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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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姝-凛在刺杀松平竹千代的任务中失败了,她被织田家的侍卫押进了牢房。
而“尾张的大傻瓜”织田信长竟然来到了牢房,他的所作所为所言都不像是那个世人所了
解的他。
而凛…也在这一夜第一次尝到了做一名少女的滋味。
信长放她离开,但凛是说什么也忘不了这名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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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那古野城中)
百姓张灯结彩,举城欢腾的场面在这样的乱世里并不常见。所以与其说百姓是真心欢喜,
不如说他们只是找了个理由大肆庆祝。
这是一场婚礼,结婚的两人在宴会上表情稍嫌平淡,仿佛结为连理的是别人一样。
“信长哥哥为什么一直喝酒呢?”
“竹千代你还小,不懂喝酒的乐趣。”
“归蝶姐姐好漂亮,我以后也要娶这么漂亮的新娘!”
年幼的竹千代在宴会上的童言童语逗笑了主位上本来表情平淡的众人,尤其是一直往杯中
添酒的信长,他听了竹千代充满天真的话语之后也抬了头看了看新娘的样貌。
清秀的面容上有一双水灵的双眼,小巧的鼻子使得整体视觉看来清爽。白皙的皮肤如雪,
两抹嫣红在脸颊上如夕阳照映在覆满白雪的大地。她的每个动作都高雅出众,完全不辜负
大家闺秀这四个字。
她是斋藤家的家主 – 斋藤道三之长女。
斋藤归蝶。
虽说小了信长几岁,但那美丽脸庞上的聪颖让她成熟了几分。更别提优柔的身段更是捉紧
了在场众人的目光,每个家臣都认为这样的新娘真是织田家的福气,而侍卫们更觉得要是
自己能迎娶如此的美人入宅那绝对是值得用命来换的。
在场唯有信长的父亲 – 织田信秀一人暗自叹了口气。
若不是这场战争失利,死了五千多人,连自己的弟弟的身亡了…他也不会接受家老(注1)
平手政秀的提议,与斋藤道三进行政治联姻。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有了这岳父撑腰。即使自己这不成才的”尾张的大傻瓜”长子要继位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阻挠吧?
虽说他平常对这放浪不羁的长子严厉,但其实他都是出于担心。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女的
父母呢?即使他是一城之主也一样。
“信长,你结婚以后就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你可别像以前那样轻浮。”
“好啦!政秀伯…我知道!大喜之日就别说教了行不行呢?头都有些痛起来了呢!”
“哼!你这不受教的孩子!”
“哎呀~政秀伯您多喝点,多喝点。”
“织田家要是靠这小子…那真的前途渺茫呀…”
平手政秀啜了一口淡酒,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这名态度轻浮的少年。他知道信长是个聪明
的人,只不过他总是看不见信长有哪一点值得他效忠的。
“阿吉哥!来!喝酒!”
“啊…不行…少主这样我们很困扰的,我们正在戒备状态…而且之前那逃跑的忍姝说不定
会再回来完成任务…倒是少主你的伤口才刚好就这样喝酒没问题吗?”
“恩…她会回来吗…?”
阿吉婉拒了信长热情的邀酒,将自己的担忧全盘托出。而信长则是突然变得若有所思,表
情的转变着实让阿吉以及身边的侍卫都有些疑惑。
“不不不,少主别害怕!我们只是猜测,何况我们都有重兵巡逻。她是进不来的。”
“是这样呀?好吧!”
“信长!你又在跟侍卫嬉闹了吗?注意身分呀!”
“好啦!政秀伯~别大呼小叫的,是婚礼呀!婚礼!”
在宴会场上最安静的就属刚嫁到那古野城的斋藤归蝶了。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家交谈,偶而替夫君斟上一杯酒。
宴会过后,众人散去剩下杯盘狼藉留给下人整理。
信长与归蝶在房间里,异常的安静。玩世不恭习以为常的信长此时竟也有点手足无措,一
语不发地在窗边看着庭院里的侍卫们。
“夫君…”
“嗯?”
“其实我来之前,父亲大人交代了我一件事。”
信长转过头来,发现归蝶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刀刃的锋芒在微弱烛火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
亮。
“他说要是你是傻瓜,我可以一刀把你杀了。”
“妳觉得我是傻瓜吗?”
信长看见了归蝶手上的短刀,但他并没有一丝害怕。因为他觉得这女孩的短刀从来都没有
对准他,更何况要是她想杀了自己,早就动手了。何必等他回头呢?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这样的乱世,好人跟傻瓜有什么区分吗?”
“好人有选择,傻瓜没得选。”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妳了呢!”
“这是自然,自古哪有夫君不爱妻子的呢?”
“有呀!傻瓜就不爱。”
“要是你是傻瓜,我就一刀把你给杀了!”
“真是斋藤家孝顺的女儿。”
信长看着眼前清秀的归蝶,他胸口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眼前这女孩明显与他一样都对这
世间看得透彻,有自己的觉悟。何况他们也有夫妻之名义,喜欢这女孩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情,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他突然发现,
发疼的不是那道刀伤而是刀伤之下那颗心。
他想起凛了…
那个与他交换了初夜的女子。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很正常。”
“我心里还有一个女孩,我不知道是否喜欢她,但我得承认我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她
。”
“我不在乎,你心里有几个人我都不在乎。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成亲了以后你的所有我都
接受。只要你不要把我冷落,好吗?”
“好,我答应妳。”
“那么…今晚你会将我的初夜夺走吗?”
