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连第一声都还没响完,她便接了起来。
我没头没尾地说:“我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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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丝不挂地跪在地板,用脸庞蹭着我方才因她抚弄而充血的阴茎,脸上还粘著从我的顶端溢出的液体,表情却不带一丝淫靡,从以前到现在,她所透露的一直都是单纯而干净的欲望,而我就是她的欲望。
“让我进去吧。”
我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不过是顺着她想要我的意思,没经过脑子就丢出了这句话,身体甚至没有任何动作。我努力地想拉回注意力去看清与感受她的美丽,却仍是一片模糊,我总是无法亲见她如花绽放的时刻。
我将她自地板拉起,手欲往她的下体伸去,却被她拍开了手,她推着我,让我再往后坐一段距离,她便坐上了我的身子,一手搭着我的肩膀,另一手则抚摸着我的阴茎,带着龟头来来回回抵在她还未湿润的穴口,最后用力地坐下。
疼痛不仅仅只从下体涌上,还从她指甲所抓伤的后背而来。交合的下体只需要片刻便能分泌温柔与润滑的液体,那个瞬间,总会让我有种回到尚未出生之时,在母体内被羊水包围着的安全感。
因她而勃起的阴茎为我带来难以抑制的兴奋与罪恶,我只想待在她的体内,被她所包覆,像是所有关于我的一切都能够被原谅与救赎。她的温度透过阴茎传到我的身上,炙热得足以燃烧掉我脑海的每一个画面。
她在性事前,从来都比我还要主动,大力的摇晃着秾纤合度的腰与臀,让我在她的体内进出,脸与身体的红润,以及轻微的喘息声,为高贵不可侵犯的她添加了一点可爱,在我眼前随着她晃动而起伏的圆润是我从小就羡慕不已的宝物,我捧著梦寐以求的乳房亲吻著,抚捏着她色泽粉嫩的乳头,任凭因她而起的骚动爬满全身,只有和她结合之刻我才能够体会到自己是真实的存在,仿佛我属于她的一部分。
她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我感觉到她正看着我,而我却因为眼泪的关系,无法好好聚焦在她的脸上,只能感受到她正用着柔软的唇轻轻地略过我的眼睛,用舌头舔著沿脸颊滑落的眼泪。
‘别哭了。’
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是欢爱与快乐。有几次的早晨,阴茎因自然反应抬起头的样子,让我先是冲到了厕所吐了一番,我瞪着无法停止勃起的阴茎,用手紧紧地握住,如同掐著有血海深仇的敌人般死死不肯放开,直到它因疼痛回归到最初的软态。
我讨厌我的身体,甚至是讨厌我的灵魂。
‘爱我...’
那是她即将达到高潮的喃喃,我们的性爱只有她的高潮来临之时,我才能够忘记因射精兴奋而生的罪恶感,透过她,我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完全愉悦的高潮,只有坠落在她的阴道内,我才得已自由。
射精后她总会立即帮我清理身体,不让我看到精液流出的样子,男性的象征会让我瞬间又回到现实,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依然是个男人。我们总希望性爱的快乐能够再更长久一些,因两人结合而生的短暂温存,所带来的幸福感非常强烈。
在我洗澡时,她说要出门买东西,我没有回应,听见门的声音后,我坐在马桶上盯着自己的下体,想着垂在我双腿间的阴茎,我知道她是因为月经来得突然,去买卫生棉。
我起身往外,拿了一把刀子,我想,我也能够临时月经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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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等我吗?’
电话那头的她提出了问句后,像是怕我给否定的回应而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看见自己的下体不停涌出红色的液体,肮脏的东西终究是被我从身体上移除了,有温度的血液给了我如同待在她的体内一般的安心,除了铁锈味不如她好闻外,一股一股流出的鲜血洗涤了我的灵魂,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干净的。
她从来不放我一个人太久,很快地我听见家里的门被打开,她冲进房间的模样有点慌张,来不及脱的高跟鞋,因奔跑而凌乱的长发,那些我一直以来羡慕的东西,在慌乱之下依然美丽动人。
见我还有意识,她冷静了下来,却忽然开始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如最初一丝不挂地跪坐于地板,趴在我的腿上,我伸手为她整理了我爱的头发,摸着她的头,笑了笑问:
“我会下地狱吗?”
‘你会。’
“那妳呢?”
‘我会陪你一起。’
她抬起了头看着我,这次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没有流泪。
她双眸内映出的我的模样,不再模糊,我觉得自己很美。
她知道我会等她,而我也等到了她,
失去意识前,我看见,地狱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