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 you be my valentine?
If I'm a world 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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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通常在晚上11:37之后都会停在8楼。
每当我走到大楼的花园抽菸时,我都会瞄一眼电梯间。因为电梯间的灯光是感应式的,而
我们的眼睛就是向日葵,视线总会朝着突然的光亮前进。
我走出房门的时候总是11:37。
电梯也总是停在8楼。
久而久之,身体会记住这样的形式,时间一到就会去执行这样的行为。好像什么仪式一样
。
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就像我们偶而会发现自己看时间的时候总是4:44,然后心里暗自
表示晦气。
那不是什么不吉利的凶兆,
那只是因为你对于4:44这样的组合特别敏感。
于是你只记得看到4:44的时候。
大概是一种《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逃犯》里茶叶占卜一样的错觉吧?
但我的11:37是特别的,这谁来跟我争论都没用。
因为我在这个时间遇上了她。
我都叫她马来糕。
说不上是爱人,只好称为情人。
Lover跟Valentine之间还是有差异的吧?
一开始只是在花园抽菸的时候偶然会遇到。
她总是抽了一根菸就走,但我却要花两根菸的时间细细回味她的样子。
偶而轻薄的T-shirt随兴套上,也许是无袖的背心衬着她健美的肤色,匀称的双腿则总是
藏在紧身牛仔裤之下。
随手束起的头发散的很好看,像烟花一样。
眉毛整理的很整齐,与她的脸型绝搭。
深邃的眼眸是有着光害的城市里唯一的星空,
鼻子高挺的形状恰好容纳的了指尖轻捏的动作。
嘴唇则是丰腴的如同希腊少女雕像的柔美曲线。
乳房的形状隔着衣服若隐若现,饱满的形状让我相信手掌的弯曲弧度是为了盈握她那两团
温柔。
她的样子我很喜欢,
是伴随飘渺尼古丁的即景。
几个礼拜以来我们都沐浴在自己吐出的轻烟当中,没有谁去扰动谁。
直到那一天。
“你好像都这时候来抽菸。”她站在属于她的角落,那是一个即使我先到了花园也不会去
站的地方,因为我知道如果她来了,她绝对会走到那边。
那角落有个没有大楼挡着的天空,抬头就能看见河岸与山头。
风也从那温柔吹进花园。
她喜欢被晚风吹拂,我也喜欢晚风吹拂著的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差不多这时间就想抽菸了。”我啜了一口菸,缓缓地吐出,但心
里满是窃喜,至少这是个开始,就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开始也值得庆幸。
“我刚搬到这里不久,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她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她的笑容很可爱,尤其一对虎牙更是增添了不少顽皮的气息。
如果都市真的如大家所说的是个丛林,她就是踞俯其中的女泰山。
给她一缕藤蔓就这么荡进我心里。
“后面有条街,那边有个算是夜市的地方。”我仔细想了想,报了个地点。
“你这样说我还是不知道在哪呀!”她似乎在脑中试图描绘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图,但看
来是没成功。
“不然我带妳去?”我随口提议。
“不会太麻烦吧?”她问。
“不会,我很爱吃,看肚子就知道。”我拍了拍我的肚子。
她又笑了,如果我是唐伯虎,这就是秋香姊的三笑定情吧?
但也许她也只是笑我是个白痴。
第一晚我们吃了腿库饭,周围有许多附近酒店的酒客与小姐,我也仔细地介绍著这摊腿库
饭的历史以及地缘关系,她听得很开心,好像我正在说什么有趣的故事一样。
她介绍了自己。
来自马来西亚的她来台湾工作,对于陌生的环境她很不适应。
而我们会说起话来…也许是因为我们同样都有人群恐惧症吧?
