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上公共汽车时,我在路旁。
看着她静谧的侧脸,我心里有些窃喜。
唇上还留有一些护唇膏的甜腻,那是如棒棒糖一般的水果气味。
她的确很适合这样的护唇膏,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如此。
那张白净的侧脸与短发随着公共汽车启动而离去。
她不曾从窗内向外看,所以她不知道路旁有个我正目送她走,她只是戴上耳机,微微的笑
了一下,像是对能够在吵杂的公共汽车上以音乐隔绝他人感到满足一样的微笑。
她是黛昀。
是一段特别的记忆。
时间轴往前拉个30天左右。
那时在好友的舞蹈展演场地里,我手上拿着一瓶以节气为名的精酿啤酒,一眼看过去就发
现了黛昀。
她拿着一台装在皮套里的单眼相机,正在拍摄着人群中央跳着现代舞的舞者。
发尾微翘的短发在白净的颈子旁随着她的动作摆动着,小巧的耳朵上有着细微的光点,是
一只猫状的耳环,脖子上有一圈天鹅绒的颈圈,佐以她线条分明的细颈。
落肩的宽松大地色毛衣,慵懒地衬著卡其色阔腿裤。
如同下著雨的午后猫步而行的路人。
常常有人问我,你喜欢的女孩是什么类型?我总会恼怒。
喜欢岂能分类型!喜欢不就是喜欢了?还有确切原因吗?
有的,黛昀就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让我瞥了一眼就在脑中显影出她专属写真的身影,是我喜欢的类型。
所以我在表演结束之后找到了机会与她攀谈。
这算是一种坏习惯吧?看见了喜欢的东西总是想与它产生点连结,即使只是几分钟的对话
也聊以慰藉,满足那股心中的占有欲。
我还真他妈贪心。
“妳的相机套很好看。”我的第一句话以那棕色的皮套为开端。
“谢谢~”黛昀的声音与她慵懒空灵的外表有些不搭,那是带着一丝傻气的甜美。
“黛昀!好想妳哦~”结束表演的舞者过来抓住黛昀的肩膀摇晃,兴奋不已。
那是我们的共同好友,于是我们真正开始产生连结是从她出现开始。
“妳们也认识?”舞者疑惑地看着被打断问答的我与黛昀。
“刚认识。”
“刚认识。”
我与黛昀同时脱口而出,接着将视线转向对方瞥了一眼,在那一瞬间我与她以眼神对话了
。
有些时候,生命会出现一些巧合让你有不该有的错觉。
例如:
你在下午的时候抬头看时间总是出现不吉利的4:44,你会觉得是否是一种凶兆,但只不过
就是那数字的特殊意义让你印象深刻罢了。
而素昧平生的两人同时说出一样的话也属于这种巧合。
‘谢谢。’
‘不客气。’
我的道谢诉诸于眼神,而黛昀微弯的笑眼是友善的回应。
闲话家常几句之后,舞者再次回到人群中,开始与来看表演的观众逐一合照,而我与黛昀
是少数没有提出这要求的人,所以在那场所中我们格外孤立。
我看出了黛昀的手足无措,这是一种只有同样对于人群感到恐慌的我才能感觉得出来的一
种气息,就像动物靠着气味辨识同伴。
“去阳台聊?”我摇了摇手中的啤酒。
“好啊!等我买个啤酒先。”黛昀似乎很高兴有人可以陪伴。
我们提着新的两支香槟啤酒,走到了阳台。
看着阳台外来往的路人与宁静的午后,我们坐在两张摇椅上,像是闲话家常的老人一样悠
哉,以对话带着彼此逃离令人恐慌的人群。
我们聊了很多,黛昀还算健谈。
时间也在我们一个接一个的话题之下过了两小时。
木桌上有四支啤酒空瓶,六个烟屁股。
“这样的午后还是听爵士乐比较舒服吧?”我看着没有打算停的雨,心中不由自主响起了
《Bill Evans - Waltz for Debby》。
“干哈哈哈感觉好老…听Vaporwave比较飘。”黛昀的笑声总是夸张地感染着我。
当我们争论著谁比较会为下雨的午后挑歌的时候,人群逐渐散去,但我们也只是很有默契
地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又再次回到令人神清气爽的对话氛围。
没有谁想逃开。
“这样问也许很奇怪,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对于待会的我们,脑海里早有安排,但
我还没说完就被黛昀打断。
“不可以。”黛昀就这么坚决地回绝。
“喔…我本来是要问妳可不可以不要去我家的天台一起听音乐喝啤酒,吃我煎的牛肉…既
然妳这么说了,那我们走吧?”我话锋一转,打算看她怎么回应。
“哦~我还以为你是要约我去开房间。”黛昀的空灵外表讲出开房间这三个字的时候,格
外的情色。
“开房间这件事情还太早…”我尴尬了一下。
“对呀!就算我再可爱你也不可以这么随便就跟我睡呀!太早太早~”黛昀开着玩笑。
自知之明总是用在贬意一方,但我得说,此时的黛昀有着十足的自知之明。
她的确很可爱。
