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以为她叫敏儿,是因为神似张敏的关系。
后来我才晓得她很容易过敏,海鲜食物不能吃,花生、牛奶也不行,蛋一定要新鲜的,否
则最好不要,另外她也不能穿戴非纯银饰品。“还好我能喝酒,”她笑着喝口长岛冰茶,
杏眼瞇成一条线,使双眼底下的卧蚕更明显,涂了腮红的颧骨在扩展的微笑中略微突出。
我觉得她只是在苦中作乐。
“空气也会过敏,对吧?”我猜测。
她轻轻在我颊边一吻;这是我们刚刚对赌的游戏,猜到为什么她不好好待在喜爱道歉的中
华民国大陆沦陷重灾区,我就有赏。
我们是在接口简单的交友软件上认识的。
我右滑后没多久,她就传讯息给我:“我也认为台湾地区应该独立。”
第一,繁体字;
第二,支持台独;
第三,字里面的台湾地区让我觉得能跟她好好聊聊(争辩的意思)。
她没被我说服-坦白说我还被她电得有点惨,较多于原因是由于中华民国与宪法-但她说
尊重我的想法,同理我也该尊重她的。
等我们聊熟点之后,我也知道了她的床上小名叫小敏。
她的脸颊因为酒精变得比腮红还红,我伸手抚摸,她抖了一下,嘻笑说不要闹,声音像麦
芽糖又黏又腻。
我靠近她的耳朵,恶作剧哈一口热气,她颤抖边慌忙逃离,我先一步一手抱住她的身体不
让她逃脱,用另一手手臂直直扣住她身侧,手掌轻抚她挑染的淡红长发。
她在我怀里说:“很坏耶你。”声音听来闷闷的,但还是很黏腻。
我从她的头发开始往下亲,途经她额侧,眼周,颊边,最后来到嘴唇。我双唇轻吸她的上
唇滑动,她嘴唇尝起来有可乐味,我们的舌尖每一次碰触,她的身体就在怀抱里不由自主
扭动,而舌面的摩擦让她著短裤的双腿慢慢缩上沙发,像美人鱼的鱼尾摆在臀部后方。
她的喘气很快变急,我稍微拉开距离,看见她眼神变得迷濛。
“还不可以唷,”我用食指轻点一下她的鼻尖,接着双手解开她短裤的金属扣环,她在沙
发立起大腿让我好滑下她的裤子-我本来想将头靠近丝质内裤周围,用舌唇舔舐大腿-但
她双手一推,将我身体推靠在沙发扶手上,拉下我合身的斜纹西装裤。
她轻碰我内裤的隆起处,“还不可以唷!”她淘气笑着说,然后拉开我的内裤,用舌尖先
舔舔涨红的龟头,似乎在试探好不好吃;而我感到搔痒般的温热快感,但压抑住,没表现
出来。
她用双唇轻轻抿住阴茎前端,边向下,边用舌头环绕着龟头画圈,吞到接近根部再缓慢上
来。
她双眼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我微笑一下,撩起她的长发放在一侧,并揉揉她的
头,接着放松享受,让她上下吞吐的频率引领我,不时闷哼,让她晓得舔/吸到这里我很
舒服。
我盯着她翘高腰臀、在我双腿间吸吮阴茎的模样,感觉阴茎又痒又麻;
随着她双唇加快套弄、越深入温热的口腔,阴茎越涨,我轻抚她的头发,告诉她我快出来
了,她含着阴茎点头,头摆动得更快;她炙热口腔紧缠龟头,舌尖不停舔触马眼,一股不
断累积的压力就快冲出龟头,我着急开口说要射了,然后稍微仰头,盯着她扬起的翘臀陡
然射出精液。
我诧异地察觉到温热感并没有离开,往下看,她还吸着我一颤、一颤喷著精液的阴茎,等
到她似乎确定我射完了,双唇才滑离阴茎,舌尖还舔了一下马眼,让我忍不住颤抖。
她连抽两张小木桌上的卫生纸,吐出嘴里的精液后,她告诉我:“你家沙发这么漂亮,我
舍不得弄脏。”
事后想起来,或许是因为这句话让我对她有好感。
(而她晓得我跟其他女人弄脏了多少次沙发,便不太开心地嚷着早知道就让我射在沙发上
;那时我们正在逛街,所以你可以想像旁人的注目礼。)
接着她做了女人在这件事后都很喜欢做的事-跟我接吻。
我笑着,无奈接下带有淡淡消毒水味的吻。
我拿起马克杯喝了几口长岛冰茶,她伸出双手,要我拿她的杯子给她。我啜了一小口,慢
慢接近她好奇扬起的脸,接着低下头亲吻她,她双唇微张吸着我的唇,我缓慢注入酒液,
她此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有拒绝我,反而饮下涓涓酒精,并在喝完后继续与我
深吻。
我身体前倾,手将她的t-shirt由腰部脱去,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边舔边轻咬脖子,她扭动
身体,有时收紧下巴,有时又放任我舔舐吸吮,我一手手掌伸入暗蓝胸罩覆住她的胸部搓
揉,另一手在她内裤外爱抚;而这时我发现她内裤已经湿一片了。
这让我才刚结束的阴茎再度蓄势待发。
我轻缓褪下她的内裤,头顺势向下,吸吮她被我拨出来的淡色乳头;被我舌尖碰触的当下
,她轻声尖叫。
我缓慢沿乳头画圆时她腰部弓起,我用舌面舔舐胸部并勾起舌尖碰触乳头收尾,她不断扭
动,并在我的惊讶中颤抖身体,高声的呻吟很轻柔,像不小心跌倒的轻声惊呼,只是变得
连续又煽情。
我有说过她的床上小名叫小敏,对吧?
