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对坐在我面前心仪已久的学长
,表明我的心意。
生平第一次对喜欢的人表白,我以为我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绞尽脑汁熬了几个夜写封信
,羞怯地交给学长。没想到,其实不需要这么刻意,该发生的就是会在对的时间点那么自
然的发生。
我以为我说完这句话会害羞得不敢直视学长的眼睛。没想到真正把自己的倾慕说出口时,
原本与学长单独见面的紧张感竟消退了不少,心里觉得轻松许多。或许是因为已经被理解
了,反而可以无所畏惧。
餐厅里依然人声吵杂,我与学长却再无话。我还是看着学长的眼睛,其实并不是为了要等
待学长的回应。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候,想好好地记住学长此时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反而是学长被我的目光弄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搔搔头,腼腆地对我一笑,对我说:“我
也很喜欢妳。”我们相视而笑。
“那,我们在一起好吗?”
“你觉得不好吗?”我笑着问学长。
“没有不好。”
下一秒,学长牵起我的手,然后成为了我的男朋友。
对大一的女孩来说,跟大四的学长交往是有点不可思议的事。对大四的学长来说,把到大
一的学妹是件会被消遣调侃的事。我的朋友们都对于我如何接触到大四的学长感到奇妙,
因为敝校的校风并不是活动很多、社团风气盛行的那种,我们在学校里没有共同的课,带
新生的工作向来都是大二负责,从来都不需要已届大四的学长姐们出面。
我与学长交往以后,在学校里依然鲜少有碰面的机会。不喜高调的我们,只会记得对方的
课表与习惯的用餐时间,在每个课堂与课堂间的空档或在用餐时间闹哄哄的学餐里,待在
彼此的朋友群中,远远望向彼此交换一个甜蜜的眼神。
我与学长的约会,通常会在两人结束了整天的课与活动以后。晚上八点半,学长会准时在
宿舍楼下等我,偶尔会带着我嚷嚷着需要的课本笔记,但大多是一杯我喜欢的饮料或点心
。这是我与学长的默契。
我总在每天下课后,赶在室友进浴室前抢先迅速的盥洗,从我精选的各种不同香味的洗发
乳中,挑出一款觉得今天最适合的约会香气。学长抱我的时候,总喜欢把脸埋在我的肩窝
,我不想让学长发现在学校活动了一整天,身上沾染了学餐里的油烟或其他的气味。
“晚上别回宿舍去了好吗?”学长赶在宿舍门禁时间前送我到宿舍楼下,在我刷卡进宿舍
前,他摸摸我的脸笑着问我。
我当然知道跟学长一起过夜,有可能会发生什么。虽然我并没有太多时间细想我准备好了
没有,只是我也早已对于更进一步的事有所期待,期待与学长有更亲密的接触与互动。
“那你等我,我上去准备好就下来。”我轻轻吻了学长的脸颊。
“好。”学长笑着,满眼的温柔。
学长领我进房。学校附近有如鸽子笼般的学生套房,空间不大,两个人同时在房间里显得
有些拥挤,我只能坐在学长的电脑椅上。虽然一直都知道学长的住处在哪儿,但进到学长
的房间还是第一次。比起不擅长整理收纳的我,学长的房间其实比我的还要整齐。
“过来。”他坐在床沿,轻轻握住我的手温柔的笑着。
学长是单眼皮,他有着弯月形的笑眼以及单边浅浅的酒涡,笑起来的样子非常好看,我很
喜欢。我从没见过学长对谁露出过类似的表情,我明白,这是学长对我的专属的宠溺。每
当学长对我露出这种宠溺的笑容,我也会以同样灿烂的笑靥或一个甜蜜的吻回应。即使是
已分手多年的现在,想起当年学长的笑颜,依然觉得温暖。
互相交握的手,转成十指交扣。我起身走向学长,学长的手也随着我的步伐往我的方向收
。我们拥抱着,学长的吻落在我的眉心、鼻尖到我的唇,轻轻地点着、吮著。偶尔将唇离
开我的,转向我的脸颊或脖颈。
“妳好香。”我感受着学长缱绻的温柔,似乎连指尖都要开始发烫。
我原本以为马上就要发生,但是没有。大一的新生,课总是特别多,我赶在宿舍的门禁时
间前下楼,此时与学长的亲密拥吻,早已过了午夜十二点。虽然大学生别的没有,就是时
间与精力最多,但学长说不想看我隔天挂著黑眼圈晕呼呼的上早八的课,于是在学长的坚
持下我们准备就寝。
第一次与学长过夜,心里的紧张真是难以言喻。第一次来到学长的空间,被学长的气息完
全地包围,桌椅、床铺、浴室满满的都是学长生活的痕迹。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电
脑、书柜,学长习惯用的刮胡泡,这些都是我不曾窥探过的,学长日常生活的那一面。
从进到学长房间的那一刻起,似乎每一下心跳都特别用力,好像连拥抱亲吻都变得笨拙。
面对面一起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被学长搂着。在床上的枕被间,呼吸著充满学长身上味
道的空气。近距离看着学长眉眼的轮廓与下巴的棱角,感受我腰间传来的学长掌心的温度
。数着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地走,我睡不着。
学长似乎也没睡熟,闭上眼后不久就又睁开眼看着我。
“怎么啦?”学长拨开我被枕被弄乱的头发,摸摸我的脸颊。
“好冷,睡不着。”胡乱找了个借口,噘起嘴,向学长撒娇。
“不行,妳明天要上课,乖乖睡觉。”学长抱紧我,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
被学长紧紧抱着,我闭上眼,嘴角扬起一个甜蜜的笑。没想到下一秒,学长突然松了手,
我疑惑地睁开眼。
“怎么了?”
