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传来的温度与放在腰间上的手,我很喜欢这样的怀抱。
对方的右手穿过颈部与枕头间的空隙,形成一个合适舒服的位置。
听着平稳的呼吸声,略大的手指轻抚过我过于紧张而没有张开的左手。
‘我在这。’
它似乎这样说著。
默默勾起嘴角,不知道放松的这一刻,他是否也察觉得到。
缓慢的张开手掌,顺着手腕、掌心、指间的缝隙交叠,紧握。
我不在乎进出体内的粗大是否能够让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不想管啃咬在肩头的吻是否留下痕迹,
又或者含住浑圆的嘴是否时轻时重的惹人娇喘。
我只享受接吻的时候,舌尖如嬉戏般的挑逗。
在肩窝里找到一个只属于我的地方待着。
听着规律的心跳声,睡去。
‘欸帮我追那个咖啡厅的妹子。’
‘哇靠--大哥,人不是这样用的吧。’
‘她想知道的事情问妳比较快。’
‘我看起来像是免费咨询吗?’
‘找个时间,妳过来,我去接。早点来还能请妳吃饭。’
这顿免了,自己的妹子自己追。
饭我去买。
‘那个我下周要出差去台--’
‘欸我跟妳说,’
‘干嘛?’
‘还是先跟妳讲好了,前两天刚交女朋友,所以接下来不方便让妳借住了。’
嗯没关系,提早找旅店也比较便宜。
恭喜脱单,单身这么多年总算找到可以在一起的女人了。
‘嗨!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啊,老样子上课跟训练。’
‘我回来工作了,有空再出来走走。’
‘可能要先问我女友欸……’
喔那算了,棒打鸳鸯被马踢。
怕被踹到看不见人影,待在家也不见得是坏事。
‘社畜你还是被工作强奸吗哈哈。’
‘对啊,还是每天加班、下班就组队打手游。’
‘我也是下班就耍废,现在也很少去外县市了。’
‘而且现在也交女友,放假都在陪她。’
闪屁闪,你除了拉屎外,大概时间都被占光光了。
名副其实的现充社畜。
“嗨,久等了吗?”
“不会。”
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
露出微笑,礼貌招呼,珍惜相处,认真道别。
周而复始,如同分针越过了重叠的时刻,日期上的数字就换了一个。
而我们仍旧以一天来定义这新的时间,一样却又不一样。
“啊哈……”弓起身,看来从没被口交过的小分身非常敏感
“太大力了?”抬起头,舌尖上明显还牵着依依不舍的唾液。
我笑瞇眼,看着对方染上绯红的脸和粗喘声。
脸上传来对方轻抚的力道,让我停了下来。
“干嘛不找个男朋友?”
“你非得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扫兴话?”先生,你的肉棒还在我手里。
“对不起。”
“道歉免了,你蠢不是一两天。”
“我就是个麻烦难搞的人。”
松开手,改用手指沾著湿滑轻轻划过系带和冠状下缘。
“真的满难搞的。”
“你要是不这么白目,其实人还不错。”
“嘿嘿。”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应该没听出来我在酸他。
“我觉得老天很公平。”
“怎么说?”
“祂给你好听的声音跟温和的个性,同时也拿走了一些东西……像是智商。”
“欸妳讲话干嘛这样……”
白了他一眼,懒得继续接话,索性将身体调整好位置,轻啄一下根部。
“喜欢我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不喜欢我。”我说
“你真要觉得另一半这么好找,还鲁在这?”
“突然一个女人跟你告白,你都还要看她正不正、有没有公主病。”
耐著性子,解释给舒服到闭眼的他听。
“也是要看感觉啊……”嘟著嘴,嚷着怎么可能有人告白,身边女人不是阿桑就是死会
“讲得好像女人找男人,信手捻来一大堆一样,又不是找炮友。”
“不过妳难搞是真的……”冷不防的补了一枪。
“你……”倒抽一口气,忍住卯他一拳的冲动。
“他到底哪里让妳这么喜欢?”
我的老天,您大概把这家伙所有的技能点都点在白目上了。
哪壶不提提哪壶。
“要让妳喜欢感觉好难。”
憨厚的脸加上无害的笑容,搭配这句话,真的让人拳头悬在空中。
“闭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稍微加深搓揉阴囊的力道。
你不知道,与那些上过床或者在意过的对象,彼此间没有共同期盼的未来。
也不知道,尽管我接受自己的过去,同时明白不能奢望对方也同我一般接受。
更不知道,我害怕的事远比你听到的多太多了……
现在的我,
像是最后一个炮友一样接吻、上床,接着数月后收到对方的脱鲁讯息。
‘白痴。’
‘白痴觉得妳的眼睛很漂亮。’
那个沉寂已久的你,也是有了心仪的女孩吗?
“所以我会脱单吗?”
听完故事,一双汪汪大眼,露出贝齿的笑容看得真刺眼。
“怎么了?”见我不回答,关心的问著
“吻我。”
或许自带牵线体质。
那些曾压上身用力抽插的男子,如今有了能够相拥的对象。
身为一个过去的炮友,除了给予祝福外,就是淡出双方的生活。
我向来珍惜相处,因为知道总有一天会与你道别。
不论是你找到了所属,或者我能在此毕业。
祝你我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