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把这个东西埋在后院的无花果树底下。
那棵无花果树长了有十来年,每到夏天,总会结出十几颗无花果,因为只有十几颗,所以
显得更为珍贵,经常等到都烂掉从树上掉落下来,她才有些后悔该早些吃掉果子。
当然,这棵无花果树并不是生活的重心。
事实上,这一家人很少注意这棵树,而且是在后院,他们不常去后院,虽说夏天的时候,
后院有些凉快,乘凉是一个很好的去处,但一直都是杂草丛生,也没有费心思去打理,所
以显得更加萧条。
即便那是一颗无花果树,也只是自顾自地长著,没人理会。
所以,把东西埋在树下,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在他要插入她的处子之身时,戴不戴保险套成为一个焦点。
他主张不戴,听别人说,不戴要舒服许多。
她则主张戴,若是有了孩子可不得了。
最终,他并没有插入,她只是用手帮他打了出来,精液喷的她满脸都是,她有些不高兴,
那股鱼腥味,显然是她不喜欢的。其实,他也不高兴,为了插不插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商量
了一个多月了。
于是,在这场射精之后,剩下的并不是快感,而是双方的不满。
当然,这种不满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因为她没有看他的表情,就去洗脸了。
当然,他最终还是戴着保险套,插入她的体内。
她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也只是疼了一下,后来就好了许多。
甚至在他射精了之后,她还觉得有些不够,但是他没有表达出来,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从她
的身体里抽出来,生殖器上是一个沾满了血的保险套。
他们总算完成了第一次的性爱。
时间是在一个相当炎热的夏日午后,她的父母出去打麻将。
他们早就摸好了父母的习性,所以不必担心会出什么状况。
地点是在她房间的凉蓆上,凉蓆铺在地上,头顶上是呼呼吹的大吊扇。
她被插入的时候,一直盯着那大吊扇,仿佛那个吊扇是一个偷窥者,自己多少像个表演者
。
他把保险套从阴茎上拿下来,丢在一边。然后就去水池边洗他的阴茎,他觉得保险套有一
股塑胶的味道,难闻。等他洗完回来,她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干净,看不出一点儿刚刚做过
爱的痕迹。他默默穿好自己的裤子,然后把旁边的扑克牌拿过来,继续之前的牌局,之前
领先的是她。
牌局进行得有些无聊,过不久,他又想做爱了。
可是来之前只带了一个保险套,所以只能作罢。
其实,这个暑假也快结束了。九月初,他就要到北部读大学,而她则留在了原地,读个普
通的师范学校。所以,为数不多的性爱次数,更让他有些心慌。她则表现静得多,甚至在
打扑克之前,就穿好了胸罩,没有一丝慌乱的意思。
再打了一会儿牌,他便回家了。他家离得不远,走路十几分钟,这个小镇,本身也并不大
。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面,一个醉鬼骑着摩托车撞飞了在路边走着的他,将他撞进了小
河里,被捞出来的时候,样子倒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头盖骨有些裂掉了。
被通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刚刚好把东西埋好在那棵无花果树下面,刚刚摘了一颗无花
果到前院来洗了吃, 刚刚准备丢进嘴里,她母亲回来了,说,那家的小子被车撞飞了,
恐怕是活不成了。语气是平淡的,母亲知道他们关系蛮好。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那个无花果就不小心被丢进了嘴里,还没来得及品尝味道,就连皮带
核一起吞了下去,吞的她有些恶心。
葬礼上,她躲在一边,看着他的家人哭得昏天暗地,她本也想跟着去火葬场,最终还是没
去,因为那天是学校的开学,她要去读那师范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