“嗯…”学长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
“妳的手…,碰到我的……”
那天是强烈冷气团来袭的日子。怕冷的我即便被学长紧紧抱着,手脚依然还是冷得几乎要
失去知觉。被学长紧紧抱住的时候,我的手背无意间碰到了学长高高鼓起的裤裆。我只当
是睡衣的一角,忽略了。
被学长开口这么一提醒,我害羞得只差没落荒而逃。
虽然我期待与学长更亲密,但我绝对不想被当成是个随便的女孩。十八岁的年纪,想法总
是单纯,担心我无意间不小心的碰触,会不会让学长因为这件事而改变对我的看法,深怕
是否就此之后,我就不配再得到学长的宠溺?
“我不小心的…”
“你应该不会觉得我很随便吧?”我忍不住啜泣。
学长愣了一下,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随即拥我入怀。
“这有什么好哭的嘛。”学长摸摸我的头。
“我怕你不喜欢我了…”
“不会。”
这一吻,吻得激烈。
像是不小心开启了什么开关,我们抱得比平常都还要紧,学长的手开始来回摩娑着我的背
、腰,我的手臂。我逐渐觉得全身发热,以更激烈的吻回应着学长,并在学长吻着我的脖
颈、同时抚著腰渐渐向上时,开始微微地喘息。
就在学长的手触到内衣下缘时,开始有点迟疑。我想应是未征得我的同意,他不敢贸然地
更进一步。就在学长的手不住地徘徊在附近时,我毫不犹豫地握住学长的手往我胸部放。
学长吻着我的动作略略慢下来,开始轻轻的揉着我的左乳。
学长的掌心顺着我身体的弧度轻抚,动作轻柔,像是深怕弄痛了我。我对于学长这样温柔
呵护的态度感到安心,一边吻著学长,一边发出微微的呻吟。或许是我发出的声音像是让
学长得到了准许,渐渐地,学长的动作开始加重,从轻柔的抚触转为轻重有致的爱抚。快
感一波波袭来,我忍不住抱紧了学长,靠在学长耳边不住地呻吟,时不时地轻吮学长的耳
垂。
“宝贝,要小声一点喔。”学长再度吻住我,吮着我的唇与我的舌尖,让我把发出的呻吟
转为浓重的喘息。
学长掀起我的上衣,解开了我内衣的背扣。
“穿内衣血液循环不好,以后睡觉别穿了,好吗?”我点点头。学长替我拉了拉棉被,下
一秒,学长低下头舔弄起我的乳尖。我被学长突然的动作及强烈袭来的快感弄得几乎要叫
出声来,忍不住弓起了背、夹紧了腿,紧紧地搂着学长的颈子,抚著学长的耳朵与柔软的
发梢。
“舒服吗?宝贝?”学长盖好我的上衣,借由窗外透进来微微的路灯光线,看着我的眼睛
这么问。我不确定幽暗的路灯光线可以借此让学长看清我多少,但我很确定,此时我全身
的肌肤表面一定都泛著一点粉红。
“嗯。”我害羞地不敢正面回应,又把学长抱的更紧了些。
“妳现在的样子好可爱。”我们又再度激烈的拥吻,我忍不住想褪去学长身上的衣物。学
长的睡衣,是宽松的T与球裤,脱下的同时,我不由自主的替学长套弄,一边舔吮起早已
硬挺的肉棒。
当时的我并不太懂得替男人服务的技巧,只是笨拙地,用类似舔冰棒的方式舔著学长的肉
棒,偶尔模仿A片里的女主角,含住肉棒来回地吞吐。不过我想不管是在什么年纪,在爱
情正在发生、正在被润泽著的当下,无论怎么样生硬笨拙的技巧,都是可喜的。
替学长服务到一个段落,学长把我拉回到他面前,显得有些激动地抱住我不住地亲吻著,
同时,他试着在棉被里拉下我的长裤。学长对于我的主动感到惊讶,他事后告诉我,以前
的女友从不肯替他服务,认为男人的性器是肮脏的,虽然不排斥亲密,但无法接受将男人
的性器含入口中。学长以为大多数女生都是这样的,而我在学长面前也总是矜持着。他说
,没想到我会有这样想要主动的时候。
学长的指尖,伸进我早已濡湿的内裤轻缓的画圆。用指尖轻轻撑开我润泽的唇瓣,不住地
在阴核、穴口附近徘徊。我倒吸一口气,从嘴里吐出压抑的呻吟,又被学长吮住嘴,只能
发出浓烈的鼻息重重地呼吸著。偶尔还能听到被覆蓋在棉被底下,一阵阵微弱的、因为学
长手指的搅动而发出的令人羞耻的水声。
被学长搂着、吻著、爱抚著,感受每一寸肌肤的触碰,专注地享受着彼此如此亲密的接触
与学长无尽的宠爱,似乎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手心的交握、每一次的四目相望都是为了好
好记住这一刻,将这一瞬间的美好在记忆里化作永恒。
“真的可以吗?”
