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个真的故事。
献给在冬夜里孤单的灵魂们。
https://youtu.be/7on2Aoq7AmE
每年的冬天,每年冬天的夜里,每年的每年,我总会想起妳。
想起妳的红发,想起妳拿着的那根细长,藏在菸雾背后的手指,想起妳爽朗的大笑,想起妳独自一人走在来看我的路上,想起每个黑夜里我们的无话不聊,想起妳一个人开着车在漆黑高速公路的广播电台,想起妳帮我围围巾的大方与娇羞,想起我们漫步的跨年欢愉,想起失去妳时我的痛哭,我想是我搞砸了,永远妳都是我最美的记忆与遗憾,让我谨以我比冬天冷,永远纪念妳。
我只能告诉自己,妳仍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默默地看着我的成长,我的热情与静默,我的脚步,我写着妳。
每个男孩,生命中总有教会我们爱的那些女人们,然后我们变成了男人。从纯真干净的心变成武装让自己强壮的心灵;从对爱的懵懂到知道去取悦女人来让自己取得存在;总有一天,当我们想起了原点,好像好遥远了以前,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地久远。
当现在的孩子们,用着手机在追求着另一端的暧昧,又或相约出来陪伴,我们是最古老那时,就已经在用着网络彼此探索了。
妳用着忘记,我用着仲君,我不知道妳想忘记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何用着夏夜的名字,我们只是无话不谈,从现在看来很文青的留言笔谈,到聊彼此的生活,到聊彼此遇到的困境,到聊妳的故事,到聊我的故事,到聊我对生命最初的认知,到暧昧,到有时色色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们差距了12岁,我曾经天真地觉得那个距离是多么地短暂,但不是吧?对吧?妳很挣扎吧?因为我的家庭,妳给我加倍的温柔与关怀。
男孩总在年轻时拼了命想长大,付出一切自己能做的,只为了更接近一个女人,那是每个男孩天生的好胜,尽管那在很多女孩眼中看起来只是倔强跟不务实。
我开始痛恨著只能透过萤幕看见妳的眼睛,我开始痛恨我的生活里为何只能在这里跟妳有所交集;我想起了尽管外面只有10度的空气,我仍夜夜跟妳聊到天明,我想起了每个等待妳上线的时分,要人命的无所适从。
我们见面了,在第一年的跨年夜,舍弃了与朋友的狂欢,只为了见妳,就只为了见妳。
在那当下,尽管到现在,我相信没有人,再也没有人比妳更了解我了,那个连我都不记得的我,只有那时的妳,才深刻烙记我的存在。
每个男孩,总会对教会我们爱的女人们,留下熟悉的味道,和对美的观感。
当我爬上楼梯,妳已经坐在那里了,妳就那么雍容与自在,红色的发色配着妳的一身黑色,和那根菸。说实话我从未想像过妳的模样,但妳是我最美的宝贝,绝无仅有。
妳笑起来弯起来像月亮的眼睛,已经打碎了我所有的防备紧张与畏缩。如同给了我勇气。
其实我之后常在想,为何当初网络上到见面可以这样一见如故,毫无不安,而现在的人与人之间,这么简短,连流星都算不上。
我们都喜欢水瓶金鱼跟几米,所以妳带了一袋绘本来给我,往后的我,每次看到,总是想起妳边翻着眼中边闪烁的光芒。
我们漫步在嘉义的街道,看着一群又一群出来跨年的人们,而我庆幸身边有妳。妳给我买支表,是我在高中阶段完全买不起的价位,妳说妳很爱表,房间里总是一支又一支,但从不戴上,只是静静地摆着,因为忘记时间从不是件可怕的事情。
我戴了好久。
而我们的第一次倒数,我从没想过这就占了我们所有的二分之一。
我们每夜的交谈依然持续,我依旧强忍着对妳的思慕,但一点一滴,我相信都传到了妳的心底。
某天,我告诉了妳我在这次剧团中的巡演,担当了其中一位男主角,那是个内心非常敏感的同性恋角色,我很努力,努力地揣摩,在我不曾有的经验里,我希望妳来看。
我从没一次在踏上舞台前那么地紧张,简直全身的灵魂都要炸烈出来了,因为我知道妳一定会在台下看着我,只看着我,在一片漆黑密密麻麻的人影中,的其中那个。
我的汗水是为妳而流的,我的嘶吼是对妳而喊的,我的一举一动只为了妳而演,从原本设计的借位到真真切切地吻下去,是我给妳的吻。
结束后的散场,妳没有等我,只捎给我份信息:我坐火车离开了,你今天演得很好,我的眼里只有你。嘉义的空气让我好不舒服,让我散步到车站的那段都快晕倒了。有空去跨月台的那个天桥看看吧,我刻了我的真名在上面,如果你找得到的话。
也许我从没跑这么快吧,我只知道我是边流着泪边跑着,为什么不等我,我们的距离怎么是越来越远?一点也不困难,在成千上万的刻字面前,我找到了一个较空的位置,上面留着妳的暱称与名字,我像个孩子般,刻了我名字在妳身旁。
我以为这样是否能接近点。
悄悄的,第二年的跨年来到了,我坐着车来到台中找妳。
那是个超级低温的跨年夜,我身上的单薄让我直打哆嗦。妳看见我只皱了皱眉,一把把我拎到了百货公司,像个女友或是妈妈(?,迳自帮我多买了外套跟围巾。
出了咖啡馆后,我笨拙地不会打围巾,妳没有说任何话,站到了我面前,帮我打着围巾,那一刻,我不会忘记那刻,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我看着妳,妳也抬头看着我。
我们依旧习惯着边漫步边聊著,背景是逐渐繁华的中港路,我们甚至没注意到时间,直到听见54321,新年快乐的欢呼声,看见我们身旁的情侣相拥而吻。然后我将妳拥在怀里,冰冷的吻,我祈祷着我能一辈子拥有着妳。
在此之前,我只不过是个谈过两任短暂恋爱,有过拙劣莽撞经验的小孩子。
那就像一切一切积累的情绪跟情感,不顾一切地释放到妳的身上,能贴得多紧就贴得多紧,能有多用力就有多用力,能有多么深就有多么深,能抱得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妳红色的发色就披散在妳白皙的背上,不时地像受到刺激般地弓起;当妳在我身上柔软地尽情地摆动时,那起伏的胸型,就像跟着心脏的跳动般,这一刻,妳彻底地征服了我。
没有多余的对话,有的只是彼此的喘息声,没有多余的姿势,因为所有的姿势都比不上疯狂想要妳的单一,我只想狠狠地吃了妳,狠狠地爱妳。
妳知道吗?当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向我挥手微笑的妳,我独自在无人的车上,让司机只听见我的难忍哭泣。
我想我搞砸了。
当你多爱一个人,就该忍受同等的份量。
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OH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OH 请照亮我前行)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知道
曾与我同行的身影 如今在哪里
OH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在意
是太阳先升起 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OH 请照亮我前行
后来的我,看了爱在黎明破晓时,看了东京铁塔,看了one day,我想,其中的浪漫,痛苦,成熟,无奈,放下,妳都教给了我了。
尽管妳不在了,但我知道,仰望天空那颗星。