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阴错阳差的前往法国当交换学生,
不谙法文的我没想太多,一心只想着出去闯荡一番。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不会死在那吧?
抵达法国第一天,从机场列车再换成国铁,
全部机器化,我躲过一切要与人沟通的环节,
就连车掌前来查票,也是比手画脚就能过关。
我侥幸的对自己运气偷笑,殊不知这并不是好事。
走出车站,九月的凉风吹来,我冷的直打哆嗦,
遥想着九千公里远的台湾,大伙还热的不肯走出冷气房呢。
星期天的街道,门可罗雀,我没头绪的四处乱走,
悠游在在石墙建筑和华丽的装饰雕刻之中。
前方是一座有顶的公共汽车站,地图上满布密密麻麻的公共汽车路线,
知道学校位在郊区最北方后,我决定徒步前往,
路径看似有点远,但我不在意,
打算冒险似的边走边享受这未来要待上一年的小城市。
凭著直觉步行四十分钟后,遇到另一座公共汽车站,
一看地图发现不得了,我竟然朝反方向的位置在走。
街道上的路牌稀少,要迅速辨认出东南西北并不容易,
我心里慌了起来,疾步沿着原路返回,并试图抄了捷径。
岂料,这又是另一个错误决定,
每栋建筑都好相似,每颗树都像是复制贴上,
我很快就发现自己在原地打转,
道路蜿蜒崎岖,我再度迷失了方向。
朝着人声走近,来到类似商店街热闹的地方,
行人三三两两从我身旁穿过,
或是高声谈笑,或是闲话家常,
一句句速度飞快的句子,我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顶着黄皮肤的脸孔穿梭在这群有棱有角的白色雕像中,
两手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更是令我格格不入,
莫名的自卑感膨胀到极限,迈开步伐逃了开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可能向路人求助的。
整座城市建筑在丘陵之上,
有高高低低的台阶,和长长爬坡石子地,
对自己体能自豪的我也倍感吃不消。
终于,脚酸了,手也麻了,全身冒着汗气喘吁吁,
此时的我却连个正确方位都说不上来,
着实恼怒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太阳日渐西斜,我迅速判断在事情变更糟之前要赶紧止血,
寻着路牌总算走回车站,此时连锁旅馆的招牌已经亮起,
尽管一晚48欧的价钱令人咋舌,
我依然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那扇玻璃门。
柜台站了一位满头金发的中年妇人,这次总算躲不过了,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我战战兢兢拿出那憋脚的法文说著。
"Bon......bonjour."(你好)
"Bonjour."(你好)
"Je...Je veux une cham...bre pour une s...oir."(我要一间房间一晚)
没想到在心里练习多次的词组,实际开口还是节节巴巴的。
"Excusez moi?"(不好意思,请再说一遍)
妇人皱着眉头一头雾水的看我,我支支唔唔又重复了一遍。
随后她微笑着替我解围。
"One room for one night?"
"YesYes!!"
付完钱,拿过钥匙,我头低低的赶紧离开。
直到进房间,看到镜中自己的倒影,
那是张满脸通红又渺小无助的脸庞。
躺入浴缸,疲惫的身躯陷进温柔的水中,
我不禁心想着:“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让身体越沉越深,直到水面盖过了头顶,我吐出一大口泡泡,
原来电影里演的都是真的。
不知是经验使然,旅馆总让我联想到男欢女爱之事,
吹完头发的我,看着空荡荡的双人床,性欲油然而生。
开启电脑,选了最爱的女优,播放。
听了一整天不熟悉的语言,
眼前的日文虽然也只懂的好舒服三个字,却觉得异常熟悉、亲切。
我像是赌气般把音量调到最大,让整个房间回荡在欲望的呻吟中。
脱下内裤,熟练的套弄自己的阴茎,
不一会儿兴奋感就爬升到顶点。
两腿的肌肉紧绷,龟头肿胀至最大,
闷哼一声,爆发开来的快感冲破堤坊,
蓄积已久的挫折,随着精液一股脑的喷射出来,又多又浓。
接着一阵巨大的寂寞和空虚袭来,
我长吁了一口气,蹲下身拿卫生纸清理着地板,
我可不想留下只能躲在房里自慰的狼狈证据。
让一切都留在今天吧,
大字型的躺上床,就此深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