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一个磁性而熟悉的声音,传进我耳里
努力地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前的也是曾经熟悉的场景
我呆愣地看着天花板,余光注视到镇坐在床旁的椅子上
“妳整个醉到不省人事,我只好先把妳扛回家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放心,我对尸体没兴趣。”他脸上带着轻笑的样子
假如在以前我可能会笑出来,假如在以前的话。
现在的我,只是坐起身来,不带感情地看着他而已
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嗯,还好这次没吐
只是身上充满著酒精和菸味,让我感觉不是很舒适
迳自地走向浴室,他的身影被我丢在背后
好想要抽根菸啊,当我坐在马桶上任凭热水浇洒自己时。
当把自己的身体冲洗完毕时,我对着一旁的衣服发呆了一下
然后就只围了一条浴巾便踏出浴室。
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或者 想证明什么? 没有吧,呵。
当离镇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心情一点起伏都没有
他眼神跟我对到的时候,我也将浴巾拨开
让它随着我身躯的线条滑落下来,毫无遮掩的。
他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用似乎也不太意外的眼神继续看着我罢了
我轻笑了一声,更走近几步,手已经是可以轻易触摸到他的距离
稍显笨拙地慢慢解开他衬衫的钮扣,一边跟他对视著
‘真不好意思啊,太久没帮人脱衣服,手生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嗯,眼神终于有点波动了呢。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你似乎不应该问我的,我曾经的镇。’
我的手摸向他的脸庞,胡渣有点刺手呀。
‘我可以是你生活的好女友,也可以是你床上的荡妇。’
我抓起他的手,摸向我的胸部
‘就连这颗心都可以毫无保留地为你心动、兴奋。’
我的手覆蓋着他的手,用力抓了一下胸部,毫无性欲地。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爱你的时候。’
曾经五月天的歌词里面有一句是笑着哭最痛,
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毫无波澜的心情,眼睛却控制不住泪水
才是最痛的感觉。
‘我感谢你曾经给了我被需要的感觉,尽管发生之后的事情。’
松开了他的手,我慢慢抚摸着他的头发。
‘就这样吧,也谢谢你没趁我酒醉时干我。’
低头亲吻了他的额头,回浴室穿上衣服,回家,回晨的家、我的家。
走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在便利商店外看到的那只哈士奇
于是稍微绕了一下路看看牠是不是还在
嗯,还好没有扑空,牠依然趴在外面等候着什么。
‘唷!我们又见面了!’我精神地跟牠打了招呼
而牠也只是继续趴着 眼神向上看着我而已
‘老娘今天心情好,请你吃个比较好的罐头!在这等我啊!’
好吧,便利商店也没什么高级的狗罐头,只能先委屈牠一下了
我蹲了下来,双手扶住下巴 靠着膝盖,看牠依旧慢条斯理吃著
‘欸,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牠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我,像是在思考"回家"的意思
‘我知道你说不了我听得懂的话,不如这样吧,
我现在往回家的路上走,如果你想跟着我一起回家,就跟我一起走吧。’
原本这条街道只会照映到我的身影,但现在 多了个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