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婚了,你不知道吧。”在阿洵回来工作后两个月,我才缓缓说出口。
他坐在我对面,吃饭的动作马上停顿,“怎么了?”。
于是我把流产啊生女儿啊吵架啊,全部又说一遍。
“妳怎么之前都没跟我讲这么多?”他有点生气,大概是气我不够意思。
“你很忙嘛!我哪敢打扰你。”我半开玩笑,顺势将短发拢在耳后。
十年前我长发及背,有小孩后就剪成俐落短发。
但岂止是发型,这十年我的人生改变更多,复杂到我难以承受。
“妳电话我都没漏接的喔!而且再忙也要跟妳吃饭啊!”他还是那么爱讨好我。
我浅浅地笑,而贴心的他没继续多问婚姻细节,给了我安心感。
阿洵目前从外县市搬回原本的老家,离我的住处大概十分钟车程,
刚换新工作的他,言谈间似乎压力很大,
例如被主管质疑工作能力啦,同事资历都比他深啦,
但薪水比上一份还要好,所以他不轻易放弃。
我们原本多年沉寂的互动,从最近一次次的饭局中,又开始活络,
即使他仍然是我的性幻想对象,我还是尽量小心翼翼地,
维持好朋友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