光是玩弄胸部,搓揉乳缘以及舔咬乳头,她就高潮三次,我本来只想当作进入前的前戏。
后来我轻抚她的双腿克侧,在她阴唇旁时重时轻、若有似无地抚弄,没多久她又全身缩紧
、放松,再度高潮了一次;当我揉揉她的阴蒂,她立刻双手握住我的手臂,咬唇,瞇眼摇
头说不要。
我亲吻她的唇,用阴茎抵住她的阴唇,挺腰滑进去;
阴茎随即感觉到肉壁几乎是紧缠不放,不断推挤吸吮着肉棒,里面湿又温暖。我只能放慢
速度,让阴茎露在外面久一些,才有办法撑得比较久。
然而她在我下方扭动腰臀,呻吟着要我再深一些。
我更深入肉壁,顶到某点她的双眼圆睁、轻吟忽然变尖;我因为太舒服而觉得不太妙,因
此探索较浅的地方;“刚刚、那里......舒服,”她在我耳旁喘气,边艰难将这句话吐出
。
没办法闪躲-于是我抛下所有男性该有的持久迷思,加快摩擦我们都感到舒服的地方。
她的呻吟随着我大力猛插越叫越急,“还要、还......”她手臂环紧我脖子,指甲抓着我
后背,大腿张开,阴道肉壁却越缩越紧;最后她浑身颤抖,肉壁跟着一收一放,我也深深
挺进,射出许多精液。
我们相拥喘气一会,然后我缓缓摆腰,阴茎抽插她湿透的肉穴;
她可爱地咬咬唇,接着说:“你躺下,”我照办了。
她抓着我的阴茎乔好位置,缓慢坐下去,我能感受到她的小阴唇正沿着阴茎慢慢下滑,她
白皙的腰与长发一起前后甩动,我的龟头正在被肉壁推挤著,我伸手揉捏她跳动的浑圆双
乳,指腹搓抚乳头;
她瞇起眼睛,倾身向前在我耳畔害羞低语:“你这样我又要到了。”
我用亲吻回应她,然后双手抓住她的翘臀上下摆动;
她在我的吻中闷声惊叫,接着屁股顺着我的力道加快甩动,她的小阴唇在阴茎上不断滑上
滑下-阴茎被肉壁捏著短暂浸入冰凉空气,又再塞入小阴唇被肉穴夹紧-她脱离我的吻,
张嘴啊啊淫叫着,边将脸埋进我胸膛。
我感到熟悉的压力逐渐在龟头累积,她的肉壁随着我进出阴唇的频率越夹越紧,最后我十
指捏着她的臀肉重重往下,腰部向上一挺,灌入精液;她接连抖著身体,肉壁一收一放、
一捏一推,间断的呻吟很好听。
我想将她的脸扳过来亲吻,她却不肯;
她说觉得自己很荡,不敢看我了,很害羞,然后窝在我怀里娇嗔:“很讨厌耶,一直顶舒
服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我的阴茎又昂起了;她当然察觉到了,毕竟还深深插在她体内。
我把她推倒,拉起她的双腿放在一边肩膀上时,她又可爱地咬著唇。
那天晚上我射了大约六次,她则说她高潮了十几次。
我们交往了两百一十二天。
雾霾来袭,她开始过敏。
我们想尽很多方式,挣扎许久后,我们都气馁承认离开台湾是最好的解药。
我们最后一次视讯电话是她抵达布里斯本;她的眼眶和我一样红,她说她会好好的,然后
找个像我一样好的男朋友。
她不晓得,从今以后只要听到《Someone Like You》,我就会开始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