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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
雨余
细水绵绵
秋夜落红
一夜孤寂填满在伊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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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声色犬马。
一个礼拜总有几天,信义区的深夜仍旧热闹。
街头艺人深情的唱着爱情与离别的挣扎,
一群群排队等待着进入地下室,寻觅著另外一个短暂不同的自己。
我,一个人,
拿着朋友塞给我的公关票,
走进嘈杂音乐冲刺的夜生活。
说嘈杂有点,怎么说,嗯,不客观。
这间播放其实是这区最好的音乐,
俯眺台北夜景配着音乐,其实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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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6u0DGIh3wLA
那夜,她跟我说,对不起我爱上别人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等着她,
说出口。
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世标准,而爱上别人不是她能够接受的。
貌合神离的日子一天天数着,数着我深爱的人不再爱我的日子。
等待着,也许有一天她会回头。
结果,
时间没等到,等到的是她的离去和我的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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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夜的笙歌,对象总有某些相似,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害怕的,不想再一次的付出换来痛楚,和同样害怕的人纠缠着。
motel床上、车子前座后座、ktv包厢里、公园厕所、电影院、公园、后巷,
甚至是中正纪念堂,
都曾经留下味道,浓密的、难以忘怀的,痛苦的。
曾经挣扎过,
但是在刚开始尝试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感觉,
永远的新鲜感,永远的保有自己,永远不会痛。
合则来,不合则去,何必纠结在关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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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每夜一样的音乐,
不一样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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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到和我一样自己出没的女孩,
安静的,靠在吧台旁,
听着音乐玩手机,喝酒。
有时候音乐节奏鲜明动人,
拿着菸的手会敲打着吧台,跟着节拍,摇摆、嘟囔。
让朋友调了一杯玛格丽特,给她。
惊讶著,循着bartender的手,她看到我,点头谢谢,隔空敬酒。
虽然不是第一次买酒给别人喝,
但却是第一次自己去搭讪人。
也许是酒精,
话夹子停不下来,
不知道谁先开始讲到床伴,话题就停滞没有再走了。
“呵呵,怎么可能没有想过,
没有感情负担,完全掌控自己很好啊。”
眉眼弯弯,酒精带走了羞涩,她认真的说著。
“我觉得,性爱是双方的享受。
所以要就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也不要去评判别人的决定。
为什么要用自己看世界的方式去逼迫别人跟你用一样的角度看一切。”
不知道该回什么,总觉得,这样类似的话,不知道和谁说过,
也许是看不惯我找寻自己的朋友吧。
“其实我前阵子刚分手。”
玛格丽特早已空,
她请bartender用奶酒调一杯甜的调酒,我点了shot。
酒来,她舔舔杯缘,喝了一口,笑的像偷腥的猫,“要喝喝看吗?”
接过,沾了一口,甜腻,“妳喝太甜了吧?”
“总觉得甜一点,幸福就会来了。”
“我当初以为会一直走下去。
本来还觉得要是分手我应该就不会想要稳定感情,
浓烈的爱情好累好痛,只想要满足生理就好。
但是,
真的分手后好好的尝试了一翻,发现我没办法,
没有感情或是不认识对方我做不下去。
应该说我没办法面对除了纯肉欲以外的状况,我会觉得压力很大,
做爱的时候发现对方身形我不爱怎么办,
做爱的时候发现对方声音我不爱怎么办,
做爱的时候发现对方有怪味怎么办?
做爱完没话题怎么办,
做完爱尴尬怎么办,
做完爱,根本不知道做过怎么办?”
哈哈哈,她很懊恼的叙说著自己的顾虑,
可爱、多虑,但也真实。
“所以啊,我就算了……宁缺勿滥……虽然朋友都说是我太挑哈哈。
你呢?”
虽然很不想说出来,但总觉得要是说谎,总是会被发现。
“我有,
不少经验。”
奇妙的,她没有露出大部分人的嫌恶,反而是一脸兴奋,
“喔喔喔喔,正吗正吗,身材好吗,哪里认识的~”
后来,讨论了很久,夜店灯都开了,还在讲我的故事。
“走吧,该回去了。”
“妳要往哪?”
“我今天外宿,刚刚在air b&b订了一间房,你呢,要往哪?”
“等捷运喽~”
“还是你来我住的地方等?我们买个酒续摊。”
“这样好吗?”
“感觉你是好人,没关系。”
其实也没很远,一手各一手的海尼根,慢慢的走。
看着她轻快的跳着走、哼著歌、大笑,总觉得,其实世界很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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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醺,她越靠越近,
最后,
直接斜躺在我身上,高举著啤酒,抱怨前男友。
听着,陪着骂,讲著自己的故事,她也跟着骂。
酒味菸味参杂着洗发精的味道,
炽热,麻痒,
忍不住的,
低下头,舔咬着她红通通的耳垂。
“啊~嗯~~”
她瘫软,有点赌气的看着我,“呃……对不起。”
其实天亮了,但她没赶我。
两人坐在床上,互瞪着,“笨蛋……”
她直起身,看着我,慢慢移动靠近我,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猎杀动物盯上的感觉。
“呃……我道歉,不要生气……”
温热,柔软,她亲上我,舌头敲开我紧张闭紧的唇,纠缠。
一点一滴的,兴奋了起来,不想一直被动的,抚上她的腰,
慢慢的从衣服下摆伸进,往上,搓揉,解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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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激情。
很久没有,这么的满足。
抱她去洗澡的时候,问她为什么,她说,
因为你的笑很真,至少,我觉得是。
我觉得总有一些人像我一样,在奇妙的地方寻找跟自己一样的人,
我挑战着,看会不会遇到,
而我觉得,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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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不寂寞了。
我们都曾经努力享受着寂寞,但其实我们很怕寂寞,
我们努力的不要害怕寂寞,但是,无法克服。
本来以为,维持不久,但没想到,很久了,够久了。
失恋33天,都陪我们走过孤独的日子,我们寻找著属于自己的王小贱。
对啊,我真的当了她的王小贱去闹她前男友,
想到他一脸铁青,看他辛苦建立起的形象化成片片,真的还蛮爽的。
看完单身啪啪啪,
你会选择自己一人的自在生活,还是不怕寂寞的眷侣生活?
我想,
我要的是,
一个能够理解我,一个感觉对的人,
而她现在在我怀里,嘟囔着明天要去吃什么,
唉,我的吃货宝贝。
曾经雨不停忧郁的日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