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明白自己在寂寞的海洋里。所以渴求着温暖,渴求着挣脱。
忘记“寂寞”是一种保护,一种保护自己的心不受伤害的唯一方法。’
约了几次见面、做爱,你都没有问起过去,我也避而不谈。
我不知道你对于这扭曲的疤痕有什么感觉,你没说没问,我也不想细究。
床伴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不用明说的默契、平时不相扰、不需要聊天维系感情。
那天吃完晚餐后,我在你怀里沉睡。
明明是温暖的怀抱,然而,我却回到了那段,我最不愿回想起的过去。
仿佛在泥沼中挣扎行走,全身沉重无力,唯一有的知觉是疼痛。
很黑,很暗,还有被绳索捆绑般的束缚感,我半爬半走,吃力地匍匐前进。
眼前有微弱的光,但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很痛。
我大口地喘气,吸入的空气却明显不足,窒息感越来越重。
忽然,一阵晃动,黑暗开始崩裂,光亮瞬间照射进来,刺得我瞇起眼睛。
我醒了,是你在摇我。
“醒了吗?”
我皱眉点头,忍住晕眩感,伸手扶着你的肩膀:“别摇了…很晕。”
“妳在呻吟。”
“吵到你了,抱歉,我去客厅睡好了。”
“没关系,我可以抱着妳睡。”
“我不太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应该说,那次之后,我都是一个人睡觉。
即使噩梦缠身,也不会被发现。
“想说吗?还是要继续睡?”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谁没有黑暗的过去?
过去的我们,造就现在的自己。
仅此而已。
“没什么,睡吧。”
我背对着你躺下,你也没再多问,伸手环抱着我睡去。
隔天早上醒来,我精神很萎靡。
幸好是周末,没有什么事情。
我窝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一台一台的转,心不在焉的看着节目。
你陪我窝在家里,自顾自的滑着手机,没有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你放下手机:“我可以问吗?”
“想问什么?”
“他这样伤你,难道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吗?”
“他?”我淡淡的笑:“我从医院出来之后,就不愿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不知道我家人做了什么。但不论他们做了什么,我都很感激,也很愧疚。”
“至少,我不会再碰到他,这样,就够了。”
那时候,我还天真,甚至愚蠢的地步。
什么是恐怖情人,我不懂,我一直以为,那只是电视上的新闻,距离我的生活,很远,很
不真实。
初认识他,一切都还很好,疼我、哄我,只要我顺着他的要求,都很好。
但只要我有任何拒绝他的意思,哪怕是一丁点,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最后,他在大马路旁拳头相向,只因为我跟他提出分手。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只感到腹部传来深入骨髓的痛,还有路人的尖叫声。
我可能是跌倒了,不知道撞到什么,也可能是他从哪里拿出了利器,发狠刺向我。
我只记得,我一直用双手护着我的头,只希望不要被打到脸,其他地方的伤都能遮掩,脸
上是无法的。
我跌坐在地上,我不敢触摸受伤的地方,我感觉到血液的流失,和逐渐混沌的意识。
痛,很痛。
失去意识前,我看见他惊恐慌张的脸,夹杂着一丝报复的快感。
然后,我陷入黑暗。
“再醒来,已经过了好几个礼拜。”我说:“差一点,我就要放弃了。”
很累,一直在挣扎徘徊。
但是,我也一直听到哭声。
那个哭声,让我觉得很难过,很想跟着一起掉眼泪。
所以,即使这么痛苦,我还是回来了。
“我觉得被需要,有人需要我,所以就这样回来了。”
我永远记得,那双哭肿的眼睛,和逐渐苍老、颤颤巍巍的手。
我一直向外找寻归宿,却忘了自己早已拥有。
多么荒唐可笑。
无论发生什么事,最后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只有家人。
发生这种事情后才懂,真的只能怪自己太愚蠢。
你没说话,只是抱紧了我。
我弯了弯嘴角,没有掉泪。
那件事情之后,我变得消极、低沉,不再与人交心。
保持着淡漠的微笑,也拥有疏远的距离。
我开始学着和自己相处,即便一个人、即使感到寂寞,也开始觉得自在。
