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绯。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断的响起收到讯息的通知声,我对着手指上刚擦好的粉色指甲油吹气,抬眼瞄了一下手机萤幕上的通知,不同男人传来的不同讯息,相同的是薰染著欲望的气味。
“害怕寂寞的妳,想要找人陪伴吗?”
心里的某个角落被戳痛,仿佛是要推翻反驳似的,我点开了这封讯息。
“我不寂寞,不用人陪。”
手指迅速的打字发送,心里却想大声咆哮,想挥去被那似曾相似的文字所勾起的涌上心头的回忆,是谁?谁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记忆中站内信黑底白字的画面,一个个文字拼排成温柔的字句,那时的我不懂,温柔的不是文字,是敲打文字的人。所以,文字可以诱人,也可以残忍。
“口是心非,那就由我来陪伴你吧。”
他和他,两个不同的男人说出了同样的话。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如此的寂寞需要人陪伴吗?
说不清是什么理由,我答应了这个男人的邀约。心里模糊而朦胧,好似酸楚又疼痛,但我用初次见面的紧张将一切隐瞒压抑。
看完电影后男人理所当然的将我带去房间,同样的行程,说著同样的调情的话,同样暧昧挑逗的行为,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感到陌生与熟悉交杂。
“妳真棒,真想拥有妳这样的女人。”
男人带着笑半躺微低头看着在他胯下吞吐着肉棒的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边用手压低我的头,寻求更深入喉咙的快感。
我懂的,他的话中想拥有的,是我的身体。现在的我能懂了,这些看似好听的话背后的涵义。如同男人给的那些廉价又虚伪的承诺,我让这句话轻轻的滑过耳朵,没让它不小心的走入心里。
傻过一次就够了,我知道把男人的情话与承诺当真的后果,文字与话里包含了几分真意不重要,一切都是顺应气氛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懂的?我想,是在你转眼说变就变,推翻了以往的曾经,包含了我希冀已久的那些许诺,期待的美好瞬间破灭,痛过了头之后,就会懂了。
所以我回给男人一个微笑,爬上他的身体,将戴好套子的肉棒吞入我湿润的小穴里,仰头发出呻吟。
男人不耐我缓慢的节奏,直起上身抱住我,再将我往后放倒在床上,调整姿势成为传教式,开始猛力的挺进。
房间充满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男人持久粗野的抽插下,我的呻吟只剩残破的断续。耳边漾着肉体碰撞的声响,不合时宜的,我想起与你纠缠在床上的情景。
想起你享受着我的服侍,想起你带着情欲的眼望着我,想起你被我的战斗服挑动的激动难耐的时候,想起你害怕爱情却眷恋我的身体要求成为我的床伴的时候。
最难忘的的还是那句...
搂着压在我身上与你相似但又如此不同的男人,我在他耳边用着已经略微沙哑的声音,问了那个同样的问题。
“你喜欢干我吗?”
“喜欢。”
男人终于快感累积到尽头,射精前粗野全力的冲刺让我攀上高潮,在男人抱紧我让肉棒顶在小穴深处一抽一抽的射出那温热的精液时,我转头将眼角滑落的泪印进床单上。
如果那时我能听懂,你的那句回答,是“喜欢干我”而非我以为的“喜欢我”,我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你已经选择了离开,只存在于我的回忆中。没关系,不是你也可以,男人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喂饱我,我都乐于献上我的身体。
眼泪与寂寞,就留给睡前寂静的黑夜吧。
我是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