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共睡了三次。
并不是我睡了她的那种睡,而是我们一起过夜了三次。
虽然我仍然有睡了她。
好但请让我从头说起。
她是我们高中时候的校花。不是花枝招展那种,是天然呆到很多女生
也喜欢的那种。讲话动作都很慢,一开始会觉得这人也太假,是在装
气质吗?但她真的就是这么慢。女生们会喜欢,反而追她的男生并不多。
"太呆了啦,是很可爱没错,但很难正常沟通欸。"
"老实说...有点像仙女,可远观不可亵玩啦。但我要的就是可以亵玩的啊!"
"便服日就可以看出一个女生的个性。你看一班那个吴智惠才是骚底的..."
以上是废柴哥们所讨论出的重点,在当年班版上讨论 "为什么校花没人追"
的私底下讨论串,各种看似精辟的见解得到的结论。
论个屁。不就洨冲脑而已。
我虽然不是洨冲脑,但我也并不是完全圣人路线的。
之所以跟她又亲近又保持朋友关系,
完全是因为我们各自死心蹋地爱着不爱我们的人。
三年的时间过去,我们都保持单身。
我们经常交换情报,经常相互诉苦,经常同进同出。
传出我们在一起的谣言也越扩越大。
甚至我们都想过是不是因为这样而被我们深爱的对象打枪。
但当然不是。
先来说说她好了,Yuri。
从高中以来就是168,高中偏丰腴,60公斤左右吧。
但因为脸非常正,加上很会穿衣服,
没什么人知道她的腰臀小腹肉长怎样,
因此还是拿得到校花的地位。
重点是她的腿很漂亮,这是我一直觉得神奇的事,
不管她后来瘦到50出头还是高中的小肉身材,
腿都能保持小模等级的曲线,
差别只是更结实或更软嫩而已。
奶非常大。虽然平常包得很好,
但高中却被我发现一个秘密,进而知道她的巨乳事实。
我们高中的运动服非常之丑。
所以不分男女只要可以,几乎都是套著运动外套。
(外套还满好看的)
秋冬当然没话说啦,夏天的时候大家都热到不管好不好看了,
那有点热又不想脱外套的时候怎么办?
我们一直以为那几个女生特别耐热,
又或是爱水不怕流鼻水也不怕中暑这样。
不全然是。
有次她抬餐桶不小心翻倒,我叫她先去洗外套我帮她抬去厨房,
回来的时候却看着她还套著外套。
"欸干,很臭!妳先把外套收起来好不好。"
我翻著书包里找有没有多的塑胶袋。
"不好。"
话很少又讲很慢的Yuri这样说著。
"妳在说三小。"
因为过于亲密,我跟她讲话总是习惯性带点脏字,像是哥们讲话一样。
"干找到了啦,妳把外套给我。"
我拉开塑胶袋要帮她装外套,她面无表情瞪着我。
"那你外套给我。"
"蛤?"
她从书包掏出随堂测验纸,很快写了几个字,
递到我眼前:
"我只有穿外套。"
我还在想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就把测验纸撕掉了。
然后我懂了。
"干!" 我用气音干了一声,因为午休了。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会幻想她外套里是怎样的风景,
春天也想,冬天也想。
有时候还很想问她还有谁也这样穿,
搞得我幻想过每一位学校正妹只穿外套的样貌。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一定一脸猥琐样...
某些时候,她外套拉链开稍低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抬头想偷瞄。
"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有一次吵闹的下课中,她冷不防问了我这句。
"啊?"
"说实话,不然我会杀了你喔。"
她皱眉抓着铅笔对准我。
"哈哈..."
在那当下,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要说实话还是谎话才能活下来。
"白痴喔,吓你的。"
她突然笑起来。
"干。"
"哈哈。"
她的招牌笑容,只有笑声没有笑意。
"但我还是觉得你在偷看我。"
她把笔收起来,把笔尖重新回去对准她的作业簿上。
"我跟你说喔,"
她边写作业边跟我说。
"你如果没跟我说实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当下真的觉得她会杀我。
她就是这么样怪怪的一个美少女。
上大学后,她还是交了男友。
毕竟漂亮又有身材的她还是很有市场的,
死心蹋地的爱似乎只留在高中校园里,
我也一样,只是我没有新的爱苗在大学校园萌芽。
大三升大四的那年暑假,她说要来台北找我,我说好。
"妳住哪?"
"住你那啊。"
"蛤?啊妳男友咧。"
"没有男友啊。"
"什么叫没有男友!?"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错了。
"我要住你那啊。"
"...好。"
在师大路附近的套房,因为是双人床所以反而地板空间很少。
我还是努力清开一个人躺的空间给我自己。
"所以我要睡哪?"
她一到我房间,看着我房间奇妙的格局问著。
"睡地板啊。"
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喔,我一个人睡双人床欸,你会不会恨我?"
"会啊。"
我笑着说。
"那你会杀我吗?"
"会啊,但明天才会杀。反正妳后天才走嘛。"
我继续跟她胡言乱语
"谢谢你,那我今天还是要自己睡双人床。"
"...干妳怎么不去死好了。"
我笑着对她比了中指。
虽习惯了彼此诉苦,但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她实实在在的感情问题。
我也只能用打哈哈的方式带过,
并且知道她应该会选择在深夜才说出实话。
应该是在很深、很深的夜里。
我们一直聊到半夜三点,都还在聊高中的事。
"妳知道阿胖交女朋友吗?"
"真的假的。"
"假的。哈哈哈哈哈..."
"...你明天还是睡地板吧。去死吧你。"
在不着边际的说疯话期间,
她突然插了一句:
"我那天看到我男朋友在干别的女人。"
那感觉很奇妙,真的很奇妙。
就像是你跟朋友吃烧烤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盘金莎,
又或是看NBA的时候,主播突然说:科吕这记三分全垒打太威猛了…
真的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