我都快忘了,一个人自在的感觉有多好。
害怕孤单、恐惧寂寞,好像是人的天性。
我学着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
等我学会了和自己相处,我才懂得,原来寂寞是一道透明墙,保护自己,也隔绝外界的伤
害。
欲望若是偶发的出现,我就像觅食一样,找寻吃饭的对象。
一切都变得很简单,也变得很轻松自在。
“不行,妳现在只能找我吃饭。”
忽然,你霸道的说。
“我现在可以自己吃饭啊。”我满满的疑惑。
“我是说,妳现在只能找我当固定对象。”
“喔。”
想想觉得不对劲。
“欸,你是不是应该交个女朋友啊?”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换你满满的困惑。
我觉得你好像开始把我当女友在对待。
但我不会这样说,免得这关系失衡。
“没什么,就突然问问。”
“现在我觉得这样很好,跟妳相处也很自在,我也懒得交女友。”
这下我又好奇了。
“难道你跟别人相处会不自在吗?”
“像我第一任女友,跟她相处就不是很自在,我总觉得要一起做什么、要带她出去玩,放
她一个人在旁边我会很有压力。”
“为什么有压力?”
“可能那时候我也不懂得怎么谈恋爱吧!毕竟那时候才大一,太年轻。”
“是喔?她有这样要求吗?就是一定要你带她出去玩之类的。”
我觉得好奇心有天会杀死我。
我就是那只被好奇心杀死的猫。
“是没有,她就只是想要陪我,就算彼此在同一个空间下做自己的事情。”
“这样会有压力喔?”
听你这样说,我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
“就说了,那时候我就觉得情侣一定要出去约会啊、带她出门吃饭啦等等的。”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不否认啊!”你耸肩。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最后我跟她提分手,但我想做爱的时候还是回去找她。”
我离开你的怀抱,用鄙视的眼神看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知道。”你叹气,“我也觉得自己很差劲,所以后来就没再去找她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妳干脆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少在那边,你回头的话,就不会跟我当床伴。”我拍了你手臂一下:“而且我要金子,
不要浪子。”
你一脸坏笑的说:“我有精子,没有金子。”
“哼!我才不会中了你的陷阱。”
想了想,我说:“不过,我倒是有遇过一个会一直要求男友带她出去玩的女生,她觉得情
侣约会就是要出门。”
“虽然她都会安排好行程,可是我觉得这样超累的……我好懒得出门。”
“妳比宅男还宅耶!”
“因为我是宅女啊!”
“宅女也是要出门吃饭的,”你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吧,吃饭时间到了。”
我一脸厌世的被你拖出门吃饭,关于过去的话题也随之中断。
吃完午餐,我回到住处,你也跟着进入我家门,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也很随兴,只要我的时间允许,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用刻意追,也不特意挽留。
只是,到了傍晚,你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一时兴起,玩性大发,没想到会演变得一发不
可收拾。
回到住处后,我褪下衣服,换上衬衫,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下午,电视正播著犯罪影集,我的目光全专注在戴着帅气墨镜的金发老男子身上,你依然
自顾自的在滑手机,似乎在跟他人聊天。
就在真相快要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忽然出声:“Anna,我等下要先离开,朋友约打球。”
我含糊应着:“嗯嗯,好,出去记得帮我关门。”
“可恶,原本还想跟妳做爱的。”
听你这样说,我的注意力被你吸引过去。
“为什么要去打球就不能做爱?”
“如果现在做爱,我等下打球就会没有力气啊!”
“哦?”我弯起嘴角,往你身旁贴近:“做爱就会没力气打球啊?所以你是不是到了男人
的体力危机?”
“不是好吗!男生射完之后本来就会比较没力……妳的手不要乱摸!”
