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文注意)
那是一个充满不安情绪的周末前夕夜,
我走在这个塞满了年轻笑脸与五光十色霓虹的街道。
明亮的街灯与招牌,炽热的、光灿灿的也许更胜于白昼。
我,到这个城市刚满2个月,一个异乡人,
一个换工作刚到职的菜鸟,
在这个拥有超过千万人口的城市,过著单调简单的日子。
被淹没的、微不足道的每一天。
在那间红底白字的知名服装店前,我用指纹解开上锁的手机,
视线落在聊天列表里静静地躺着的,
某个结束在一周前,不会再死灰复燃的对话,
我静静地移除联络人。
街上来来去去的人们,手里都捧著同样的装置,他们轻巧的滑动着发光的萤幕。
就在这小小的发光世界里,人们重复著邂逅、交流,然后悄悄地消逝。
文字、照片、语音、影片经由无形的路径传递,交织成现代丰富的社交网络,
萤幕的彼端,是某种虚妄形象的的塑造,也存在着真实的血肉之躯与情感。
走进地铁车厢,我打开前阵子点到广告而安装的app。
那天大约是带着不甘与寂寞,
从来只是被动回复讯息的我第一次点开了使用者搜寻页面。
这个都市,有着成千上万笔男性使用者的资料。
他是我第一次送出邀请的对象,S先生。
简单的黑色素面上衣,白净的脸庞和微微带笑的眼眸。
满分10分的话,我给7分,
大概就是比普通再好看些,但没有精致到给人距离。
他在自介上条列出他广泛的嗜好,
除了自己的照片以外,还分享了拉面、乐器和动物的照片。
看似过著丰富写意的日子。
“你好!我是M。你的兴趣好广泛喔,希望能认识你,请多指教!”
我送出讯息,走出车站,夜色中快步走回家。
收到S先生的回音,已经是隔天的事情了。
“谢谢妳加我!很可爱”
“谢谢!这顶帽子我很喜欢”
“我是说脸”简短却直接的文字,让人有点退缩。
“(羞)S先生喜欢音乐吗?你都听什么歌呢?”我试着转变话题。
“J-Rock吧。妳是巨乳?”
“要看你巨乳的定义?”
“F以上到H我都可以喔”
“那让你失望了。我只有D”
“不小,我也不小喔。妳要看吗?”
长著一张干净的脸孔竟然是个毫不掩饰的色胚。
在这个网站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我不会给你看我的喔。没关系?”
抱着3分的好玩,7分的好奇,反正我没有损失。
“嗯!妳想看的话”
那是支简短的影片,
和个人页面照片里相同形状的五指,上下套弄著垂直立起的男性象征。
修剪过的耻毛、胀大的肉棒、微微地喘息声。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陌生人的肉棒,却是第一次没有感到肮脏嫌恶。
或许是因为我不再是不懂情欲的小女孩了,或许是因为这次对方有询问过我的意志,
而不是一股脑地就掏出来。
“我喜欢男人喘息的声音”我说。
“妳喜欢帅哥的肉棒吗?” 他问。
“丑的话需要感情。你在打吗?”我不喜欢这么自信的态度,决定回避问题。
“嗯!”
“想放到嘴里看看”
带着几分礼尚往来,半分真心半分玩笑,我输入了这串字语。
“妳想试试吗?”
我踌躇著,思索是这玩笑否该收场了。迟迟没法输入下个句子。
“下个礼拜有空吗?”他接着问
“你住哪?”我反问
“现在在○○”
那是一个距离几百公里的城市,我连忙翻看他的档案页面,
相隔不过一天,所在位置从我住的城市变成○○了。
“嗯…只好请你自己打了”
第一次约砲就安全下庄,我这么想着。
“我下周会去妳那喔,夏天会搬过去所以常常会去,”
“周三可以的话,就可以见面喔”他说。
我离开聊天画面,一如往常地退缩了,只留下已读给他。
萤幕后的我,充其量只不过是只无胆的可悲生物。
*
那是隔天下午,我在超市挑选蔬果的时候。
手机的屏幕亮起,显示我收到了一则新的影片,
预览图看起来像是穿着蓝底圆点四角裤的男性下半身。
隔着薄博的布料他抚摩著,低喘著,呻吟著,用我喜欢的声音。
扯下四角裤,露出阴茎,指甲修得短短的手指握著棒子,上下摩擦著冠状沟。
“啊…好舒服…啊、啊!”
