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兵的时候,有个同梯外号叫威利,也跟您考虑过一样的问题。
话说那天,威利远距离感情经营失败,远在英国的女友打电话过来分手。
“我的社经能力有问题?我他妈是英国留学硕士!社经能力会有什么问题!?”
威利愤怒地对着话筒咆哮。
“什么?妳是说射精能力?我……我的射精能力有什么问题?”
当晚,威利在寝室内尻得一把鼻涕一把精液。
“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威利伤透了心,整根屌都瑟瑟哀颤:“她明明知道我没办法克制
打手枪。”
“浩南,我真的很爱她,就算因为手淫过度没办法正常打炮,我也还是深深地爱着她,难
道性跟爱是无法分离的吗?”
威利的懒觉抽抽噎噎地射精,果然问题不小。
浩南哥沉默。
我明白,他的内心也考虑著一样的问题。
威利跟女友之间只有爱没有性。
浩南哥跟教练之间只有性没有爱。
性爱分离……吗?
被教练干到怀孕的浩南,难道真的对教练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山鸡成长的速度极为惊人,出生两小时就会走路,六个小时后伏地挺身跟单杠的纪录就冠
居全连。
才生下来第二天,他已经壮硕如小山,浑身肌肉跟教练同出一辙。
早点名的时候,老大看到山鸡戴着教练的装备,站在教练的位置,大概迟疑了零点一秒,
马上假装没有异常。不愧是老大。
不过山鸡终究还是个孩子,正处于叛逆的年纪,一言不合就打手枪。
“有什么关系?打手枪的孩子不会变坏,我还不是这样长大的?”威利说道。
“跟你一样还得了?”浩南哥摇摇头。
“这个孩子的海绵体之中,流动着世上最狂暴的血液,如果不好好训练,终有一天会跟他
父亲一样失控入魔。”
“怎么训练?”我问。
“放假的时候,我们去一趟台北吧。”浩南哥说道。
“你要带山鸡去林森北?”威利两眼放光:“我也要跟!”
“你去了也是打手枪而已。”浩南哥嫌恶地说道:“更何况,我要带威利去的地方非常危
险。”
我一愣,想起一个穷凶极恶的场域。
国际盗懒觉集团的东亚大本营。
“南港斩懒馆!?”我大叫:“你疯了吗?山鸡只是个孩子啊!”
“山鸡跟一般的孩子不同,他注定走上修罗之道。”浩南哥的语气很平静。
“那你呢?”我颤声道:“你怎么办?”
“我?”浩南哥苦笑,看着自己饱经沧桑的懒觉:“只要这个孩子能平安长大,我的死活
又有什么关系?”
霎时间,寝室内所有人都怔然无语。
“浩南,你爱着老爸吗?”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说道,是山鸡。
“干!你什么时候学会讲话的?”我吓了一跳。
“冷静点,不是山鸡在说话,是山鸡的屌在说话。”威利一脸大惊小怪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浩南哥再次留下泪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希望他能够回来,把这一
切交代清楚。”
“我明白了。”山鸡点点头,用屌拭去浩南哥的眼泪,马眼一开一阖地说道:“有你这句
话就够了。”
他站了起来,屌也站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一个所向披靡的战士孤身站在百万盗懒大军面前。
“我会把老爸带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一起打手枪吧。”
山鸡扛着重机枪一样的懒觉走出寝室,沉稳的声音隐隐回荡。
“如果要做到这点,非得到南港斩懒馆闯一闯,那我就让这个世界见识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些懒觉是他们偷不起的。”
浩南哥看着山鸡离去的身影,泪水再次潸然而下。
自古欢场无真爱。
由爱生性容易,由性生爱却总教人黯然神伤。
也许正因为爱一个人所要付出的代价,远比简单的肉体交合来得更加复杂、更加沉重,人
们才会抛开情感的禁锢,追求单纯的快感。
又也许,早已伤痕累累的我们,只不过是害怕终于自由的灵魂又被另一颗心深深束缚,才
选择逃往肉欲缠绵的世界。
多少次清晨不愿醒觉的迷惘,多少次深夜无法入眠的凄凉,使我们终于学会了。
浪子无情,戏子无义,人生的舞台上,我们都带着自我防卫的面具。
唯有将性爱分离,我们才能说服自己习惯人们来去。
只是我不明白。
如果这不是爱,浩南哥在看着山鸡的时候,眼中的那股温柔又该称之为什么?
这就是威利与浩南对性爱分离的探讨,供您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