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
那是一个旧式的时钟,
钟声敲满十二响,代表着午夜的到来。
怀中的T依旧沉睡,微红的小脸上蛾眉轻锁,令人不禁为之起了一丝丝的怜惜之情。
这样的不安并没有持续多久,皱着的眉头随着钟声一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长夜的平稳
与祥和。
“希望她能永远如此,不受任何痛苦,安稳的活着。”
心中忍不住这么想。
收音机中正放著Callas唱得《为了艺术,为了爱情!》,Callas的歌声热情高亢,完美地
诠释了托斯卡如烈火般的一面。
仔细想想,和T的相遇也是因为托斯卡这女人的缘故。
台北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长年阴雨绵绵、令人忧郁的城市,那晚的天气也是如此,
好像要印证台北在我心中的形象般,雨不停地下著。
我来台北的次数并不多,也没什么理由来,这次是特地为了要听TIFA办的《托斯卡》才北
上。
表演结束后,散场的人们快步走过自由广场,朝着捷运站迈进,
难得来台北一次的我不想就这样结束第一天的夜晚,
只好到最近的一间酒吧,坐在吧台,点了杯简单的调酒来喝。
大概在我的酒刚送上的几分钟内,一个浑身湿漉的女人打开酒吧的玻璃门走了进来,我边
喝着手边的螺丝起子边打量着她:
腋下的册子,透露出她观众的身份,
沾著些微雨水的Bob头、复古的圆框眼睛、卡其色大衣配上米色针织衫,替她带上了几分
复古的色彩。
她熟练地点了一杯玛格丽特,
轻盈地啜饮著。
“鸢尾花。”
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带着静谧的孤独笼罩着她,
这样的氛围反而意外的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我肯定是从她进门的那个当下,便深深地受到了她的吸引。
大概是酒精作祟的缘故,我鼓起勇气向她攀谈,起先她并不怎么搭理我,直到我将话题转
向晚上的表演后,她才对我说的话产生了些兴趣。
她名字叫T,毕业已经三年了,大学是外文系,主修意大利文,现在在一家外商公司上班
。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导演对于演出的影响、男中音的漂亮表现、《今夜星光灿烂》
,我尽可能的寻找任何她有兴趣的话题。
夜晚逐渐深沉,酒吧里的客人也一一散去,仅剩下包括我和T在内三名顾客。
“要来我家吗?”
在另一名顾客离开后,T揉着手中的发尾,带着笑容不经意的说著。
T住在她公司附近的一间独立套房,房间内部有些凌乱,书本、包包、衣服被随意的堆在
房间的角落。
T将我推倒在床,跨了上来,火热的双唇深深吻上。
我紧紧抱住她轻薄娇小的身子,和她的舌相互交缠,交换著口中的唾液。
大手同时不安分的爱抚著T背脊,我渐渐拿回主权,将她压在身下,
T显得有些娇羞,有些不自在,但这样的不适应反而令我更加兴奋不已,
忍不住向下亲吻著T白皙的颈子,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明显的吻痕。
“妳真美。”轻抚着她的秀发,我受不了的往T的朱唇上又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