影片的最后,他特意移开镜头,藏起迎向高潮的龟头。
在明亮却人潮稀疏的超市里,无人的一角,
挂著耳机的我不动声色地接收了这份欲望邀请函。
我点开讯息画面,问道“你射了吗?”
“我忍住了,见面之前要好好存著”
“射出来很舒服的喔”我不禁在脑海里描绘这支肉棒喷射的情景。
“下周三可以吗?”他切入主题。
可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也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想。
于是我消极地选择了已读不回,默默地退出了对话。
那年的春季地震频繁,
夜里我安逸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上拨放的综艺节目,
把下午的事完全抛诸脑后时,
突然间我感觉到我的床,不,整栋公寓震动了起来。
那个地震其实并不算强烈,但是震动的期间,我的身体还是僵硬地无法动弹。
我想是儿时震灾留下的阴影。
几分钟后,我看到电视画面上跑过地震讯息的跑马灯。
然后没多久,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地震妳还好吗?”
没想到第一个连络我的,竟然是几百公里外的色胚陌生人S。
“没事喔,谢谢。地震好恐怖”带着惊讶,我回。
“没受伤吧?”
“嗯”
“那下周可以早上去妳家吗?”同样的问题再度兵临城下。
“早上大概几点?”我直觉性地反问,没意识到这几乎代表着肯定的答案。
“9点左右?一早就想放进去”
“我知道了”
如果说那晚是什么敲定这场会面的,
我想应是S的弃而不舍的攻坚,和填满我不甘与寂寞的那些立即的关心。
就只见一次而已,不就是上床而已还能怎样呢?我告诉自己。
*
碰面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略为炎热的5月中旬。
“我到喽?妳在哪里?”9点刚过半,我收到他的讯息。
车站前人潮不多,但四周我并没有看到疑似是他的身影。
“我在南口喔!”
按下贩卖机上代表柳橙汁的按钮,我敲打着萤幕回复讯息。
我打开了柳橙汁,喝了2口,旋上瓶盖,
顺了顺我身上印满黑色手写字母的白上衣和深色短裤,我往另个出口走去。
在南口与北口的交接处,
我看到那个穿着黑白条纹T恤、深蓝色牛仔裤、戴着黑色毛线帽的纤细男子。
背着大大的沈甸甸的黑色行李袋,低着头一步步跨越那些铁轨...
“好瘦的人”这是我对S本人的第一眼印象。
然后他抬起头来望向我,黑发黑帽衬著偏白的肤色,
挺直的鼻子,秀气的轮廓,带着卧蚕黑白分明的双眼。
四目相接的瞬间我们认出彼此。
“你好,你不热吗?”我指著S的头上的黑色毛线帽。
“妳好,我整年都这样耶”S说。
带着初次见面的生疏与客套的笑容,
我边与他攀谈,边带着他往我家的方向走。
“妳是个很开朗的人吧?”看着我的脸,S说
进了房间,递给他朋友留下来的黑醋栗柳橙,我倒了杯绿茶给自己。
面对我随意抛出的闲谈,S竟然都能接着聊下去,
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他有着和谁都能聊得一见如故的能力。
这些理应是挥之即去的,然而在那狭小的套房里,
说过的话、动作与表情却宛如昨日发生一般鲜明。
“妳想看我射精吧?”S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我。
被说中心事的我,盯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我在那边射给妳看?”S比手画脚地指着床边的地毯区。
“不要”我笑了出来,摇头。
房内有点热,我转身把空调温度调低。
一回头,突然唇齿间一份柔软的触感贴了上来,
我的口中充满了黑醋栗柳橙的甜味。
我回应,转动着舌尖,舔贪婪地吸取这个甜甜水果味的唇。
“是这个味啊...”闭着眼的他喃喃地说。
我再次吻上他的唇,吸吮著那酸甜的黑醋栗柳橙味,
手跟着下探,松开他的皮带和裤头,抚摸他裤裆里的家伙。
“...帽子要脱掉吗?”