我害羞地不敢直视学长的双眼,再次搂住学长给了他一个吻,当作是无声的回答。
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那个皮夹里放保险套可以招财的传言,我想肯定是为了在这种时候
能够派上用场,被质疑时又有个理直气壮不容怀疑的理由所编织出来的谎言。至少我皮夹
里的保险套从来没替我招来过什么意外之财,连发票中奖都没有,但偏偏却在这个时候发
挥了他原本的功能。
由女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保险套,真是件很尴尬的事,尤其是在心仪的人面前。还好有这
个招财的小谎言,我庆幸著。
学长在进入我的时候,仍然怕弄疼了我。学长的肉棒早硬得有些发疼,即便我早已湿得一
塌糊涂,学长的动作依然缓慢而轻柔。他将肉棒抵在小穴口,一点一点地推进,每推进一
点就会停下一阵,让我适应肉棒在穴里的充实感。
这并不是我的初夜。但被心爱的人这么呵护珍惜著的对待,还是第一次。以前交往的男友
,在床上总是急躁,只顾著自己的情欲而没考虑到我的感受,让我误以为男人在床上都是
这么一回事,所以在这之前,对于床事并不抱有太高的兴致。
当我感受到学长对我发自内心深深的爱怜,才知道原来性可以是与爱的结合。即使我提醒
学长可以不用这样,学长待我仍然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又有着无限的温柔
与情意。
直到学长的肉棒完全没入了我的穴,这种充实感让我又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学长开
始抽动的第一下,让我皱起了眉。用尽气力忍耐着想发出呻吟声的巨大快感随着学长的动
作一波波袭来,我只能尽力压抑著,用力喘息著,用气音告诉学长:
“好、舒服…”
学长的床是木板床,并没有厚实的弹簧床垫。学长在我说了舒服以后,确认了我的反应与
意愿,终于放下了心。我在学长身下,紧握住学长撑在我两侧的手臂,少了弹簧床垫吸收
掉部分抽插的力道,我的身体完完全全承受着学长每一下抽插的气力。而这样的快感好似
没有暂时休止的时候,很快地,我在学长的引领下,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潮。
其实我并不太确定高潮的反应应该是怎样的,是否因人而异?当快感层层堆叠,进入了另
一个更高的巅峰,下腹感觉开始收紧,失去思考的力气,好像连每个毛细孔、每根头发的
末梢都在承受着几乎快要无法负荷的快感。
在高潮激烈的快感的冲击下,虽然紧咬著唇,我还是忍不住叫出声音。赶忙抓来一旁学长
脱下的上衣摀住嘴,激烈而浓重地用力喘息,呼吸著带着情欲气味的空气。
学长似乎也感受到我的高潮,于是停下了动作,让我稍微休息。他将肉棒留在我穴里,我
还记得当时学长的肉棒在穴里一突一跳的搔痒感。学长抱紧了我,拨了拨我脸旁因激烈的
动作而弄乱的发,又轻轻地摸摸我的脸颊,深深的吻了我。
沉浸在学长好似无边无际的温柔中,享受这般浓情蜜意,顿时觉得过去曾有过的爱情,不
过是青少年少不经事自以为是的游戏。学长曾与我聊过我过去的感情,我也对学长坦承我
的初夜早在高中时期就已发生。但当学长知道了我过去如何不被珍惜,对我更是呵护备至
,不愿让我再感受到一点不愉快。
学长抱紧了我,等到我比较能够正常的呼吸,就维持着拥抱着的姿势冲刺,我在学长传递
给我浓烈爱意的怀抱中又数次登上了高潮的顶峰。而学长不再给我休息的机会,就这么一
口气冲刺直到缴械。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性爱可以如此美好,与心爱的人如此亲密的接触
,呼吸著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心跳与体温,听着对方因自己而发出的喘息或呻吟,都
是过去的我不曾感受、不曾体会过的境界。
一直到学长压在我身上的重量渐渐让我觉得难以呼吸,学长才愿意放松了我,替我披上浴
巾要我去清洗。我仍害羞著不敢在学长面前拿下浴巾,洗到一半学长想进浴室,被我惊呼
著连忙抵住门赶忙将浴巾披上。
直到两人都打理好,我们再度回到床上相拥而卧。我躺在学长的臂弯,靠在学长的胸前,
学长时不时地亲亲我的额头,我也时不时地对学长索吻。直到我快要睡着,半梦半醒之际
,学长抱紧了我,带着笑意,低声在我耳边促狭地说:
“我觉得我们不管是兴趣还是性器都很合…”
我用力槌了学长一下,躺回学长的臂弯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