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一个笑起来像狐狸的女人。
她独居在一栋公寓里,常常从公寓阳台探出身子看向远方。
她的阳台挂著垂下的花,早晨的阳光总是会从花的缝隙照射进窗户的玻璃。
我总在礼拜四夜晚造访她的公寓,那个像她小小王国一样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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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便利商店外的吸菸区,我一眼就认出她是公司新来的外聘人员。
她娇小的身躯缓缓的、安静的吸著细细的烟。
走上前去打招呼,她浅浅的笑着,就像一只狐狸。
工作时,聊著天,不知不觉的被她举手投足的魅力吸引著,我不顾当时还有关系岌岌可危
的女友,和她发展成了一夜春宵的关系。
她知道了女友的事情,只是笑着跟我说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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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到她,是某个礼拜四,我们买了啤酒与一些炸物一起走回她的公寓。
路灯拉着她的身影,小小的肩膀缓缓的晃着。
头发轻轻地随着秋天的风摆动,我跟在她身后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
“妳和那个喜欢的人怎么样了?”我试探地问。
“我想,他可能没那么爱我。”她轻笑了一声说,“虽然我闭着眼睛不去看就好像什么都
没发生,但事实总是那样,睁开眼还是看得到。”
“喔。”当时我觉得自己毕竟也没资格说那么多,就没继续问下去。
“我很喜欢你,但是你是那种做错事就无法闪闪发光的人。”她忽然一个回头,转身看着
我,“如果我能在你女友之前遇见你就好了,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是啊。
当时的我正是带着对女友的愧疚与她在一起的,对于她说的话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走着
。
回到她的房间,我们放下啤酒,打开电视看着棒球转播。
很快的她喝酒后马上满脸通红,我将她抱回床上。
“谢谢你。”她像小孩一样笑着,看起来像只狐狸的脸皱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会跟她分干净。”我深吸了口气说。
“谢谢你,不过这样就好。”她有点凄然的转了个身,“这样就好。”
我钻进被子里,脱光她的衣服。
飘散在空气中的啤酒味、肥皂淡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被子里两人的温度交叠,我吻上她
的嘴唇,柔软的、她的气息和我缠绕着。
她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大腿,直到内侧,直到阴囊,来回触碰著,我亢奋的亲吻着她的颈部
、肩膀,直至锁骨,双手也不停的抚摸着她身体下方逐渐湿润的部分。
我把她压在床上,进入她的身体。
湿润、紧密的,我来回不断逡巡著,她皱着眉头,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巨大的欢快,轻轻的
叫了出声。
我抱住她,依然快速的抽动着,即使只有在此刻能够得到她也没关系,即使这个夜晚也终
将转为黎明变成又一个早晨,还是想抱着她。
光洁的背部,柔软的身体,潮红的脸颊。
她的全部。
我最终也不支的将喷发在她体内。
看着她双腿间缓缓流出的白浊液体,我忽然一下清醒了,了解到我们的关系,总有一天以
某种形式结束的。
我连忙跑进浴室里擦掉不小心流下的两行泪。
她缓缓的跟在我身后走进浴室,从背后抱住我。
半晌,我们清理干净后牵着对方回到床上,相拥而眠,就像一对一般的情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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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阳光从阳台的花的缝隙照进。
她在我怀中醒来,沙哑的对我说声早安。
我赖了十分钟后才缓缓起床,准备去上班。
上班前跟她告别,就像每个礼拜五的早晨一样。
她瞇着眼笑着跟我挥手,像只狐狸。
清晨的风吹着她的发丝、宽松的衣服摆动着。
麻雀从电线上飞起,公共汽车经过昨夜下过雨的水漥溅起小小水花,我越走越远,她的身影就
像融化在这个景象一般和谐幸福。
这也是我看她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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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几天后于海边自杀身亡。
我买了跟她阳台一样的花参加了她的告别式。
也看见了那个她爱的人,那个人哭的相当凄惨,但我却没有哭。
我一个人带着那束花投进了大海。
之后再经过她的公寓时,那盆花看起来被新的住户照顾的相当好,依然在固定的季节盛开
著。
就像她那张像狐狸般的容颜依然在我心中绽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