“还是我脱光只穿袜子跟毛帽做?”
我噗嗤地笑了出来
“你好好笑”不安的情绪瞬间纾缓了。
“很幽默吧?”
“在车站时我就觉得好像很大了...”
他动手除去我的衣物,低头吸吮着我的左乳,一手揉捏著右乳。
我抚摸着他变硬了的分身,舔弄他淡色的奶头,
肤色和女生差不多白的他,似乎全身色素都不多。
我沿着精瘦白皙的身体曲线往下探索,
是之前看过的割过包皮、修过耻毛的漂亮肉棒和蛋蛋,
就和之前看过的一样,都是本人。
“对不起,我很久没吹了...”
我像舔棒棒糖一样上下舔舐着肉棒,
是支没有味道的好吃肉棒,沾满了唾液湿淋淋的。
“把头发绑起来”他说。
我绑起马尾,除去阻拦他视线的因子,
抬头却发现他紧盯着我吞吐的动作,我把肉棒吐了出来。
“含到这里”他手指从龟头比划到肉棒一半的位置。
我依言,顺从地一口吞下他半支肉棒,上下移动我的头颅。
“从这角度看真的好像AKB的○○”S说。
“说得好像你有让○○帮你吹过一样”我笑,舔他的阴囊。
“我换个姿势可以吗?”S翻过身,呈现狗爬式趴在我面前。
“后面也要”他要求。
带着几分踌躇与紧张,我试着用舌尖在S的菊花与蛋蛋间游移舔弄,
手也依照指示,握住阴茎前后搓弄著。
“啊...啊.....”
随着S的喘息声,我用舌头来回舔舐著会阴,那是他最有反应的部位。
“很舒服,妳技术很好啊”
他转过身来,拉下我的内裤,分开我的双腿,瞇著那双细长的双眼看着我两腿中间。
他一手刺激著阴蒂,一手两指插进我湿润的穴里抽送。
阴蒂与阴道同时被进攻,强烈的快感、入口处被撑开的疼痛感、
以及暴露出一切的羞耻感同时袭击着我。
我不禁弓起身子、扭动、呻吟出声...很快就忍受不住了。
“不行了、停下来...”我哀求。
“为什么要停?”他带着不解停手,离开床舖翻找他的行李袋。
看着他蹲在床畔的身影,
如果说什么最适合形容这个瞬间的S,我想是“喜悦”一词。
要是用漫画手法来表现,我会在他头旁边加几个音符,
因为他的侧脸开心得像要哼出歌来,我觉得莫名地有趣。
带着笑容,他拿出套子,让我帮他戴上,
然后一口气把肉棒塞进我体内。
“啊,好棒...”他说。
虽然我不了解他感觉到什么,
但我闭上眼,感觉到S在我体内进进出出的每一下。
随着每下到底的冲击,承受不住的我不由自主地跟着扭动身体。
“我动就好了。还是妳要在上面?”
他拔出来,翻身躺下,塞了个抱枕在屁股下。
我爬上去,分开双腿,对准洞口试着塞进去。
“不要跪着,蹲著,上下动”他说,双手抓着我的屁股。
没试过蹲著摇的我,很快就决定放弃这个不擅长的体位。
“太难了”我停下动作。
“用正常位好了”
他起身,再次进入我的体内。
看着大约30公分距离外的男性脸孔,瞬间我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以规律的动作摩擦性器,性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吗?
“好舒服…”在他抽动时,我忍不住说出口。
小穴的敏感度自然不能和阴蒂相比,
但抽差比起被玩弄阴蒂的羞耻快感更有种被需要的满足。
“要射了!..”S低头用嘴封住我的叫声,
我闭上眼,用拥抱承接住他那以男人来说太轻的体重。
那个微微炎热的5月,
我第一次让素昧平生的男人爬上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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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内容之前曾经发过
改写以后从头开始写这篇故事
还想读后续的话请不吝推文让我知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