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冷到巷口咸酥鸡摊也没开的冬天。
前几天才送走前女友(165 CM / 50 KG / D Cup / 狐媚型)。
为了她来借住,特地把浴缸刷到闪闪发光,
好让她上完课回来,能倒入玫瑰精油、洒上花瓣,舒服放松泡澡。
那三天,我们每晚都睡在一起。奶揉了、嘴亲了,甚至亲到嘴唇发疼。
看她在我面前大方脱下衣服,露出浑圆半球弧形、粉红乳头,
我却没能狠下心再当一回畜生。
她离开后,我在空荡的房间里随意转台电视,
电影台正播放著倩女幽魂让我顿觉自己是人生科场失意书生。
离开温暖的被窝上厕所,瞥见洁白刺眼的浴缸竟发起呆。
脑中突然浮现一个想法:
这世上真有人只愿一起泡澡而不打砲?
这种或然率低到惊人的征求让我无法抑制鼓譟的心,
于是我打开黑底白字的画面,随手敲下一篇毫无品味的文字:
[征求] 一起泡澡
如果妳搭小黄来,车资马费由我埋。
若是家近走路来,补充体力有鲜奶。
聊天按摩样样包,妳要蹂躏也效劳。
分身绝对会挺翘,啥事不做自会消。
贴上文章,我继续窝在床上看电视,
听到电脑传来“叮咚”声,才拿起遥控器切换电视画面。
(对,我是个懒人,电脑画面分接到 50吋电视上,
搭配无线键盘鼠标,完全可以在床上赖一整个冬季。)
时间这朵任性的云,飘啊飘来到夜晚两点。
喝下两杯调酒,我认为世界是一艘船,我是水手航向未知的岸。
船长说:“星光黯淡了,我们下锚休息。”
我恰好听到远方传来歌声,不知是女妖还是美人鱼。
顺着声音追溯,原来是一位 ID取做“fastwind”的网友丢来讯息。
十分钟后对方爽快给了手机号码。
资讯极少的情况下只能仰赖直觉与赛局分析,两者告诉我必须走一回。
与其说万中取一的幸运让人欣喜,不如说驯服偶然本身更令我兴奋。
走到约好的 T大医院旁,拨打手机话筒传来却是: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
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原来..我约到的是素还真。
难道这一夜,我是他的好基友一夜输?
“喂?”一道沉稳的女声将惊魂未定的我拉回现实。
来电答铃用素还真出场诗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到了?我看到你了。”
声音的主人是个俐落短发、戴着细黑胶框眼镜的女生。
藏在毛衣底下的胸部,经过误差修正判定至少有 E cup,
犹如让我吃下一颗定心丸、打上一剂强心针。
非常合身的牛仔裤仿佛暗示今晚她真的只是来泡澡。
我们闲聊走回我住处,路上隐约察觉于是开口询问,
还真是大学校友,而她毕业后理所当然担任护理师。
她的话不多,多半是我说几句她才回一两句。
进入房间后,她腼腆说了声:“那我去泡澡了。”
说毕,像做好鞋子的小精灵一溜烟消失在月光里。
脱下的衣服整齐叠放在浴室门口,我取走衣服改放浴巾,
自己也脱光进浴室。
拿下眼镜的她,清秀的瓜子脸、单眼皮,脸颊染上红,
丰满的胸部大半浮在水面上。
见到我进来,她瞬间露出惊慌,随即镇定:“欸..咦?一起吗?”
对呀,一起。
明知故问恰如其分扮演文明礼仪。
我躺在浴缸里,她躺在我怀里。
“好久没泡澡~”她闭上眼睛彻底放松,让身体沉浸在温暖的水温与抚摸。
我的手滑过她的肌肤,从大腿开始溯源而上,
经过了溪谷、来到高原,登上崇峰,捧起她的脸亲吻。
那吻要多长能多长,可以是彻夜也能是刹那、弹指,须臾。
我的下体打自进入浴室便是昂扬的,顶放在她湿润之处。
那深豁即是在水之中也能清楚感受濡滑。
她握着我的硬挺只是摩擦,即使如此也快要陷入。
骄喘着甚至抓起我的手示意更加用力也无妨,
让她的胸部变形,烙印我手指的痕。
就这样结合亦不意外。
突然她身子一弓,双腿夹紧,僵直静止。
我抱着她随之静止,让她把余韵品尝足够。
“泡的有点久,我先出去。”
清醒过来,她随即露出腼腆、低着头迅速离去。
她的身影与前女友身影在我脑海里堆叠,
明知不该在这种场合分心,但我还是躺在浴缸看着墙壁磁砖。
等我离开浴室,她竟已找到自己衣服穿好,
坐在床上低头滑着手机。
“休息一下?”身上只围着浴袍的我,抱住她让她躺下。
轻轻摘下她的眼镜,盖上轻暖的被子,她顺随着但若有所思。
取悦女人的 72 种方法是温柔、体贴、专注与 69 。
她略显迟疑可还是交出牛仔裤控制权,
我让她躺成 6 ,不想成为 9 ,只一心想让舌头在溪谷停留。
紧张与害羞凝成化茧的蚕,等待撩拨、突破,展翅。
我的舌头深入她最柔软深处,情欲的力量透过阴道收缩传递而来,
舌尖有些发麻,潮骚气味让人只想再多坚持直到她崩溃。
充盈著喜悦的身体如丝似绸般滑顺,升华的薄汗蒸满被窝足以使人融化,
不想趁虚而入,仅用双手怀抱,婆娑丰满的胸、肥沃的弯月。
从混沌之中苏醒的意识令她身躯再度律动,她的臀完全可以感受我的武器昂扬,
“难受吗?”她握住我的硬挺,小小声问。
我点头。
她加重手劲,开始套弄。
我敞开腿让她起身跪坐,她伸手向床柜拿起眼镜戴上,
弯下腰仔细处理我的欲望,感受我的硬挺更加硕大,还会抬头报以微笑。
忽然非常想射在她身上。
我粗重的鼻息提醒她这到了临界关头。
她用拇指挡住前路,用手指挑弄卵囊后路,
欲火随着活塞愈加激烈,无处可去只能膛炸。
疾射而出的精液突破了拇指防线,点在她的脸颊、锁骨,胸部。
丝毫不去考虑沾污与否,只想要她的动作不要停止,
让我陷入更深更深的疯狂里,直到再也没有任何保留。
她想起身清理,我拉回她,让她面着我落下。
夜实在太晚,人实在太倦,谁也都不要离去。
醒来已是清晨,她穿好衣服侧躺看我。
“那,我回去了。谢谢你,很久没这么放松。”
我想起身换上衣服送她,她伸出食指点住我的胸膛,微笑摇头。
目送她离开的第三天晚上,我再次拨了她手机号码。
不是那首“半神半圣亦半仙”开场诗,
而是:“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望海投石的回音。
一切怎么也想不透,多加揣测也只是徒然。
本来以为不会再见面。
多年后我因过敏至医院检查,跟诊的护理师戴着与她同款的细黑胶眼镜,
让我不禁多看几眼。
医生知道我养宠物,看了检查报告后,只贱贱笑说:“那你活该。”
眼角余光似乎看到那位护理师耸肩窃笑。
在候诊间接过她手上的处方笺、回诊单和缴费单,
四目相对,静止 2 秒,没有相认也没有再多余疑问。
回家后我思考良久,终究还是决定取消回诊,
这诊,再看也只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