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并不需要草稿,
那是我所希望的样子,
破坏他们的故事,
背叛能让我对自己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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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将精液灌进我的体内后,瘫软地躺在我的身边,难以置信般轻声低语:
‘Adam和Zoe死了。’
我闭着眼,假装睡着,没有回应他。
脑海里浮现的是他们的样子。
‘Ann,我送妳回家。’
我和Ron闹分手的那天,在夜店的包厢中喝得烂醉,被Adam强行拉出,他难得坚持要送我回家。
我任凭他将我塞进车子,满心疑惑Ron的眼光为何只聚焦在我最好的姊妹身上。
Zoe是个特别的女孩,她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被她深深吸引的Ron,和我提出分手,只为了追求她。
‘还好吗?’
进了屋内后,我接过Adam装了水的杯子,他顺势在我身旁空着的位置坐下。
我心想,好险Adam还不认识Zoe。
“我们做爱吧。”
我将水杯置于桌上,面对着Adam,他露出讶异的目光,却又马上收敛了情绪。
拍了拍我的头,像把这句话当成酒后乱语的笑话,起身准备再为我倒一次水。
“我说,我们做爱。”
被我忽然拉住了手的Adam不小心将杯子摔落地板,声音震得他重新审视我提出的要求。
看了一眼在地板的马克杯,那是Ron送的情侣对杯。
‘妳喝醉了,Ron他......’
不等他说完,我将脸凑上去亲吻他,试图让他闭嘴。
“我们分手了。”
我扯着他的衬衫,伸手摸进温暖的身体,Adam的线条非常的漂亮,再加上他的细腻和体贴,是上帝创造出来完美的样子。
“拜托你......”
他挨不过我的请求与纠缠,亲了亲我的脸颊,舌尖点着我的耳朵,温柔的双手在我的腰与胸部上徘徊抚摸。
我坐在沙发上,脱下了我的内裤,Adam将头深埋在我的下体。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在阴蒂上逗弄,舌头一并加入了这场侵略。
Adam的每一次呼气与吐气,热热的气息温暖着我。
下体不停地溢出淫水,沾溼了Adam的脸与唇,他抬起头,认真地对着我说:
‘我尽可能让妳舒服。’
我来不及回应他,便感受到他以指拨开两片小唇让穴口暴露在空气下。
Adam的舌尖还在舔舐著阴蒂,手指缓慢地插入我的密处,搅出了穴内湿润淫秽的水声。
酒精带来的效应是感官被放大,搔痒的热度遍布全身,令我剧烈地颤抖,绷直了双腿呻吟,等待高潮的来临。
结束阵阵快感后,Adam将我抱回房内,拿了热毛巾,坐在床边替我擦拭著身体。
我坐起了身子,看着他的裤裆,
没有勃起。
Adam面无表情,却还像安抚著受伤的小猫,轻拍了拍我的头。
我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己。
那天以后,我对Ron的执著在藕断丝连之下逐渐消逝,对Adam的情感却越发难以言喻。
在众人面前温文儒雅的Adam,身形挺拔的他,对着任何人都温柔的他,
我忽然能理解Ron被Zoe吸引的原因,就像是Adam也如毒药般让我成瘾。
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是我想藏着Adam,不让他认识Zoe。
但我的自信与卑劣,还是让他们碰上了。
在我的生日派对上,我知道Zoe不喜欢吵杂的场域,我却藉著好朋友的身分,逼迫她来参加。
看着她头疼靠在角落,我的内心竟声出了一丝痛快。
她难受痛苦的样子,能够安抚我卑微的自信。
然而,在场边不起眼的Zoe却吸引了Adam的目光,我眼睁睁看着Adam向她走去,而无能阻止。
就如同我从来也阻止不了Ron对Zoe的爱恋。
Adam低下头靠在Zoe的耳边说话,让Zoe难得一见地笑了出来,却不见之后的任何互动。
他们站在一块,一点逾矩的动作也没有,两人匹配的身影令我忌妒。
直到结束,我看见Zoe勾上了他的脖子,Adam的笑容比过去任何时刻我所见的他,都还要灿烂。
一如以往,Zoe又把我的东西抢走了。
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
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和Zoe有约时,她的手机总是不停传来提示声,我知道都是来自于Adam。
看着她低头回著讯息,我不耐烦地说:
“快点跟他分手啦。”
这句话是真心的,即使Zoe只当作是玩笑。
我一直匪夷所思,自信满满的Adam竟然对Zoe如此缺乏安全感。
位置移动要传讯息报备,一个小时要一次电话,每晚都要通著话才能够入睡。
我想不通Adam为何对Zoe情有独钟,而神奇的是,Zoe也忍受了控制。
或许,该称Zoe为Eve,因为Adam向她搭讪时,认错了她的名字。
这个名字编织了她和Adam初遇的美好,终不过是一场谎言,但他们谁也没愿意选择诚实。
每个人都说我是Zoe的闺蜜,我从来不曾了解过她,更多时候是我对她吐露心事。
她一点也不介意这个世界的样子,别人的样子,或是自己的样子。
Zoe对任何人都维持着一段舒服的距离,认识她的每个人像成瘾般,戒不掉她的存在与对她的需要。
她是恶魔,浑身散发着令人类致命的香氛气味。
只有我发现这可怕的事实,而我也沉醉于她,离不开。
我爱她对我的好,需要她对我的支持,同时也憎恨着她。
同学们爱她,胜于爱我,朋友们爱她,胜于爱我,
我的父母爱她,胜于爱我,我的男友爱她,胜于爱我。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把我的一切都夺走。
她漠视的眼神,毫无自觉抢走我所有的东西,却持着可有可无的傲慢态度。
对她,我感到恶心以及厌恶。
而现在,Zoe有了在意的人,Adam的出现让她的情绪产生波动,使她像个人。
从炮友,再到情侣,平淡无趣的Zoe越陷越深。
连Adam在两人的关系中,也失去了原有的模样。
他们之间散发著违和感,那是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进入的世界。
我无法形容,也看不透,更别想参与。
忌妒,忌妒,还有忌妒。
结束和Zoe的约会后,她前往了Adam的住处。
我却在隔天接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
警察询问了我的基本资料后,开始了解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逐一回答著无聊的问题。
‘两位死者是什么关系?’
“情侣。”
只有这句是实话。
‘感情如何?常吵架吗?’
“关系很差,两人一直都在吵架闹分手的状态。”
其实感情很好,没人能够介入。
心脏快速地跳动像是要冲出我的身体,原因并非源于说谎,而是兴奋。
诬陷与破坏他们的故事,背叛他们让我对自己释怀,也能原谅他们的隐瞒与自私。
问题依然无趣而简单,警方的询问很快地结束了。
他们的故事,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被他人捏造,满满的恶意让我感到快乐。
说谎才不需要草稿,实话才要。
可是呀,为什么我还是会为他们流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