“对,太早。至少也要等到晚上十点之后吧?”我拿起烟盒想点支烟抽,用这动作将这句
话伪装成玩笑。
“你还要抽喔?不是要走?”黛昀伸手挡住了我拿起烟的手,疑惑地问。
我莞尔,但也觉得糟糕了。
我好像有那么一点喜欢黛昀这样的说话方式。
我们回到了我的租屋处。
那是一个空间宽广的顶楼加盖,有着两房一厅与独立卫浴。
最棒的还是那个任我使用的天台,所以我在那里摆了一张躺椅与几个自己钉的木头圆凳,
还有一顶通常都是流浪猫睡在里面的帐篷。
当我将煎好的牛肉切成一口大小装盘后,我拿了两罐啤酒,走到天台上与黛昀一人一口吞
食著五分熟的牛肉,喝着塞了柠檬的啤酒。
蓝芽喇叭播放的正是Vaporwave。
黛昀自顾自地躺在唯一的躺椅上,完全十足的东道主架势。
而我反倒成了作客的人战战兢兢。
“我还是觉得Vaporwave不搭。”我摇了摇头。
“笨喔!现在都晚上了!”黛昀举起啤酒瓶啜了一口。
“那妳觉得现在听什么好?Dream pop?”我随口提了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曲风。
“嗯?那是什么?你放放看。”黛昀问完之后切掉蓝芽,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躺到了躺
椅上看着若有似无的满天星星。
我连接上喇叭,播放了《Michael Seyer》的歌曲。
黛昀激动的神情,我到现在还记得。
“嗯嗯嗯!!!!!!”
那是一种只能以肢体表示赞同,因为口中的牛肉还在咀嚼的神情。
激动到她不小心打了个嗝。
“喔…Sorry…”她的耳根有些红,在城市的霓虹光彩照亮下明显的如恒星。
“没关系。”我竟看得有些出神。
“干嘛?”她的眼神有些回避,但那样的闪躲却让我无法控制自己地伸出了手。
“妳耳朵好红。”我轻轻的捏了捏她小巧的耳朵。
“恩…”黛昀的身体有些畏缩,似乎将身形缩小一些就会更安心。
但她没有躲开,她只是将脚缓慢地缩上了躺椅,目光注视著自己的膝盖,静静地让我抚著
她的耳骨,捏了捏柔软的耳垂。
指尖就像我们未曾目睹的流星一般坠落,从耳垂滑落到颈部,划过天鹅绒颈圈后抵达她的
肩膀上。
“跳舞吗?”我伸出手。
“我不太会跳…”她松开抱着膝盖的双手,接住我的请求。
我拉着她从躺椅起身,伴随着华尔滋节奏的背景音乐。
左手扶上她宽松毛衣遮掩住的细腰,右手伸直带着她一步一步踩着简单的舞步,用紧密贴
合的身躯带动着她的摆动,左手轻柔地推着她的头,慢慢地让她的头枕在肩膀上。
有些凉意的天台,我们温热的呼吸敲在彼此的身上。
好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你肚子软软的。”她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这时候说话很不浪漫。”我不知道为何,说话的声音像是悄悄话一样小声,几乎要变成
气音了。
“我杀死了浪漫,怎么办?”黛昀带着笑意的语气问。
“那就给它人工呼吸。”我侧过头,闻著黛昀的脸颊,直到她慢慢转过来,双唇与我相对
。
那是一个缓慢且湿润的吻。
没有人伸出舌头,我们只是让嘴唇推挤著彼此,直到一方的氧气用尽。
“不可以…”黛昀的声音微弱的像猫的低鸣。
“嗯?”我意乱情迷之间无暇思考她正在对什么事情拒绝。
“不可以这样…还没十点…”黛昀微弱的声音说著,无厘头的原则再次让我会心一笑。
我没有再亲她,我只是顺着手机的播放清单与她共舞。
此时天空飘起了雨。
细细的;点点滴滴的。
我们任凭雨下著,浇不熄的是踩着华尔滋的浪漫。
反正怕雨淋的都在伞下了。
“哈啾!”黛昀突如其来的喷嚏让舞步停下。
“我们进去吧。”我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进了房间拿了两条毛巾。
我们擦拭著湿淋淋的头发,看着彼此的狼狈模样,都没能憋得住笑意。
“去洗一洗吧。”我推著黛昀到浴室。
“你不先洗吗?我会洗很久欸!这样不会冷到吗?”黛昀将毛巾挂好后看着光是洗发精就
有两罐的架子。
“那不然一起洗啊!”我随口调侃,但我大概知道她的回应,所以我转身就要走出去。
“好…好啊!”黛昀的回应钻入耳窝是说不出的舒心。
我想我大概是挂著淫笑回头的吧?她赶紧转过去,背对着我脱下衣服。
“顺便泡个澡。”我自顾自地冲洗著浴缸,开始放水。
接着我们赤裸走进淋浴间,让墙上的莲蓬头冲下一道道水柱,暖意从头顶灌下,是凉爽雨
夜里的小确幸。
我们没有帮彼此擦背洗头,反倒是尴尬地背对着彼此,偶而因为狭窄的淋浴间而摩擦到对
方的皮肤。
当我洗完头与身体之后,我走出了淋浴间,将水龙头关上以后将自己浸入浴缸的温水中。
八分满的浴缸顿时宣泄出多余水量。
“你这个胖子。”黛昀用手稍微遮掩著自己的三点,但其实我早已在她褪去衣物的时候瞥
