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觉得旅馆很脏。
那是一种对于床单的不信任以及共同空调的畏惧。
试想,床单或棉被都是所有人的一次一起洗...
那么就等同于大家的体液都在那洗衣机里翻腾,互相交染….
而空调又是将每个房间的人串联成生命共同体。
这要我如何信任旅馆呢?当我每去必定过敏又身体发痒的时候。
但总是有无可避免的时候,当欲望在体内咆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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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h mag dich。
Hannah是个亮丽的台德混血女孩,黑色稍卷的长发与健美的身材仿佛德制机械般精准优良
,貌似知名模特儿的脸蛋也像柏林围墙一般将无聊男子与她的距离瞬间隔开。
但我只是个男子,虽不无聊,但就是个男子。
可我不是墙上的另一块砖,也像个巨人般跨越了这道围墙。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我与Hannah在一个破旧的小酒馆里。
‘这样喝我会很容易醉的。’
Hannah在喝完第一杯Singapore sling以后,看着桌上的Mai Thai笑着说。
‘所以这样会让你觉得我是故意灌醉妳吗?啧啧…果汁味太重了。’
我笑着说,同时又将Mai Thai夺过来啜了一口。
‘有时候,喝醉不是不小心的。’
Hannah的这句话意义深远…
我们交换喝着玛格丽特与Mai Thai,随着酒精的催发,我们的距离越靠越近。
肩膀此时早已紧紧相连。
‘酒红色的指甲很好看。’
我今天才第一次提到这早就显而易见的特征,其实脑海中早已闪过无数次称赞。
我将她的手轻轻地握在手中把玩,抚摸着她的手指,因为我知道,
此时也差不多可以进行肢体的碰触了。
‘喝完,然后…走吧。’
我顺势提议。
‘恩…’
她将身体又靠了更近。
我们招了出租车到了那附近的旅馆,附近有着许多大楼里的旅社。
抱着火热的身躯,比我略高的Hannah在电梯里被我逼到角落,我们热吻著。
(电梯向上,叮…叮…叮…叮…叮…六楼到了,电梯门要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浮夸的摆饰,俗艳的装潢更突显著性欲的丑陋。
“客满”
两个大字放在柜台,柜台人员连招呼都不想打了。
所以我们只好到了楼上的另一间旅社。
“客满”
两个大字直接贴在门口,这次索性连装潢都不炫耀了。
‘well…该怎么办?’
Hannah懊恼地笑道。
‘再找。’
坚定的语气,我今晚可不想独自一人入眠。
终于找到了一间旅社没写着客满,但我们需要等候房间,坐在那折叠椅上,
我们闲聊著,手没有停歇的抚摸著对方的大腿,就仿佛不这么做热度就会降低一般,
我们的双手就像是在雪地里对彼此大喊著…
“喂!不准睡着啊!浑蛋!我不准妳睡着!”
而正当聊著天的时候…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咩系啊!’
惊天动地的叫声从走廊深处传来,让我想起了Hotel California 的歌词
“There were voices down the corridor , I thought I heard them say”
这不是say而已这已经是yell甚至Scream的层级了。
‘好像很厉害。’
我用着羡慕的口吻说著。
‘什么是咩系啊?’
Hannah边笑边问,她能够推测得出来这三个字跟前面叫声的关联性。
‘就是快要死掉了,It’s killing me的感觉。’
我很认真地讲解,表情一丝不苟的样子就仿佛回到讲座里的我。
我们透过那此起彼落的声响保持着欲望,因为那时不时地提醒我们...
等等下一个等房间的就会听到我们的声音了。
在这期间也看到了许多不同的客人进进出出,我是指进出旅馆…
有一进来就狂摸女伴屁股,可是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带男伴的。
有当兵休假带女朋友来激战的。
有带小姐来的中年男子。
有带年轻男子来的中年女子。
这应该就是性欲之真实样貌的冰山一角吧?其实旅馆还蛮有趣的。
终于经过将近一小时的等待,我们终于进了房间。
进房间后,Hannah脱下高根鞋的样子着实又再将我的欲火点燃,我拥着她,
将她压到了墙壁上,激烈的索求着她的唇,而双手开始抚摸着她的身体。
接着我们边吻着边往床上移动,那是不自主的默契,
我们都想赶快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什么,所以我们躺下了。
衣服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褪下,我将她的乳首轻微的挑逗,就像是操作精密的机械般,
而她也不愧为”德国制造”的完美产物,动作反馈的时间是恰如其分。
酒精使我们兴奋,贺尔蒙让空气增温,我们用指甲轻轻掠过肌肤挑逗彼此,
我们用唇确认我们的存在,而现在,
我们用性器代替两国元首的握手,
我们结合了。
那是异常猛烈的性爱,其实或许是我作弊,早在前戏时用手指已让她高潮过一次,
我并没有等太久就再次插入了,所以很快的她就将双手抓着我的背,画下几道嫣红,
提醒我她的第二次高潮来了。
抽著事后菸的我,抱着Hannah。
说实在的,等房间跟做爱的时间差不多久的感觉让我想起了没有预约就前往的发廊,
只是少了染发药剂的味道。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战绩辉煌了。’
我们早在这之前就已聊过各自的性爱史,她只有两个...
其中一个还是交往到做爱到分手只见过一次的男朋友。
‘因为你给人一种气氛,一环一环的我就慢慢的一点一点地答应你。’
她说著自己的感想,我知道我们一开始本来就没有设定好这样的结局,
我甚至都先查好最后一班捷运的时间准备喝完酒搭车回家的。
就这样,她去梳洗并且跟我Kiss good bye。
留下我自己一个凌晨三四点的寂寥,那是一种射精后的守空闺。
我就这样一路看电视,偶而昏睡再惊醒,抽著菸到了早上六点。
“登登登”
提示音响起,Hannah的讯息显示在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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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