“我没有乱摸啊?你不就喜欢我这样摸吗?”
我的手在你的裤裆下来回滑动、若有似无的触摸,隔着布料,我能感受到你渐渐发烫的分
身。
“还是说,这样摸不够……?”边说,我的手边伸进你的裤头,轻易的捉住你开始肿胀的
肉棒。
“妳这样我等下哪有体力去打球?”
“你不想跟我做爱吗?”
我用手上下套弄着你坚挺的欲望,刻意在龟头上磨蹭,“不然,我帮你舔,不做爱?”
你二话不说,直接脱掉裤子,我像是一个期待享用甜点的孩子,看着偌大的肉棒呈现在我
面前。
我弯下腰,将脸埋在你双腿之间,张口含住你的肉棒,感觉到你今天特别兴奋,特别的粗
硬,也可能是因为累积了一个礼拜的关系。
我含住整根肉棒,让肉棒直接深入到喉中,你发出舒服的闷哼,像是欲望被满足的呻吟。
我将肉棒在我口中来回抽送,舌头时不时地舔舐龟头,舌间上传来一点咸涩的味道,是你
兴奋溢出的液体,我轻轻的吸吮吞下。
觉得舔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离开你的肉棒,抬起头,看见你咬著下唇,似乎在忍耐。
“你要打球的话,就不能射对吧?所以只能舔到这样囉!”我笑着,欣赏你压抑忍耐挣扎
的模样。
“喔!妳这个坏女人。”
语毕,你不由分说的一把扯下我的小裤,把我转过身、让我背对你,我笑了,伸手握住
你的肉棒,对准已经濡湿的穴口,慢慢地坐下去。
“嗯……这样你等下有力气打球吗?”
我缓慢的前后摇动,感受龟头顶在在小穴深处带来的摩擦感。
“还是要我把你骑到射?”
没有回应。
你站起身,我顺势跟着你站了起来,你把我带到我的落地镜前,将我压在冰冷的镜子上,
因兴奋而挺立的乳头接受到冰冷的刺激,引起我阵阵寒栗,我不自主地呻吟出声。
“好冰!不要……”我挣扎,扭动身躯,想要脱离镜子带来的触感,你却将我紧紧的压在
镜子上,你的肉棒也随之插得更深。
“妳这坏女人需要被惩罚。”
你抓着我的腰,开始毫不留情的冲刺,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我可以轻易地从镜子里看见
你的目光,紧紧盯着我镜里的倒影。
“妳看妳的表情,很放荡、很享受……我喜欢。”
边说,你边啃舐我的耳朵,硕大的肉棒不停来回搔刮著小穴的肉壁,传来麻痒的感觉,逐
渐扩散到全身,发烫的身躯让胸前的镜子已经不再冰冷,私密处传来的欲火使我不停扭动
身躯,渴望着被满足、渴望着性爱的欢愉。
“想要、给我……”我含糊不清的哀求着。
“不行唷!我等下要打球呢,要让我留一点体力啊。”你模仿我方才的口吻,刻意缓慢的
将肉棒退出、再深深的顶入。
“不能太激烈喔!这样就好了。”
无法消灭的欲火在体内蔓延扩散,我不自主地弯腰,将臀部抬高,只求可以舒缓这如蚁啃
舐般、让人疯狂的燥热。
忽然听见你一声低吼,你抓着我的腰开始猛力抽送,每一下都顶到小穴的最深处,那股燥
热终于获得舒缓,我发出满足的呻吟,接受你给予的快感。
“啊!……”
麻痒不再,有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开始取代整个知觉,肉体撞击的声响和淫靡的水声交融在
一起,当你的肉棒深深插入时,我因为几乎高潮的快感而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淫荡
的脸:微皱着眉,张开的嘴发出悦耳的呻吟。
那声音像是取悦了你,你插得更用力,像是要把我逼入悬崖。
看着自己舒爽的模样,莫名地引起更多的兴奋感,你发现我在盯着镜中的自己,你弯起了
嘴角,抽插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
“嗯……?”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你,感受到你缓慢退出,就在小穴感到异常空虚时,倏地,你大力的插
入,刺探到最底,我毫无招架能力的叫喊出声。
“嗯啊!啊……”
你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用这样的抽插方式,如此反复的袭击我,我开始承受不住的求饶
。
“不、啊……不行……”
你已经熟悉我的身体语言,知道我快要到达颠峰,你更加快了节奏,你抓着我的腰,恣意
肆虐我脆弱的深处,我感觉到自己小穴流出更多的爱液,像在祈求你给予更多快感。
“啊!不……高潮了……嗯啊!”