看到人一多就会把我们的氧气抢走一样难以喘气的我们有着对于恐惧的共鸣。
我们就这样当了彼此的宵夜伙伴。
当我们在花园抽完菸,我会骑着我吵杂的二行程古董档车,载着她去一摊又一摊不一样的
小吃摊。
因为有她,我也开始试着发掘住家附近哪里有新的宵夜点我还没试过的。
时间确切过了多久我不太记得,大概是意识到身体多了三公斤之后吧。
“真的要去夜店?”我嘴里吃著港式茶点,怀疑的问了她。
她明天放假,而今天又提早收工的她不太想要这样浪费一个晚上在家,于是她提出了要去
住家附近夜店的提议。
“走啦!你一起去。”她喝着鸳鸯奶茶,奶茶颜色跟她的肤色有些相似。
也许她也像奶茶一样顺口…
这念头只出现一瞬,就像昙花。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对她抱持的仅仅只是欣赏,虽说偶而有些欲念会像小老鼠一样钻出脑
海,但我觉得这只是身为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外表吸引力所做出的肯定,并无多想。
毕竟…在遇见她前些日子我已经打算不抱着任何目标的跟人相处。
那天的夜店放著EDM,以一个日常充满爵士乐的人而言,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也不喜
欢喝到饱的酒精加果汁。
但我喜欢她在我面前自由自在的样子。
即使只是小小的舞动,但那是对于人群恐惧的我们而言最大限度自由的表现方式。
我们趁著这样一个午夜的解放,多喝了几杯。
这时候早已不是好不好喝的问题,那是一个气氛。
更何况在夜店点杯水的行为无疑是一种向他们示弱的方式,显然我与她都不喜欢当个弱者
。
“我想要回家了!有点醉!”她在我耳边喊著。她温热的吐息吐在我的耳边。
“好!我也累了!”我在她耳边回敬。
步出夜店的我们,散步回家。
喝多了的她眼神迷离,时不时傻笑的样子很开朗。
脚步些微蹒跚是可接受的放纵,深夜把这样的窘态合理化。
“阿学,我不想走了。”她突然有些撒娇地说。
“疴…那我背妳?”我拍了拍背,示意她上来。
“背不动怎么办?”她笑了笑。
“那就摔死妳。”我又再次拍了拍背。
她跳了上来,双腿在我的手掌之上安稳的枕着。
双手抓着我的肩膀,保持了一些距离。
每走几步我就感到我的衣服被她紧夹着的大腿带动而撩起。
而她却怡然自得地掏出菸盒与打火机点了根菸,正当我满头大汗的时候。
“我也想抽啦!”我不禁忿忿不平,而她却把香菸凑到我嘴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揹著
她站在路边缓缓的吐著菸。
看着我嘴边那根滤嘴上有口红的香菸,我不禁觉得唇上似乎有她唇膏的味道,当我尝到这
样的味道的时候,脑中出现了与她热吻的画面。
太撩人了,她那双圆润的嘴唇必定软嫩的令人舍不得分开吧?
“好啦!休息够了,我下来自己走。”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发现我似乎有些撑不住了。
面子固然重要,但我担心我继续揹着她走会脑溢血,所以我还是放了她下来。但此时也早
就快到家了…
“台湾夜店没有想像中好玩。”她在走进巷子时对我说。
“可能只是这间不好玩吧…”虽然不喜欢夜店,我仍然还是为它打抱不平。
“那接下来要干嘛?还早,不想回家。”她带有几分醉意的语气,也许说者无心,但听者
却是有意,那股意也逐渐侵蚀着我的矜持。
也许我大胆一点…我们会有些什么吧?
这种想法开始萌生,而甫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
“那我们再去买东西吃。”我笑了笑。
“是揹我太累了所以饿了吗?”她轻轻的揍了我一拳。
“单纯只是贪吃。”我抚了抚被揍的手臂。
“好吧走吧!”她还是认同了这个提案。
“不过我想外带欸,想边吃边看电影。”我其实不太喜欢在外面吃东西,人来人往的环境
让我有些不自在。
“恩…看电影吃宵夜好像很棒…那我们买去你家吃。”她想了想,答应了。
我们慢慢的走去后面的夜市。
“欸!等我一下。”当她正在等麻辣烫的时候,我离开了她。
我走到了一旁的摊位。
这是一个卖著各种花卉的摊贩,在这个送花表心意都嫌陈腔滥调的夜半时分,仍然有人相
信着纯情。
“你去买什么了?”她看我喜孜孜地走回来,不禁好奇问。
“这个,送妳的。”我从背后拿出一束稀疏的花束。
“唉哟!送花这么好!我好久没收过花!”她很开心地接过,把花凑近鼻尖闻了闻。
在充满辛香料与油炸气息的街道,这样的芬芳是少有的清新。
就像她在我生活里的存在意义一样。
我把所有食物都自己提着,借口是这样才不会把花染上食物的气味,而她也不知道为何相
信了我荒谬的言论。
我们并肩走着,人行道是狭小的。
唯有与她走着的时候我会对于这样的狭小感到愉悦。
因为我们没几步就会碰到彼此的肩膀,提着食物的手也会一直碰到她的手。
这样的狭小把这些碰触都归纳为不小心。
“阿学。”她突然对我说。
“嗯?”我从她的语气听出一丝与平常呼唤我名字时不一样的情绪。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她眼神看向前方,仿佛不是对着我说一样。
这问题我曾经想过,但我总是选择性地忽略。
对于喜欢,我得失心太重。
与其喜欢一个人而整天猜测对方的心意,不如把自己关起来谁也别喜欢。这样活着比较轻
松吧?
