一会,在阿祥整个被我掼上沙发时,
他早就一丝不漏地把精液全部都发射进娜娜阴道内了。
我看了娜娜阴部一眼,一时半刻还未阖上的阴道中央,
阴道口成为一个深深的黑洞,当中源源不绝地流出白浊的精液,
顺着娜娜的会阴一路流到了肛门。
这感官的诱惑让我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右手握住阴茎前端,
朝惊魂未定的娜娜脚边喷洒著精液。
“天啊,王八蛋!”
娜娜根本没空管我,王八蛋也不是骂我,
她只是拿着湿纸巾拼命摀住阴部,但不管怎么擦拭,总有残留的精液一再涌出,
她被不断流出的精液搞到很烦躁,最后放下裙䙓,抓起面纸跑进了洗手间。
我看着阴茎已经缩成一团,上面一片狼藉沾满分泌物的阿祥,
正光着屁股,一脸幸福地进入梦乡。
之后双方一共四人还有说有笑离开KTV,
直到半个月后,我接到民雄分局的电话通知,
说我是妨害性自主嫌疑人,需要到分局做个笔录。
我头脑一片空白,随即浮现的是刑事诉讼法关于警询笔录的效力,
其实是可以不用去做这件事,可以直接等到地检署开侦查庭再做笔录;
不过我心想我没做错事,为了表示心中的坦荡荡,便在第一时间前往做了笔录。
回来没多久,阿祥几乎是哭着打电话给我,他说他坦承跟娜娜说Lexus是租的,
他现在身为全职考生,毫无收入,准备的也只是年底的五等特考,是司法特考钱最少的,
娜娜就变了一个模样,然后对于那天晚上的经历愈想愈不对劲,就去告了我们两个!
我回想当天的情景,因为不是施以强制力,所以不可能被告刑法221条的强制性交;
娜娜意识还比我和阿祥清楚,也不可能是225的趁机性交,那她到底是告哪一条?
由于警局也不会直接说涉嫌触犯哪条法律条文,只会告知是妨害性自主罪章的罪,
所以阿祥和我忐忑地过了几天,无心生活,整天都在研究当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爸妈想要和解,他们说法院那种地方少去为妙。”
事实上我们涉嫌犯的罪都是非告诉乃论,也就是对方无法撤告,
顶多因为达成和解而轻判,但我们人生一定会留下污点了。
“那我们当初干嘛念法律?我认为你我都没有错,等开庭!”
我有万分之9999的把握我们可以全身而退,尤其是我还有以前的学校教授可以咨询。
地检署开完庭之后,我才知道我和阿祥涉嫌犯的不是强制性交,也不是趁机性交,
而是刑法222条的加重强制性交,因为我们是两人以上共同犯之!
因为这是七年以上有期徒刑的重罪,根据刑事诉讼法,
最轻本刑五年以上的犯罪,由于被告逃亡可能性大等种种原因,
检察官竟然对我们声请羁押!
以前大三念刑事诉讼法时,每个刑法教授都在靠夭重罪羁押不符合无罪推定的原则,
根本就是押人再取供等等,
结果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时,我还是鼻子摸摸被关进了嘉义看守所。
名义上是羁押,待的是看守所,但事实上由于监狱人满为患,
看守所里面其实也有一大部分是应该进监狱执行的罪犯,
所以我和一堆烟毒犯、诈欺犯一起关了两个月,直到羁押期满。
一进去就在监所管理员(犯人称他们为“主管”)有意无意的泄漏之下,
“同学们”(也就是犯人)都知道我是因为妨害性自主进去的,
便称我“香蕉”(ㄍㄧㄣㄐㄧㄡ),虽然不能直接打我,但咒骂和刁难从未停过。
监狱内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自杀的物品,虽然我不只一百次想要自杀;
可是阿祥自杀成功了。
他踩在盥洗用的磨石子花岗岩水槽,往遮住如厕用的蹲式马桶(俗称小白)旁,
那个高度约一公尺的同样也是花岗岩材质的矮墙重重摔去,脑浆溢出当场死亡。
在陈湘宜教授的辩护之下,我无罪出狱,
还拿了冤狱赔偿60天乘以3000元的18万元,
但是阿祥的一条命,就这样离开和我人生的交集了。
“以后想考哪方面?”
陈湘宜老师始终相信我们是无辜的,对待我的态度如同我还是她的学生一样,关心地问。
“律师吧。”
我在心中立誓,要把阿祥还没享受到的人生好好一并过下去。
“你不是已经放弃了?”
老师笑道。刑法总是60分低空飞过的我,要考上律师果然是痴人说梦吗?
隔年,我以七百多名的惨淡成绩勉强上榜,据说是倒数十名内,
不过我父母亲已经乐得摆流水席大谢神恩了。
带着对娜娜这些婊子的恨意,我很快地贷款开了自己的事务所。母猪们,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