你尚未停下进攻的趋势,我却在你抽插的过程中,直达高潮。
然而,你却不放过我,仍然继续不停的蹂躏我那最脆弱敏感的点,已然高潮的我,再也无
法说出完整的言语,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哭喊呻吟。
“不要……啊……”
高潮后太过敏感的身躯,使我不停颤抖,你不予以理会,你所谓的惩罚,竟然是让我在高
潮之后继续承受你给予的快感,我四肢无力,仿佛像是被揉烂的泥团,任凭你搓圆搓扁。
我已经失去时间感,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短暂几秒,我近
乎要失去意识,也已经没有力气叫喊。
“不、呜……嗯嗯……”
你似乎满意了,终于停下了动作。
我虚软无力的倒在一旁的床上,你就着我侧面的姿势,再次进入。
“啊!……”
毫无预期的再次接受你的探索,我已经浑身无力,伸手抵住你的腹部想抵抗,但徒劳无功
,你一把抓起我的手,开始猛力的抽插。
“啊啊!不……”
你毫不留情的进攻,不给我任何反抗的余地,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敏感的点,意图使我再
次高潮。
在你无数次的反复抽插之后,我感觉到你的肉棒在我小穴里越发肿胀,你加快了速度,龟
头摩擦肉壁的搔痒感更加明显,我无力的呻吟,对于你给的快感,毫无抵抗力。
“不、不行了……”
就在我接近高潮的瞬间,你忽然使劲的、大力一顶,我以为我会崩溃,但我高潮了。
等我回过神,你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沿看着我。
“爽吗?”你面带笑容地问。
我想举起手打你,但我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是要打球?”
一开口,我惊讶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
你转身拿了一杯水给我,我狼吞虎咽的灌下。
“我现在圣人模式,”你用手托著腮,“我等下一定没力气打球。”
“那你还这样干我!”我虚弱的抗议。
“没办法,妳太坏了,要处罚妳,不然妳以后都这样勾引我怎么办?”
听你这样说,我笑了,脑袋转瞬间出现一个念头。
“不喜欢我勾引你吗?”
“喜欢,太喜欢了,想把妳干到坏掉。”
“好。”
你不明所以,“好什么?”
“没有,你赶快出门吧,门记得帮我带上。”我摊在床上,“我就不送你了。”
你笑了笑,伸手用拇指指腹摸摸我的脸颊,“再见。”
我闭上眼:“掰。”
之后,我和你之间,多了一种近似情侣、又称不上情侣的亲暱。
(5 完)
=====无力的分隔线=====
我知道我这回积欠很久,但实在是,写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就会一直作梦,
怎么睡也睡不好。
这一回,可以说是一直处在情绪很低落的情况下完成的。
一度很厌倦,很想要找个人坐在我旁边,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是陪我就好。
没有人陪,我很不想回想过去(抹脸)
不过我还是完成了_(:3”∠)_
这时候要感谢我家的鸡掰猫,虽然他很机掰又不给我抱,但他都会在桌子上或者电脑萤幕
后面陪我打字。
但还是改变不了他是鸡掰猫的事实。
还有要感谢的是一直收看的你,和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其实我也没什么动力继续写下去。
这回就到此为止了。
希望下次还能再与诸君相会。
诸君,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