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绯。
下了班拖着酸痛的肩膀跟小腿回到家,梳洗过后翻看着冰箱,准备了简单的晚餐。打开电视听着主播播报著新闻,坐在沙发上一边滑着手机的脸书一边将晚饭结束。
电视开始重复播放相同新闻时我将餐盘拿去厨房清洗干净,窝回沙发上打开笔电,散漫的整理明天开会的资料,但心思多半放在手机萤幕的PTT上,从西斯版逛到汪踢再逛到笨版,偶尔看看女版,浏览了一遍又回西斯逗留。
电视的新闻仍在重复,我放下手机转到电影台,从国片到西洋片,再从西洋片转回国片,然后勉强选了一部比较有兴趣的西洋老片停住。
数字跟报表占满了笔电萤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电视上布鲁斯威利独自冲锋陷阵著,我也独自跟着忙不完的工作战斗著。
工作告一段落暂时阖上笔电的萤幕,我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脸书,没有什么新消息。滑过一遍LINE的联络人想找个人说说话,手指悬在萤幕上却始终找不到想点的名字。
关掉LINE我登入PTT,没有新信件。我浏览著常逛的几个看板,无聊的看着不同的文章。在汪踢板逗留了会,终究还是关掉手机关上电视,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好澡躺在房间的床上,少了电视的声音安静的让人心慌,我将脚伸在空中踩动,手上滑动手机看着汪踢一篇篇的文章。
每天一样的日子重复著,连心情跟情绪也一成不变的重复著,每分每秒都在积累,沉默却难以忽视的,我全身最张狂喧嚣的情绪,寂寞。
浓烈到似乎成形可以触摸,浓烈到似乎会炙人惹泪,浓烈到似乎会被燃烧殆尽,余下的灰烬却仍充满寂寞。
寂寞像只野兽啃咬着我,撕裂着我的伪装,张狂放肆的嘲笑,勾引我前往那未知的堕落满足他的渴求。
所以,我选了一篇汪踢的文章,寄出了一封信,得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LINE,用往来的对话文字暂时安抚了越发狂乱的兽,那名为寂寞的兽。
隔天下班后会答应男人的邀约我想也是寂寞作祟,有多久没有在下班后还有值得期待的约会,时间久的我都要忘记了。
至于为何会跟男人进了房间,我想是我不该因为开心而多喝了几杯酒,也或许是不该被他迷人的笑容和亲暱的动作给乱了意迷了情,但我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借口。
当男人沐浴完围着浴巾走出来时,我察觉自己的下体开始湿润,心里已经在期待接下来的事,他走向坐在床边的我,我站起身与他对调位置,将背着床的他的浴巾解开,轻推他倒到床上,解开自己身上的浴巾,爬上他的身体。
男人挥洒著汗水冲刺著,与我站在房间的落地大镜子前,我看着镜子中那陌生的被男人的性器勾动全身情欲放荡的女人,寂寞的兽也在享受着这场性爱,饱足而愉悦。
挥别了男人回到家,寂寞已退回安全的界线,欲望被抚平,情绪被安定。我带着浅浅的微笑入眠,与寂寞相安无事,至少,暂时。
尽管它正潜伏在心中,等待着再次张狂控制我的理智,导引我走向那重复无数次的放纵,短暂满足它那永不餍足的欲望。
终结我的寂寞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