所以此时的我完全无法回答她。
“干嘛不说话?我就当是囉!”她那笑容配着虎牙总是无情撕裂我的矜持呀…
“那就当作是囉!”我模棱两可的回答。
“喜欢我所以才想把我带回家吗?”她又再次追问。
“不喜欢就不会带回家。”我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所以是喜欢?”她就是非得要得到我的回应吧?
“恩。”我暗自点了点头。
“恩什么?”她看向我的眼睛,逼得我有些心虚。
“恩,喜欢。”我看着那对如星空的深邃眼眸,舍不得说谎。
“喜欢谁?”她还是不想放过我。
“妳再问我就揍妳。”我回避了她的眼神。
呼…差一点就全盘托出。
“真的不说吗?那我还是回家好了…”她若有似无的失望语气即使我知道是故意装出来的
,我仍然没办法忽视。
“干…好啦!我喜欢妳。”我一脸不悦,不是对她的紧迫逼人而不开心,而是对自己这么
没有坚持而不爽。
“哈哈哈!那喜欢我怎么还没牵我手?都碰了好几次了,我都把花换到右手了你笨喔!”
她的手自己凑了上来。
“那是人行道太窄了好吗?”我说著,但手还是没节操的张开,将她的手牵着。
“嘴硬…”她轻轻的握了握我的手。
“我不只嘴硬,还有其他地方也硬的。”我似乎是得到了她的进攻权限一样开始开起黄
腔。
“回家就知道了…”她笑了笑,把身体靠向我。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直到好久的以
后我还记得。
到家以后我们只是把宵夜放在桌上,没有人在意它们有多好吃。
因为我们正在沙发上缠绵。
她后靠着黑色皮革沙发,双腿之间留了一个让我的膝盖抵著的空间。
我搂着她,右手捧着她的头。
在沙发上激情的吻着她那令我魂牵梦萦的丰润双唇,果然如我想像的一样柔软,她的胸部
顶着我压在她身上的胸膛,我有点喘不过气,但我不知道是因为压迫感还是此时的氧气被
我们的热情燃尽。
背景的电视声响成了她轻轻闷哼时的伴奏,对我来说,电影台播放的电影此时说什么都一
样,我只想听见她因我的舌尖与她交缠时的欢愉。
“我们去床上好吗?”我干渴的喉咙让我的嗓子哑了。
“恩…”她带有一些娇羞的表情太危险。
如果欲望有量表,此时应该是红色的警戒状态。
我把她抱起,她那一声惊呼让我有点兴奋。
到了床上的我们并没有把刚刚的热吻忘却,床垫的柔软与此时的姿势反倒替热度增温了不
少。
我跨坐在她的身上,伴着亲吻的动作将双手隔着衣服抚着她的耳朵。
“呼...呀…”在我把嘴唇转移阵地到了她的胸口再滑向她的腹部的时候,她的呻吟响起
。
我咬着她的衣服,向上撩起。
脑海曾经勾勒过的美好此时在我的眼前表露无遗。
她急躁的褪去身上的衣物,而我则是专心的舔舐著那对美乳其中的沟渠。但她似乎不需要
我如此的专注,因为她的双手不安分的拉着我的衣服,催促着我也与她一样抛开衣物的隔
阂。
恭敬不如从命。
我起身拉掉我身上的T-shirt,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她的身上继续品尝。
我不断的吻著,吸吮着她那滑嫩的肌肤。而她却是不断地在我的头发上轻柔地拉扯,像是
替我安上了缰绳一般牵着我这头驴步向市集。
一个只用激情交易的市集。
我将身子侧到一旁,这样才方便我将她的裤子解开。
解开以后我并没有花时间去看,我只是将手探了进去,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的湿润是她给
我的最好回应。
“你有套子吗?”她紧抓着我的手臂的时候,如梦呓的语气软绵绵地敲打我理智前的那扇
门。
而我引狼入室。
“有。”我打开了理智的门,让她进来胡作非为。
“赶快去拿呀!”她迫切的口吻完全无法以文字形容,那是种她一开口就能感受到她欲望
熊熊燃烧的感觉,而她不知道的事我也有相同的灼热感。
主要是出现在双腿之间那鼓起的淫念。
我套上保险套的时候,她已经脱得精光。
我拥着她,感受着酒精催热的体温,与她相吻。阴茎在拥抱之时贴着我的腹部,抵着她的
耻丘。
