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轻敲
暗灰微光
星尘散落 异地
指尖轻触
微颤
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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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满脑都是他人的闲语。
“他只是找人打发时间。”
“她只是为了你的钱。”
“他只是贪恋肉体。”
“她只是为了少打拼几年。”
“你/妳不要傻傻的,以为爱情这么好找的吗?”
“妳/你不要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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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的相识是在一场签书会上。
高中签完偷书贼后,就再也没有给任何作者签过书,也许只是刚好没有那个机会。
那天刚好去书店买书,要买的那本书作者刚好在举办签书会。
结完帐开心地跑去排队,脚绊了一下,不小心撞在你背后。
“妳没事吧?”
鼻子直接撞在你背上,摀著鼻子,眼泪飙出来,痛。
摇摇手,“抱歉,我没事,不好意思撞到你。”
你捡起书,拍了拍书面,“没关系。我帮妳拿着吧,就一起签。”
“啊、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排。”
伸出左手,想拿回有点折到的书,呜好难过,书皮都还没包,鼻子还好痛。
“妳去旁边坐着,我帮妳签完拿过去,赶快。”
“我……”
“快点。”
你紧抓着两本书,坚持赶我去坐在出口附近的椅子上。
“那、那就谢谢你了,我在那里等你。”
盘著腿坐着等了一下,还沉浸在鼻梁撞到的阵痛中,皱着眼睛,一个纸袋被放在腿上,
“拿着吧,妳的书,”抬起头,你眉头微微皱着,“还痛吗?要载妳去看医生吗?”
这人也太好心了,怎么搞的好像是他弄伤我的,
“没事,等一下就好了,谢谢你,我还有事得先走,谢谢,掰掰。”
左手拎起纸袋,站起来,朝你摆摆手,转头走向出口赶着搭公共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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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桌上全新无折痕的书,“What the fxck!”折痕呢!!!
打开书,第一页是作者的签名、日期和一串英文。
“……”
想了一下,把那串英文喂狗也查不到什么,打开赖拍给阿拓看,
“唉呦,不错嘛,我以为妳这辈子不可能会被搭讪。”
“蛤?”
“赖id啦,蛤屁。”
照着阿拓的教学,把那串英文丢进赖搜寻id,“真的有欸!”
“废话,我说的会错吗?快加啦。”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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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那天谢谢你”
“不客气”
“你怎么把你的书给我了……”
“想说妳鼻子已经够扁了,还撞到,就想说书给妳好了”
“干”
“女孩子不要讲脏话”
“管我”
“这样会没人要喔”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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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讲话就过分的可以,我们却莫名其妙地一直聊了下去。
渐渐的,我把睡眠时间调整的跟你一样,
每天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开赖和你道早安。
聊聊天气,讲讲最近,说说上学/工作遇到什么事情。
你给我学习上的建议,也催促懒惰运动的我去运动。
你工作上不顺利,也给你建议,老是觉得明明年纪大的是你,怎么比我还不懂人情世故。
“一定是你嘴太贱了!”
“我这是正直、耿直,不同流合污。”
“你是蠢!”
每天晚上最后一件事,就是互道晚安,一起同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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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寂寞的两个,
在刚好的时间碰上刚好的人,
互相填补着心里的空缺,
期待着。
冗长的夜晚,
含着情绪的字句,
安抚著,
撩拨著,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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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走,看电影!”
“什么电影?”
“美国队长3”
“走啊!”
九点半,电影院前,人潮零星。
“看,我们包场,早起的好处吧。”
“好啦好啦。”明明还是有一些人。
明明是英雄电影,中途笑声不断却也催泪,眼泪止不住。
“傻瓜。”
你揽着我,拥我入怀,中间的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抬起来。
室内灯亮,偌大的空间只剩我们,萤幕仍跑着字,
“怎么大家都走了,不是还有彩蛋吗?”擤。
“不知道。”
抬头,眼前画面放大,嘴唇湿润,咦!
唇上的压力没了,耳边温热的气息,一阵酥麻。
不自觉的,右手揽着你的脖子,左手放在你的胸膛上。
腰部一阵凉,你的左手沿着往上,温柔的穿过内衣,轻轻搓揉,
右手撑著后背,手指轻轻画圈,麻痒。
“啊~”
沿着耳朵、脖子、锁骨亲吻著,“好可爱。”
“什么可爱啦,我知道很小。”左手用力地用指甲抓着,在你的t-shirt留下痕迹。
你没有理我,让我靠着扶手,右手撩起裙䙓。
“哭鼻子好可爱,这部就哭,那星际效应呢?”
“从头哭到尾……”
“呵呵。”
右手抬起我,轻轻的让我面对着你,坐下,“可以吗?”
“……”狠狠的咬在微露青筋的脖子上,“现在问是什么意思啦!”
“我不想被警察抓走,嗯哼~”囉哩八说一大堆,等一下被员工叫警察来,
一气,松开左手移开内裤,扶著,右手撑著扶手,抬起.坐下。
双手搂着,摆动腰部。
你抓着我的腰,上顶。
可能也是为了看彩蛋,仓促却也深刻,彩蛋画面上下抖动。
趁著散场音乐刚播,
偷腥了的我们稍微整理了,赶快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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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能够一直继续,
但是,各方压力来袭,
一切一切都难以抵挡。
我还好,反正本来就不太在意那些杂言,快乐比较重要。
只是啊,疼惜你,
工作的压制和碎语,你不说也看得出你快崩解,
好像不在乎,心里却难受又不说。
很怕离开没人陪你,却也不想让自己也是负担,
偷偷的,换了一个工作,也离开了一起居住的城市,号码换掉,脸书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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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一直以来追随着你,这次我只能,自己追着自己。
拜托,照顾好自己。
要快乐,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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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跟我说,你失魂落魄的到处找我,工作请了长假。
伶俐言词不再,每天拙笨的网络搜寻着我的踪影,还拿着相片到处问人。
叹气,锁还是一样,没有丢掉钥匙的我是不是其实也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呆呆,你怎么让自己变成这样,别哭,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