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还小的时候,
那时候什么都不在乎,
也什么都不怕。
还记得台中火车站还没改建的时候,
后站清心旁边的巷子进去可以走到后站的铁轨,
铁轨上停了几节废弃的车厢。
那时候的我,
常常在放学后偷偷买了一手啤酒,
坐在车厢里戴上耳机,
一边看着对面月台上的人,
进站又出站的火车,
一边故作深沉的喝着酒。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那里约会,
一时意乱情迷,
就在车厢里做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来,
也不会被驱赶。
记得有时候我会搭车回到我长大的小镇,
那时候的妳喜欢跑图书馆,
但因为妳住的地方的图书馆没有自习室,
所以你总是搭著公共汽车去那里,
读书、做作业,
也因为我的功课比妳好,
所以还能教妳。
有一次妳带着国三的弟弟一起来准备考试,
中午我们俩想出去吃饭,
但是走出自习室,
我们便牵起手,
手指的动作就像是调情,
于是我们走到图书馆的顶楼,
那里不会有人来,
是电梯的机房,
在那里我们也做了。
记得有一次,
在八卦山上的游憩区,
那里有儿童游乐设施,
晚上的那里很暗,
也不会有人散步,
坐在我旁边的妳弯下身,
吞吐着我,
然后我们在那里也做了,
而且很刺激。
还有太多太多地方,
百货公司的残障厕所、高中的我们回到母校国中的厕所、乡下图书馆的无障碍厕所、国小的围墙边、水泥溜滑梯后面。
有时是白天,有时是傍晚。
最刺激的一次,
是约莫九点,
那时候的我已经休学回到小镇隔壁的小城市,
在妳高三自习后骑机车载妳回到小镇里的国中,
等妳妈妈来接妳,
那天的国中罕见的人很少,
我们在外操场的司令台旁吻著,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
灵机一动的我牵着妳上台,
要妳扶著司令台国父像下方的墙,
我扶着妳的腰挺进,
刚好在射了之后,
妳妈妈也打来了,
我们匆促的收拾然后看着妳的百折裙摆随晚风飘着,随着妳脚步摆着,
小跑步往学校外去了。
后来的我们也没有冲动与胆量再这么做了,
问妳还想不想试试看,
‘不要,我真的觉得那时候我们太大胆了,到底哪里来的胆啊?’
做爱,还是在房间,有床有棉被比较舒服,
这是我们不再年轻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