我悄悄地挪了位置,让阴茎对准她两腿之间的湿地。
缓缓挺入,阴道似乎牵动着她的声带,在阴茎进入之时她软绵喊出好几个音节。情欲是个
乐手,以我与她的身体当作乐器演奏出最动听的乐章。
我感受着阴道内的温暖,开始摆动起臀部。
抓着她双腿的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激烈晃动的柔乳。此时抽送仿佛已经不是为了刺激
阴茎,而是取悦我的双眼。
太好看了,那股波动。
她抬起手抓着枕头。让那对形状美不胜收的双乳又晃得更激烈。没有方向性的晃动让人著
迷。
但我放下抓着她双腿的手,微微趴下后把她的双手牵着,十指交扣地压在床上,嘴唇回到
了此时该在的地方,继续以激烈的亲吻供奉令我着迷的她。
我深深的顶着她,每一次的挺入都把骨盆撑开她悬在空中摆动的双腿。
她也许有点累,于是选择将双腿缠在我的腰间,脚踝靠着我的臀部,也将我挺入时的下体
更向她的身体推,使我们更紧密的结合。
有人说‘吻至深处,方知情浓。’
此时我不知道我们的情有多浓,我只知道她柔软的嘴唇与灵活的舌头吻得我欲念满点,连
带着我的下腹都开始出现了射意。
这应该是被吻到射吧?
“呼…唔亨…亨恩…”我像是解放了一样,深深的顶了几下之后静静地将激烈射精当中的
阴茎留在她的阴道当中。让它的自然跳动挑战她的内壁收缩。
我们仍忘情吻著,牵着的双手在射精之后微微松开,但很快又被她抓了回去。
我松开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射精后的我喘着气。
“牵着,好吗?”她轻轻的用鼻尖顶了顶,同时还顽皮地使力用阴道夹了夹仍然在里面的
阴茎。
害我直打哆嗦。
“好。”我微微笑,亲了她一口。
猛然地拔起阴茎,翻了个身下床,巧妙地变换姿势让我的右手不曾离开她的左手。
“我想抽菸。”我拿起桌上的菸盒。
“好巧,我也是。”她笑了笑,缓缓起身。
我们只有穿衣服的时候没有牵着,
那时候电影台拨放著刘德华跟张敏的《与龙共舞》。
“这部很好看欸!”我说。
“我没看过。”她的回答让我很吃惊。
在还没认识任何精品品牌以前就先认识意大利设计名师sit down please的我显然把这部
片的流传广泛度想得太高。
“那等一下一起看。”我也没有惊讶太久只是牵起她的手向着花园走去。
我们点起了事后菸。
在我们熟悉的花园。
电梯停在7楼,从我们回来后就没变过。
“马来糕。”我念念有词。
“嗯?”她疑惑地发出声响,但在我怀中的她看不见我的表情,我是笑着的。
“那部电影里,刘德华假扮张敏的男朋友,她们叫他马来糕。我以后就叫妳马来糕好了。
”我的下巴点了点她的肩膀。
“为什么?叫我名字不好吗?”她回问。
“我要妳有个只有我会叫的名字,这样妳以后才会记得我。”我轻轻的吻了她的脖子,被
胡渣搔的有点痒的她扭了扭身子。
“可是我没有假扮你的女朋友。虽然我也还不是你女朋友。”她说著,其实我听得到那一
个”还”字,但当下我还是选择忽略了。
我日后才知道我忽略的不只是一个字。
“不管,马来糕。以后我就叫妳马来糕。”我任性地说,啜了一口菸。
“好,海南鸡。”她回敬我。
“可以不要叫鸡吗?”我试图逗她笑。
“为什么?”她好像没听懂我说的笑话。
“没事…”我想,有些笑话解释了就不好笑了。
我跟她抬头看着风景,晚风吹拂着她。
即使我看不见她的正面,我也知道晚风吹拂著的她是我喜欢的样子。
她总是站着的那个角落看得见河岸与对面的山头,我也看到了。
这角落在这样的夜晚不再只属于她。
但也就像她一样…
不曾真正属于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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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GNxYAYbQ90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