见了。
那是下缘有着微笑曲线的乳房,还有除过毛的耻丘。
她慢慢的爬进浴缸,背对着我,臀瓣在我眼前绽放,蹲下后她的身体正好在我的双腿之间
,随着水流摆动着的老二就这么蹭着她的背,让她感到有股痒意,下意识伸手就要抓痒,
但手碰到的却是勃起的阴茎。
“唔…”她的手很快地缩回。
但我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于是我向前挪了挪,让阴茎紧紧贴着她滑嫩的背,双手抚上她
的双乳,开始搓揉着,同时也将嘴唇亲上她那渗著水珠的脖子,舌尖伸出,划过她的肩膀
,轻柔地舔著清晰可见的锁骨。
“这样会想要…”黛昀稍微扭动身体,这动作本意应该是挣脱我的挑逗,但反倒是牵动了
我紧贴着她嫩背的阴茎。
“我想要妳。”我在她耳朵旁轻声说,接着温柔地咬了她的耳垂。
“可是…没套套…”黛昀的头斜向一边,迎合著我的亲吻。
“等一下。”我不舍地离开黛昀柔软的身子,起身打开储藏柜,拿出里面未开封的一盒保
险套。
“你都放那?”黛昀看见我像变魔术一般变出一盒新的保险套,她满是惊讶。
“卫生纸、面纸、保险套、盥洗用具…都在这。”我边拆封边阐述著储藏柜的内容物。
我套上保险套后,让黛昀站起来。
由于浴缸的空间不够宽,她的双腿紧闭,唯有臀部噘起,让她的背部形成了一个曲线,延
伸直到她撑在白色磁砖上的双手。
我将阴茎对准之后,插入那稍嫌过紧的阴户。
完整的包覆感像是温柔的怀抱。
她的内壁拥抱着我的阴茎。
我的右脚踩在浴缸上,双手扶着她的腰不断的进出著。
“唔哦~唔啊…喔!喔齁!唔恩~~~”黛昀的呻吟让浴室里的水蒸气都染上了桃红色。
情色感十足!
抽送时的声响在浴室里回荡,同时间一同奏鸣的还有浴缸里所剩无几的水所摇荡出的水声
。
“腰好酸…”黛昀在我猛烈抽送之间偷偷的抱怨。
我停止了抽送,将她带到一旁,坐上了马桶以后让她跨上我的大腿,她坐上我昂立的阴茎
以后开始摆动着细腰,让一阵阵冲击撞上我胀热的阳具,我迎合著她的摆动,偶而像是绕
圈一般挪动臀部,让阴茎在黛昀的嫩鲍里搅动。
黛昀紧紧抱着我,咬着我的耳垂,吸吮着我的脖子,她是农夫,种下一颗颗酸甜的草莓,
在脖子也在心田。
“呼…要射了…”我开始向上顶着,让那酸软的感觉得以抒发。
我顺势起身,将本就骨感的黛昀抱起,激烈的吻著,仿佛这样可以纾解激烈射精的后劲,
将她抵在磁砖墙之上,借力使力深深的顶着她,而她因为背部接触到冰冷磁砖而微微地瑟
缩,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呼…”我舒畅地吐出一口恶气。
“放下来啦…”黛昀在我耳朵旁边亲暱地咬了咬耳垂。
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之后,将保险套拔出,直接丢入垃圾桶。
我们简单再次清洗,接着我抱住黛昀刷完牙之后,准备步出浴室。
“浴巾只有一条。”我以浴巾将黛昀拉入怀中,接着勉强裹起。
“最好啦…”黛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与我以浴巾为绑绳走起两人三脚。
走进房间后,我还是认命地拿出第二条浴巾让她擦拭。
“今晚睡这吧?外面下雨。”我擦著头发。
“要是雨一直下不停,我就住这了吗?”黛昀将浴巾裹住身体,拿着干毛巾仔细擦拭头发
,举起的手露出了白净的腋下,歪著头让耳朵里的水分流出的她,很可爱。
“住太久我会赶妳走。”我从衣柜拿出宽松的球衣给黛昀当睡衣。
“我才不想住这。”黛昀此时是这么说,但她之后却不是这么做。
我们轮流吹干了头发。
穿上宽松球衣的她有着另一种美好的样貌,大概就像嫩草有嫩草的清新,花朵绽放后有着
花朵的芬芳,只是我说不清哪个她才是绽放的鲜花。
反正只要她在,就是花季吧?
因感到凉意而钻进被窝的我与黛昀靠着彼此,她以我的胸口当枕头躺着,我则是将蓝芽喇
叭连接上手机,播放音乐。
《Chet Baker - I fall in love too easily》响起。
“我就说这样的下雨天适合听爵士吧!”
我们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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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uIWK_T1ms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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