“会的。”
“那就好…”
信长看着身旁的归蝶,满满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他不是什么圣人,对这个柔美婉约的美人
也有许多遐想。但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对方,这种感觉不断的缭绕着他,像是艺妓们弹奏的
乐曲。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归蝶的衣袍解开。归蝶的呼吸开始变重变深,看来也有些紧张,有
些不安。衣袍落下之后露出了雪白的肩膀,纤细的锁骨在肩上围出了一汪湖泊,信长想在
里头养头锦鲤,更想化身锦鲤无忧无虑地徜徉其中。
他的双唇在归蝶的肩头掠过,留下冰凉的吻痕。
归蝶微微颤抖,不仅是第一次被这样亲吻的缘故,还因为信长的温柔让她的心里有些动摇
。
从美浓国出嫁之前,她想过许多种的洞房之夜,但没有一种像此时一样如绸缎般柔顺。
她的衣袍被信长一件件褪去,榻榻米上两人的衣袍交缠着,如同此时她们的肉体一般紧密
。烛火不断晃动,照映在房内的两人身上就像欲望一样的暧昧不明。
即使现在蜡烛熄了也无所谓,房内最亮的光源早就是归蝶身上那雪白的肌肤了。
她的眉头微皱,在信长炙热的阴茎进入的痛楚袭来之时。归蝶可以清楚感受得到怀里这少
年温柔但充满野性魅力的每个动作,不管是他摆动下体抽送著或是他紧紧抱着自己那种无
助感。
‘我想成为他的救赎。’
当归蝶感受到信长那种拥抱的方式,她发现这个”尾张的大傻瓜”不仅仅只是个好人,还
是个在乱世里跟自己同样无助的少年。如此而已…
那把短刀是说什么也不会对着他了。
归蝶用身体接受了信长一切的宣泄,她柔软的身段成了最好的救赎。在今夜她就是他的床
褥,接住他因不堪乱世叨扰而躺下的身躯。
“呼…归蝶…我…”
信长的喘息在归蝶的耳朵里听来是如此无力,她觉得这少年在世人面前的玩世不恭都在这
个房里为了她抛下,渐渐地她有一种成就感。
直到那股暖流在她紧致的阴户迸发,她的成就感突然变成了惊讶与娇羞。
“呀!这…这个感觉…”
归蝶无法控制自己,她紧紧抓着信长的肩膀,每日都让下人打理的美丽指甲陷入信长的肉
里,甚至她都没注意到指甲都被自己抓断了,也没发现信长的肉渗出了一丝鲜红的血。
在信长停止动作之后,归蝶吻著这少年的颈子。
那里有一股气味,相当好闻。
她知道自己日后不能没有这股气息的安慰。
“啊!夫君…抱歉…你的肩头…”
“喔?这个吗?没关系。只是我没想过第一次流血会是上战场前呢!”
“我…”
“没事的。对了!别叫我夫君了,叫我信长吧!”
“不行的!这越了本分。”
“那信长君总可以了吧?”
“好的…信长君。”
“在今日之前我总是记不得妳名字,常常叫妳浓姬呢!”
“浓姬?”
“美浓国的女人呀!浓姬。”
“还蛮好听的。”
“也比较顺口。”
“那日后我就叫浓姬吧!”
浓姬破涕而笑,她被这少年给予了名字。那样的意义是旁人都无法了解的!是一种被认可
了的感觉,似乎这样一来政治联姻的意味就少了许多。
那晚,浓姬因为迎来人生第一次的高潮而熟睡。
信长则是辗转难眠。
他还在等。
等一个可能自始至今都不该存在的身影。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道瘀合了的伤口。突然感到有几滴水滴落在胸口,
冰凉的感觉让他睁开了眼。
他看见天花板里那对眼睛,他认得那双眼。
他起身走向房间后方的屏风,坐在那添了杯茶。
天花板此时一道身影纵身跃下,落地时竟然没有一丝声响。
“凛,我一直在想妳会不会来。”
“恭喜。”
“谢谢。”
两人进入了短暂的沉默,信长看着揭下面罩的凛,满心欢喜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有一
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妳哭了?”
“对。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只是看着你跟斋藤家的姑娘做…做那件事,突然就哭了。
”
“那是因为妳在乎我。”
信长伸手想要抱住凛,但却被凛躲开了。
“那你在乎我吗?”
“在乎。”
“为何要在乎我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那晚以后我总是想着妳。虽然我要妳别回来,但其实我一直想着可
以的话再见一面。”
信长这次的拥抱没有被凛拒绝,他们深深地拥著彼此。
“尾张的大傻瓜。”
“不,我是尾张的好人呦!归蝶…不!浓姬说的。”
“对我来说你就是尾张的大傻瓜。”
“我当了傻瓜她就会拿刀刺我的。”
“如果是这样…我会杀了她。”
“我不准妳杀她,我也同样在乎她。”
“恩…”
凛的心里有一点苦楚,虽然她知道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要求什么,而且浓姬与信长还是名正
言顺的婚姻关系。但她却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不被重视了的感觉。
即使在遇见信长之前她从未被重视过,应该是要习惯的。
可是人性就是如此吧?一旦得到了就会想要更多。
“妳这段时间都去了哪?”
“躲躲藏藏,像兔子一样。”
“别躲了,待我身边好吗?我想妳。”
凛在想,她想着自己如果能为信长排除一切危险,替他用自己唯一懂的方式分担他的烦忧
,足矣。
信长是个能成就大事的人,她从牢房的那一晚就知道了。
而这样的人势必有许多危难。
作为忍姝,凛相信自己可以替信长解决许多问题。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如此的感觉吧?虽然凛也不知道爱是什么。
凛又哭了,但这次并不是苦楚或是心酸。
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信长。
而这一个应诺,也成了信长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捩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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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 家老:
通常指家臣里的长者,以合议制的方式管理属地里的政治、经济、军事…等。以现代公司
营运来说大概是总经理的身分,在幕府的地位仅次于幕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